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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浪淘沙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哎呀,你別不好意思嘛,我知道你也是想寫詩的,要不你為什么每次看到我來找教官點評,臉色都不對?而且?guī)缀跷颐看蝸矶寄芘龅侥悖@次也是,我前腳剛到你后腳就來了,這說明什么,說明你和我一樣,有一顆愛詩的心?。 ?/br>
    “……我來找教官有事,趙二郎,你要沒事的話先避避吧?!?/br>
    趙匡胤一怔,對劉燦行了禮,臨走的時候拍了拍石守信的肩,后者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強(qiáng)自按捺著噴發(fā)而出的沖動——搖晃著趙匡胤,大聲的對他喊,他絕對不是妒忌他寫出了詩,絕不是!他根本就沒什么愛詩的心,一丁點都沒有!

    他的嘴角抽了又抽,臉黑了又黑,不過到底克制住了,他非常清楚,就算他把趙匡胤拽過來了,后者也能以一種“我都理解”的目光看著他,就像他剛才的那兩下拍肩。

    看到這一幕的劉燦暗暗一笑,早年的石守信就是個機(jī)靈的小子,這幾年越發(fā)練的喜怒不形于色,在演武場里也很有幾分威勢了,只是每次碰到趙匡胤就免不了吃癟。難道這就是帝王與將軍的區(qū)別?想到這里她又不由得想到了剛才的詩,說實在話,那首詩是不錯,但在中國詩詞歷史上最多只能說一般,之所以能流傳下來,因為那是一首帝王詩。

    是的,那首詩的確是趙匡胤寫的!

    作為一個主講北宋歷史的導(dǎo)游,劉燦對這首詩可以說是印象深刻。這首詩是趙匡胤寫與未發(fā)跡之前,后人的評價是,詞句雖然一般,卻自有一股煌煌大氣。

    也就是說,在她所知道的歷史上,趙匡胤的確寫了這首詠日,雖然在她所知道的歷史上,趙匡胤只寫了一首半詩,可的確有這首的,而現(xiàn)在,他的命運明明有了變化,可還是寫出了這首。這代表著什么,歷史的潮流無法阻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他們劉家、她劉燦又算是什么呢?

    “教官?教官!”見她久久不語,仿佛還在思忖趙匡胤的那首詩,石守信忍不住開口道,劉燦回過神,“哦,什么事?”

    “教官,剛才張陽來找我打聽你的身份了?!闭f到這里他心情不由得一暢——趙匡胤再會作詩又怎么樣,他卻知道劉燦更多的事情呢!

    “他反應(yīng)倒還算靈敏,你怎么同他說的。”

    石守信把他們的對話說了一遍:“看現(xiàn)在的情形他是被我嚇住了,但我看他不是個安分的,將來免不了要拿此事做文章,不如找機(jī)會把他退出去,他在張家的日子并不好過,要從咱們這里出去了,就連他阿耶也不會理會他了?!?/br>
    劉燦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四郎,你可是越來越壞了啊?!?/br>
    第108章 萌芽(上)

    在說這一句的時候,劉燦的表情是似笑非笑,語氣帶了幾分調(diào)侃,石守信不知怎么的,臉就有些發(fā)熱。她明知道劉燦這一句開玩笑的成分居多,可就是下意識的想解釋,但張張嘴,又有種無從解釋的感覺,最后只有干巴巴的道:“我看無論是他,還是張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劉燦這一次是真笑了,她沒有說什么,只是眼角上挑的看了石守信一眼,后者的臉更熱了。這一次連干巴巴的話都擠不出來了,站在那里就覺得手足無措。

    “多么青蔥的少年??!”劉燦在心中感嘆了一句,很有一種調(diào)戲小鮮rou的快感,不過她到底沒有這方面的趣味,一笑之后很快就罷了:“張振這個人是利益至上,一向是有好處就上的。我的身份他不見得不知道,但他就裝作不知道,而且看這個樣子還沒告訴張陽,只從這一點來看,他對張陽的情分也實在有限。”

    她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張振又是看著她長大的,早先又在管城活動了一圈,說不定早就把她的身份摸清了,但他并沒有露絲毫的跡象,原因無外乎就那么一點:沒什么好處。

    是的,她女扮男裝了,但她一沒有官身,二沒有襲爵,了不起了也就是有些風(fēng)化問題,放在太平時節(jié)只要家里給撐腰也不過是到外面躲躲,在這個世道那最多也就是引出些話題。當(dāng)然,她的身份要暴露了會有麻煩,可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劉成身強(qiáng)體壯正值鼎盛,只要有他在,就能給劉家撐住場面。如果現(xiàn)在還是和李蒙爭位的時候,那張振把這一點曝光也許能為李蒙壯壯聲勢,現(xiàn)在,不過就是徹底惡了劉家。當(dāng)然,這并不是說張振以后就不會拿這個做文章,以此人的尿性,這事還真可能是個隱患,不過那也是以后了。至于他連這點都沒同張陽說……這到底是忽略了啊,還是他就沒想讓這個兒子得好?。?/br>
    “教官的意思是不用理會張陽嗎?”

    “也不能說完全不理會,你找人暗中盯著一些也就罷了,他若真就此鬧出來,也不見得就不是個好事?!?/br>
    石守信一怔,劉燦笑了笑道:“你也說了,張振并不看重他,他要鬧起來也不過就是造些輿論,說些流言,而流言……最怕的是什么?”

    石守信低頭想了想:“周厲王時期,民不聊生,民怨沸騰,他下令不準(zhǔn)百姓議論,最后卻被流放了。議論和流言雖不太一樣,大體卻是相同的。若流言是錯的,就以強(qiáng)大的事實證明,若流言是對的,就不去理會,若和百姓息息相關(guān)的,也許還能多傳一段日子,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過也就是一時熱鬧,過去了也就過去了?!?/br>
    劉燦拍了拍巴掌:“冷處理,的確是一個辦法,不過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那就是制造更引人注目更火爆的新的流言!”

    想到這里,她微微一笑。在近兩年,無論是張陽還是別的什么人,想拿她的身份做文章,只有制造新的流言。對于這樣的流言,一般人會當(dāng)做一件新鮮事傳傳,大多數(shù)聰明人會不為所動,只有那種別有用心的人才會趁機(jī)出動。外面的人是不說了,反正他們也沒想過把鄭州打理的如何——地方太大,水太深,時間則太少??梢莾?nèi)部的,正好趁這個機(jī)會一并收拾了,以后倒也干凈了。當(dāng)然,對于那些外面人也不用手軟,這個世界,就沒誰是絕對干凈的。

    “所以到時候誰挑起這把火,我們就把這把火,引到誰身上?!痹谡f這一句的時候,她的語氣很輕,聲調(diào)很慢,還帶了幾分笑意。石守信則不由的產(chǎn)生一個感覺——這到底是誰壞啊!可就算這么想著,他卻覺得眼前的劉燦有一種說不出的光彩。

    又過了十多天,演武場基本安定了下來。雖然新學(xué)員還不能說都適應(yīng)了這里的生活,但也沒鬧出什么亂子,張陽也非常安分,這一點令劉靜微微的有些失望。是的,對劉燦來說,張陽基本是可以忽略的。劉靜雖然也沒太把他看在眼里,但有時候也會想起一二。看這邊安定下來了,劉燦也就開始著手到河?xùn)|的事情了,其實早先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這時候也就是再確認(rèn)一下人員馬匹的情況,然后再到鄭州與劉成王氏作別。

    這一段劉成也是忙的不可開交,不僅鄭州這邊他需要應(yīng)付,開封那邊也不能忽略了。一般的節(jié)度使不會像他這樣,但誰讓鄭州離開封這么近呢,不過在劉燦來時候,他還是抽出了一整天的時間,從頭過問到尾,從帶的糧食夠不夠,一直問到人員的匹配。問到最后,劉燦忍不住笑了起來,劉成瞪眼道:“別以為你去過滎陽就算出過門了,滎陽再怎么說也在鄭州界內(nèi),這出了鄭州,外面的天大著呢?!?/br>
    “我知道?!?/br>
    “我看你不知道?!?/br>
    “我真知道,阿耶,我笑,是因為想到一句話?!?/br>
    “什么話?!?/br>
    “又當(dāng)?shù)之?dāng)娘,阿耶現(xiàn)在,可不就是這樣嗎?”

    劉成也怔住了:“你這孩子……”

    他本來是帶著笑意的,但話沒說完,嘴角的微笑就凝固了。劉燦知道他想到了張氏,上前輕輕的擁住了他。劉成微微一僵,隨即就放松了下來,父女倆相互依偎,過了好一會兒劉燦才道:“阿耶,若有合適的……你不妨就定下吧?!?/br>
    張氏是她心中永遠(yuǎn)的痛,這不是說她對張氏的感情多么深刻,她對張氏自然是有感情的。在那幾年里,張氏以自己的方式愛著她,也許她是重男輕女的,也許她的方式不見得就是她想要的,但她是真的愛她,她不是中二期的少女,這一點還是知道的。可她與張氏畢竟是半路母女,她們沒有經(jīng)歷那種不需要理由的付出以及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乃魅?。?dāng)然張氏對她是始終如一的,可她,畢竟有著過去的記憶。再怎么說,她的記憶里也永遠(yuǎn)會有過去的母女,會有那些抱著高燒的她急匆匆的往醫(yī)院趕的腳步,那在風(fēng)中艱難的背影……

    可是,張氏死了,而且被吃了!

    她是先死了,還是先被吃了?那些人是把她活吃了,還是做過什么處理?她被吃的時候還有意識嗎?她臨死前想的是什么?這些事情不能想,想起來就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

    可是再痛,張氏也死了,而劉成……還活著。雖然她說這句話是有些給自己找麻煩,可第一她實在不想劉成每每因此自虐,第二,她也相信那麻煩是她能解決的。當(dāng)然也許將來她會后悔,可現(xiàn)在她實在有些不忍心。

    “定什么?”

    “找個人吧?!?/br>
    劉成笑笑:“找什么人,有你們姐弟就足夠了。何況,你大母可是早警告過我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還是不太同意你去河?xùn)|,你想游歷,大可往南方走。河?xùn)|與契丹接壤,可不是什么好地方?!?/br>
    劉燦一笑:“我看開封的契丹人也不少?!?/br>
    “那可不一樣,你看開封的契丹人已經(jīng)夠跋扈了,其實是收斂了許多的了。要在別的地方……我也不說你不出去,反正東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直接換個方向,河?xùn)|那邊我再安排其他人就好?!?/br>
    “阿耶你莫不是擔(dān)心我去鬧婚禮嗎?”

    “你胡說什么,憑那小子也配?”

    “既然如此,那河?xùn)|我就去定了,阿耶你不用再勸,這一遭,我是必定要走一次的。”

    劉成看著他,過了片刻,嘆了口氣。

    在這一刻,鄭州的天是平靜的,雖然劉家父女之間有一種矛盾的情愫,都在為對方擔(dān)心,但這種擔(dān)心是充滿溫馨的。而就在不遠(yuǎn)之外的開封宮城內(nèi),氣氛則是緊張和憤怒的。

    “為什么!”石敬瑭在李氏面前忍不住怒吼道,“為什么他們要這么對朕!我有哪里對不起他們!供著、哄著,他們還想要造反,還想要坐上我的位置!我的位置就這么好做嗎?三娘,我沒有對不起百姓,我給契丹稱臣,那是我自己的事是不是?我割讓燕云十六州……這天底下打來打去的,這邊是蜀,那邊是唐,割出一塊地方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為什么他們每個人都在罵我?每個人都看不起我?”

    “二郎,二郎,那是他們不了解你。”二郎這個稱呼由別人來叫是一種侮辱,只有李氏來叫,石敬瑭才會覺得溫馨,但此時他也不能完全平靜下來,他喘著粗氣,“我不會讓饒了他們的!我一定不會饒了他們的!打!他們不要以為我就是好欺負(fù)的!”

    李氏拍著他:“打,他們自然是打不過你的,不過也不慌著同他們打,總要有個章程。而且陛下也不要為這些小人生氣,總有同陛下一心的?!?/br>
    石敬瑭笑了笑,雖然在暴怒中,他也不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剛才雖然大吼大叫,但心中是清楚的。他說的只是自己的理,別人卻有別人的看法。至于所謂的一心……這個世道,又有多少?劉知遠(yuǎn)早先是他手下的頂梁柱,現(xiàn)在,也有自己的想法了。

    “有些得了些功勞的可能會不識好歹,但那些由陛下親自提拔上來的,當(dāng)然是陛下的人了,特別是那些沒有后臺又沒有什么根底的?!?/br>
    李氏慢慢道,石敬瑭皺了下眉。

    第109章 萌芽(中)

    李氏是個聰明的,一見石敬瑭這個樣子,就知道下面的話不能再說了。自從他坐上這個位置,疑心病就日益加重,就算是她有些話也要注意。當(dāng)下就道:“這些煩人的事,陛下也不用很想,這一天您都沒用什么東西了,還是少吃一些吧,我讓他們做一些甜水,陛下先用了?”

    這么一邊說著,她一邊輕輕揉著石敬瑭的頭,不重不輕的力道令石敬瑭舒服很多,他閉上眼,點了點頭,旁邊自有人去吩咐。過了一會兒,石敬瑭才嘆了口氣:“錢元瓘死了,章德安竟敢秘不發(fā)喪,廢了錢弘侑?!?/br>
    李氏的手微微一停,隨即道:“別人家的事,二郎cao那么多心做什么,這些自立為國的我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就讓他們打來打去好了。”

    “雖是吳越的事,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將來我死了又會如何?”

    李氏的手徹底停了:“我不許你這么說,什么死的活的,好好的嚇人做什么?”

    石敬瑭睜開眼,苦笑的看了她一眼:“山南東道的安從進(jìn)和成都節(jié)度安重榮都不安分,今年說不定真要打一場?!?/br>
    李氏知道他剛才為什么大發(fā)雷霆了,那安從進(jìn)也就罷了,從李存勖的唐到現(xiàn)在,不知認(rèn)過多少個主子,經(jīng)歷了多少朝代。那安重榮卻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算是嫡系人馬了。想到這里她心下也不免有些陰影,不過還是道:“打就打嘛,說到打仗,陛下又怕過誰來?”

    石敬瑭冷笑了一聲:“他們不智,忘了我還有契丹呢!”

    在說這一句的時候,他很有些咬牙切齒,但這份恨意到底是對誰,恐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李氏的心不由得就是一顫,她張張嘴想說什么,到底沒有說出口。

    如果說石敬瑭對契丹的感情是復(fù)雜的,那此時大多數(shù)人對契丹都是痛恨的。

    滿是污水的泥地里,一個女人在跑著。她沒有穿鞋,整個腳全部是污泥,連帶著腳裸上的一部分小腿也沾滿了污水。從她的衣著來看,她的家境應(yīng)該還可以,起碼,她的衣服上沒有太多的補(bǔ)丁,但此時她的衣服卻極為凌亂。

    她跑著,身后的聲音越來越近,她還在跑著;她跑著,身后傳來什么呵斥,她還在跑著。

    馬蹄聲越來越響,兩個契丹人嬉笑著追上了她,其中一個瘦些的拿出了繩子,甩著向她套去。那契丹人的手法很準(zhǔn),但就在這瞬間,那女子腿一趔趄,甩了個跟頭,卻躲了過去。那契丹人微微一怔,頓時惱怒了起來,旁邊那個胖些的出言奚落了起來。那個瘦些的契丹人哼了一聲再次出手,這一次他沒有再落空。

    “看到了沒有,我休哥的手法是最好的。”他得意道,那個胖些的契丹人微微一笑,“這不過就是個綿軟的羔羊,你套了兩次才套到,只能說還可以,要是我的話,半次就可以了。”

    “半次?章奴,你若說一次我還信你,但半次,你為什么不說這天底下的牛都是你的呢?”

    章奴沒有說話,只是再次露出了個笑容,休哥大怒:“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是半次套到的,現(xiàn)在我就下去解了繩索?!?/br>
    就在他們這么說的時候,那個被套住女子還在跑著,她仿佛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已經(jīng)多了個東西。那休哥本是當(dāng)樂趣來做的,此時卻甚是惱怒,猛的一拽,那女子頓時摔倒在地。她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仿佛被這一下給摔蒙了,不過很快的,她又開始動了起來,她爬了起來,繼續(xù)向前跑,休哥此時已經(jīng)下了馬,當(dāng)下又是一拽,那女子再次摔倒。這一次她半天沒有動靜,章奴道:“你莫要把她摔死了?!?/br>
    “放心,這些漢人雖然不中用,卻都賤得很,輕易折騰不死的。我現(xiàn)在就把她踢起來,你給我半次套套看!”他一邊說著,一邊就上前要去把繩子解開,而在這個時候,那躺在地上的女人突然翻過身,然后一把向他的臉上抓去。這女子很瘦,當(dāng)然在這個時代,她這樣的身材是非常普遍的,不過相比于眼前的契丹人幾乎就是成年人和小孩的區(qū)別,但這一下卻狠厲無比,那休哥被抓的哇的一聲叫了出來,下意識的就向后退了一步,可那女子已經(jīng)撲了上來,張口咬到了他的鼻子上,這一下卻是比剛才更狠,休哥疼的叫都叫不出來了,他想去拔刀,可身體卻被那女子抱著,根本就沒辦法下手,不過他到底是男人,反應(yīng)過來后就去拽那女子的頭發(fā),那女子的頭不由自主的向后仰著,嘴卻不松。休哥再拽,女子的頭終于離開了他,但發(fā)出慘叫的卻是休哥——他的鼻子已被咬去了一半!

    “我的鼻子!我的鼻子!”休哥大叫著,拔刀就向那女人砍去,但他這一刀卻被人攔住了,“章奴!你竟敢攔我!”

    “她是個女人?!闭屡?,“值錢的。”

    “我不管,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你不能殺她,因為她也是我的財產(chǎn)?!?/br>
    休哥大怒:“我賠你兩個!”

    “你說的。”章奴收回了刀,“不過我要是你的話,就不會這么簡單的殺了她。”

    休哥的刀本來已經(jīng)要砍上那個女子了,聽了這話又停住了,他捂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先前在盛怒中也就罷了,這稍稍一停,鼻子上的痛簡直難以忍受,而對面的女子,還在咀嚼著什么。

    休哥只覺得更疼了:“你說的對,我不能這么簡單的殺了她。”

    他們說的是契丹話,但那女子卻像是聽懂似的笑了起來,這笑更令休哥憤怒,他驀地?fù)渖先ラ_始撕扯女人的衣服,女人再次張開了嘴,但這次沒等她上前就被休哥打到了一邊,她扭過頭,又是一巴掌,她再次扭過頭,第三巴掌。先前那兩巴掌已經(jīng)把她的臉打腫了,這一次更是幾顆牙齒都掉了起來,但她還是慢慢的把頭轉(zhuǎn)了過去。她這樣的動作終于刺激到了休哥,這一次,他一個拳頭打了下去。這一擊無比猛烈,鮮血、牙齒、鼻涕……還有一支箭!

    是的,就在休哥下手的瞬間,一支箭從前方遙遙射來,女子的眼頓時就被這支箭占滿,成了永恒……

    休哥也看到了那支箭,但當(dāng)他看到那支箭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有任何動作了,他就那么瞪大了眼,然后看著它從遠(yuǎn)方洞穿了自己的眼。

    休哥一聲大叫,捂著眼坐到了地上,章奴飛快的拿出自己的弓箭,大吼道:“是誰!”

    沒有人說話,只有休哥的慘叫。鼻子上的疼痛還能忍,眼睛里的實在無法忍受,除了疼更有恐懼。章奴被他叫的心煩意亂:“你閉嘴!”

    “我的眼睛被射瞎了!我的眼睛被射瞎了!”

    “你現(xiàn)在只是眼睛沒了,再叫的話連命都不會有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盯著前方,有風(fēng)吹過,樹枝輕輕的擺動,卻沒有出現(xiàn)什么身影,他暗暗的吸了口氣,感覺到自己的手心都有了汗?jié)n,“我們是天德大人的手下,對面的是誰?”

    還是沒有人說話。章奴皺了下眉,他是上過戰(zhàn)場的,膽子也從來不小,但剛才那一支箭卻仿佛是突然出現(xiàn)似的。這證明那個人射的很快,而他剛才雖然分了神,可是在箭出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觀察了,卻什么都沒有看到,這除了證明那人躲得很快外,也說明那人離的比較遠(yuǎn)。在那么遠(yuǎn)的距離,射的那么快,還能射中休哥的眼睛,這證明那個人的箭術(shù)很好,雖然他不愿承認(rèn),但看起來是要比他好的。這樣一個人躲在暗處很危險。

    “章奴,你叫什么?。“阉麄兌冀羞^來啊,啊,我的眼睛,我要殺了那個人!”休哥大叫著,章奴沒有說話,他直覺的不太好,在他的感覺里退走是要比叫人更好一些的,可要就這么退了,回去也沒辦法交代。更何況那人遲遲不出現(xiàn),也令他有些疑慮。若真的有強(qiáng)大的實力,而且人數(shù)很多的話,為什么一直沒有現(xiàn)身?難道對方只有一個人?

    這么想著,他就想去看看那支箭,從武器上是能看出很多東西的。他的眼向右偏去,而就在這時,他突然心生警惕,連回頭也顧不上,直接向馬下栽去,他這一下當(dāng)真快速,一支箭卻幾乎是擦著他的右臉過去的。

    章奴一落地,就完全撲到了地上,然后想也不想的拔出了身上的響箭,做完這一切他才向前看去,而這一次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黑衣少年。那少年應(yīng)該是個漢人,年齡不大,站在那里卻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這樣年歲的少年章奴過去看都不會看一眼,但此時卻覺得心里發(fā)顫:“你是誰,為什么要襲擊我們!”

    那少年沒有回話,他怔了一下,又用漢語道:“你是誰,為什么對我們射箭!”

    “你們,是契丹人吧。”這一次那個少年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些尖銳,章奴驀地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他偷偷的又摸出一支箭,搭到了弓上,剛才雖然匆忙,但他匍匐的地方也是有講究的,具有一定的隱蔽性,他相信那個少年應(yīng)該是看不到他的動作的,“可惜休哥那個傻瓜,不知道幫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他一邊這么想著一邊拉開了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