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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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來?!彼f。 …… 等沈妙一行人到了普陀寺的時(shí)候,還未到晌午。也許是今日馬兒跑的賣力,或是車夫趕車趕得好,亦或是路上平順了許多,總之往日要兩個(gè)半時(shí)辰到的路程,今日不到兩個(gè)時(shí)辰就到了。 幾人跳下馬車,沈丘和羅凌也翻身下馬,便見郁郁蔥蔥的樹林里,半山腰中,正坐落著一座古寺。因著層云疊嶂,竟仿若仙境,加上遠(yuǎn)處佛音遼遠(yuǎn),不由得讓人生出敬畏之感。 羅潭感嘆道:“真有名寺風(fēng)范?!?/br> 羅雪雁吩咐道:“丘兒,凌兒,你們先去落馬,我?guī)秲汉蛬蓩蛇M(jìn)去?!?/br> 沈丘和羅凌走后,沈府的侍衛(wèi)便跟著沈妙一行人,羅潭老遠(yuǎn)就看到了外頭的一顆掛滿紅繩的樹,道:“這就是結(jié)緣樹吧?小姑,你快來看,好大??!” 羅雪雁笑道:“咱們先去買紅繩吧?!?/br> 沈妙跟在她們二人身后,心中頗為無奈。羅潭跑的又快,羅雪雁又是個(gè)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沈妙反倒被落在后頭。不過有沈府的護(hù)衛(wèi),還有暗處的從陽,沈妙也不擔(dān)心。 待隨著羅雪雁他們走進(jìn)一間佛堂的時(shí)候,沈妙的裙角突然被人拉住了。她回頭一看,卻見門檻邊上,正蹲著一個(gè)穿著道服的人。 佛門重地,如何又會(huì)有道門之人? 這道士一身的衣裳卻是破破爛爛,面前擺著一只簽筒,手里一只拂塵,不知為何,卻有幾分滑稽。他大約不惑之年,翹著一撮小胡子,目光炯炯的看著沈妙。 “姑娘,貧道看你印堂發(fā)黑,恐有血光之災(zāi),眼底生青,亦有桃花之難。要不要貧道替你算一卦?” “哪里來的瘋子。滿口胡話!”驚蟄氣憤極了。 沈妙拔出自己的裙角,就要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卻聽那人說:“鳳命雖好,囚困一生,可惜了。” ------題外話------ 神棍一般都是助攻+點(diǎn)題的╮(╯▽╰)╭ 親愛的們國慶快樂! ☆、第一百六十六章 算卦 “鳳命雖好,囚困一生,可惜了?!?/br> 沈妙的腳步忽而一頓,皺眉看向那道士,問:“你說什么?” 那道士卻得意洋洋的撇過頭去,開始唱小曲兒。 驚蟄道:“姑娘別放在心里去,指不定是哪里來的騙子胡說八道呢?!彪m然不知道門中人怎么會(huì)來佛家重地,可這道士瞧著不甚正經(jīng),更別說尋常道長的仙風(fēng)道骨了,想來也只是隨口一說,就和街頭上那些江湖騙子沒什么兩樣。 沈妙看了看前面,羅雪雁和羅潭已經(jīng)進(jìn)去了,而在她自己的身后,幾個(gè)侍衛(wèi)跟在后面,不曾上前。她略略思索了一下,就在這道士攤前的小木凳上坐了下來,道:“我要算卦?!?/br> “貧道這卦可是很金貴的。” 話音未落,沈妙就從包里拿出一顆金花生,這是之前蘇夫人送她那個(gè)荷包里的東西。大約是怕送的太貴重有些唐突,便是滿滿一荷包的金花生,方便買東西。 驚蟄和谷雨看的卻是有些著急,街頭算卦便是最貴的也不過是幾兩銀子,何必拿金花生呢?可是沈妙決定了的事情,便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兩個(gè)丫鬟急歸急,卻也是無可奈何。 沈妙道:“你算得準(zhǔn),這顆金花生就歸你。若是不準(zhǔn),我就讓人掀了你的攤子,以招搖撞騙的名義讓衙門來抓人。” 那道士笑瞇瞇的收了金花生,從身后摸出個(gè)簽筒來,搖了搖就交給沈妙,笑道:“姑娘抽兩支簽?!?/br> “怎么要抽兩支?”谷雨忍不住問:“平日里不都是抽一支就行了,莫不是……”她恍然大悟:“一支算平安,一支算姻緣?” 羅雪雁開始cao心沈妙的終身大事,因此也給沈妙身邊的大丫鬟提了個(gè)醒。驚蟄谷雨都知道沈妙來普通寺最重要的是在姻緣樹上扔紅繩,這會(huì)兒見道士要沈妙抽兩支簽,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這一出。 道士搖了搖頭,道:“算命道?!?/br> “算命道為何要兩支簽?”驚蟄不解。 那道士看著沈妙,捋了捋胡須,神秘的笑道:“姑娘的命道,一支簽算不完整?!?/br> 沈妙心里一動(dòng),瞧著道士胸有成竹的模樣,默默地接過簽筒,搖了搖,兩支簽“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那道士捻起簽來看,驚蟄和谷雨都有些緊張。道士搖頭晃腦道:“困鳳囚籠,命危情止生禍?zhǔn)?。斷頭臺(tái)前,汲汲營營一場空?!彼溃骸斑@是大兇!” 此話一出,驚蟄和谷雨齊齊變了臉色,什么叫大兇,什么叫斷頭臺(tái)?驚蟄就道:“好你個(gè)假道士,滿口胡話這是要去騙誰?我看你就是個(gè)騙子,我要報(bào)官了!” “哎哎哎,”那道士卻道:“急什么,小姑娘怎么沉不住氣,這不還有一支簽嘛。” 沈妙的一顆心卻是怦怦跳了起來。 困鳳囚籠,是她被困于九重宮闕中的冷宮之中,掙扎無果。生出禍?zhǔn)聛磉B累人家,沈家滿門覆沒,何嘗不是斷頭臺(tái)。而她辛苦汲汲營營,為傅修儀坐穩(wěn)皇位付出心血,到最后還不是一場空,傅修儀還給她的不過是三尺白綾。甚至婉瑜和傅明也沒能活下來,他什么也沒能留下來,怎么就不是一場空? 沈妙道:“道長再替我看看另一支簽?!?/br> 驚蟄和谷雨卻有些急了,想不通沈妙為何會(huì)對(duì)這個(gè)道士另眼相看,竟然還肯讓這個(gè)道士給她看另外一支簽。 那道士嘿嘿一笑,撿起另一根簽來,看了沈妙一眼,照舊捋了捋胡子,這才慢慢道:“否極泰生,紫氣東來,吉兆。上上簽!” 驚蟄和谷雨本就怕道士又說些什么不吉利的話,這都近年關(guān)了,誰都怕不吉利的話引來晦氣,見他這么說,松了口氣。驚蟄卻又不依不饒的嘲諷道:“我就說是個(gè)騙子,一支簽兇,一支簽吉,那到底那支簽說的才是真的?” “兩支簽都是真的。”道士道:“不信問你們家小姐,貧道有沒有說謊?” 沈妙心里一動(dòng),道:“驚蟄谷雨,你們先去侍衛(wèi)那邊,我有些話想要單獨(dú)跟道長說?!?/br> 驚蟄想要?jiǎng)駧拙?,怎么都覺得這道士是個(gè)江湖騙子。奈何谷雨對(duì)她搖了搖頭,拉著她走到了一邊,騰出位置讓沈妙和道士安心說話。 沈妙皺眉看著道士:“道長是不是知道什么?!?/br> 道士一邊收拾著簽筒,一邊頭也不回的道:“我觀姑娘面相,是極貴之人。再看姑娘命格,是鳳命所歸。本該一生榮華,玉食錦衣??上А瓍s被換了命格?!?/br> 沈妙道:“什么換了命格?”她的聲音有幾分急促。 道士停下手里的動(dòng)作,看向她,道:“姑娘的命格很是奇特,一生會(huì)有一次大劫,過了這個(gè)劫自然一生順?biāo)?,但姑娘抽到的第一支簽,這個(gè)劫卻沒有過。” “我的劫是什么?”沈妙問。 “一條真鳳,一條假鳳。假鳳搶了真鳳的運(yùn)道和福報(bào),真鳳反被囚困。” 沈妙只覺得一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來了。真鳳假鳳,莫非說的正是她是真鳳,至于假鳳,難道是楣夫人,楣夫人生了傅盛,傅修儀那般喜愛傅盛,前生傅明死了,她也死了,傅修儀應(yīng)當(dāng)會(huì)立楣夫人為后,以傅修儀對(duì)傅盛的寵愛,或許會(huì)把皇位傳給傅盛。 這不就是說的被奪了命格! 沈妙道:“道長說的是第一支簽,那第二支簽里,我的劫能不能過?” “憑借姑娘的本事,是不能的?!钡篱L搖頭道:“不過姑娘運(yùn)道好,命里有貴人相助?!?/br> “貴人?”沈妙問:“誰是我的貴人?” “此貴人與你有緣,乃兇龍之命,兇龍伏天,囚鳳入籠,他能救你,你也能化解他的戾氣。若是遇著此人,借他勢(shì),姑娘命格歸位,有所失去,必有所得?!?/br> 沈妙問:“這位貴人在什么地方?我又如何找到他?” 道長笑了:“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br> 這便是不欲多說了。沈妙目光閃了閃,又問:“還有一個(gè)問題,尋常人只能抽一支簽,可我為什么會(huì)有兩支簽?這是天意所為?” 她重生一世,每每想到總有一種不真實(shí)感,只怕有朝一日一覺醒來,自己還是在那寂寂的冷宮之中,這一切不過是她做的一場夢(mèng)。既然這個(gè)不知打哪來的古怪道士說的有些準(zhǔn),或許也知道一點(diǎn)也說不定.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謅狗,姑娘的兩支簽,是有人為姑娘所求的?!?/br> “有人?”沈妙抓住道士話中的關(guān)鍵之處:“那人是誰?” “是欠你良多之人?!钡朗繌牡厣险酒鹕韥?,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道:“天機(jī)不可泄露,今日貧道與姑娘已經(jīng)泄露太多,再說就要折福了。姑娘也莫要再問,且記?。呵皦m如夢(mèng),切忌糾纏,否極泰盛,紫氣東來。” 說罷一揚(yáng)拂塵,竟是大踏步高歌而去。 沈妙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驚蟄和谷雨走到身邊,驚蟄道:“怪里怪氣的,也不知是打哪兒來,這普陀寺也沒人管管么?” 沈妙卻覺得自己窺見了某些秘密,心中說不出的感覺。 正想著,羅雪雁和羅潭自里頭走了出來。 羅潭手里拿了一個(gè)小籃子,上頭正是一大把紅繩連著的荷包,笑瞇瞇的道:“小表妹,走,咱們?nèi)旒t繩。你怎么落在后面了?!?/br> 羅雪雁也道:“方才聽聞里頭禪室有大師講經(jīng),想叫你來也聽一聽的,回頭卻見你在后面,也不知做什么耽擱了這么久,眼下還要去聽一聽么?” 沈妙方才聽了那道士一通話,腦子混亂的出奇,哪里還有心思聽什么和尚講經(jīng),就搖了搖頭道:“不去了。” “那咱們先去掛紅繩吧?!绷_潭倒是很興奮,拉著沈妙就往前走。 羅雪雁之前路過的禪室中,老和尚敲著木魚的動(dòng)作一頓,小和尚問:“師父,已經(jīng)過晌午了,師父不是說就來,到底還來不來?。俊?/br> 觀真大師從打坐的蒲團(tuán)上站起身來,搖頭道:“不來了?!?/br> “不來?”小和尚一愣:“為什么?” “她遇到了別的人?!?/br> 小和尚不解:“為什么遇到了別的人就不來了。師父不是特意在這里等著他的嗎?若是不來,這些日子的等待豈不是白白浪費(fèi)了?!?/br> “無妨?!庇^真大師雙手合十:“她遇到的也是有緣人?!?/br> “這就是因果?!?/br> 沈妙和羅潭出了外頭,來到了那棵結(jié)緣樹下。 結(jié)緣樹本身是一棵巨大的桂花樹,生的極為粗壯,不過如今卻幾乎看不清楚樹枝和樹杈了,全都被樹上的紅線掛著的荷包所覆蓋。 羅凌和沈丘到底還是沒來,畢竟這是給女子用的。羅潭撈了一把紅繩遞給沈妙,道:“小表妹在荷包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完了往樹上一扔,要是掛上了,就說明月老聽見了你的祈禱,會(huì)給你安排好姻緣的。”說罷又往沈妙手里塞了一大把紅繩道:“小表妹多拿些,拿得越多,一起扔上去,能掛到的可能才越大?!?/br> 沈妙有些默然的看著羅塘興致勃勃的把剩余的荷包全部都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不過女兒家大約都是很信這個(gè)的,能討個(gè)好彩頭為什么不行。羅雪雁也道:“嬌嬌寫一些扔上去,別怕?!?/br> 沈妙有些挑剔的看著一籃子紅繩,罷了磨不過羅潭和羅雪雁,只得自己挑了一根,在那一個(gè)荷包上寫了自己的名字。 羅潭見狀,就道:“小表妹你拿的太少啦,這一根怎么也扔不上去的。再多拿幾個(gè),這些都足夠了。” 羅雪雁也道:“嬌嬌,一個(gè)不夠的?!?/br> 沈妙覺得她一個(gè)都不想扔,況且這會(huì)兒心里還反復(fù)想著道士的話,如何還有別的心思干這事兒,便也就隨隨便便的一扔。 “一根絕對(duì)掛不上的,你還是再……咦,怎么掛上了?”羅潭驚訝的叫道。 羅雪雁也詫異極了,一般來說,紅繩越多扔上去掛住樹枝的可能越大,一根的話帶不住,是怎么也丟不上去的。誰知道沈妙這隨手一扔,竟然掛了上去。不僅如此,還是一根高枝,掛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只怕風(fēng)吹雨打都不會(huì)掉下來。 “小表妹,你也太有福氣了吧!”羅潭一把抓住沈妙的胳膊,激動(dòng)道:“你看你看,那樹枝可高,說明小表妹你要嫁的那位一定是人中龍鳳,樹枝掛的又穩(wěn),說明這樁姻緣十拿九穩(wěn),好得很!” 福氣話兒誰不愛聽,羅雪雁面上也笑開了花,道:“嬌嬌這扔的不錯(cuò),我還說要是你掛不上,我就想法子幫你掛上?!?/br> “但是這樹枝周圍還有許多枝杈啊,”羅潭摸著下巴,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這些枝杈的方向都是向小表妹的荷包這頭伸,這說明了什么,這說明小表妹不止一樁姻緣。小姑,這是好事,一家有女百家求?。∥磥淼拿梅蛉蘸罂捎械哪?!”羅潭嘻嘻哈哈道。 沈妙道:“胡說八道?!毙闹袇s想起之前那道士古古怪怪的一句:眼底發(fā)青,桃花之難。不由得心中也七上八下,難道真的被說中了?又在心底將自己暗暗鄙夷了一番,如今連枝桃花樹葉都沒看到一片,哪里來的桃花之難了?也就是羅潭胡說八道,自己還就當(dāng)了真。 這一日過得分外快,羅潭后來也掛了不少自己的紅繩上去,又拜了佛上了香,捐了一些香火,用過寺廟里的齋菜,才回去。等回到沈宅, 天色已經(jīng)傍晚,眾人又都累了一天,早早地就各自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