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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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要怎么做,潮濕讓洞里的泥土異常泥濘,只有最先她躺著的地方鋪了一點(diǎn)干草,但也因?yàn)槌睗褚呀?jīng)開始霉變,潮的最嚴(yán)地方甚至都已經(jīng)長出了菌菇。 安卉也知道沒地方坐,趕緊過去抱了一堆干草過來,平鋪在地上,“你先冷靜,坐下來,我?guī)湍命c(diǎn)吃的?!?/br> 她翻找著角落里的一個箱子,從里頭找了幾塊面包出來,先是聞了聞,看有沒有壞,然后再拍了拍上頭的泥土。 “來,吃點(diǎn)東西,你已經(jīng)昏迷了兩天了?!?/br> “兩天?。俊?/br> 安卉點(diǎn)點(diǎn)頭,“你被那變態(tài)帶回來的時候,我真是嚇了一跳,以為你死了,好在……”她哽咽了起來,“真是嚇?biāo)牢伊?,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她失聲哭了起來,一頭扎進(jìn)皛皛的懷里,“你一定是被我連累的對不對,一定是為了救我,都是我的錯,我害了你!我怎么那么蠢,以為他是警察,沒想到……沒想到……”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身上又都是傷,差點(diǎn)厥過去。 安卉的話點(diǎn)醒了皛皛,讓她的思緒瞬間清醒,渾濁的眸色也開始清澈起來。 汽車城的爆炸轟鳴聲在她記憶里復(fù)蘇,她記得火光沖天,然后因?yàn)楹ε麻_始凌亂,對著康熙又踢又打,接著……她看到了警車……再然后……她摸向自己的后勁,她似乎被人打暈了,兩眼一黑后,醒來就到了這里,整一個……無事人非。 她的思緒像裝了馬達(dá)一樣,飛轉(zhuǎn)了起來,內(nèi)心的激動和慌亂造成的各種混亂漸漸消失。 這里是哪里? 又是誰帶她來的? 腦海里的片段逐個飛舞起來,形成散碎但清晰的畫面一一浮現(xiàn),最后停留在前往汽車城時,那輛和警車擦身而過的車身上。 緩緩搖下的玻璃窗里,楚冉的臉?biāo)查g變成了大特寫。 她大叫,“楚冉!” 安卉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聽到她喊叫后,嗆了一口氣,仰起了頭,“你在說誰!?” “她在說我!” 突兀的,洞口被一道人影擋去了光芒,像是烏云遮住了陽光一般,整個空間都冷凝了起來。 安卉看到來人,立刻瑟瑟發(fā)抖,直往皛皛身后躲,她嚇得連牙齒都在打顫。 皛皛護(hù)住安卉,目光毫無躲閃的對上他。 那人也正看著她,嘴角一勾,明明在笑,卻是陰冷的刺骨。 昏暗的油燈發(fā)出的暗弱光暈照在他雕塑般俊美的臉上,五官鮮明,卻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漆黑的雙眸似兩個深不見底的水潭,深得看不到一個人該有的感情,像是蠟像一般,但她瞳孔中不時散發(fā)著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測。 楚冉! 真的是他! 皛皛猛的沖上前抓住欄桿,“果然是你!” 他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仿佛是世間最冷酷的弧線,向上翹起的嘴角哼出了一絲冷笑,“挺精神的,看來這些藥是不需要了!” 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塑料袋,袋上寫著醫(yī)藥店的名字,里頭有不少藥盒子,隱隱能看到是一些消炎之類的藥。 “拿來!”她喝道,毫無所懼的探出手。 他眸中稍許有了點(diǎn)人氣,掠過一絲驚訝,盯著皛皛看了很久后,突然大笑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拿來!” 皛皛知道這些藥對此時此刻非常重要,她在發(fā)燒,而安卉也需要這些藥治療。 他玩味的又盯了她好一會兒,將塑料袋放到她手上, 皛皛打開了塑料袋,捋了一下里頭的藥,判斷哪些可以給安卉用。 “皛皛,你比惹他,他是變態(tài),他是惡魔!” 安卉顫抖的揪住她的衣擺,身體的溫度都似下降了,可見有多害怕他。 皛皛擋在她前頭,轉(zhuǎn)身安撫道,“別怕,我在,沒人再能傷害你?!?/br> “口氣可真大!” 皛皛無懼的再次迎向他,雖然發(fā)燒讓她渾身沒力氣,站都是在勉強(qiáng),但她很清楚不可以示弱,至少不能讓他以為自己現(xiàn)在無力反擊。 她不動神色的打量著他,希望能他身上看到一些端倪。 這張臉的確是楚冉的,但又有些許不同,那次在醫(yī)院看到的楚冉,盡管有一絲詭異,讓她心生提防,但卻沒有眼前這個人那么陰冷,這人根本不像是個活人,眸色里的顏色更是看不到一絲偽裝,他看人的時候,就像是在看螻蟻。 “你不是楚冉!” 這是她得出的答案。 他長的和楚冉,但卻不是楚冉。 只是皮囊一樣,內(nèi)里卻完全不同。 那人眼中玩味立刻消失殆盡,取爾代之的是一種狠殺。 四周的空氣頓時凝結(jié)了起來,連風(fēng)都好像停止了。 他突然嘆了一口氣,仰頭笑道:“所以我說留你活著是最不明智的,他還不信!” 他! 皛皛蹙眉,誰是那個他! “不過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是階下囚,不足為據(jù),就讓我好好玩一陣子再說!” ☆、round 245 獵人游戲(三) 玩玩? 他的語氣就像是在談?wù)撎鞖?,但每個字都充斥著對人命的毫不在乎。 “你到底是誰?” 他雖然不是楚冉,但和楚冉一定有莫大的關(guān)系,而且長相又是如此的相似。 一連串的疑問在皛皛腦子里翻騰,她探案多年,像這樣身陷囹圄只有兩次,一次是直接導(dǎo)致了父母和摯友死亡,一次便是如今,她下意識的挨緊身后的安卉。 現(xiàn)在是十二月的時節(jié),剛才在里頭還不覺得,現(xiàn)在在洞口,寒風(fēng)陣陣,直往里送,她在發(fā)燒,可能溫度高,還不怎么覺得,可身后的安卉,先前因?yàn)檠年P(guān)系,她沒察覺,現(xiàn)在她抹了一把唇,唇上的血去除后,唇早已凍得發(fā)紫了。 她趕緊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安卉牙齒打顫的呼喊,“我不冷,不冷!” “穿上!”皛皛不容她拒絕。 她至少還有衣服,她卻和全*裸沒什么區(qū)別,這種時候,她只想保護(hù)她。 她發(fā)過誓的,再不許身邊的人因?yàn)樗?,所以她一開始才會拒絕幫s市公安局查案,可惜定力不足,還是出手了,結(jié)果卻是重蹈覆轍。 現(xiàn)在想來,安卉會成為他下手的目標(biāo),恐怕與自己脫不了關(guān)系。 9年的時間,他殺了12個女人,不僅無跡可尋,甚至連懷疑的對象都不曾有過,又怎么會這么輕松讓她查到那么多線索。 楚冉會突然出國,失去蹤影,他又一反常態(tài)的下手,這其中的深意除了他是故意的,是在引她上鉤,還能是什么??? 她甚至可以斷言,身陷囹圄的這段日子里,楚冉必定已經(jīng)回國了。 他與楚冉如此像,在自己失蹤前又說看到過楚冉,警察的目標(biāo)一定會轉(zhuǎn)向楚冉,可是事發(fā)時,一直在國外的楚冉,又怎么可能是抓她的人,警方就算心里認(rèn)定是他,也只能干著急。 她突然懂了! 他和楚冉或許就喜歡看一群人慌亂,手足無措,卻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的模樣。 “我是誰,并不重要,因?yàn)槟憔退阒懒艘矝]什么用處!”他坐在洞口不遠(yuǎn)處一塊大石上,交疊著雙腿,從背后抽出一把槍,是專用于打獵的長桿槍。 硬朗是外形,锃亮的槍身,黝黑中帶著一點(diǎn)青光,看在眼里極具有威懾性。 一見到那把槍,身后安卉便是一陣喘息,尖叫了一聲,直往后躲,將整個人都埋進(jìn)了鋪在地上的稻草中。 “阿卉?” 她的反常讓皛皛詫異,槍雖然可怕,但他不過是拿出來顯擺了一下,又沒有抵到她腦門上,她不至于會嚇成這樣,她怒目瞪向安坐在那里慢條斯理擦槍的他。 “你對她做過什么?” 他冷笑不語,依舊仔仔細(xì)細(xì)的擦著槍,擦了幾遍后,他調(diào)整了一下準(zhǔn)星,將槍口對準(zhǔn)了皛皛。 皛皛不躲也不閃,對于這種人,懼怕只會讓他興奮,越是興奮,越可能激發(fā)他的殺意,得不償失。 她鎮(zhèn)定自若的笑了笑,“殺人,非法禁錮,私藏槍支,每一條都是大罪!” “那也要看警察嫩不能抓到我!”他挑了挑眉毛,對著她用嘴發(fā)出呯的一聲。 皛皛巍然不動。 他大概是覺得無趣了,將槍放了下來,聳了聳肩,“你現(xiàn)在在我手里,可見他們有多么愚蠢,所以有什么好怕的?!?/br> 皛皛觀察著他的一言一行,微表情對他看來沒用,他完全沒有任何破綻,至于他手里的槍…… 在中國槍支是被嚴(yán)令禁止個人擁有的,即便是可以配槍的職業(yè),例如警察、特警,警員也只有在練槍的時候,或是參與可以配槍的任務(wù)時,才有可能摸到槍,當(dāng)然有些落后又蠻荒的地方,會有制作土槍來防身,或是打獵。 土槍,顧名思義就是手工制作的用鑄鋼或熟鐵槍管和木制槍把組成用來打獵的槍,一般沒有膛線,少數(shù)有膛線,靠黑火藥或黃火藥燃燒后把子彈射出,大部分都是前膛裝藥,然后把槍膛的火藥給點(diǎn)燃再使用,但也有些是后膛裝彈的,這種類型的,屬于非法改裝的,使用的是現(xiàn)代槍彈,一旦被發(fā)現(xiàn)絕對是重罪。 他手里的這把可不像是土槍,她也不會傻的認(rèn)為他會用把假槍來嚇唬她們。 如果說他的身份真是一個警察,這槍的型號卻不對。 中國一般用作的警用手槍是國產(chǎn)9mm轉(zhuǎn)輪手槍,比較單一,但特警,例如黑豹,槍型就會較為多,為了防恐和防暴,殺傷性強(qiáng)大的武器也不是沒有,但那些槍不經(jīng)過嚴(yán)格的審批,是絕對不可能擅自被使用的。 他手里明顯是一把類似來福槍一樣的長桿槍。 咔噠一聲,她一驚,看到他在槍上裝上了狙擊鏡。 狙擊鏡? 發(fā)燒讓她思考比平時慢了幾分,腦海里的某個片段模模糊糊的閃現(xiàn)…… “好了,我有點(diǎn)悶了!”他站起身,將槍扛到了肩上,“該是游戲的時間了?!?/br> 他一步步走來,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皛皛先不去想他要干什么,只知道這是個機(jī)會,立刻擺出攻擊姿勢,迅速出擊。 此刻,她身體疲軟,能用多大的力氣和速度自己也不知曉,只能拼盡所有,但未等她靠近,他已經(jīng)將槍對準(zhǔn)了她,她根本避無可避,只能拼死沖上去,機(jī)會只有一次,只要能牽制住她,安卉就逃走,而她會想盡一切辦法不讓他追上安卉。 可惜她的身體太虛弱,距離又是那么近,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jī)。 她下意識的以為會被擊中要害,因此往左閃了一寸,只要不是要害,她就能再次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