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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家小嬌妻在線閱讀 - 第44節(jié)

第44節(jié)

    他手持玉如意,放在銷金蓋頭下,不等眾人反應(yīng),一下就挑起了蓋頭。

    眼前突然明亮,謝蓁抬起雙目,看向面前的人。

    *

    原本就是絕色無雙的美人兒,如今再一精心打扮,更是美得讓人驚嘆。

    她頭頂是大紅帷幔,身后是大紅年年有魚綢被,在龍鳳通臂巨燭的照映下,酥頰粉紅,妙目娟娟。饒是見慣了新嫁娘的喜婆,這會也免不了呆愣住了。

    謝蓁眼波一掃,這才知道屋里站著那么多人,有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等人的皇子妃,還有幾位命婦。她只認(rèn)得和儀公主和太子妃,于是朝她們輕輕一笑,垂下眸去。這一笑落在旁人眼里便成了羞赧,只覺得新婦子笑得真是好看,整個屋子都明亮了起來。

    喜婆提醒一旁的嚴(yán)裕:“殿下,該喝合巹酒了?!?/br>
    嚴(yán)裕方回神,忽然間變得不在起來,輕咳一聲,低低說了個嗯。

    他坐在謝蓁旁邊,手放下膝上,微不可察地緊了緊。

    喝合巹酒之前,喜婆分別取兩人的一束頭發(fā),打成一個結(jié),然后拿金剪子剪掉這束頭發(fā),放在一個紫檀木盒子里,笑著阿諛道:“殿下與皇子妃百年好合。”

    說罷分別遞給兩人一杯酒,又道:“恩愛白頭?!?/br>
    謝蓁握著酒杯,抬頭看對面的人。

    兩人距離前所未有的近,仿佛再往前一點,就能碰到彼此的鼻尖。嚴(yán)裕的眼睛定定看著她,看得她有些不自在,正要開口,他卻忽然舉杯把酒一飲而盡。不等她喝完,他起身走出內(nèi)室,“我到前面看看?!?/br>
    謝蓁捧著酒杯,有些愣愣的。

    其他人也看呆了,沒見過新婚之夜這么不懂風(fēng)情的新郎官兒,放著貌美如花的新娘子不管,急著去前面做什么?

    喜婆忙打圓場:“殿下這是害羞了,娘娘別介意,晚上等殿下回來,您使點兒脾氣,撒個嬌,他就一準(zhǔn)后悔了!”

    謝蓁有點委屈,低著頭囔囔地說:“嗯。”

    她知道嚴(yán)裕不喜歡她,但是沒想到不喜歡到了這個份兒上。他離開的時候,就沒想過她會難堪么?

    和儀公主幫著她罵嚴(yán)裕,罵完之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六哥定是看你今日太美了,不好意思見你才走的!”

    太子妃經(jīng)事多,說話比較靠譜,“六弟年紀(jì)尚小,不懂得如何憐香惜玉,弟媳原諒他這一回,日后好好管教就行了。”

    說實話,凌香霧沒想到嚴(yán)裕最后娶的會是她。上回那個繡活比賽,繡的最好的明明是謝家三姑娘,五姑娘只繡了一片楊樹葉子,六弟不是最喜歡心靈手巧的姑娘么,又為何會看中她?

    可是換個方面想想,又沒什么好稀罕的。

    謝蓁低眉順眼,眼眶微紅,天生麗質(zhì)的好模樣,使得她現(xiàn)在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但凡是個男人,大抵都逃不過她的一顰一笑。

    ……嚴(yán)裕是個例外。

    *

    眾人離去后,屋里只剩下謝蓁和她從定國公府帶過來的四個丫鬟和兩個婆子。

    謝蓁累了一天,換上牙色上襦和海棠紅細(xì)褶裙,外面罩一件淺黎色纏枝靈芝紋半臂,歪在床上睡了一會兒。

    睡完以后,還是很生氣。

    她覺得自己短期內(nèi)不會原諒嚴(yán)裕了。

    把雙魚叫來跟前,問道:“他什么時候回來?”

    雙魚剛遣人去前院看過,是以直接答道:“殿下被太子和七皇子留下了,估計還有一會兒……”

    她鼓起腮幫子,憤憤道:“不回來最好,我自己睡!”

    說著往床榻里一鉆,連晚飯都?xì)怙柫?,蒙頭就睡。

    雙魚哭笑不得,沒聽過新婚之夜就鬧別扭的夫妻,她在一旁勸:“姑娘好歹把臉洗了……”

    她這才想起來臉上涂了不少脂粉,只好重新從褥子里爬出來,站在木架銅盂跟前洗漱一番,拆卸滿頭珠翠,放下青絲,坐在床邊。

    洗完臉后,反而不那么瞌睡了。

    她坐在床邊,半瞇著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里燭火燃了大半夜,始終不見嚴(yán)?;貋?。最后只剩下一個小小的燈芯,燈光微弱,勉強(qiáng)照亮了屋里的光景。

    嚴(yán)?;貋淼臅r候,已是三更。

    今日大喜,他被灌了不少酒,目下頭昏腦漲,走路都有些輕飄飄。丫鬟準(zhǔn)備替他更衣,他卻要先回內(nèi)室。

    頭腦尚留存幾分神智,知道謝蓁在里面。

    內(nèi)室的燈都吹熄了,只剩下條案上一盞油燈,照得屋里昏昏昧昧。他走到床邊,皺了皺眉頭,只覺得喉嚨火燒一般難受。

    他坐在床沿,莫名有點緊張,許久才啞聲問:“你睡著了?”

    床里沒有回應(yīng)。

    他往里面看去,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伸手一摸,床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人?

    他頓時酒醒了大半,就著月光仔細(xì)一看,床上果真是空的。

    ☆、認(rèn)錯

    嚴(yán)?;舻卣酒饋恚瑓柭暤溃骸皝砣?!”

    丫鬟著急忙慌地跑進(jìn)來,見他面色不豫,還當(dāng)自己犯了什么錯,惶惶不安地跪在他跟前:“殿下有何吩咐?”

    他問道:“皇子妃呢?她在哪兒?”

    丫鬟壯著膽子往床榻看一眼,見謝蓁不在里面,頓時恍悟過來怎么回事,心有余悸道:“回殿下,娘娘說您回來得晚,她夜里淺眠,便先在側(cè)室歇下了?!?/br>
    謝蓁今天太過疲乏,沒等多久便先睡了,然而心里憋著一口氣,便沒打算跟他同床共枕。反正他們提前商量過的,婚后分床睡,誰睡側(cè)室都一樣。

    嚴(yán)裕知道后,臉色緩和許多,對丫鬟道:“你下去吧。”

    丫鬟應(yīng)一聲是,躡手躡腳地退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一盞燈,燭光閃爍,估計撐不了多久。嚴(yán)裕得知謝蓁在內(nèi)室后,心里平靜許多,他坐在床榻上,沒多久忽然站起來,想去敲響側(cè)室的門,然而手還沒抬起就放了下去。如此重復(fù)三四次,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

    她就在里面,他為什么不敢進(jìn)去?

    他們不是成親了么,不是應(yīng)該理所當(dāng)然地睡一張床?

    可是成親前,他親口答應(yīng)過不碰她的。

    嚴(yán)裕掙扎許久,躺回床榻上,望著頭頂?shù)拇蠹t繡金帷幔,想起這是他的新婚之夜,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有點悲涼。他一躍而起,再也顧不得什么約定,大步來到側(cè)室與內(nèi)室想通的門前,抬手輕輕一推。

    門沒開。

    他蹙眉,又推了一下,還是沒開。

    他不是讓管事沒裝門閂么?

    管事確實沒裝門閂,但是謝蓁進(jìn)屋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道門沒法上鎖,于是為了提防某些心懷不軌的人,她特意吩咐雙魚雙雁搬來桌子,抵在門口。是以這一時半會,嚴(yán)裕還真推不開。

    他氣急敗壞地罵了聲小混蛋,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不甘地叫:“謝蓁?”

    屋里沒回應(yīng),謝蓁早睡下了。

    他既然下了決心,便是不會輕易放棄的,重振旗鼓又重重一推,菱花門被推開一條寬縫。

    桌子腿在地上摩擦出沉悶的聲音,吵醒了床上的謝蓁,她迷迷糊糊地問床邊坐在杌子上的雙魚:“什么聲音?”

    雙魚目瞪口呆地盯著從門縫里鉆進(jìn)來的嚴(yán)裕,結(jié)結(jié)巴巴道:“是,是……”

    嚴(yán)裕睨她一眼,她立即不敢說下去了。

    謝蓁以為沒什么大事,翻身繼續(xù)睡去,睡著前還不忘叮囑:“記得看好桌子……”

    她說這話時,嚴(yán)裕已經(jīng)走到床邊。

    秋天夜里清涼,她穿著散花綾長衫,又蓋了一條薄褥子。大抵是睡相不老實,領(lǐng)口微敞,露出里面胭脂色的繡玉蘭紋肚兜,窗外皎潔的月光灑進(jìn)來,落在她身上,更加顯得她膚白勝雪,細(xì)膩柔軟。

    嚴(yán)??粗粗?,俯身撐在她身體兩側(cè),把她圈在自己懷中。

    雙魚在一旁看呆了,小聲叫道:“殿下……”

    嚴(yán)裕偏頭,冷聲道:“出去?!?/br>
    主子的命令不能違抗,然而雙魚又擔(dān)心他對謝蓁不利,一時間踟躕不定,“我家姑娘睡了……”

    嚴(yán)裕好像沒聽到:“我叫你出去?!闭Z氣不容置喙。

    雙魚愁眉苦臉地退出側(cè)室,在心里求了無數(shù)遍觀音菩薩,希望菩薩保佑姑娘與殿下相處和睦,不要出事。

    *

    雙魚走后,屋里只剩下嚴(yán)裕和謝蓁兩人。

    謝蓁睡得不安穩(wěn),是以嚴(yán)裕只敢撐在她上方,沒再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

    他靜靜地端詳她的臉,睡著之后,倒跟小時候更像了。眉眼鼻子如出一轍,還是那么小巧玲瓏,就連這身板兒,也沒長大多少。

    他的目光往下,落在一處,似乎又不全沒長大……

    他想跟她說話,但是不知如何開口,于是就這么一直看著,看了足足半個時辰。末了謝蓁翻身唔了一聲,不甚壓到他的手背,他才輕輕地抽出來,站在床邊刮了刮她秀挺的鼻子,這才離開。

    這次他躺回內(nèi)室床榻上,雖然有些遺憾,但心里比方才踏實多了。

    他閉上眼,一覺睡到天明。

    再睜開眼時,神智比昨晚清醒多了。他坐起來,只覺得喉嚨干渴得有如火燒,正欲開口喚丫鬟端茶,一眼卻瞥見謝蓁坐在梳妝鏡前,手里舉著一個燭臺,燭臺那頭是蠟燭燃盡后露出的金刺,她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要往手腕刺去!

    嚴(yán)裕以為她要尋短見,連鞋都顧不得穿,快速上前一把奪過燭臺,喘得厲害:“你干什么?”

    因為著急,聲音帶著幾分嚴(yán)厲。

    謝蓁也是剛起床,烏發(fā)披在身后,遮住大半張臉,益發(fā)顯得她的臉只有巴掌那么大。她仰頭看他,水汪汪的大眼里滿是平靜:“阿娘說新婚第一天要拿帶血的帕子入宮,我沒有流血,所以想用這個割破手腕,滴兩滴血。”

    她很怕疼,還沒想好要在哪個地方下手,他就瘋子一樣沖了過來。

    昨晚她想了很多,既然他不喜歡她,那他們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就行了。她不對他抱有任何期望,以后才不會讓自己陷入難堪。

    所以割手腕這回事,她沒有想過指望他。

    嚴(yán)裕臉色由黑轉(zhuǎn)青,再由青轉(zhuǎn)白,總算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面色恢復(fù)正常。他拿起燭臺,面無表情地往自己手臂上一劃,頓時有血珠冒出來。他另一手奪過謝蓁手里的絹帕,蓋在手臂上,胡亂抹了兩下,再把絹帕遞回給她:“這樣行了么?”

    誰知道謝蓁根本不搭理他,站起來往里面走,“一會還要入宮,你自己交給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吧。”

    嚴(yán)裕站在原地,手里握著絹帕,輕輕蹙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