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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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瑤蔫了聲,……娶媳婦重要?!?/br> 衛(wèi)林拍手,“那就對了!總歸先這么著,萬一禾生真把你哥給拒了,那我們就換種方式,若還是不行,就到時候再說。你先去跟你哥說,明日下午,在郊野西頭的過橋子邊,穿得光鮮點,拿出點自信,橫豎有我呢!” 宋瑤覺得不太穩(wěn)妥,但也只能依她。晚上和宋武之說起時,宋武之第一反應(yīng)便是搖頭,“胡來?!?/br> 宋瑤攤開手:“就只是約著見一面,你將心里想的告訴她,除此之外,難道還有別的法子?難不成直接上門提了親搶了來?” 宋武之?dāng)[手,“不不不,我豈是那種人,若不問她的意思,便提了親,和強盜有何區(qū)別?” 宋瑤雙手交叉,脖子昂得老高,“要不您老自己約?像上次那樣,守了大半天,被人半路截胡,回來自己生悶氣?” 宋武之連忙解釋:“上次是沈公子找她有事,我事先不知道,哪能叫半路截胡呢?”頓了頓,腦海中浮現(xiàn)她的臉龐,面若桃花,吹彈可破。心頭癢癢的,思忖半秒,猶豫道:“要不你讓衛(wèi)林約她?但不要做得太過明顯,我怕嚇著她。” 宋瑤嗤地笑一聲:“知道啦!” 早上起來,禾生叫翠玉梳妝,記著下午與衛(wèi)林一起出門的事,讓翠玉給她挽個簡單的垂掛髻,剛梳完,衛(wèi)林就來了。 通身上下看了個遍,衛(wèi)林嫌她太素,非拉著出門買胭脂水粉。前腳剛出門,后腳隔壁府的人便拱了手進(jìn)屋通報。 裴良攔下人,手一伸,往門里指了指,湊耳將話聽了,吩咐人退下,打簾子跨了門檻,朝屋里頭看去。 “什么事?” 裴良眼神一探,見案上堆積的公文齊整地疊放置于右側(cè),當(dāng)即明了——爺今天的公事算是辦完了。 心里頭不禁嘆道,自從搬來衛(wèi)府隔壁,爺批公文的速度真是越來越快。剛想上前拍馬屁,瞄到案上正中央躺著一道明黃折子,邊角抹了朱砂,敞開放置,八成是看過了。抬眼瞅沈灝的臉色,心中頓時明朗。 比平時更加小心翼翼,哈著腰湊上臉,問:“爺,您出門在外數(shù)日,圣人定是要牽掛的,德妃娘娘那邊,上次您說要給娘娘尋個江南玩意,她也盼著呢?!?/br> 沈灝瞪他,裴良噤聲,垂了手往旁邊站。 沈灝撂了公文,眉頭皺得緊,食指抵著太陽xue,一下下敲?!笆ト藖硇?,讓我提前回去?!?/br> 裴良挨著下句,知道沈灝心中所想,便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那衛(wèi)姑娘怎么辦?一塊帶回去?” 怎么帶?打暈了裝麻袋里扛回去么?沈灝站起身,明知故問,稍透著向裴良請教的意味:“你覺得她會肯?” 裴良抬脖子,“這有什么不肯,告訴她您的身份,難道還不愿意跟你么?” 沈灝“呵”地一聲,斜眼睨他,聲音冷冷的,“依她的性子,只怕會嚷的天下人盡知——我平陵王竟是個強取豪奪的主兒。” 裴良咽了口唾沫,試探道:“要不您好聲好氣地求求她?” 屋里頓時沉默下來,許久,想起沈灝冰冷刺骨的聲音:“裴良,你好大的膽——” 裴良噗通一聲跪下,知道這次言語冒失,觸著逆鱗了,忙地求饒:“王爺恕罪,奴才嘴賤,該打!”說完便作勢抽自己一大嘴子,眼神巴巴地望著沈灝。 沈灝掀了掀眼皮,懶得計較。“得,起來說話,進(jìn)屋所為何事?” 裴良忙地站起身,弓著背,“衛(wèi)姑娘出門了?!痹撬宰髦鲝?,在衛(wèi)府里安了探子,時時注意衛(wèi)姑娘的舉動,后來王爺知道,也沒什么,就當(dāng)是默許。 裴良心細(xì),想著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順帶著往宋府里也插了人。 沈灝雙手負(fù)背,緩緩踱步,慢悠悠地開口:“她出個門,你也來我跟前稟?” 裴良一顆心都要cao碎了,聽他語氣不對,噗通往地上又是一跪,欲哭無淚。 爺現(xiàn)在的心情,就跟天上的月亮一樣,陰晴圓缺,變化無常吶! 沈灝揮揮手,示意他退下。等人走到門檻處,又喊了回來,吩咐:“派人瞧住她,別讓給在街上丟了。” 裴良?xì)G地一聲應(yīng)下。 沈灝踱了幾步,后脖頸陣陣地泛著酸乏。他起得早,每日作息嚴(yán)格,無論身在何處,卯時一刻必然清醒。從晨光微曦到艷陽高照,算下來,已伏案四個時辰。 反手揉肩膀,力道總不得勁。因沾不得女人的毛病,身邊連侍女都沒有,偶爾肩酸背疼,礙于臉面,又不能讓裴良來揉,只得自己捏捏。 忽地想起禾生那雙細(xì)白柔軟的手,也不知道那雙手?jǐn)R在肩頭揉捏,會是什么滋味。 沈灝?dāng)\擻腦袋,腦子里她嘴角彎彎的笑臉浮現(xiàn)出來,便再也收不回去了。越是不去想,越是記得深。 最遲下月,他便要回京,也不是拿她沒法子,這個人他認(rèn)定了,便再也逃不出。現(xiàn)在耐著心地跟她磨性子,無非是覺得女孩家矜持,待矜持勁一過去,也就好了。 是了,再等等,她肯定會應(yīng)的。 沈灝笑了笑,反正回京之前,他有的是耐心與她耗。 過了晌午,裴良火燒火燎地趕來稟報,“爺,宋家的公子爺也出門了,錦羅玉衣,滿臉的春風(fēng)得意,瞅著這當(dāng)頭,應(yīng)該是要去郊野西頭見人,偏偏巧得很,衛(wèi)姑娘也往郊野西頭去了,還是獨身一人!” 沈灝一聽,養(yǎng)了半天的氣定神閑瞬間拋到九霄云外,“沒派人攔???” 裴良惶恐:“……沒……” 沈灝甩袖,摔門而去,“牽我的馬來!” ☆、第21章 汗血寶馬日行千里,從城西到郊野,短短幾十里的距離,抄了小道,一路策馬狂奔,到了過橋子,滿目張望,堤岸邊的樹下,站了個衣冠楚楚的男子,周圍零零散散幾個結(jié)伴出游的人,唯獨沒有她的身影。 沈灝松口氣,縱身躍馬而下,走得近了,瞧清楚樹下站著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宋武之。 一顆心驀地提起來,越發(fā)信了裴良的情報,心頭一把火燃起。興許她不是沒來,而是正在路上,正趕著與人相會! 越想越不高興,他沉下臉,眉頭蹙得老高,不甘不愿地朝宋武之走去。 宋武之站在樹下,穿一身靛青色長袍,雙手拘在袖子里,呼著氣,來回走動。 宋武之緊張啊!想到即將到來的禾生,就止不住地膽怯,將每句要對她說的話,在肚里翻來覆去折騰了幾十遍,卻還是覺得不夠。壓根沒有注意到周圍多了個人。 沈灝握緊拳,只覺得宋武之渾身上下都礙眼地很,明明穿著低調(diào)沉穩(wěn)的顏色,卻晃得人眼睛疼。壓住火,上前喊一聲“宋公子”,嘴巴硌得慌。 宋武之忽地聽見有人喊,驚得肩頭一聳,回過頭見是沈灝,先是訝異,而后掏出雙手作揖問候:“沈公子好?!?/br> 沈灝站他身邊,昂藏七尺,兩人相對比,沈灝身形瘦削修長,比宋武之高出一截。 兩個大男人并排而立,一時之間,彼此無話。沈灝咳了咳,不動聲色,假裝偶遇,問他:“宋公子在此作何?” 宋武之本不想說實話,目光在沈灝不茍言笑的臉上轉(zhuǎn)了一圈,心里有了別的打算。 對于這個剛來盛湖便享有美名的沈公子,以往與他沒有過多接觸,只聽宋爹提起來夸他沉穩(wěn)大氣,年輕有為。奇怪的是,隱隱有種感覺,這個人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簡單,尤其,是對禾生的事上,總覺得他有所企圖。 涉及到禾生,宋武之腦子里的彎溝轉(zhuǎn)繞得快許多。只幾秒的功夫,他將心里的情緒藏住,面上恢復(fù)憨厚的模樣,微喘氣,眼神閃躲,顯出方才緊張的樣子來。 “我……我等人……”低下頭,余光迅速瞥了一眼沈灝,時刻注意他臉上的神情變化?!拔乙幌蚓瓷蚬邮莻€穩(wěn)重人,不瞞您,我今天等的人是衛(wèi)家堂姑娘?!比缛羲碌媚菢樱蚬右矏勰胶躺?,他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沈灝牙齒都要咬碎,面上平靜,說出的話不急不緩,“哦,等她作甚?” 宋武之撇嘴笑:“有些心頭話要告訴她,不怕沈公子笑話,我對衛(wèi)家堂姑娘早已情根深種,今日約她來,就是為了商量提親的事?!?/br> 沈灝啪地一扳手指節(jié),心里仿佛有根線繃壞,好一個情根深種!好一個商量提親!轉(zhuǎn)臉勾起嘴角笑,泠泠陰寒,“宋公子,你往那邊看,是不是衛(wèi)姑娘來了?” 宋武之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急忙整理衣冠,剛吞口一句“人在哪?”,脖頸一疼,被人從身后硬生生地劈暈過去。 沈灝昂頭,睨眼看躺在地上的人,抬起錦靴,往宋武之腰間輕踢一下。 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惦記他的人!今日敲暈過去,還算是輕的,趕明兒手起刀落,直接宰了也是行的。 這邊人煙稀少,方才嘚嘚馬蹄聲來勢洶洶,郊游的人都往東邊去了,先下空出一塊地,周圍卻沒有能遮擋的,唯獨一棵大樹,樹干粗壯,將人拖到樹后,使其保持坐姿挨著樹,倒正好擋住。 剛藏好,打南邊來了輛馬車,下來個穿水綠襖裙的少女。沈灝一愣,她好大膽,竟真的來了!惱怒至極,卻只是哼了聲,負(fù)手站立,等她前來。 禾生其實不太樂意來,總覺得怪怪的。以前出游,也沒見衛(wèi)林帶她又買胭脂又買新衣,還特意喊了梳妝婆子,整齊一套下來,竟像是要把她賣了一樣。 禾生皺眉,越想越不對勁。在馬車上,衛(wèi)林借故要回家一趟,說一會便過去,囑咐她一定要在邊橋子等。好在宋瑤在邊橋子等,不然她獨自一人出行,肯定甩手就回去。 放目望去,好不容易找到衛(wèi)林交待的那棵樹,再一定睛,樹下的身影,好是熟悉。走近了,瞧仔細(xì),差點嚇著。 見了這么多次,每次見他,都有驚嚇,尤其是他現(xiàn)在這副陰沉面容,分分鐘要將人生吞活剝,還不帶吐籽的。 他天生一副威嚴(yán)氣勢,若是別人見著他這樣,定當(dāng)腿都要軟了。所幸她見得多了,不怕他,目光里半點懼意也沒有,走姿端正朝他跟前去。 眼見到了跟前,她一心只顧著姿態(tài),忘了腳下的路,一個不小心,擱著石子,差點摔倒。 眼前這雙骨節(jié)分明、清秀干凈的手伸過來扶時,她一點也不意外。禾生往后站,穩(wěn)住身體,而后迅速推開他的手。 往常這種時候,他定是要冷著臉與她說些不痛不癢的話,今天她一點兒都不想聽。離了他還沒有半秒,身子卻被人從后面抱住,guntang發(fā)熱,緊緊擁牢。 禾生大驚失色,下意識呼喊,剛張嘴,便被他捂住。 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從背后貼過來,炙熱的氣息,伴隨著他因氣憤而沙啞的聲音顫抖,“原來是看不上我,連瞧一眼都嫌多?!?/br> 這人怎么了,今日跟吃了火藥一般? 禾生滿腔憤慨嗚咽堵在嘴里,雙手被伏在身后,唯獨剩了雙腿尚能自由,逮著勁跟沾上砧板的魚一樣,活潑亂跳,垂死掙扎。 她越是下力氣去踩、去掙脫,沈灝心頭的火就燒得越旺,只覺得所有的耐心都要在此刻消耗殆盡,往日的事情件件羅列,每一件都足以讓他對懷里的人大發(fā)雷霆。 靠近了瞧她,她從來不看;低了身去哄她,她恍若罔聞;他平陵王何時受過這種憋屈氣,竟讓區(qū)區(qū)一介女子輕看至如此地步! 還要磨什么性子,她哪是矜持的勁,分明是對人不對事,這頭遠(yuǎn)了他,轉(zhuǎn)眼就近了另一個,宋武之哪點好,他竟比不過的? 禾生卯足勁猛地往前掙,試圖一下子用力沖破他的禁錮,如此努力了幾番,身后的人紋絲不動,一雙大手,將她按得死死的。 “我哪句說得不夠明白,為何你就是不肯乖順從了我?旁人有什么好,能抵得過我?” 他被踩疼了,抽出捆她臂膀的手,俯身湊得更緊,用胸脯抵著她,將她的手壓在腹部。手空出來了,一路往下,摟住她的臀,好讓她的兩條細(xì)腿邁不出來,不能再踩。 這樣的姿勢,像是兩只互相抱團(tuán)的紅蝦,弓著身子,彼此不分,曖昧至極。 ☆、第22章 憋久了怕她喘不過氣,沈灝松開捂著她的手,怕她呼喊,掣住她的下巴,半邊臉湊過來,與她肌膚相親。 禾生發(fā)顫,與他離得近,每一聲呼吸都聽得清清楚楚,雖看不見他的臉,卻足以在腦子里勾勒出他現(xiàn)在那副不可理喻怒不可遏的樣子。 她怕啊,事到臨頭懊悔遲,早就該遠(yuǎn)遠(yuǎn)地離了他! “你的話,每一句我都聽明白過,我也答得明白,趁早死了這條心,去找其他能靠近你的女子?!?/br> 沈灝低聲,“找著了,就你。管你是不喜歡也好,心有所屬也罷,總之我要定了。” 自大狂!禾生趁他不備,用力一口咬住他的手,怕脫不了身,情急之下,使出渾身的勁,腳往后蹬,用臀部頂他的下身,沈灝“哎呦”一聲沒躲開,疼得立馬松開了她。 疼死是應(yīng)該的,登徒浪子,無恥下流!禾生紅著臉,呼著大氣,叉腰:“呸,不要臉的,再有下次,我……讓你沒了命根子?!?/br> 說出這樣的話,她臉燒得火熱,方才碰他下身的地方跟沾著火炭似的,扭頭就跑,聽見“哐當(dāng)”一聲,覷著余光去瞅,樹后倒了個人,依模樣來看,與宋家公子有點像。 難不成……禾生被自己腦子里冒出的想法一驚,顧不得看第二眼,生怕沈灝恢復(fù)力氣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