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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將葉央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葉央笑起來的時候滿眼都是明媚,本來現(xiàn)在客船的窗戶都關(guān)著,可商從謹(jǐn)還是覺得陽光正好。

    “你對葉將軍的評價,倒是……”

    “千篇一律對吧。”葉央打斷他,嘴角彎彎的,“可這樣一個人物,配得上如此評價?!?/br>
    作為女兒,直到葉駿將軍死在定城她都沒見過那個爹一面,記憶里也沒有父親的影子。想痛苦都不知道該如何痛苦,每一個深夜的夢境里,她能看見許多人,可葉將軍只是個模糊的影子,遠(yuǎn)遠(yuǎn)地從城頭墜落。

    商從謹(jǐn)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臉上能同時呈現(xiàn)出這么多表情,歡喜的悲傷的追悔莫及的,然后沉淀成若無其事的模樣,他無法點破,只好說:“烹茶器具不全可這茶不錯,再喝一些吧?!?/br>
    葉央又灌了半杯水,心說你別光讓喝茶,倒是給點吃的。

    “說起葉將軍,在下倒是有過一面之緣?!毙淇谶吘壍幕y隨著商從謹(jǐn)動作不斷改變,最終停住,看著身旁正坐的葉央。

    “是什么樣子的?”終于有個人能形容一下她爹,葉央也很好奇。

    “時日已久,記不大清楚了。”商從謹(jǐn)搖搖頭,盯著她的目光突然凌厲,想從葉央臉上找出什么痕跡,“不過……我幼時同他的小女兒常常見面。”

    什么!他認(rèn)得那個自己?

    葉央只覺得全身血液往頭上沖去,指尖發(fā)涼,掌心里虛汗冒了一片,不敢直視商從謹(jǐn)?shù)哪抗狻5姑购⒆娱L得太兇殘,瞪一眼真是要了命。

    ……不對,她自小長在西疆,商從謹(jǐn)怎么會見過自己?

    氣氛一時凝固,葉央不知該怎么接話才算合適,客船一路順流而下,還算平穩(wěn),她也不能借口暈船回屋休息,不然逃避的痕跡太明顯。

    救場的人終于到來!聶侍衛(wèi)一推門,手里提了個什么東西,匯報道:“少爺,你那只兔子……暈船暈的厲害?!?/br>
    這個理由我還沒用呢!

    葉央剛想這么說,驀地發(fā)覺不對。兔子?她沒聽錯吧?

    商從謹(jǐn)緊張地好像面對千軍萬馬,急急看向聶侍衛(wèi)提著的那個籠子。藤條編制的籠子里有只灰色小兔,耷拉著耳朵趴在一角,有氣無力的。

    “兔子也會暈船嗎?”葉央看著聶侍衛(wèi)把籠子放在他們喝茶的桌上,小灰兔一動不動,圓滾滾的肚子卻有起伏。

    商從謹(jǐn)也想湊上前觀察,他剛上前,本來奄奄一息的兔子立刻抽搐幾下,驚恐地把身體蜷縮得更厲害,似乎那錦衣少年比猛獸都可怕,再走近一步,它就活不了了。

    原來紅衣師父說有人能用威壓殺人于無形的事,竟然是真的!她要有這么一張臉,還苦練功夫干嘛,瞪誰誰死。在葉央相當(dāng)崇拜的眼神中,天生帶了幾分煞氣的少年垂下眼睫,輕輕嘆了口氣。

    “前日在道旁看見你,傷得很重不能行走……是我救的你?!?/br>
    灰色兔子似乎聽見了他微不可聞的聲音,連躲都不躲了,圓溜溜的眼睛一翻直接暈過去。

    葉央離得很近,心道:“說不定那兔子本來想逃,因為周圍出現(xiàn)氣場極其可怕的人,才嚇著了呢?”

    “聶侍衛(wèi),你帶它去船尾吧,喂些青菜,等到水流平緩地方,就劃只小船靠岸,把它放了?!鄙虖闹?jǐn)示意他把籠子拿出去。再和自己共處一室,恐怕灰兔子省的最后一口氣也要散了。

    “是?!蔽宕笕值氖绦l(wèi)懷里抱著一只軟綿綿的兔子,淡定地走了出去。

    葉央無言以對。

    錦衣少年……和他的外表很不一樣,是個極其心善的人,但就是沒攤上一張如沐春風(fēng)的溫柔臉!面容的確玉質(zhì)金相,甚至還帶著高高在上的倨傲,可就是有股凌厲的殺伐之氣,讓人不敢直視。

    商從謹(jǐn)心情很好的時候,別人看著像烏云遮天;心情一般的時候,別人看著像狂風(fēng)正勁;心情很差的時候,方圓十米體型比螞蚱大的活物都不敢靠近。

    要是他長得粗獷一些呢,還能去當(dāng)個屠戶,也算物盡其用——連宣傳口號葉央都想好了,就叫“殺豬不用刀”,不過商從謹(jǐn)?shù)钠は鄬嵲诓贿m合做這種活兒。

    對了,他再長大一些,完全可以被畫成年畫,家家戶戶貼在門前鎮(zhèn)鬼辟邪用,閨閣里的小姑娘肯定搶著買!

    葉央默默思考著大部分人都沒膽子想的話題,越來越投入,越來越投入,不久前的緊張感一掃而空。壓力很大的時候她就會下意識走神,是這兩年才養(yǎng)成的習(xí)慣,每次想起定城,都會拼命找些旁的話題給自己分心。

    “你累了?”商從謹(jǐn)坐回到固定著的木椅上,側(cè)頭對著她。

    葉央搖頭,又怕他要繼續(xù)剛才的話題,搶先發(fā)問:“在東市時,你為什么要送我銀子?”

    “你孤身在外,親人……或許出了事,我既然看見,就不能不幫。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那不是別人能決定的??芍辽傥夷鼙WC,自己不會害人。”商從謹(jǐn)回答得很快,這么短的時間是沒法編出好理由的,他沒說謊,“你今年,還未及笄吧?”

    “早就十五了!”葉央斷然道,商從謹(jǐn)懷疑的眼神飄過來,又心虛了幾分,不由自主回答,“……十二歲零十個月。”

    并非不懷好意,商從謹(jǐn)是真的心存善念,想幫一個萍水相逢的人或者兔子,估計也不會圖什么回報,就是沒長助人為樂的臉。

    很難讓人親近的少年自嘲道:“只是到底沒能做出什么?!?/br>
    “我完全理解你?!比~央說的認(rèn)真,“那只兔子不該以貌取人,真的?!膘鍤馓⒃趺戳?,還不許人家心里美?

    ☆、水賊

    晚飯是河里撈的活魚,加上時令鮮蔬炒了幾碟子。沒想到聶侍衛(wèi)皮糙rou厚看著壯實,手藝卻精巧得很。葉央被邀同桌進(jìn)餐,自己就吃掉了半條魚。除了商從謹(jǐn)那看似陰沉實則關(guān)切的眼神讓人胃痛以外,一切都好。

    一張木桌前兩人對坐,葉央這幾年都是一個人呆的時間多,紅衣師父找了個小山村把她丟下,兩三日才來看一回。商從謹(jǐn)不開口,她也不說話,最后還是錦衣少年憋不住了。

    “葉央,入夜之后你就在房里放心睡下,門窗鎖好,無論聽見什么動靜,都別出來。”商從謹(jǐn)吃相斯文,把筷子輕輕放下后提醒她。

    葉央抹抹嘴巴,點頭笑道:“我可惜命得很?!比思覝?zhǔn)備充分來剿匪,自己就不湊那個熱鬧了。

    說話間聶侍衛(wèi)來收碗筷,一個侍衛(wèi),不但武功不錯,連瑣碎事也能一并料理,真是能者多勞,葉央又問:“你怎么連個侍女都沒有?”

    看商從謹(jǐn)也不像沒錢的,雇船夫出手都是十幾兩,整條船上卻不見半個女子。

    “我自雁冢關(guān)祭拜故人回京,路途遙遠(yuǎn)舟車勞頓,恐苦了她們,日常都有侍衛(wèi)照料,男人總是比女子禁得住勞累?!鄙虖闹?jǐn)?shù)忉尵売伞?/br>
    大祁西疆的雁回長廊如今都在庫支手里,雁冢關(guān)從前只是雁回長廊和其他地方的交界,現(xiàn)下卻成了大祁和庫支的交界。

    葉央放在桌下的左手抓緊衣服下擺,掩飾著緊張,“祭拜……故人?”

    “先定國公一家?!彼曇衾锫牪怀鲈囂降囊馕叮蛣偛艧o異,“對了,還不知道你此行去京城做什么?”

    “尋親?!迸c其被動不如主動,葉央緩緩道,“父母都死了,哥哥們在京城,我去投奔他們?!?/br>
    “天子腳下雖安定卻也要處處留心,若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請不要客氣。”不知道商從謹(jǐn)聽沒聽懂她的話,神色依舊如常,“你要是銀錢困難……”

    葉央趕緊打斷他,“我的銀子夠用。”

    商從謹(jǐn)卻道:“尋??蜅km然住得,你孤身一人卻不適合,不如捐些香火錢住進(jìn)寺里,反倒安全?!?/br>
    本朝宗教興盛,佛道共爭半邊天下,還有烏斯那邊傳來的拜火教,給處在動蕩環(huán)境里的百姓一絲精神安慰。各種寺廟的門檻也低,只要隨意捐些香火錢,不鬧事,就能在寺里住三五日。

    商從謹(jǐn)這個提議很好,葉央暗自記下,心里卻還在琢磨別的。他到底認(rèn)識那個葉央嗎?還是只為了顯得他人脈廣才故意這么說?

    直到睡前葉央還在考慮這個問題,怔怔地盯著桌上的蠟燭??痛锏拇蟛糠謻|西都是固定的,包括燭臺,以防船身顫動時蠟燭掉落而失火。

    這艘客船總共十個房間,下層六個,上層四個,船頭船尾雕龍畫鳳,一看就是富商家用的東西。葉央?yún)s很清楚,現(xiàn)在這艘船早就成了引來水賊的誘餌,商從謹(jǐn)讓她住在二層最靠里的屋子,安全得很。

    “希望水賊今夜就來吧。”臨睡前她吹滅了蠟燭,推開窗子看了看外頭黑沉沉的水面,行進(jìn)速度比白天慢了些,卻依舊快過騎馬。

    葉央能感覺出周圍的房間里有不少人,那股隱隱的殺氣讓她從進(jìn)屋起就汗毛直立。要是水賊晚一天來,那些人就要多藏一天,太辛苦了。

    紅衣師父把葉央教的極好,全身本領(lǐng)傾囊相授——不過他和當(dāng)年的葉駿將軍犯了同一個毛病,師父教功夫,親爹教兵法,都忽略了文化素養(yǎng)和思想道德的建設(shè),幸好葉央沒長歪。

    懷著對不法之徒到來的強烈渴望,葉央裹緊薄被,側(cè)身背靠船壁沉沉睡去。

    睡了約莫兩三個時辰,船身突然晃動不止,幅度不大但她甚是警覺,立刻翻身而起。

    ——有人摸上船了!

    葉央攏了攏睡得松散的頭發(fā),系好腰帶,神經(jīng)緊繃起來。商從謹(jǐn)要她在房間里安睡,可自從定城那一夜后葉央有點風(fēng)吹草動都會醒來。

    瞧瞧把窗子推開一條縫兒,夜風(fēng)送來濕潤水汽,遠(yuǎn)處黑乎乎一片,天上無星無月,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葉央伏在地板上屏息聽了許久,那些人似乎到了客船的底層,打斗聲持續(xù)了很短的時間,立刻傳來重物倒地的悶聲。

    就在此時,外頭突然火光沖天,似是無數(shù)小船點著火把將商從謹(jǐn)?shù)娜掖瑘F(tuán)團(tuán)圍??!葉央從地上爬起來,使勁推開窗子——果然,水賊來了!

    水賊頭子是哪個葉央分辨不出,正細(xì)看時,旁邊的兩艘貨船里突然殺出不少人,和陸續(xù)上船的水賊纏斗在一塊兒,亂影閃動之間,有些人掉進(jìn)水里。空氣里漸漸彌漫著一股血腥氣,混合著慘叫聲及兵刃相擊的清脆碰撞。

    水賊生性兇殘jian詐,肯定會首先對客船下手,故而商從謹(jǐn)把功夫最好的手下布置在了客船上,一左一右隨行的兩艘貨船上,則大多是弓箭手。

    ——可惜今夜星月俱無,黑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讓弓箭手們難以瞄準(zhǔn),只能借著水賊火把照明的光。

    廝殺聲還在持續(xù),葉央本以為那些賊人不過是烏合之眾,可她掃了幾眼,在一扇窗里看見的粗略估計也得有百余人,暗暗吃了一驚。更讓她震驚的是,商從謹(jǐn)?shù)哪切┦窒拢可碇姺?/br>
    錯不了,進(jìn)退之間訓(xùn)練有素,絕對是大祁的將士,難怪能信心滿滿地說來剿匪!

    難道這人是朝廷派來的?

    本地官府無力解決這些水賊,朝廷派兵是常有的事,可怎么會派個少年來?

    葉央皺眉思索,門外突然傳來一個重重的腳步聲,嘴里不住呼喊著什么,仔細(xì)一聽,居然是那個掌舵的中年漢子!

    她也顧不得許多,只怕那漢子隨意亂走遇上危險,于是開門出去,叫住了他。

    “姑娘,你看!是水賊,是水賊呀!”中年漢子慌亂地指指腳下,急的臉龐漲紅。

    葉央敷衍地點頭,“你不是早就知道這段河道有賊人出沒嗎?”

    “水賊,是水賊呀!”漢子仍不住重復(fù),撒開腿就往要往樓下跑去,“再不跑,咱們這條小命就交代啦!”

    怎么遇到危險時一個兩個都想著先跑?葉央非常疑惑,明明此時躲在客船三層的房間里就很安全了。船只并不比小樓容易攀爬,那些賊人想要到這兒,只能一層層殺上來。

    葉央畢竟年歲不大,拉不住掌船出身的中年漢子,被他強拖了幾步也來了脾氣,右手五指作刀劈在他頸側(cè),中年漢子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睡一覺吧,醒了什么事兒都沒有。”葉央這么說著,也打算回房接著休息,就是環(huán)境吵鬧了點,忍忍吧。

    轉(zhuǎn)身的瞬間,商從謹(jǐn)自樓下走上來,還是白天那身月白繡銀線的華服,看著暈倒在旁邊的中年漢子,又看看葉央,帶著歉意道:“叨擾姑娘了?!?/br>
    “沒事,明兒見?!比~央毫不在意。

    明明外頭就是將士和水賊的拼殺現(xiàn)場,他們二人的對話卻比晚飯時還輕松,把喊殺聲當(dāng)成了背景樂,誰也不放在心上。

    “少爺,少爺!”聶侍衛(wèi)匆匆沖上來,臉色驚惶,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一般,“不好了,賊人在船底鑿了個洞,河水灌將進(jìn)來,請速去乘舢板離開!”

    看來,今夜哪怕占盡上風(fēng),也很難一帆風(fēng)順。

    “只鑿了一個洞,就不能補補嗎?”三更半夜還不能睡覺,葉央很郁悶。

    聶侍衛(wèi)露出不好意思地表情,“屬下們……沒一個會補船的?!闭f著拿眼去看那暈倒的中年漢子,整艘船上唯一可能會補船的人被葉央敲暈了。

    “帶上他,我們走罷?!鄙虖闹?jǐn)示意聶侍衛(wèi)背上中年漢子,一同離開。

    葉央慚愧地跟在后頭。

    舢板是種只能乘坐兩三人的小船,一般大船上都會備那么一艘,以備不時之需。葉央幾人繞開前方激烈的廝殺現(xiàn)場,早就有人放下舢板,等著他們上船。

    商從謹(jǐn)側(cè)身讓開通道,讓葉央先下去?,F(xiàn)在不是謙讓的時候,她立刻擰身跳到舢板上,小船只發(fā)出極輕微的晃動,聶侍衛(wèi)看了,心里不由暗嘆一聲好功夫。

    相比之下,商從謹(jǐn)一跳到舢板,船身晃動得就很厲害。葉央正想開口笑他幾句,驀地發(fā)現(xiàn)不對!

    這舢板,不是因為商從謹(jǐn)下來才晃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