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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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丞相嘆:“可憐她,從此便要獨自撐起這個家,一人撫育三名子女?!?/br> 賈璉微微點頭,也覺得這位夫人不容易。 忽有兩位刑部侍郎來此與靖丞相辭別,二人見到賈璉也在,眼神兒又開始泛著奇怪的光芒,不過面上還是樂呵呵的見禮,還算過得去。 靖英光曉得鄭緒死前與賈璉的矛盾最直接。那些人定然背地里議論,非議賈璉的人品。即便假設(shè)這件事他不知道真相,靖英光也絕對不會相信賈璉會做出那種事。憑他那般孤高沉靜的心智,根本不可能屑于去碰鄭緒那種人。 靖英光本來心里很替賈璉不忿,卻見賈璉的態(tài)度如此淡定,便嘆自己性子歷練幾十年,竟不如個少年。 靖英光別有意味的捻了捻胡子,故意嚇賈璉,“才剛在靈堂外,我可聽不少人小聲念叨你的名字。似乎很多人都懷疑鄭緒的死和你有瓜葛,你難道就不怕?可否要本丞相幫你說兩句好話呢?” “都是些見風(fēng)就是雨的墻頭草,沒必要搭理他們,清者自清。”賈璉淡然道。 那些人的八卦心早就有了,總喜歡把事情往陰謀上想。不過這次他們想簡單了,鄭緒真正的死亡的真相比他們想得復(fù)雜很多,真相估計會嚇得他們目瞪口呆。 不過,鄭緒暴斃的結(jié)果到底是他自找的。他身為皇親國戚、朝廷命官,一切榮耀都是皇帝給的,現(xiàn)在他竟正大光明的罔顧律法,干出停妻再娶的丑事,肆無忌憚的在皇上和皇后的腦袋上拉屎。主宰天下人生死的帝王豈會容忍如此! 一勸不聽,再勸不見其悔悟,鄭緒被皇上除之而后快是必然結(jié)果。 可笑的是鄭緒到死大概都不明白原因?;噬舷轮继岚嗡麨閼舨渴汤傻臅r候,他還沉浸在喜悅中,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特別是當(dāng)他的小老婆如柔被送回來的時候,他竟然還覺得一切都理所應(yīng)當(dāng),沒有察覺到一絲絲不對。 更加不可能知道,皇上提拔他為戶部侍郎,不過僅僅是為了給他的死留個體面,更是考慮到他緒妻兒以后的日子。至于鄭緒喜歡得那個真愛小老婆如柔,之所以會被他輕松地從衙門里接出來,也只是皇后對自己外甥死前最后的一個仁慈了。 至于鄭緒的小老婆如柔,令其和一具尸體同床共枕一夜,也由此可知,上頭那兩位對如柔有多恨。如今鄭緒一死,沒名沒分的她只能任由正室夫人處置,下場必定很慘。至于她的結(jié)果到底如何,賈璉可沒那份兒閑心去關(guān)注。 總之,這倆人的感情才叫真正的不得善終。 靖英光不愿過多逗留在鄭府,問賈璉走不走。于是,倆人一塊告辭。 “若非跟他父親當(dāng)年跟老夫有些交情,今日老夫斷然不會來。”靖英光邊走邊,轉(zhuǎn)頭跟賈璉道,“你說說這人真怪了,前段日子還好好地,他雖然沒什么政績,但好歹有宮里的貴人罩著,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官過風(fēng)光日子。怎么就突然發(fā)起瘋了,喜歡女人月是什么大事兒,他盡管納進門做妾就是,何必停妻再娶?!?/br> “色字頭上一把刀?!?/br> 賈璉隨口附和一句,忽然想起那名藏在鄭緒衣柜里的女人了。據(jù)興兒打聽說那人是個媒婆,姓言,而今是玉州城遠近聞名的媒人,短短幾日已經(jīng)撮合了好幾對新人,個個婚后都恩愛不已。 靖英光還沒跟賈璉聊夠,問他是不是回榮府,他們可以順路共乘一車繼續(xù)聊。 賈璉客氣地行禮謝過,“下官打算去街上走走,了解一下米菜行情?!?/br> “你啊,就沒閑著的時候?!本赣⒐庑χ潎@賈璉精勤,才上了車。 賈璉目送丞相馬車離去后,方徒步走出鄭府,倒把看門的那幾個小廝嚇壞了,個個點頭哈腰的恭送他。 鄭府管家氣喘吁吁地跑來,行大禮后,對賈璉小聲道:“我家太太叫小的代為多多感謝大人!”管家又行了幾個大禮,才算了事,恭送賈璉離開。 賈璉倒覺得這位鄭緒的正室夫人有點意思,這表示感謝的意思在明顯不過,她應(yīng)該是在慶幸自己的解脫。和鄭緒那樣瘋癲的人過日子,做正妻的應(yīng)該會很心累,特別是當(dāng)她名下還有兒女要顧念的時候,就愈發(fā)艱難了。 賈璉在街上剛巧遇見薛蟠,這廝正穿金帶玉,一身福貴,晃晃蕩蕩帶著幾名小廝在街上晃悠。碰見個賣豆腐的小娘子漂亮點,竟出演調(diào)戲,還喊著著“要吃小娘子的豆腐”。此話惹來街上一堆人的哄笑,倒把人家賣豆腐的人給逼得哭跑了。 薛蟠自覺地‘功德無量’,轉(zhuǎn)頭繼續(xù)尋下一個目標,忽見賈璉子啊不遠處,臉色立刻慘白,整個人都僵住了。 “我竟覺得你能改好,可真是……”賈璉冷笑,想到寶玉當(dāng)初如何難管教,再見薛蟠這樣,不該覺得驚訝才對。 薛蟠忙解釋自己這次出來其實是為了幫賈璉打聽米價,剛才只是一時忍不住。隨后嘿嘿笑著撓頭,態(tài)度很好的跟賈璉行禮賠罪。 “呵呵,”賈璉質(zhì)問薛蟠幾家鋪子的米價,薛蟠竟然真的對答如流,他這才稍稍對這廝緩和態(tài)度。 不過這好色本性,實在是該克制一下。 賈璉笑著請薛蟠吃茶,閑聊兩句,令薛蟠放松后,便打發(fā)人帶薛蟠去花柳巷幫他看一種蘭花。他則就坐在百匯樓內(nèi)喝茶等著。約莫兩柱香的時間,小廝回來了,卻不見薛蟠的人影。 瞧小廝那副樣子,不用張口賈璉也明白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br> 小廝忙點頭贊同。薛大爺去了怡紅院,見著她的頭牌娘子后,就跟瘋了一樣,死活都拉不回來了。 賈璉放下茶杯,意味深長的笑:“沒關(guān)系,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既然拜我為師,我是不是該像父親一般好好管教他?” “您說的極是!”小廝附和。 “二爺,您瞧這個怎么樣?” 這時候,興兒高興地跑進來,手拎著狼牙棒,可把鋪子里那些買草莓的客人都嚇壞了。 “很好。” 賈璉生平第一次踏進某應(yīng)酬場所。因衣著富貴的關(guān)系,身后還帶著而不少家丁,自然引起老鴇的格外注意。老鴇樂呵呵的來迎,瞧他有氣度有氣派,從頭到腳一身都值錢,臉上的笑容便更燦爛了,問賈璉:“這位爺,可是頭一次來怡紅院?您啊喜歡什么樣的來找姑娘的跟我說,我給您介紹我們這最好的姑娘?!?/br> “我找男人?!辟Z璉簡練說罷,就往里沖。 老鴇一聽這話呆了呆,轉(zhuǎn)即臉色大變,急忙忙伸手攔住賈璉的去路。老鴇上上下下打量賈璉,滿眼可惜之色?!斑@位爺,您要是找男人可走錯地方了,這里是怡紅院,姑娘們的地方!您找的那地方,出門左拐那條街一直走到頭就有了?!?/br> 賈璉沒理她,還往里走。 興兒忙攔住老鴇,甩出一百兩銀票給她,“我家爺是來這里找人的,你們這的客人,薛大爺?!?/br> “噢,原來是找薛大爺?shù)陌?,”老鴇重新打量賈璉一番,“那你又是誰?嘖嘖,瞧你模樣不錯,穿著這一身富貴,我還以為你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竟是個來捉j(luò)ian的。那可不行,你給多少錢都不行,怡紅院的規(guī)矩,不許人擅自闖樓捉j(luò)ian。也不想想我這是什么地方,出了事兒傳出去,我以后得生意都沒法做了,哪還有客人敢來我這兒?!?/br> “大膽,你胡說什么!這位可是當(dāng)朝御封的超一品侯爺,戶部禮尚書賈大人!” 喊話的興兒巨大聲,幾乎震動全樓。 老鴇嚇了地僵住臉,轉(zhuǎn)而瞬間變臉,滿臉堆笑對賈璉點頭哈腰,“原來是賈侯爺,請恕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要找什么人?盡管找就是?!?/br> 賈璉斜睨老鴇,“我徒弟?!?/br> 說罷,賈璉就帶著人上樓了,在引路的丫鬟指引下,來到薛蟠所在的房前。薛蟠早在房中聽到信兒了,事兒沒辦完,就立馬下軟了,急急忙忙抽身穿好衣裳。卻不敢從正門走,想跳窗,又因為太高沒膽子跳下去。 “怎么樣,是你出來還是我進屋?選擇不同,結(jié)果不一樣?!遍T外傳來賈璉沉靜的警告聲,聽得薛蟠心突突快跳,差點心疾猝發(fā)而死。 薛蟠終究訕訕地走出門。 興兒抬起手中的狼牙棒,當(dāng)著眾人面,照著薛蟠的屁股就一下。 那可是狼牙棒,滿身帶著鐵刺,這一下子扎下去,薛蟠鬼哭狼嚎的如殺豬一般,震徹天際。 樓內(nèi)圍觀眾人跟著那一下子狼牙棒,嚇得冷吸口氣,看著都覺得疼。打在屁股上頭,那鐵刺會不會扎進那地方,傷了最重要的部位? 這下可毀了。 “下次,你若再敢不顧正事,縱情聲色,定不會如此輕罰?!?/br> 賈璉又狠狠打了兩下,驚得薛蟠嗷嗷大叫,當(dāng)場捂著褲襠哭著求饒。賈璉這才將狼牙棒送回興兒的手上。 薛蟠跟丟了魂兒一眼,臉色慘白的摔倒在地上,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 早有小廝提前備好了擔(dān)架,立即將薛蟠抬上去,在屁股上蓋了白布,然后速度抬下樓去。 老鴇張了張嘴,一臉震驚的看著賈璉,“這這這……” “為師者,理該幫學(xué)生的改掉壞毛病,你說呢?”賈璉陰測測的問老鴇。 老鴇忙點頭稱是,慌張恭送這尊得罪不起的大佛。見人真走了,老鴇才拍拍胸脯松口氣。心里頭后怕不已,剛才她生怕賈侯爺記仇,把憤怒轉(zhuǎn)嫁到她身上。瞧他看自己的那眼神兒,種充滿威脅意味。天吶,她的怡紅院差點就開到頭了,可算逃過一劫!想到那薛大爺本來進門時不打算找女人的,是自己硬留著給他介紹,老鴇就怕起來,生怕賈侯爺再回來找她。立刻派人寫了告示在門口,“請薛大爺不得入內(nèi)”。 這賈侯爺?shù)氖侄翁堇?,那一下子只怕薛大爺以后都不能……不行。她得趕緊通知自己那些同行,讓誰也不能讓這位薛大爺進樓。他師父太太太可怕了! 薛蟠被硬生生的抬到百匯樓二樓,才得機會起身。才剛他真嚇得不行了,才大叫。后來被抬到架子上的時候,薛蟠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屁股貌似不疼了??傻K于人家抬著自己,還有璉二哥發(fā)威,他不敢再造次。 “二哥,您這是做什么?我承認我改不了好色的本性,可那怡紅院也不是我主動去的,是二哥要我去的。”薛蟠越說越小聲。 “頂嘴?”賈璉斜眸看他, 薛蟠忙跪在地上,表示自己再不會那樣了,給賈璉道歉。 今天這一出可給他丟大臉了。 興兒把狼牙棒丟在地上,正好滾到自己跟前。薛蟠摸了摸,發(fā)現(xiàn)上面的刺兒是軟木做的,只是外表弄成了鐵刺的樣子。得知璉二哥并不是真心傷自己,薛蟠忽然心里暖暖的。 “今日當(dāng)眾如此對你,叫你出丑,便是斷你的后路??茨阋院筮€有臉耍呆霸王的派頭?”賈璉意味深長看一眼薛蟠,勾唇問他,“還是你不聽話,想滾?我求之不得” 薛蟠怔住,想起自己當(dāng)初拜師時對賈璉的承諾,自己的確是沒有遵守。方正依舊丟進臉面了,就這樣狼狽回去,定會被母親meimei笑話。薛蟠咬牙,給賈璉跪下,發(fā)誓自己再不敢。 “隨口認個錯,算什么,不可信!” “我——我用自己的命根子起誓,如有違背就叫我輩子都硬不起來!”薛蟠舉手道。 賈璉緩口氣,讓他起來,隨即問他:“那你對自己以后可有謀劃?” “我……我沒想過?!毖磳擂螕项^道。 “那就想。我給你七天時間,想好了就告訴我。這不是說說,你一定要有決心堅持做下去才行。不然,你就等著活受罪吧?!?/br> 賈璉打發(fā)了薛蟠后,又去了幾家米鋪打聽價格,然后遛跶了菜市,rou蛋菜的行情順便都了解了一遍,這才回了家。 靜芯早就等不及了,笑著來迎他,“我猜你去鄭家奔喪必不會久留,卻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賈璉把經(jīng)過說了一遍,順便也說了說鄭家的情況給靜芯聽。 靜芯因薛蟠的事兒笑得肚子疼,轉(zhuǎn)而又對鄭家寡母趙氏很同情,“如此識大體明事理的女人倒不多見,若有可能,我回頭倒想多與這位夫人走動走動?!?/br> 賈璉點點頭,只要她喜歡就都隨她的意愿。 吃了午飯后,賈璉就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內(nèi),統(tǒng)計今年到現(xiàn)在以來的大米價格走勢。相較于冬天那會兒,夏初季節(jié)的米價略有下調(diào)。究其主要原因該是今春雨水好,莊稼到現(xiàn)在都漲勢不錯。都覺得今年是個豐年,自然要趕在新米下來之前將陳米兜售。 已經(jīng)接連兩年雨水不好,賈璉也希望今年會是個豐收年。這樣對他興修水利的計劃也有幫助。別等到荒年做這些,戶部沒有那么多的人力物力顧全兩面,餓殍遍野的景象斷然不是賈璉所期望的。 只是這莊稼怕旱,其實也怕澇,天熱一澇就容易生病,多病蟲害。防旱之余,防病也很重要。古代沒有合成化學(xué)品,賈璉只是個學(xué)農(nóng)業(yè)的,沒有化學(xué)原料,他自然就沒辦法配置農(nóng)藥。只能盡量物盡其用,用眼前觸手可及的東西去制造一些簡單有效的綠色農(nóng)藥。比如煙堿,煙葉中重要的成份。 賈璉視察他的煙田之后,還是很滿意現(xiàn)在的漲勢。好在他初春育苗的時候,在種子上做了消毒處理,土地也用了石灰殺菌。煙葉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特別容易害病,而且這片地是頭一茬,四周田地也沒有種過煙害過病的。不出意外的話,他的煙葉今年應(yīng)該會有一個很好的收成。 這收煙葉可以分幾茬來,先采摘莖干下最大片的葉子先行烤制,等上面的葉子再長大些再繼續(xù)依次采摘。 賈璉繪了簡單地圖紙,請工匠照著自己的描述,讓他們可以現(xiàn)在就在田頭開口,蓋幾座煙房,將來用于烤煙葉。就怕煙葉下來的時候,曬不干,正逢雨季,都爛掉??靖芍竽蛢Υ?,也方便運輸。 賈璉還特意囑咐工匠一定要記著在房子上邊留出煙口,烤煙可是個技術(shù)活兒,其所散發(fā)的氣味兒若是經(jīng)久不散,對人身體無益。 安排完這邊,賈璉就一心顧著玉州那邊水渠的事兒。 大概是有前人的教訓(xùn)警示,新任玉州知府很配合賈璉。關(guān)于鄭緒遺留下的麻煩,他一切按照賈璉所建議的補償方法,成功平息了民怨。接下來引渠涉及到協(xié)調(diào)的人家,他都提前做好了安撫和補償,沒有鬧出任何不快。 到盛夏時節(jié),玉州建渠的事基本告一段落。 皇帝來了興致,親自視察一圈,對賈璉這個嘗試很贊嘆,便允了他推廣全國的想法。 下一步引渠計劃,賈璉打算在江南米糧產(chǎn)量較高的地區(qū)推行,這樣成效最快,第二年就可見到結(jié)果。畢竟皇帝做事都是憑著心情來得,今兒個高興點頭答應(yīng),明兒忽然想起來問,沒個好結(jié)果報給他,便難保這個舉措會不會繼續(xù)執(zhí)行下去了。賈璉為了長遠考慮,自然是盡量做最合理的安排,以求達到雙贏的局面。 賈璉初定在六天后,要乘船去南邊。林如海近來總是做惡夢,心情不暢,便主動請纓同賈璉一塊去蘇州,順便也可祭拜祖先,為林家的祖墳添一把新土。 次日,賈敏便帶著黛玉前去廟里,給南行的林如海和賈璉求平安符。賈敏聽說尼姑庵里的主持正在講法,也想聽,生怕黛玉跟著去悶著,便叫丫鬟們攜黛玉去尼姑庵的客房等候。 怎知就這時候,一身量苗條的女子不知廉恥,厚臉皮的跳窗闖進了黛玉房內(nèi),她跟嘰咕了三兩句話,便把黛玉給弄哭了。雪雁紫鵑等就在屋外,忽聽內(nèi)間歇息的姑娘喊起來,忙沖進去將那女子趕了出來。本想喊人抓了她,誰知這廝腿快野蠻,推倒了倆丫鬟徑直逃跑了。 第91章 臨行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