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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家小嬌妻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他勒馬停下,往那邊看去。

    謝蓁和謝蕁走上馬車,她們似乎還不打算回家,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那地方跟他回府的方向相反,管事見他久久不動,循著他的視線看去,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殿下,咱們回不回?”

    他握緊韁繩,驅(qū)馬跟上,“暫時不回?!?/br>
    于是頭也不回地追上謝家的馬車,不動聲色地跟在后面。管事不太能理解他的舉動,但是主子都發(fā)話了,他們做下人的豈敢不從,只好駕著馬車也跟上去。

    跟著走了一段路,嚴裕騎馬來到窗邊,剛想抬手敲車壁,聽到里面的對話,又放了回去。

    *

    謝蓁在家悶了兩個月,冷氏不準她出府,讓她老老實實待嫁,學點規(guī)矩,但她哪里閑得住,簡直快要悶出病了。今日好不容易說服冷氏出一趟門,她便帶著謝蕁和幾個丫鬟,一同到街上走走逛逛。

    方才去了琳瑯館,她給自己挑了一對金鑲玉燈籠耳墜,準備一會帶謝蕁去八寶齋吃點心。

    八寶齋的點心遠近聞名,尤其一碟棗泥拉糕做得精致可口,不知饞壞了多少人。謝蕁也是那其中一位,她想吃很久了,如今總算有機會嘗嘗。

    坐在馬車上,謝蕁在那掰著手指頭數(shù)來數(shù)去,謝蓁很奇怪:“你在干嗎?”

    她嘟嘟囔囔地說:“我在數(shù)距離阿姐出嫁,還剩下幾天?!?/br>
    “……”

    謝蓁倒在一邊的迎枕上,鼓起腮幫子道:“數(shù)好了么?”

    她點點頭,“五十一天。”

    謝蓁不說話,她就問:“阿姐,你想嫁給六皇子嗎?”

    謝蓁把腦袋埋進枕頭里,甕聲甕氣地說:“不想又能怎么樣,圣旨都下來了,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說得也是,謝蕁歪著腦袋忽然道:“我覺得高洵哥哥也不錯,早知道這樣,阿姐還不如在青州就跟他定親呢。他喜歡你這么多年,要是聽到你嫁人的消息,一定會很難過的?!?/br>
    經(jīng)她提起,謝蓁才想起高洵的存在,他們沒回京之前他便去參軍了,是以沒能通知他一聲。若是他知道后,一定會責怪她吧。

    不知道他聽說自己要嫁人會是什么反應?想起他那股執(zhí)著勁兒,謝蓁沒來由地覺得愧疚,幸好他不知道,否則自己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謝蓁在想事情,沒有回應謝蕁的話,然而聽在不知情的人耳中,便成了默認的意思。

    嚴裕準備敲車壁的手緊握成拳,憤憤地想,原來他離開的這些年,她一直跟高洵在一起。

    高洵那家伙……從小就迷戀謝蓁,天天在他耳邊夸她是小仙女,沒想到長大了,還是這么膚淺!

    他無聲地冷哼,咬咬牙,騎馬轉(zhuǎn)身離去。

    *

    日子一天天走過,天氣越來越冷,脫下夏衫,換上秋裝,很快便到了十月初三。

    定國公府上下張燈結(jié)彩,一派喜氣洋洋。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紅色,謝蓁最近不知怎么,一看到這個顏色就緊張,于是索性關(guān)在屋里,閉門不出。

    然而逃避是沒用了,轉(zhuǎn)眼到了初五晚上,明日就要嫁人,她卻好像什么都沒準備好,一團糟糕,卻偏偏什么都不想動,躺在貴妃榻上裝死。她一想到明天就要嫁到另一個地方,離開父母兄妹,便止不住的傷感,偷偷地把眼淚蹭在引枕上,還沒哭完,冷氏就從外面進來了。

    天色已黑,院外月色迷蒙,廊下幾盞燈籠被風吹得忽明忽暗。光從窗牖透進來,照在謝蓁身上,把她小小的身軀籠罩在一層朦朧的光暈里,投在墻上,映出一個龐大的影子。

    冷氏坐到她旁邊,把她扶起來,用絹帕拭了拭她紅紅的眼眶,“怎么哭了?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若是腫著一雙眼睛,恐怕要被人笑話?!?/br>
    她嗚嗚咽咽,再也顧不得許多,伏在她的肩頭放聲大哭:“我舍不得阿娘阿爹……也舍不得阿蕁和哥哥,我不想嫁人。”

    冷氏聽得心酸,她和謝立青又如何舍得讓她嫁?

    然而到了這地步,退縮也沒有用。

    她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頂,聲音比所有時候都溫柔:“傻姑娘,就算你嫁了人,也是我和你爹疼愛的羔羔。你若是想家,隨時都能回來看我們?!?/br>
    謝蓁聽不進去,她覺得是嚴裕拆散了她和家人,又哭又抱怨:“我討厭小玉哥哥,我小時候怎么會喜歡他?!?/br>
    冷氏聽罷,傷感一掃而空,好笑地道:“你忘了么?你小時候天天纏著他,一點也不知道疲憊,每天就想著找他玩。他跟李家搬走以后,你還難過了許久?!?/br>
    她自己有印象,確實是有這回事,悶悶地說:“那是我不懂事……”

    冷氏問:“那你現(xiàn)在懂事了么?”

    她說:“當然!”

    冷氏把她扶正,敲了敲她的腦門,笑道:“那就別哭了,趕緊洗漱睡覺,明日還要嫁人。”

    她蔫蔫地哦一聲,從榻上爬下來,讓雙魚雙雁伺候更衣。

    洗漱完畢,她一扭頭,發(fā)現(xiàn)冷氏還坐在貴妃榻上。

    “阿娘,你怎么沒走?”

    冷氏屏退一干丫鬟,把她叫到跟前,從袖筒里掏出一本冊子,放到她手里,“你睡覺前隨手翻一翻?!?/br>
    謝蓁莫名,“什么呀?”

    冷氏卻沒多解釋,摸摸她的頭頂,起身走出房間。

    謝蓁很聽話,晚上睡覺時特意讓人留了一盞燈,她躺在床上,翻開冷氏給她的小冊子。

    一眼便看到馬背上的兩個人……

    她被唾沫嗆住,趴在床上咳得面紅耳赤,忍不住好奇多看了一眼,然后飛快地合上冊子,藏在枕頭底下,再也沒敢翻開。

    拜這本小冊子所賜,她夜里睡夢中跑出來一匹馬,馬上馱著兩個人,一個是她,一個是嚴裕。

    她驚恐地睜開雙目,發(fā)現(xiàn)天已大亮,外面丫鬟忙碌地走來走去,每個人臉上都是喜色。

    她今天就要嫁人了。

    ☆、大婚

    自從清晨醒來后,謝蓁便沒休息過。

    一大早便被冷氏按在銅鏡前,先是沐浴,再是開臉。沐浴還好,泡在花瓣澡里舒服愜意,但是開臉便不一樣了,要絞去臉上的絨毛,那可不是一般的疼。好在她臉上皮膚細膩,毛不多,婆子好不容易給她絞去兩根,她嗷一聲,疼得淚水在眼眶地打轉(zhuǎn)。

    冷氏按住她的肩膀,難免覺得好笑,“有這么疼么?”

    她嬌里嬌氣,“疼……”

    冷氏只好讓婆子下手輕點,誰知道婆子在她臉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其他的絨毛,收手道:“好了。”

    謝蓁總算熬到頭,還以為自己能休息會兒了,誰知道還要梳頭更衣,涂脂抹粉。這一坐,便是兩三個時辰。

    期間她連動都不能動,等一切都打扮好后,她想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僵硬,不能動彈。末了可憐兮兮地喚一聲“阿娘”,讓冷氏把她扶起來。

    換上大紅喜服,她這才有工夫端詳鏡子里的姑娘。鏡子里的她頭戴金絲冠兒,一副金頭面,身穿大紅妝花吉服,腰上環(huán)佩繁瑣,走起路來叮鐺作響。順著通袖云肩往上看,是一張略施粉黛的臉,大抵是平常沒有這般盛裝打扮過,猛地一看,竟有些不認識自己。

    平常伺候她的丫鬟們也看呆了,一個個癡癡愣愣地張著嘴,不會說話。

    謝蓁還沒看夠,冷氏便往她手里送了個金寶瓶,讓她一路抱著去六皇子府。此時已過未時,再有不久嚴裕便要帶人來迎親,她根本沒有歇息的時間。

    謝蓁又累又困,跟冷氏央求了很久,才在貴妃榻上瞇了一會兒,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

    吉時一到,外面便響起敲鑼打鼓聲,不等人叫,謝蓁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她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往外面一看,居然忘了身在何方,“怎么這么吵?”

    婆子叫一聲小祖宗,給她蓋上銷金蓋頭,忙背起她往門口走去。

    謝蓁哎一聲,終于反應過來這是要嫁了,她還沒來得及跟冷氏謝蕁倒一聲別。在門口抓住謝蕁的手:“阿蕁……”

    謝蕁亦步亦趨地跟著她,萬分不舍,“阿姐要?;貋砜次摇?/br>
    她點頭說:“一定,一定!”

    婆子背著她來到門口,門外早已停滿了迎親的隊伍。嚴裕騎著高頭駿馬站在最前方,穿大紅圓領(lǐng)袍,簪花披紅,眉目英朗,器宇軒昂。自從謝蓁出來后,他的目光便落在謝蓁身上,等婆子把她放入花藤大轎中,正要起轎,她的手卻緊緊握住冷氏的手,舍不得松開。

    這一幕看在外人眼里極其正常,畢竟是要嫁人的姑娘,哪個不是對娘家依依不舍?

    可是看在嚴裕眼里,便是別有一番滋味。

    謝蓁握著冷氏久久不肯松開,大紅喜服下一雙嫩白的手緊緊地抓著冷氏的袖子,頗有點可憐兮兮的味道。最后是婆子擔心誤了及時,才強行分開母女倆的手,把她送上花轎。丹鳳朝陽蓋子一放,立即起轎。

    謝蓁坐在轎子里,想掀開窗簾最后看阿爹阿娘一眼,可惜婆子死死地捂住簾子,不讓她掀開。

    婆子也納悶,當了這么多年喜婆,還沒見過哪家的姑娘這么戀家的。

    嫁給六皇子,不是該闔家歡歡喜喜么……怎么這一家,爹娘的表情都很惆悵?

    *

    迎親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鑼鼓喧天,震得花藤大轎里的謝蓁耳朵嗡嗡作響。

    她懷里抱著個金寶瓶,冷氏囑咐她千萬不能碰碎了,于是她就牢牢地抱住,身板兒挺得筆直,動都沒敢動一下。街上應該有許多人,可惜她的視線被銷金蓋頭擋住了,什么都看不清,只能聽到周圍此起彼伏的喧鬧聲,還有孩童的呼聲,一路伴著她來到六皇子府門口。

    花轎輕輕落地,她的心跟著咯噔一下。

    嚴裕翻下馬背,接過仆從手里的箭矢,拉弓對準,一舉射中花轎門頭。

    眾人齊聲呼好。

    喜婆把謝蓁從花轎里扶下來,遞給她一個大紅綢帶。她剛握在手里,婆子便把另一端遞給嚴裕,“殿下請拿這一端?!?/br>
    他們分別握著紅綢的兩端,嚴??戳怂谎郏抗馔?,落在她白如嫩筍的手上,抿了下唇,一言不發(fā)地牽著她府里走。院子兩側(cè)站了不少前來賀喜的親朋好友,一邊是王孫貴胄,一邊是高官忠臣,見到一對新人走來,有些跟嚴裕交情深的,平常沒機會看他笑話,這會難免忍不住哄鬧使壞。

    新婦進門要跨火盆,也不知是哪個壞心眼兒的,往火盆里多添了幾塊木炭,火勢一下子躥得老高,謝蓁又穿著繁瑣的喜服,根本沒辦法跨過去。她停在火盆面前左右為難,心里恨恨的想,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干的,一定饒不了他……

    想歸想,火盆終究要跨的。

    兩旁有幾個年輕的后輩起哄,七皇子也跟著喊了兩聲:“六嫂,不如讓六哥抱你過去吧?”

    其余人紛紛附和。

    七皇子旁邊站的便是太子,嚴韜唇邊含笑,靜靜地看著穿大紅喜服的小姑娘。她看似為難,卻一點也不慌亂,很有大家風范。

    謝蓁是不指望嚴裕能抱她過去的,正要提起裙擺,一咬牙準備跳過去,卻驀地覺得腰上一緊,身子一空,整個人靠在一堵結(jié)實的胸膛上。下一刻,她便被放到地上。

    大約是一身紅衣的緣故,嚴裕臉上被映得微微泛紅,表情卻沒什么波瀾,牽著她繼續(xù)往堂屋走。

    堂屋八仙椅上坐著帝后二人,元徽帝心里很高興,但是礙于太子在場,不好笑得太明顯,只是含蓄地彎了彎嘴角,笑瞇瞇地看著嚴裕跟謝蓁一起走來。嚴裕的母妃惠妃離世,便由王皇后代為主婚,王皇后端莊溫和,然而到底不是自己的兒子大婚,是以只微微笑了下。

    一對新人跪在蒲團上,聽由司儀引領(lǐng),拜完天地高堂,再是夫妻對拜,然后送入新房。

    新房在后院主院,布置得到處都是一片紅色。謝蓁被幾個丫鬟婆子簇擁著送進內(nèi)室,其中似乎還聽到和儀公主和太子妃的聲音了。

    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其實并不是。

    和儀公主在旁邊一個勁兒地起哄:“六哥快掀蓋頭,我要看看阿蓁什么模樣?”

    嚴裕從喜婆手里接過玉如意,走到床邊,床上坐著他費盡心思娶回來的姑娘。謝蓁坐得規(guī)規(guī)矩矩,微低著頭,看不見紅蓋頭下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