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節(jié)
唐黛看到紀銘臣說道:“走吧,飯店都訂好了,慶祝一下去!” 紀銘臣點頭,和唐黛一起向外走。 陶乾那憤恨的目光,已經(jīng)無法控制,旁若無人地要在唐黛的后背瞪出一個洞來。 兩個人出了門,坐上車后,紀銘臣才問唐黛:“你怎么陶乾了?” “哦?你看出什么了?”唐黛饒有興致地問。 “我看他整個人都扭曲了,卻不得不忍,我是領(lǐng)教過你氣人的本領(lǐng),說來聽聽,我很有興致?!奔o銘臣換了個舒適的坐姿問她。 唐黛不答反問:“說說你,以前都是你關(guān)別人,現(xiàn)在被關(guān)了,什么滋味兒的?” 紀銘臣不以為意地說:“感受一下也是好的,更加體會到了自由的重要與幸福。”他的身子微微前探,問她:“你還沒說呢,你怎么他了?” 唐黛也不以為意地說:“也沒什么,不過是催眠了他。” “哈!”紀銘臣沒忍住,笑出了聲。 得!他也是領(lǐng)教過唐黛的催眠,怪不得陶乾那臉都能擰出水似的,原來如此。 唐黛說道:“說到底,你被我連累慘了。” “誒!不要說這樣見外的話,我們早就是一個陣營的人了,就算當時我沒在,也會有人對付我的?!奔o銘臣擺擺手說道。 “行,我就不說見外的話了,不過這次的事情,還真是多虧了寒厲,如果不是他,我也想不到兇手是怎么行兇的?!碧器煺f道。 紀銘臣問她:“怎么沒見他來?我該請請他才是。” 唐黛說道:“他要坐陣晏氏,這陣子忙案子,公司全靠他了?!?/br> “那好,事情解決了再請他?!奔o銘臣說道。 很快,車子到了飯店,唐黛先借口去了洗手間。 她并不是想上洗手間,而是想找個地方給宋裊裊打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宋裊裊就先開口問:“唐黛,紀銘臣他怎么樣了?” 唐黛說道:“他已經(jīng)出來了,嫌疑洗脫,詳細情況我們見面再談。我接他出來吃午飯,我是打算讓你也過來,把事情說開?!?/br> “什么?我?”宋裊裊吃了一驚。 唐黛說道:“對??!你的事情已經(jīng)算是了結(jié),如今晏寒墨已經(jīng)拆穿你的目的,你沒必要再演下去,也是時候和紀銘臣說明白了,我想他一定會感動的。” “不不不!”宋裊裊張口就是拒絕。 唐黛不解地問她:“為什么?” 宋裊裊說道:“唐黛,我什么都沒為他做啊,反而我讓他陷入了困境之中,就算我說了,他不但不感動,反而會埋怨我吧!” 唐黛不認同地說:“裊裊,他不是那樣的人,你肯做這一切,他一定會感動的。我會在一旁作證的?!?/br> 她不想宋裊裊與紀銘臣之間再有什么差錯,所以決定讓宋裊裊和紀銘臣現(xiàn)在就定了關(guān)系。 “不,唐黛,我不能那樣?!彼窝U裊堅定地說。 “裊裊……” 宋裊裊打斷她說道:“唐黛,你聽我說,你先去和他吃飯,不要讓他等久了行嗎?我們回頭再聊、回頭再聊?!?/br>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啊!現(xiàn)在唐黛就算急得要死,也沒有任何辦法,宋裊裊不配合,難道她空口白牙去跟紀銘臣說明一切?他也要相信才行! 宋裊裊掛了電話,唐黛氣的無可奈何,只能走出了洗手間。 紀銘臣看到她問:“怎么這么久?” 唐黛剛才被宋裊裊氣的不輕,心想我為誰啊?還不是為了你的幸福。 她傲嬌地坐在椅子上,哼道:“怎么?女人上洗手間久了,你也要追根問底?” 紀銘臣無比尷尬,他解釋道:“我是怕你遇到什么事情?!?/br> 這人剛才還好好的,說翻臉就翻臉,女人這脾氣可真是摸不透,難道是內(nèi)分沁失調(diào)? 唐黛說道:“我已經(jīng)為你點了你愛吃的菜,最近估計你也沒吃好,多吃些?!?/br> 紀銘臣很是感動,他感慨一聲說道:“我紀銘臣朋友也算不少,可真夠意思的,居然是你這么個女人?!?/br> 唐黛白他,反問:“怎么?看起來你看不上女人似的?” 紀銘臣嘿嘿一笑,說道:“算我又說錯話了,沒這意思,只是當初沒想到我會和一個女人當好哥們,人生?。≌媸翘幪幨且馔?!” 唐黛笑著說:“你就別想這些了,想想案子吧!” “嗯!”紀銘臣舉起手指,點了點說:“沒錯,這案子進行到哪里了?”說罷,他想到了崔浩,不由感慨,“真是可惜這么一顆好苗子了?!?/br> 唐黛已經(jīng)感慨過了,更何況崔浩對她來講又是一個比較陌生的人,她便沒接紀銘臣的話,直接說道:“我想,還是有必要弄清楚閆鷗當初的案子是怎么回事。” 雖然這樁事看似了結(jié)了,但唐黛總覺得不弄明白,這樣不清不白的,很有可能會再讓晏寒墨利用。 紀銘臣點頭說道:“你說吧,接下來我該干什么?” 這是把自己交給唐黛使喚了。 唐黛問他:“你恐怕暫時不能恢復職位吧!” 紀銘臣點頭說道:“這個案子和我有關(guān),肯定要等案子結(jié)了。” “那你可以好好歇歇了?!碧器煺f道。 紀銘臣靠在椅背上說道:“我哪有心思歇?趕緊把案子給查清楚吧!” “嗯!”唐黛點點頭說道:“閆鷗當初很有可能強暴了女受害者,不能說可能吧!應(yīng)該是肯定了,但是女受害者不知道為什么和她男友結(jié)婚了,并且沒要他的孩子?!?/br> 紀銘臣說道:“好,接下來就著重查這個。你可以忙你的了!” 唐黛卻說道:“我見過那夫妻倆,從賈宏身上想知道什么不太可能,只有從趙娜身上得知了,你覺得你一個男人,方便接近她嗎?” ☆、第二百七十二章 復雜的內(nèi)情 唐黛還是和紀銘臣一起去的。 這次的調(diào)查可以說很有進展,高坤查出趙娜的確給兒子改了生日,導致別人認為孩子是她和賈宏結(jié)婚后有的。 并且高坤也查到,這孩子已經(jīng)獲得某基金會給他手術(shù)的資助。既然有手術(shù)的資助,那證明捐助者也已經(jīng)找到。而這些就是閆鷗同意幫晏寒墨做事的原因了。 紀銘臣說道:“如果當初她告了強jian,閆鷗至少要判十年以上?!?/br> 唐黛說道:“不是每個女人都有勇氣這樣做,現(xiàn)在要好些了,可是以前,七年前,可能有更多的女人把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咽到肚中。” “閆鷗當著人家男友的面強jian了他的女朋友,真是太可惡了?!奔o銘臣憤恨地說。 “所以說我覺得這樣的男人,對自己是下不了狠手的。”唐黛說罷,又補充道:“不過趙娜長的是挺漂亮,男人臨時起了邪念,其實挺正常。”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那個賈宏當時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女朋友被辱,又為什么不讓她說出這件事呢?”紀銘臣問她。 “這就是問題的關(guān)鍵了,如果是賈宏不讓趙娜說的,那這個賈宏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男子主義?!碧器鞊u頭說道:“為了自己的面子這樣做,那這個人真不怎么樣?!?/br> 紀銘臣說道:“看來這其中的問題還真不少?!?/br> 這個時間,正是趙娜上班的時間,唐黛聯(lián)系了趙娜的老板,讓他安排趙娜出來辦事,方便自己與之溝通。 趙娜出了公司,便遇到了找她的唐乙。 “趙女士是吧,我是某基金會的,能不能占用你一點時間?”唐乙假借基金會的名義,先把人請過來。 趙娜先是一怔,然后想到了兒子的病,頻頻點頭說:“好、好!” 為了兒子,她連最基本的戒備都不要了。 唐黛看到這一幕,其實是很辛酸的。如果不是因為晏寒墨的案子,她其實不愿意這樣去打擾這個已經(jīng)夠苦的女人。 趙娜被帶到對面的茶室,紀銘臣坐在屏風后面,避免趙娜看到他,不方便說出自己的那些事。 她一進門看到唐黛,就立刻唯唯諾諾地說:“您好!” 她的態(tài)度,生怕自己兒子不被救助似的。 唐黛坦白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是基金會的人?!?/br> 趙娜一愣。 唐黛跟著說道:“但是我可以出錢幫你的兒子看病?!?/br> 趙娜突然松口氣,笑了一下,說道:“謝謝你,我兒子治病的費用已經(jīng)夠了?!?/br> 唐黛問她:“那你知道這費用是從哪里來的嗎?” 趙娜又是一愣,問道:“難道不是基金會嗎?” 唐黛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轉(zhuǎn)言說道:“閆鷗死了!” 趙娜表情一僵,這個塵封在心底的名字突然被提起,讓她的大腦有那么一瞬間的空白,忘了該如何反應(yīng)。 唐黛跟著說道:“他的死,換來了你兒子的治療費用?!?/br> 趙娜回過神問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他來,并沒有說這些啊!” “你見過她?”唐黛立刻反問道。 趙娜露出自己說錯話一般的表情,看著她問:“你是誰?” 唐黛說道:“閆鷗的案子,涉及到我的一個朋友,我是想為他洗清嫌疑的。” 趙娜的目光中,露出懷疑的表情。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對唐黛的話一點都不相信。 唐黛明白對方的心理,她說道:“我的朋友,他的孩子還很小,孩子總是問什么時候能見到爸爸,非??蓱z,我朋友是被冤枉的。” 屏風后的紀銘臣忍不住唇角一抽,他瞬間變成有孩子的男人了? 唐黛也是沒辦法,她不愿意催眠人家,那只能說善意的謊言了。 她繼續(xù)說道:“我了解到你家里的情況,既然已經(jīng)有基金會資助你,那我就不過多插手了,不過日后你的生活有困難,我依舊可以幫你度過難關(guān)?!?/br> 原本趙娜聽到對方可憐的孩子,就已經(jīng)動搖了,此刻她聽到對方這樣說,已經(jīng)感動的無以復加,孩子出事之后,她為了救孩子遇到了很多的白眼,現(xiàn)在有一個陌生人都愿意幫助她,她能不感動嗎? “謝謝你!”趙娜輕聲說道。 唐黛直接切入主題,問道:“當初你被閆鷗欺負了,你為什么不和警方說呢?” 她要表現(xiàn)出她已經(jīng)知道內(nèi)情了,這樣對方才不會有顧忌,糾結(jié)要不要告訴她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