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因為現(xiàn)在家里有錢啦, 加一道鎖更放心。 估計是擔心外人眼紅,關(guān)于治安這塊才蔡姑父特意開過大會,蔡丹還清楚記得蔡姑父的發(fā)言,如果村里進了生面孔,小孩看到了要立馬告訴大人,如果是隊員們看到,一定馬上刨根問底兒,不許讓陌生人在村里隨意溜達,萬一是踩點兒呢。 別說因為看的嚴,攔過三四次其他大隊的二流子,蔡姑父帶著人和他們“友好交談”后,他們就不敢再來了。 她姑父簡直是“二流子”克星。 她不是拍姑父馬屁,這人是真厲害,手腕、心機都不缺,偏偏還能屈能伸有大義。 本來重生一回,也不是沒有點心氣的。 但是她很有自知之明,即使她活了兩輩子,還是不如人的。 不想了,抱大腿也是很舒服的。 她要開始煮奶了。 現(xiàn)在煮,正好蔡母、蔡四哥他們回來就能喝上了。 先加兩個杏仁。 她其實想喝一把原味的,覺得能夠適應(yīng)。但為了給蔡母、蔡四哥他們留一個好的初印象,還是加杏仁去腥吧,這樣他們以后才能跟著喝。 她打算好了,回頭隔一天買一回,等以后羊奶多了,就改成一天一回,將家里人的身體都好好補一補。 雖然這兩年條件好了,但還是不夠呢。 蔡丹煮了三次,濃郁的奶香已經(jīng)飄滿了屋子。 她真想立馬喝,但是不行,羊奶最忌諱空腹。 所以要先墊吧點東西。 蔡丹仰頭看到了房梁上的筐子。 從里頭掏出兩根小麻花。 快速吃了一根。 吃的太快,都沒吃出啥味,就是有些嘴干。 這時候正好喝奶。 迫不及待的用木勺舀一下,吹吹就喝了。 “好喝,好醇香啊?!辈痰ど斐錾囝^舔了舔嘴唇。 沒喝夠,那就再來一勺。 “三妹,你喝啥…是奶!”蔡五哥已經(jīng)猜到了。 其實是聞到味了。 蔡丹將剩下的半勺全喝了,“去拿碗,拿仨?!?/br> 蔡五哥快速應(yīng)了聲,動作麻利的不得了。 這時候蔡四哥抱著一捆木柴進來了,“三妹回來這么早?!?/br> “我煮羊奶了,四哥快嘗嘗,先把麻花吃了。”蔡丹沒忘不能空腹。 蔡四哥將木柴放好才走過來。 蔡丹將羊奶倒進三個碗里,居然還剩不少,剩下的自然歸她了。 “喝吧,不燙了?!辈痰ひ膊挥蒙鬃恿?,直接捧盆了。 蔡五哥雙手穩(wěn)穩(wěn)的捧起碗,剛開始還是試探的小口喝,一口下去之后停頓了下,之后喝的動作快了,每次喝的也多了。 很快一碗奶就喝光了。 蔡五哥吧嗒吧嗒嘴,一看就知道沒喝夠。 眼巴巴看向灶臺剩下的那碗。 蔡丹也喝完了,擦了下嘴。 蔡丹反悔了,并不想隔一天喝一回。 明天問問蔡姑父,看愿意買羊奶的多么,如果不多,她愿意天天買。 據(jù)她所知,已經(jīng)有不少成年羊懷崽了,相信不用太久,羊奶會越來越多的。 蔡丹看到蔡五哥的眼神,“那是娘的?!?/br> 蔡五哥有些遺憾,還是收回目光,“三妹,明天還有么?” 蔡四哥喝的慢,但也喝完了,他覺得味道也不錯。 “不一定,我盡量吧?!辈痰げ桓掖虬?。 蔡五哥嘆口氣,“要是有多多的羊奶多好,可以用軍用水壺裝著,放牛的時候當水喝?!?/br> 蔡丹有些無語,又顯擺他的軍用水壺了。 蔡四哥、蔡五哥的小升初考試成績在考試后半個月就出來了。 蔡五哥全鎮(zhèn)第一,蔡四哥全鎮(zhèn)第八。 這么優(yōu)異的成績讓蔡母、白老師、田老師都很高興。 蔡姑父也說話算數(shù),去給他們弄軍用水壺了。 最后拿回來一雙軍用靴子和一個軍用水壺。 蔡五哥挑了那個軍用水壺。 蔡四哥得了靴子。 那個靴子是棉靴,不是現(xiàn)在穿的,被蔡四哥放起來了。 蔡五哥的軍用水壺卻是可以立馬用,所以特別嘚瑟。 好在不獨,會和蔡四哥一起用。 就是得他背著。 蔡丹有時候真不理解他的思維模式,“羊奶不能久放,最好煮了就喝。” 畢竟家里沒啥設(shè)備,連最基本的冷藏都沒有。 她記得羊奶忌諱里有一條,不能放保溫壺里,特別容易滋生細菌。 不知道換成軍用水壺可不可以,最好還是不要了吧。 “我們那邊的羊也有大肚子的了,是不是很快也能產(chǎn)奶了?!辈涛甯缬指吲d了。 “估計是,那樣你倆豈不是要學(xué)擠奶。”蔡丹拍拍腦門,“到時候你倆就開學(xué)了,用不著你們學(xué)。” 蔡五哥有些遺憾,“是呢,還有不到一個星期就開學(xué)了,咋這么快呢,感覺剛考完試?!?/br> 蔡丹懟他,“那一定是你的感覺出問題了。四哥,晚上做啥?” 蔡丹將那碗奶放到一邊,要開始做晚飯了。 “燉豆角土豆塊,把早上剩的二合面饅頭騰騰?!辈趟母缯f完拿了筐就出去了,“我去摘豆角?!?/br> 蔡丹安排蔡五哥洗土豆。 她也干活,拌個蔬菜沙拉。 不算沙拉,就是把幾樣青菜切段,放點蒜末、辣椒末、鹽、醬油和醋。 味道不差,挺爽口的。 “三妹,那個羊奶咋和娘說的一點不一樣,喝第一口的時候我還擔心呢?!辈涛甯缫贿吂瓮炼蛊ひ贿吅筒痰ふf話。 蔡丹將鍋甩給蔡姑父,“姑父教了我一個小竅門,在煮奶的時候放兩顆杏仁,奶就一點兒都不膻了,就剩香味兒了?!?/br> “杏仁這么神?”蔡五哥不敢置信。 “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唄,這杏仁專門克這奶的。”讓她講原理,她也說不出來。 但是事實善于雄辯啊。 “還好咱家今年杏仁不少?!辈涛甯绾苁歉吲d。 蔡丹嘟囔,“本來留著玩的?!?/br> 是的,家里的野杏仁是她以玩兒的借口留下的,都洗得干干凈凈,在外頭曬干之后收集起來的。 野杏不大,野杏仁自然更小,一把能抓很多。 如何玩杏仁呢?很簡單,就是捧一捧杏仁往平整干燥的地方一撒,然后用小拇指指甲蓋在兩個杏仁之間一劃,彈動其中一個杏仁,擊打另外一個杏仁,這期間不許碰到另外的杏仁,成功了就可以把倆杏仁全部撿起來,失敗了就是對手開彈了,最后兩人比誰手里的杏仁多。 蔡五哥怕她舍不得,立馬開勸,“哎呀,明年我和四哥多跑兩次山里,多給你撿一些野杏。” 那意思就是今年的杏仁就別把著了。 蔡丹不情不愿的“嗯”了聲。 山里的野杏不少,很少有人撿,因為難吃。 個頭小就算了,還又酸又澀的。 蔡丹其實有辦法將它變成美味,就是做果脯,但是需要很多很多的糖。 如今的白糖可是稀罕物,要憑票購買的。 她家的白糖也是蔡母鎖起來的。 她就沒開那個口。 蔡四哥摘回來一大筐豆角,“豆角都老了,快下架了?!?/br> 蔡丹已經(jīng)把蔬菜段拌好了,“四哥,我和你一起摘豆角。” 蔡四哥說道,“太老的直接扒皮吧,回頭喂豬。” “知道了?!辈痰ふ暮苷J真。 豆角老了筋就特別明顯,如果不給掰下來,吃到嘴里特別影響口感,至于蔡四哥說的扒皮兒是有的豆角皮太老了,發(fā)硬發(fā)黃了,已經(jīng)沒法吃了,這時候就需要把外皮扒掉,只吃里邊那個豆角粒兒。 “四哥,這多土豆夠不夠?!辈涛甯缍酥枳屗母缈础?/br> 蔡四哥點頭,“差不多了,你切出來吧,滾刀塊,別太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