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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一點不科學(xué)在線閱讀 - 第57節(jié)

第57節(jié)

    “咳,”陸平原清咳一聲,清掉心頭雜念,看著床里側(cè)那個孩子說:“在下陸平原,不知閣下高姓大名,我與清景這孩子有緣法,想收他當(dāng)入室弟子,還請閣下允許。”

    清景緊抿雙唇,嘴角用力往下壓,瞇得彎彎的雙眼卻泄露了真正的心情。他摸著床里化成幼兒形象的沈老師,連聲音里都帶著笑,喜滋滋地答道:“我是他父親,嗯……應(yīng)清光!陸大俠不知道,我這個兒子不太聽話,拜師的事我也管不了他,還是等他明天自己決定吧。不過我工作比較忙,平常不能總看著這孩子,我不在時,就拜托陸大俠多照顧了。”

    陸大俠也不知道他美什么,想來想去也只能往自己臉上貼金,認(rèn)定他是因為兒子有了好師父才這么高興。

    這么愛笑,這么好親近,不像是故事里的鬼魅模樣,倒有點像……傳說中的狐貍精?陸平原到底還是覺著他出現(xiàn)得太突兀,沒法完全放下顧慮,提出想要看看孩子。

    清景推了推沈老師,暗地里傳音問他:“你能變成我,把這人糊弄過去嗎?”

    沈老師呵呵一笑:“我又不是千蜃閣的修士,專修幻術(shù),想捏什么臉就捏什么臉。除非我吃了煉形丹重塑骨骼,可是我手又生,萬一塑壞了就要一輩子帶著難看的整容臉過下去了?!?/br>
    清景想象了一下頂著整容錐子臉的沈老師,差點嚇出冷汗來,索性抓住陸平原的手,狠狠心咬咬牙,帶著那只手往沈老師元嬰的小嫩臉上摸了一把。

    光滑如絲綢的觸感、微熱的溫度,無不說明這個孩子是鮮活嬌嫩的??墒撬氖种幻搅四橆a,并沒摸出那孩子的五官輪廓,更不必說看到了。陸平原還有些不放心,想把那孩子的臉轉(zhuǎn)過來,嘴唇上卻點上了一支冰冷修長的手指。

    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有點像森林里清新的空氣,后味又隱隱帶了些野獸的sao氣,還帶著種令人迷醉的感覺,讓人仿佛陷入了妖靈神怪的世界里。

    陸平原的嘴唇仿佛被粘住了,再也說不出話來。他連連倒退,被那根手指和那股香氣逼得離開床邊幾步外才停住,無奈地說道:“我并無惡意,只想看看清景睡得好不好。”

    清景嘴角微勾,僵著臉笑道:“這孩子有擇席的毛病,我陪他躺了半天他才睡著呢,陸兄不要打擾他了。對了,剛才我聽到外頭有人尖叫,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咱們先去看看,讓他小孩子好好睡吧?!?/br>
    一向以來都是沈老師占他便宜,自稱是他爹地,這回蛇精可算是找著了討回便宜的好機會,一口一個孩子,一口一個兒子,心里不知有多爽。沈屏山好好一頓蛇rou給人打斷了,現(xiàn)在又被小蛇不停占著口頭便宜,于是把頭深深埋進(jìn)被子里,雙腿朝后伸著,腳尖在蛇精修長的大腿上劃來劃去,非讓他也跟自己一樣難受難受。

    兩人反正也在一個被窩里,你勾我一腳我逗你一下,暗潮涌動、情意綿綿。只陸平原懵然不知他們私下的動靜,還以為清景因為下半身也沒衣裳,又不好當(dāng)著外人更衣,才泡在被窩里半天不肯起床。

    他莫名地有點心虛,轉(zhuǎn)身大步向門外走去,邊走邊說:“我先去看看孟大俠夫婦,應(yīng)公子換好衣裳就出來吧?!?/br>
    他一轉(zhuǎn)身,清景就把沈老師撈到了自己腿上,揉了揉小小的金烏,趁著他不方便反抗狠狠過了把手癮。

    不像話!這條蛇真是人來瘋!沈老師一邊接受著蛇精的揉捏,一邊暗暗想著應(yīng)該怎么教訓(xùn)他,反應(yīng)到行動上時卻是拉下清景的頭給了他一個深深的吻。

    陸平原快步走出了那間充斥著原始刺激香氣的房間,出門被風(fēng)一吹,頭腦頓時清醒過來,向圍在右側(cè)廂房門外的眾人打聽:“剛才是出什么事了,我依稀聽到白夫人的聲音?”

    離他最近的正是帶劍大漢呂思,也是一臉迷惑的樣子,搖著頭說:“好像也沒什么事吧。剛才封老前輩和聞姑娘出來得快,他們一出來就見著了徐大俠帶著孟大俠夫婦往院子外頭走,聞姑娘問白夫人為何尖叫,白夫人卻說沒事,是別人聽錯了,她就是見著徐大俠高興的?,F(xiàn)在三人要去花園里敘舊。”

    “大半夜的,去什么花園?”陸平原自己跟遇了狐仙似的,那種詭異的感覺還沒完全甩掉,再加上對徐方禮一直心中存疑,怎么看怎么覺著他們現(xiàn)在的行為有古怪。

    他追到院門口,呼喚孟藏風(fēng)夫婦:“天色已晚,孟大俠、白夫人何不留徐大俠稟燭夜談?陸某也有些關(guān)于熒惑山莊的事要問,徐大俠可愿給我個面子?”

    那三人卻聽而不聞,依然邁著一致的步調(diào)朝院外走去。身后那幾人也聽出了不對,不管回房沒回房的,都朝他們這邊看來。他伸手拉住孟藏風(fēng)的袖子,想阻止他離開,可是孟藏風(fēng)前行的力量實在太大,反倒把他帶了個趔趄。

    他身子一栽歪,沒處扶手,往前走了幾步才找平衡,反倒走到了徐孟白三人前面,一抬頭便看到了三人的模樣。三人走路軟綿綿地全無精神氣,孟氏夫婦臉色木然,眼神空落落地盯著院外黑暗,徐方禮一張慘白透青的臉卻正好對上他的視線,臉上是一片僵硬詭異的笑容。

    陸平原呼吸一窒,腳下的步子不知怎地竟邁不動了。

    那三人繼續(xù)前行,眼看就要出了院門,背后卻傳來一聲微含笑意的悅耳聲音:“你要帶他們?nèi)ツ膬???/br>
    這聲音聽起來平平常常,硬要說出什么不同,也只有嗓音略低啞,似乎是春睡未足就被匆匆叫了起來。聲音的主人只披著一件單薄的白色直裰,肩頭停著只金色的大鳥兒,腳下踩著輕盈的絲履,走路全無聲息。那一張臉在月下清美如曇花,嘴角微含笑意,正像個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王孫。

    他仿佛只是隨意跟人打了個招呼,可是被陸平原攔了幾次都不肯停步的孟藏風(fēng)夫婦便停了下來,就連帶著他們倆離開的徐方禮也不得不停下,臉上的笑容摻雜了壓抑不住的惶恐,顯得格外扭曲。

    ☆、第101章

    月色慘慘,樹影幢幢,這么個比月色更蒼白的年輕人忽然出現(xiàn),頓時引得整個院子里的人都把目光投了過去。

    清景當(dāng)主持人當(dāng)慣了,十分適應(yīng)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微笑著跟眾人搖了搖手算是打招呼,然后吩咐徐方禮:“人鬼殊途,他們承受不住你的陰氣,容易傷身,你別再回來了?!?/br>
    他才說了幾句話,徐方禮的身體就透明了幾分,臉孔扭曲得更厲害,卻顫抖著不肯出去。

    院中眾人驚訝道:“你說什么?徐大俠怎么會是鬼?”

    “你是哪兒來的,什么時候進(jìn)到這院里的?”

    “閣下莫非是道門高士?”

    眾人議論紛紛,清景那邊卻忙著解救孟藏風(fēng)夫婦,根本顧不上解釋。陸平原只好代他答道:“這位是我徒兒清景的父親,名叫應(yīng)清光。他是為了尋子偷偷潛入熒惑山莊的,我當(dāng)時在外面沐浴,都沒發(fā)現(xiàn)應(yīng)公子潛入,可見他武功卓絕?!?/br>
    眾人都自詡是江湖中絕頂?shù)母呤郑墒钦l也不知清景何時潛入山莊的。甚至在他開口之前,沒有一個人查覺到了他從房里出來,這樣的輕功直可算作神乎其技。

    今晚已經(jīng)見到了狀若鬼魅的徐方禮,再有這個天外神仙似的人物,似乎也不用太驚訝?

    這群武人湊在一起議論著徐方禮三人這撞了客似的鬼樣子,捎帶著也說了清景幾句。清景卻似什么都沒聽見,從腰間香囊里掏出一卷柔軟的皮革古書,準(zhǔn)備用這書驅(qū)鬼。

    若擱在平常,他就一劍砍過去了。他的飛劍是陰陽二氣和著本身精血煉成的,不管是人也好鬼也好都能砍得連渣都不剩??涩F(xiàn)在沈老師收了文華宗的好處,答應(yīng)給他們做廣告,他再收鬼就不能搞那么暴力,而是要像文化人一樣拿那卷《春秋》施法。

    這種文化人的高級東西他還不太會用,掏出來之后攤開文卷,將真元凝入聲音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念到:“元年春王正月?!?/br>
    隨著他的誦讀,一股金光便從紙面上冒出來,照亮了他蒼白的面孔。讀到王正月的時候,清景眼中的世界就像被割裂了一般,一邊是現(xiàn)在的院落,另一邊是古樸的宮殿,殿中高踞一名身著狐裘的年輕王者。

    歷史的塵埃撲面而來,滿載著舊墨書香的氣味。隔著時光長河,那座宮殿的虛影漸漸與這個院落相重合,寶座上頭戴旒冠的王者長身而起,朝著徐方禮的鬼魂伸出了手。

    圣言與王者之道疊加,歷史沉厚的偉力壓到徐方禮與孟氏夫婦頭上,壓得三人雙膝發(fā)軟,當(dāng)場跪倒。徐方禮的融體在金光下漸漸凝固,轉(zhuǎn)實為虛,與書卷金光、帝王宮殿一同消失;而孟藏風(fēng)夫婦呆滯的眼里卻漸漸添了活氣,總算能再度感知外界了。

    可是一醒過來,他們就面對了和知交好友的死別,眼睜睜看著徐方禮消失。白慕香略好些,孟藏風(fēng)卻慟哭一聲,沖到徐方禮面前拼命去抓他。

    清景手捧卷軸,看著它慢慢卷起,將空中虛幻殿閣和王者收回墨字。徐方禮也隨著大殿一起被吸進(jìn)《春秋》里,化作第一句下面的一行小字注釋:“王降于庭,收鎮(zhèn)徐方禮?!?/br>
    龍皮寶卷卷起,庭院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平靜。

    孟藏風(fēng)從頭到尾看見了徐方禮被收的過程,像瘋子一樣沖向清景,叫他把徐方禮不回來。

    他的夫人倒是理智得多,在身后啜泣著低喊:“藏風(fēng),你理智些!徐兄的樣子的確有些不妥,你別為難那位公子!”

    陸平原不得不出手把孟藏風(fēng)拉開,攔在清景身前,替他解釋道:“兩位節(jié)哀,徐大俠恐怕已經(jīng)不在了。方才他領(lǐng)著兩位出去,我等都阻攔不得,還是這位應(yīng)清光應(yīng)先生救了你們,你們千萬別誤會了。”

    白慕香哭著說:“是是是,徐大哥今天的確奇怪,我本來看出來了??墒遣恢醯?,他朝我一笑,我就什么都忘了,迷迷糊糊地跟著他就走……”邊哭邊朝清景這邊抱一抱拳,行了個江湖上的禮數(shù)。

    老劍客封竹生算是這里見識最廣的人,擠上來拱了拱手,問道:“敢問先生是幽師一脈還是天一脈?”

    幽師和天一是什么?

    清景微張開嘴,世外高人的氣質(zhì)差點打破了。幸虧他已經(jīng)裝到爐火純青的水準(zhǔn)了,手握《春秋》,張到一半的嘴抿了起來,淡淡一笑:“在下只不過是個讀書人,這本《春秋》是在下自文華宗得來的寶物,收鬼的是它,卻不是我。”

    廣告打得如此隱諱又有格調(diào),觀眾肯定不會反感!

    封竹生肅然起敬:“先生是世外高人,怎能與那等凡俗道士并論,是老朽孟浪了?!?/br>
    眾人敬畏地看著他和他手里的書,孟藏風(fēng)也被妻子和別人勸明白了,走向清景抱了抱拳:“多謝應(yīng)公子救了我夫婦,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

    清景連忙一擺手:“你想救徐方禮的話就不用說了,我不會復(fù)活?!?/br>
    “那、那能否把他的魂魄放出來,讓他魂魄返鄉(xiāng),至少是能入九幽輪回?”

    “我還不太懂怎么用這本書,你要是不著急就再等我適應(yīng)適應(yīng)。不過照我看,徐方禮已經(jīng)成了害人的厲鬼,你再記掛他也沒用了?!鼻寰皳u了搖頭,將書揣進(jìn)了懷里,反過來勸他:“剛才聽到你夫人驚叫,你不如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是否嚇著了?!?/br>
    孟藏風(fēng)低嘆一聲,回頭扶住夫人,眾人便都去了他們夫婦房里,聽他們說這趟撞鬼的經(jīng)過。

    晚間徐方禮在外面敲門,是孟藏風(fēng)出去開的門,開門后只見徐方禮對他笑了笑,之后的事就都不記得了。白慕香擦了擦眼淚,主動說道:“我當(dāng)家的當(dāng)時就被他迷了心竅,我在他身后卻看出了不對,只是他們一起回過頭對我笑了笑,我也就都不記得了。”

    她記性甚好,說話口才又便給,利落地說了這一晚上所見。徐方禮進(jìn)門的時候她還在房里,因為要整禮衣裳見客,出去的就比孟藏風(fēng)晚了一步,一出門正好看到兩人面對面站在門檻內(nèi)外。

    白慕香臉色蒼白,額頭冷汗直冒,顫微微地回憶道:“當(dāng)時我看到,徐方禮和藏風(fēng)嘴對著嘴,徐大哥的嘴唇還不時動一動,像在吸什么……”

    封竹生年紀(jì)最大,經(jīng)驗也最老到,一聽就變了臉色,低聲道:“難道他是在……”

    清景也變顏變色,訝然道:“人鬼情未了?”

    六個人五雙眼睛都看向他,只除了孟藏風(fēng)又是激動又是羞愧,沒臉見人。陸平原自認(rèn)和他最熟,又見他年少俊美,難免要多維護(hù)點,便伸手按向他的嘴唇,同時打了個眼色,叫他別胡說。

    制止了這個八卦源頭,還替他跟別人解釋:“清光是世外之人,不懂這些,說話也是有口無心的,兩位莫怪。”

    白慕香連忙搖頭,強笑道:“應(yīng)公子救了我們夫妻,我們怎么敢怪他?唉,我接著說罷。那時我看到徐大哥的舉動實在太怪,忍不住驚叫了一聲,他和我當(dāng)家的就一同轉(zhuǎn)過頭來,兩人臉上都掛著一模一樣的僵硬笑容,好像兩個嘴角被線吊上去了似的??吹侥切θ葜螅颐悦院恢栏麄冏?,就走到了院子里?!?/br>
    孟藏風(fēng)拭掉眼角的淚,忽然起身給清景跪下了。

    清景腦中馬上浮現(xiàn)出天橋、路邊、醫(yī)院門口等人流較大環(huán)境中常有的那種,寫一幅血書鋪地上,找過往行人要錢的乞丐的形象,嚇得往后跳了一步。這人難道想找他訛錢?

    別鬧了,雖然代言費拿了不少,萬仙盟也按月給他發(fā)工資,可他身上一分凡人用的錢都沒有,要不然誰要留在一個鬧鬼的莊子里吃飯??!

    他伸手拉過了陸平原擋在身前,雙腿微曲,生怕孟藏風(fēng)看見他,非得沖上來找他要錢不可。

    他的手還是像院中的空氣一樣冰冷,陸平原卻沒了之前的恐懼,反而有點享受這輕柔的寒意。陸平原輕輕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回過頭低聲勸道:“孟大俠不會強人所難的,現(xiàn)在徐大俠的魂魄已經(jīng)在你書里,早一會兒放出來還是晚一會兒放出來都沒關(guān)系,要緊的是找出殺他的人,給他報仇?!?/br>
    孟藏風(fēng)低著頭說:“陸兄說得是,我和徐大哥相交多年,他如今給人害死,肯定是來帶我們?nèi)フ揖€索的。應(yīng)先生能通陰陽,能否幫我們查查徐大哥究竟是怎么遇害的?”

    清景這就不緊張了。他極有高人風(fēng)范地瞇了瞇眼,從陸平原身后走出來,微笑著向孟藏風(fēng)伸出了手:“孟大俠快起來吧,就算你不說,我也要解決這樁熒惑山莊殺人事件,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孟藏風(fēng)激動地抓住他的手想再給他磕一個,然而被那只看起來纖秀無力的手輕輕一托,他整個人便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他感覺到自己起來時,全身上下輕飄飄如同被風(fēng)吹起來,唯有掌心那只冰涼綿軟的手才能讓他確定自己還是清醒的。

    可這只手真涼啊,握起來就像握著滿把涼水,清涼柔軟得不可思議。

    他下意識又看了清景一眼,只見他的臉在月色下白得幾乎透明,全身上下只有頭發(fā)和眉眼是黑的,就連指甲也沒有常人該有的淡粉色。

    他連忙撒開了手,腦中閃電般轉(zhuǎn)過一個念頭,又被自己生生壓了下去。為了讓自己別胡思亂想褻瀆恩人,孟藏風(fēng)深深壓低了頭,拱手央求:“請應(yīng)公子幫我找到害徐大哥的人,我夫婦日后定有厚報?!?/br>
    清景微微抬起下巴,嘴角露出一絲篤定的笑容,目光投向院外空中,沉穩(wěn)地說道:“不用急,有人比你還急呢,再等等就有人來見咱們了?!?/br>
    孟藏風(fēng)心頭一跳,也跟著看向園外。陸平原卻看了清景一眼,關(guān)切地問:“咱們這群人都在外頭,留下清景一個人在房里不要緊嗎?我去把他抱出來,這山莊怕是有些詭異,還是把孩子帶在身邊比較安心。”

    他上哪兒變個孩子給他們哪!

    清景斜著眼瞄了沈老師一下,肩頭的大金烏把身子一趴,小腦袋翻過來和他對視,裝作個沒事人的樣子,一點也不曉得替他著急。眼看著陸平原要回房抱他“兒子”,清景實在是沒辦法了,一伸手扣住他的腕子,強拉著不讓他回去。

    陸平原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問他為什么拉著自己。清景哪兒能說出來他根本沒兒子,床上那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趴他肩膀上趴窩了,只能接著裝神棍,朝著門外微微一笑:“不用折騰孩子,馬上就有人來接咱們了?!?/br>
    陸平原聞聲也朝院外看去,只見黑漆漆的院門口不知何時多了個穿著湖絲長袍的老管家,腳下全無聲息,微弓著背走了進(jìn)來。月光之下,這個老人顯得越發(fā)神秘古怪,可他的臉卻比白天看著豐潤了些,那些如干枯田地上的裂縫似的皺紋也像是被水滋潤平了。

    羅管家朝清景一拱手,咧開嘴陰森森地笑道:“這位公子是何方高人,竟能算到老朽要過來?還請公子隨我去見一見蔽莊主人,莊主要親自問問你是如何進(jìn)了我熒惑山莊的?!?/br>
    陸平原反握住清景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后,挑起嘴角問道:“白天羅管家曾說,徐大俠到晚上會來拜訪孟大俠夫婦,怎地到現(xiàn)在也不見人?想來是羅管家一個人安排不到這么大的莊子,手下沒人催促,也難保不懶散,應(yīng)公子潛進(jìn)來又有什么難的?!?/br>
    羅管家看了他一眼,眼神空洞木然,笑容卻像刻在臉上一樣精準(zhǔn),點點頭道:“陸大俠說得在理。那就請陸大俠也隨老朽走一趟,和這位應(yīng)公子一同拜見蔽莊莊主吧?!?/br>
    “不必了?!?/br>
    一道略顯滄桑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羅管家的聲音。

    眾人都愣神的工夫,門口的黑暗中漸漸浮現(xiàn)出一個穿著灰白袍子,兩袖挽起的中年人。他臉色極白,頦下一部亂蓬蓬的胡子,神情十分憔悴,在看到院里這些人時眼中卻閃過了一絲驚喜,嘴角掛上淺淺的笑容,緩緩抱拳。

    “在下是羅於工,乃是熒惑山莊莊主,白天忙于鑄劍沒能迎接各位,現(xiàn)在方抽出時間。若各位不棄,我在正屋設(shè)下了茶果,請各位江湖同道隨我去喝杯熱茶消消食,我也好跟各位講說這柄星皇劍融煉的進(jìn)度?!?/br>
    ☆、第102章

    沒人招呼他們時,這群江湖俠士心里都存著些被人輕視的不快;可是這位莊主親自出來邀請他們赴宴了,眾人心里又有些惴惴,不知到底該不該出席。

    他們心里甚至在擔(dān)心,這座山莊還能不能住下去。

    這個時候,剛才讀書降惡鬼的清景就成了他們的指路明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期待他能給大家出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