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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下無妾在線閱讀 - 第65節(jié)

第65節(jié)

    而此時,這個蠢婦還想去求孫太后給他找?guī)讉€名醫(yī)治病,卻不知這個老妖婆正是害得她兒子如今不能人道的罪魁禍?zhǔn)住?/br>
    不過,她既愿意去求,就隨她去好了,雖說現(xiàn)在就請?zhí)t(yī)來給自己診病并不在他當(dāng)下的計劃之中,不過,早些放出這消息也好,他總不能一輩子都這么不能人道下去吧!尤其是他現(xiàn)在連婚都已經(jīng)成了。

    夜色漸深、月華漸濃,臨川王府各個房里的燈光逐一暗了下去,整個王府靜悄悄地,除了守夜之人,大概全都進入了夢鄉(xiāng)。

    而這座王府的主人卻仍然躺在屋頂上,雙手枕在腦后,仰面看著夜空中高懸的明月,細(xì)數(shù)著天邊的數(shù)點繁星,到不是他忽然生出了賞月觀星的興致,而是,他睡不著。

    一閉上眼睛,先前采薇說的那些話就在他耳邊心上不住回響,鬧得他心里亂騰騰、慌落落的總是安定不下來。原來他對她所做的一切,無論是好也罷,壞也罷,全都被她那雙明若秋水的眸子看得清清楚楚、黑白分明。

    他還以為在他強娶了她之后,無論他做什么,她都只會看到他的可憎之處,就如同這十幾年來,他在所有人眼里永遠都是那個只知道惹事生非、肆意妄為、蠻不講理、喜怒無常的京城小霸王,從來沒有變過。

    他的唇邊忽然溢出一抹笑意,這丫頭還真不愧是她爹親自教養(yǎng)出來的呢,他們父女倆看人的眼光都與眾不同,總能看到些旁人看不到的東西。

    他想起六年前第一次見到采薇的父親周贄時,那個清矍疏朗的老者在自己一番惡意搗亂之后仍然眉目溫和地說,在自已的粗暴舉止之下,依然有著一顆赤子之心。

    于是第一次,生平頭一次,他感覺到這世上終于有一個人看見了他的存在。便是此后周贄沒有悉心教導(dǎo)他兩年,單憑他當(dāng)日那一句話,他也會保他唯一的女兒一世平安,因為他知道,這位周先生辭世之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愛女。

    是以這四年來,他雖一直暗中關(guān)注于她,也不過只是為了報答她父親對自己的知己之情,護她周全罷了,可是怎么護著護著,就把她護到自己的后院里來了,不但硬是把人強娶了過來,還弄成如今這樣一團亂麻。

    秦斐想起采薇最后對他說的那句話,頓時又煩躁起來,她那樣講到底是希望他此后一直對她好呢,還是干脆就一直對她壞下去?

    而在自己心中,又到底是想徹底的對她好呢還是,還是只要讓她平平安安的過完這輩子就算全了自己心底對周先生的承諾?

    秦斐捫心自問卻是一片茫然,他再一次覺得比起他這幾年暗中籌劃的那些大事,要弄懂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心思才是真正的千難萬難!

    ☆、第一百五十三回

    第二天一早,金太妃起來收拾打扮好了,正要坐轎子進宮,忽然丫鬟進來回稟,說是安遠伯府的太夫人現(xiàn)正候在門外,求見太妃和王妃一面,還說若是太妃娘娘不得空,只求能見王妃一面就好,說她這外祖母沒看見出嫁的外孫三朝回門,一晚上沒睡好覺,只想來看王妃一眼。

    金太妃一聽這老太太想見周采薇,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道:“什么想外孫想得睡不著覺,我呸!只怕是一想到要把吞進去的五萬兩銀子吐出來,rou痛的睡不著吧!怎么,想打著看外孫女的借口來哄那小丫頭不追究被她們吞了的嫁妝?哼!想得美!”

    “傳話出去,就說不但本太妃沒功夫見她,就是她外孫女也不想見她,讓她趕緊回去湊齊那五萬兩銀子才是正經(jīng)!”

    那小丫鬟過了片刻又進來回稟道:“太妃娘娘,奴婢們已傳了話出去,可是那安遠伯府的老太君還是不肯走,仍是在那門外候著,說什么今兒定要見到王妃?!?/br>
    金太妃一聽頓時怒了,竟然敢到她府上來耍賴撒野,“斐兒呢,這都被人鬧上門來了,快叫王爺出去把她們攆走!”

    “回太妃娘娘,殿下一大早起來就出去了,說是要到郊外去跑馬打獵。”

    金太妃只得道:“你們再出去傳話,就說這幾日本太妃和王妃是絕對不會見她的,她有這功夫在門外頭候著,不如趕緊回家去收拾銀子,后天可就是本太妃給她們定的還嫁妝的最后時限,若是到時候少了一兩銀子,看我不告到太后娘娘跟前去!”

    她這話雖說得氣勢洶洶,但因為兒子不在,不方便把那堵著門的老太太從正門給攆走,她又怕自己從正門出去正好被那老太太給扯個正著,只得乘了轎子從后門出來,繞了一圈,到宮里頭去找她太后姨媽。

    孫太后見了她這外甥女,面兒上不過淡淡的,雖然冷淡,倒也允了派一名御醫(yī)去給金翠翹診病??墒钱?dāng)金太妃陪著笑臉,又說出想請宮里頭給圣上診病的幾位神醫(yī)也給臨川王看診一下時,孫太后臉上的神色立時就變了。

    “早在四年前,宮里所有的太醫(yī)和京城有名的大夫不是都給斐兒看過了嗎,說是再也治不好的,你又何必再讓斐兒白喝那些苦藥汁子!”

    金太妃見孫太后臉上似有不悅之色,忙道:“我也是這么跟斐兒說的,可這身為一個男人,那最要緊的一處不行,他這心里頭一直難受著呢!尤其是他這剛成了親,把個花容月貌的表妹娶回來,卻只能干瞪眼看著,心里頭再饞卻吃不到嘴里,把這孩子這幾天憋的啊,天天在府里頭撒氣,又發(fā)現(xiàn)那周采薇的嫁妝被她外家?guī)缀跞o貪光了,氣得斐兒提著鞭子就跑到她房里大鬧了一場?!?/br>
    孫太后自然是極不喜歡周采薇的,先還對秦斐硬要讓她做臨川王妃極為不滿,這會子一聽周采薇被秦斐好一頓教訓(xùn),那眉毛眼睛一下子舒展開來,樂得是眉花眼笑,覺得還是自己的右相侄兒說的對,秦斐硬要娶周采薇,一是為了搶了他哥哥的媳婦兒,二就是為了周采薇的嫁妝,哪里是真看上她了。

    當(dāng)日她侄兒還說讓他們兄弟易妻此舉,能讓這本就不睦的兄弟倆往后徹底的離心離德,對圣上的江山是大有好處。又勸她別為了這么點小事和圣上又鬧得不歡而散。

    正是聽了右相這一番勸,那日在慈慶宮,孫太后最后才勉強答應(yīng)了秦斐所請。

    金太妃見孫太后總算露了個笑臉,忙道:“斐兒他天天纏著我讓我給他請個神醫(yī)來瞧瞧,這兒子的都是當(dāng)娘的心頭rou,我每回瞧見那些小娃兒,都眼饞的不得了,天天日思夜想的,盼著有朝一日我也能抱上個孫子?!?/br>
    她這幾句話聽得孫太后是心有戚戚焉,她這些年來又何嘗不是日思夜想,只盼能再抱上個大胖孫子,且千萬別再是個傻子!

    金太妃見她姨媽神色又有些松動,忙小聲道:“何況,外甥女兒這念想雖說有一小半是為著自己能抱孫子的私心,可也有一多半是為太后姨媽和圣上表哥著想。姨媽怕是不知道,我們王府不是就在那穎川王府隔壁嗎,這些時日可是見著好些人上那王府去拜望。眼下都已經(jīng)有那許多人上趕著貼上去了,這要是那穎川王妃再生下個小郡王,那——”

    她看了看孫太后沉下來的面色,大著膽子繼續(xù)往下說道:“那穎川王雖不是穎川太妃親生的,可是被她從小養(yǎng)到大,跟咱們這邊是半點都親近不起來的。不像斐兒,雖然不是圣上表哥的親兒子,可跟他皇上叔叔親近的不行,您又是您他的親姨婆,這怎么說,斐兒的血緣都是跟咱們這邊更親近,若是他能有個子嗣,豈不比穎川王那支的要好得多!”

    早在四年多前,孫太后就聽她這外甥女說過差不多的話??蛇@差不多同樣的話,四年前聽得她怒火中燒,而四年后再聽,她卻不再憤怒,而是有一些心動了。

    因為四年前,她雖然一下子死了兩個孫子,可兒子麟德帝卻還沒患上那不舉的隱疾,還有再生出孫子的指望??涩F(xiàn)在,她請來了天下所有專精男科的名醫(yī),給她兒子治了三年,卻依然還是一點兒動靜沒有。若是自己兒子當(dāng)真命中無子的話,秦斐的兒子確實比秦旻的要好得多。

    “唔,你這話說得倒也有些道理,榮嬤嬤,去太醫(yī)院吩咐一聲,就說傳本宮的令,往后讓給圣上診病的那幾位神醫(yī)也去臨川王府給臨川王瞧瞧身子?!?/br>
    見孫太后終于答應(yīng)了這事,金太妃歡喜得跟什么似的,急忙往地上一跪給她姨媽磕頭謝恩。

    “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快起來吧,方才你說安遠伯府吞了你兒媳的大半嫁妝銀子,到底讓他們吞了多少,你們又是什么打算?”孫氏雖然貴為一國太后,但對于和嫁妝相關(guān)的種種八卦,還是挺有興趣聽上那么一耳朵的。

    “回娘娘,我們一共讓那伯府給貪去了五萬兩現(xiàn)銀,還有正陽大街上的一間綢緞鋪子,兩間鋪面,只給我兒媳留了不到一萬兩銀子的嫁妝。那伯府的人真是壞透了,又是把黃銅做的首飾冒充金子做的送過來,真房契換成假房契,又是打欠條,各種的以次充好,以假做真的想賴了這筆銀子過去。這真真是欺人太甚,也不睜大他們狗眼瞧瞧,我姨媽是誰,他們連太后娘娘您親外甥女兒媳的嫁妝都敢侵吞了去,這眼中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太后娘娘?”

    “我昨兒剛上那府上去鬧了他們一回,把他們罵了個灰頭土臉,讓他們在三日內(nèi)把侵吞了的那些產(chǎn)業(yè)銀子統(tǒng)統(tǒng)給我還回來,少一個子兒我也不依。”

    金太妃義憤填膺地說完,又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對孫太后道:“太后姨媽,回頭若是這安遠伯府還是不識抬舉,沒把嫁妝銀子給我送過來,還求姨媽幫我說句話兒,讓圣上表哥哥狠狠發(fā)落他們一頓,最好把他們的爵位給奪了才好呢!”

    孫太后笑笑,隨口說了句,“那是自然,本宮不站在自家親戚這邊,難道還會去幫外人不成?”

    孫可心那個吃里扒外的賤人,竟敢在秦旻選妃一事上跟她對著干,把她自個的女兒給送上了穎川王妃的寶座,這筆帳她還沒和那賤人好生算上一算呢?她侄女不是就嫁給那伯府做了世子夫人,她現(xiàn)下一時半會找不著孫可心的錯處,倒是不妨先拿她侄女的婆家來開開刀,給她一點兒教訓(xùn)嘗嘗。

    ☆、第一百五十四回

    三條胡同位于燕京城西北角,雖然地方并不甚大,但是朝中唯二的兩位郡王,穎川王和臨川王的王府卻都建在此處。

    因這些時日,穎川王又臥病在床,便有不少朝中的勛貴前來探望,門前雖說不上車水馬龍,但是一個上午,已先后來了五、六位登門的客人。

    而對面的臨川王府,門前可就冷清多了,只有兩輛馬車停在大門外,有那街邊無聊的閑人見這兩輛馬車從辰時起就到了臨川王府門前,卻直到午時也沒能進去王府,仍是在外頭候著,便有些奇怪,互相問了起來。

    有那消息靈通的便道:“你們沒瞧見那馬車上掛的名牌嗎?像是安遠伯府的馬車,聽說安遠伯府的表小姐嫁給了臨川王做了正妃,這是來上門走親戚吧?”

    另一個撇撇嘴道:“走親戚?你見過到了親家門口的親戚,卻被關(guān)在門外半天不讓進去的?這兩輛馬車剛到的時候,我曾見車?yán)镉腥巳ラT房遞了帖子,沒一會兒功夫,門房從里頭出來跟她們擺了擺手,說了些什么,然后又進去替她們傳話,再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就不大好看了,兇著一張臉撂下一句話后就把門“砰”的一關(guān),之后任那伯府的人再怎么喊門、敲門都不理會了?!?/br>
    有那旁聽的人就奇怪上了,“這兩家剛結(jié)了親,就這樣給親家沒臉?這臨川王府還真是與眾不同??!”

    又有人湊過來道:“聽說昨兒,本該是新王妃去安遠伯府三朝回門的,可是正主兒沒去不說,聽說是臨川太妃替了自己兒媳去的安遠伯府,這倒也罷了,要命的是她是帶了五箱王妃的嫁妝去的伯府?!?/br>
    “這不可能吧?這嫁妝從來都是從娘家往婆家抬,哪有都抬到了婆家的嫁妝又抬回去給娘家的,伍老二,你怕是看錯了眼吧,只怕那是人家王府送給伯府的禮呢!”

    伍老二立刻直著脖子叫道:“我怎么會看錯了眼,昨兒從王府抬出來的那五只箱子和前幾天抬進來的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妝箱子一模一樣,都是黃楊木做的,雕著百子千孫的花樣兒,上系著大紅綢子。伯府送嫁妝那天我就立在這街上,看得是清清楚楚,再不會錯。”

    有一人疑惑道:“這新王妃不會是被休了吧,這才抬了幾箱嫁妝回去?”

    “瞎扯什么,人家才嫁過來幾天就休妻,好歹也是郡王的王妃,哪能那么輕易就休掉???我有個親戚就在臨川王府里頭做事,聽說啊,是那臨川王妃的嫁妝出了些紕漏,少了好些銀錢。前兩天被她婆婆領(lǐng)著一堆婆子清查了個遍,昨兒怕是抬著那幾箱嫁妝到安遠伯府去上門理論了?!?/br>
    那幾個閑人一聽頓時來了勁兒,七嘴八舌地問道:“這事當(dāng)真?”

    “那臨川王妃少了多少嫁妝?”

    “可理論出來什么沒有?”

    先前說話那人一攤手,“這我哪兒知道呀,只聽說昨兒晚上那位惹不得的王爺,”他指了指臨川王府的大門,“跑到王妃房里發(fā)了好大一通火氣,打壞了不少東西,鬧得動靜極大,也不知是不是為了王妃那筆奩產(chǎn)起了爭執(zhí)?”

    這幾個人只顧自己口沫橫飛地說得痛快,全然沒留意到一個青襖藍裙的丫鬟從他們身旁經(jīng)過時刻意放慢了步子,慢慢走到停在臨川王府門前的兩輛馬車那里,再不見了身影。

    素云上了馬車,先將籃子里的茶壺茶盞取出來倒上一盞茶,遞到羅太夫人跟前道:“老太太,您先喝口茶潤潤嗓子,再吃些點心,這都已經(jīng)快午時了,好歹先墊一墊吧!”

    原來太夫人今兒早上出來的匆忙,如今府里頭的下人又都有些憊懶,馬車?yán)锊杷c心之類的什么都沒備下。她原也不在意,想著從安遠伯府到臨川王府也并沒多遠,可誰想人家居然連門都不讓她進去,讓她們在門外一等就等了好幾個時辰。

    陪著老太太一道來的二太太見都快到午時了,怕婆母萬一餓傷了胃,畢竟太夫人昨兒才剛昏過去一次,今天可說是抱病強撐著身子過來這里。便讓素云去買了些茶水點心回來。見婆婆已飲完了一盞茶,忙將手中打開的點心遞了過去。

    “母親,素云丫頭不愧是服侍了您多年,買得是您最喜歡吃的芙蓉金絲卷,您快嘗一嘗?!?/br>
    太夫人此時滿心的焦慮,哪還有心情吃得下東西,她擺了擺手,掀起車窗一角,見臨川王府的大門仍是緊緊閉著,連門房的人也不見一個,不由重重嘆一口氣道:“難道咱們今兒是真的進不去這臨川王府?”若是進不去,不能見到薇丫頭的話,她后天哪一下拿得出那么多銀子去賠給那金太妃?

    素云自然知道老太太心里想的是什么,她想了想,便將她方才聽到的那幾個閑人所說之言全都說了出來。

    太夫人一聽,大驚失色道:“什么?臨川王竟然為了這個跟采薇鬧了一場,這,這我還想著若是能見著她,讓她好歹跟王爺求個情,再多給咱們些時日,可若是連她也在王爺跟前失了歡心,那……”

    二太太原就不贊成老太太在此時還想著來找周采薇說情,若是這嫁妝摻水之事之前沒被臨川王府發(fā)現(xiàn),來找采薇哭求一番,求她千別保守這秘密,別把伯府挪用她嫁妝一事說給夫家知道,雖說有些厚顏無恥,但也算是個可行的法子。

    可是這會子,你貪了人家那么多嫁妝銀子,已經(jīng)都讓金太妃知道了,再過來求采薇又有什么用呢?還累得采薇和臨川王之間生了罅隙,老太太也不說替采薇擔(dān)心一二,倒只顧著憂心沒人能幫她跟臨川王求情。

    也不知采薇那孩子這幾天在這臨川王府里是怎么過得,那臨川王生性暴戾,昨兒打壞了她房里不少東西,可千萬別動手也打了她才好。

    想到這里,二太太忍不住出言勸道:“老太太,我看那金太妃母子是鐵了心不見我們的了,就是開門讓咱們進去了,怕是咱們再怎么跟他們求情也沒用。至于采薇,她如今在那府里只怕是自身都難保,又能幫咱們說上什么話?”

    “老太太,咱們已經(jīng)在這里候了半天了,與其再在這里空耗著,不如咱們先回府再想想能有什么法子來應(yīng)付這難關(guān)?若是咱們再在這里候下去,兒媳擔(dān)心您的身子……”

    “再想法子,還能有什么法子?我原是想著只要臨川王府能松松口,別把咱們逼得太緊就好,我本就沒打算要侵吞采薇的嫁妝,之所以拿了些不值錢的東西去以次充好,實在是我也是被逼得沒法子了,只好出此下策,想先對付過去,回頭再給她都補起來。在我心里頭,我是真心沒想著要侵吞了她一個孤女的嫁妝的,所有拖欠采薇的那些嫁妝我全都會給她還回去,只不過需要些時日罷了?!?/br>
    “這臨川王府又不是急等著錢用,做什么要催得這么急,三日內(nèi)就要給他們交出五萬兩銀子,這讓咱們上哪兒去湊這筆銀子???他們這般的得理不饒人,連半點轉(zhuǎn)圜的余地都不給咱們,這是逼著我只能用大老爺?shù)哪欠ㄗ恿??!?/br>
    二太太吃驚道:“母親,您該不會當(dāng)真要用大伯出的那個主意吧?咱們要是真那樣做了,那和采薇的這門親,可就徹底的斷了啊,從此后老死不相往來,再也做不成親戚了?”

    ☆、第一百五十五回

    羅太夫人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你說得我何嘗不知道,我也知道大老爺出這個主意是沒安什么好心,怕是就盼著咱們嫡支這邊斷了這么一門皇家的姻親呢?可是,若是不用他的法子,咱們還能怎么辦?府里的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內(nèi)囊早就凈盡了,每年的各種收益入不敷出,如今的日用一半都是靠了鈞兒媳婦的嫁妝銀子貼補,咱們總不好讓她把嫁妝全交出來給咱們?nèi)ミ€債吧?”

    二太太小聲道:“咱們府里不是還有一百頃地和五、六間鋪子嗎?”若是買掉其中大半,勉強還是能湊夠虧欠了采薇的那些嫁妝。

    太夫子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那些產(chǎn)業(yè)都是祖上傳下來的,如何能在我手里頭賣掉?趙家如今只剩下這么點子產(chǎn)業(yè)了,要是在我手里頭敗光了,等我眼一閉去了,還能給趙家的子孫們留下些什么,讓他們都去喝西北風(fēng)嗎?別忘了,你可還有兩個兒子呢,你就忍心看他們到時候丁點兒產(chǎn)業(yè)都分不到,忍饑挨餓的過苦日子?”

    二太太沉默了,她那兩個兒子又不是她親生的,都是半道上記到了她名下,和她并沒有多少母子情份,只要她的親生女兒不挨凍受餓就好。但她知道在太夫人心里,雖然覺得心中愧疚對不起采薇,可是和她的親兒子親孫子一比,這些愧疚就都算不得什么了,太夫人為人再方正,也是不會為了一個外姓的外孫女而損了自己親兒孫的利益的。

    她只是奇怪,以太夫人的為人,她自已是斷不會吞了采薇的這筆嫁妝銀子,那那些銀錢東西到底是被誰給貪了去,而太夫人不但不追究,反倒還替此人百般掩蓋隱瞞呢?

    “母親,那不過是兒媳的愚見罷了,這事兒該如何料理,到底還是要您來拿主意的?!倍痛怪佳?,如此說道。雖說損失了幾萬兩銀子,但對采薇來說,能就此擺脫掉安遠伯府這樣一門爛親戚,恐怕也是好事一件。

    這伯府里的未來在她眼里早已是前途一片暗淡,各種內(nèi)憂外患,說不得將來還會禍?zhǔn)掠T,采薇若因這事能和這些不成器的舅舅們從此斷了親緣,倒也省得將來再被他們所拖累。

    太夫人見二太太也再沒有什么異議,在回去的路上又細(xì)細(xì)思索了一回,等一回到伯府,就叫了大老爺來見她,要跟他商量這件事兒要如何去辦。

    于是到了第三天,金太妃還在臨川王府里等著安遠伯府給她送銀子和房契過來,哪知等來的卻是她被安遠伯府告了御狀的消息。

    這則消息是她表弟右相孫承慶特地跑來告訴她的。她初聽孫承慶這樣講時,一臉的不敢置信。

    “什么?那安遠伯府還敢去告御狀,明明是他們侵吞了我那兒媳的嫁妝,還有臉去圣上表哥跟前喊冤?這才是賊喊捉賊,倒打一耙!”

    等她聽孫承慶說完安遠伯府告她的那些罪狀之后,更是被氣得險些吐出一口血來。

    原來這告御狀之事,安遠伯府并未出面,卻不知怎么請動了兩個御史,上表參了臨川王府一本,說是臨川太妃驕奢yin逸、日用奢侈無度,反抱怨朝廷每年拖欠臨川郡王的俸祿,所賜贍田可得用者只有百分之二,使其欠債數(shù)萬兩之巨。故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不但罔顧國法,將兒媳臨川王妃周氏的嫁妝私產(chǎn)據(jù)為已有,甚至還不滿足,故意將從安遠伯府抬去的周王妃的嫁妝全都換成贗品、次品,將三張真房契換成假房契,誣蔑安遠伯府送去的嫁妝是以次充好,多為不值錢之物,以此為由訛詐安遠伯府再給她送去四萬兩銀子,三間價值上萬的鋪面。

    又說周王妃本應(yīng)三朝回門之日,卻被臨川太妃強扣住不讓其回門,太妃不顧自已的尊貴體面,大鬧三等伯爵府,且在伯府老太君登門解釋時,任其苦候半日拒而不見,氣得老太君如今臥病在床等等。

    把個金太妃是聽了個瞠目結(jié)舌,氣得是七竅生煙。她自認(rèn)自已也算是個臉皮夠厚之人,平生也見過不少無恥小人,可還從來沒見過像安遠伯府趙家這么無恥、卑鄙、臉皮比泰山還厚的jian詐小人!

    這完全就是在顛倒黑白,倒打一耙!

    孫承慶聽完了她好一通怒罵后,揉了揉被吵得有些發(fā)脹的耳朵,終于能開口說了一句,“我自然是相信表姐的,只是表姐還是太過老實,這才被他們給擺了一道,竟讓他們先下手為強,借著御史的手先行在圣上面前參了一本,這個虧吃得可真是不小??!”

    金太妃忙道:“前天我進宮的時候,把這事兒跟太后娘娘說過,你過來時可見過了太后,姨媽她可有說什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