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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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棲一時沒明白他這話中的意思,只等裴棠在她耳邊吐了“夢生”兩個字,腦中才發(fā)出了“嗡”的一聲響。“你……你怎么知道的?”沈棲面頰通紅欲滴,眼睛也不敢看向裴棠了,微垂著長睫在輕輕顫動著。 裴棠不由笑道:“你妝奩里就擱了一本?!?/br> 沈棲吃驚不已,她昨日才同他成親,妝奩都是貼身帶過來的,加之從昨兒到現(xiàn)在自己一直跟他在一塊的,根本沒見他單獨靠近自己的妝奩,越發(fā)覺得不對勁。還想要細想想,已經(jīng)叫裴棠給吻住了,熱烈而急促,沈棲思緒就這么被打斷了…… ☆、第138章 “哐當(dāng)——” 沈棲猛的回神,漸漸迷失的神志驟然清醒了起來,朝著那響動的地方看了一眼,只見是綠泊捧著茶盤立在那,一幅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糾結(jié)模樣,眼更是不知安放何處了。沈棲心中暗惱,隨即從裴棠懷中掙脫了出去,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忽然折返去了妝奩前,一門心思的去倒弄那藏在最底下的冊子。 等綠泊擱下茶走了出去,沈棲拿了那才寫了一半的書稿朝著裴棠質(zhì)疑了起來:“這分明沒叫人動過……”她嘟囔的時候看見裴棠依然面上帶著那意味,登及緊閉了嘴,正愁著如何岔開話題的時候外頭有護衛(wèi)在候著稟話。 等裴棠將人叫了進來一問,沈棲這才知道原來是柳棕那邊出了差錯。是柳棕死了…… “怎么會死了?”沈棲站起了身走到那人的面前端肅著臉詢問,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人不可能是無緣無故死的。就算是死了,總也得有一個緣由才是。沈棲曾經(jīng)記得自己先前在別院的時候就想去見一見這個三番兩次要對付自己、甚是隔了一世都不能放過自己的這人。然而……他現(xiàn)在卻死了。 裴棠朝著那護衛(wèi)點了下頭,示意他如實將那話照實說下去就是了。 護衛(wèi)也是面上犯出了些許懊惱之色,若真是要追究起來他們幾個一直當(dāng)差的也都是逃不開的責(zé)任。其實人昨兒晚上就已經(jīng)死了,只是到了今日晌午才教人發(fā)現(xiàn)了。他也看著這人平日里也沒個鬧騰的時候才稍有松懈,昨日尤是三少爺?shù)南彩?,他們兄弟幾人才多喝了幾杯,誰知道屋子中會死了人的。護衛(wèi)將這都一一交代了,最后又帶了十二分的篤定道:“當(dāng)時我們幾人雖然喝了酒,可是腦子都還清醒著,都仍然守在門口,沒叫人出入。也正是屋中如往常一樣沒有半點動靜,大家這才都沒注意到那人出了事情。” 裴棠面色有些緊,顯然也是沒想到柳棕會在這個時候出事。這柳棕之前的口風(fēng)極其的緊,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下來絲毫不肯透露分毫的東西,除了最開始同他惡言相對了一次之后就再沒出現(xiàn)說過一個字。 “身上有外傷嗎?” 護衛(wèi)都是有拳腳,是不是被人用外力殺害了的,這總還能看的出來,隨即道:“已經(jīng)仔細查過了,身上沒什么外傷,少爺如果想要穩(wěn)妥,也能仔細找個仵作來驗一驗……” 裴棠覺得不妥,擺了擺手,“我過去看看再說?!彼钪@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下意識的將視線轉(zhuǎn)向了沈棲,不覺聲音放軟寬慰著哄道:“你好好呆在這,等我回來。” 沈棲也實在想去瞧瞧,只是著這還沒開口就已經(jīng)讓裴棠截了話,想了片刻還是想要掙扎著堅持,可裴棠那邊也是沒有絲毫的轉(zhuǎn)圜余地,徑自帶著那護衛(wèi)出去了。 人是才被發(fā)現(xiàn)死了的,裴棠過去的時候仍然在那間屋子中,尸體倚靠在墻邊上,面目猙獰,嘴邊上盡是血污,是咬舌的。 裴棠環(huán)顧著這屋子,統(tǒng)共只有一間,不分里外,一眼就能看盡。而屋子中的半點凌亂異常都沒有,唯一的一扇窗子還是開在門邊上的,要是有什么人想窗子動作肯定會被門口的人看見。這樣看來,人倒是真像自殺了的。 幾個護衛(wèi)深覺辜負了三少爺?shù)慕淮嫉痛怪^,仿佛也是猜到了裴棠心在心中的疑惑,斷然肯定的回道:“昨日我們兄弟幾個雖然喝了些酒,可都沒敢離開,三少爺放心,決然沒有人往這邊來?!?/br> 裴棠點了下頭,又看了地上躺著那人一眼,面上閃過怒氣,可最后盡數(shù)收斂,“處置了吧?!?/br> 他這才安排好這些打算回去,行至半道上忽然被人給截了下來,是老太爺身邊的長隨,道是讓他去書房發(fā)。 書房濟濟一堂,除了老太爺已經(jīng)端坐在了書案后的正位,裴松裴禮兩位老爺也都依次坐在了下手位,而后是裴暄,裴昭——鎮(zhèn)國公府的男丁一應(yīng)都聚在了這邊。 老太爺示意他找個位置坐下來,等人都齊了才清了清嗓子道:“今日找你們過來,不是家事,而是國事。” “父親——”裴松沒想老父親一開口就說要談?wù)搰拢扇缃襁@國事豈是能輕易談?wù)摰??何況還是在這個幾個小輩面前,他深覺不妥。 而裴禮卻道:“父親這樣做肯定自有他的道理。” 老太爺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出聲道:“越是時局不穩(wěn)的時候,越是要將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分析清楚了,免得有個別稀里糊涂的做了錯了事不好挽救?!?/br> 裴松只好端正的坐在那聽著了。 如今宮中圣人病危垂垂,眾人之前只當(dāng)皇儲人選是趙王無疑,卻沒想到如今圣人執(zhí)意要找尋當(dāng)初流落在民間的先帝之子。圣人的皇位原本就是從兄長手中接過來,這么一出自然讓人覺……圣人有心將皇位還給侄兒。為了此事,朝廷分成了數(shù)股黨派,有支持的,有不支持的,更有中立不偏幫的。 老太爺銀白的眉稍稍皺攏了一下:“剛才在剛才宮中傳來了消息,說是先帝之子已經(jīng)被找到了?!?/br> 這話一出,裴松裴禮兩個自然變了臉色,對當(dāng)年的事情諸多可疑,圣人雖然是說要尋找此人,卻沒想到真能找到?,F(xiàn)在真想到了若是接了回來,更不知要生出多少事情來。 裴松問:“怎么會找回來了的?” 老太爺目光在她身上轉(zhuǎn)了一道,慢悠悠的回道:“既然圣人一心想找,自然能找得到?!?/br> 裴暄也早在衙門當(dāng)差,這數(shù)月間也時?;芈犚娡艑謩莸恼?wù)?,沒細想就脫口問了一句:“圣人難道是想要將皇位傳給……先帝之子?” 裴禮怪他這時候話多,沉著眼瞪了一眼過去。 老太爺見裴棠進來后坐那安靜聆聽,不由出聲詢問了一句:“棠哥兒,你說說看——” 裴棠抿著唇,像是理了一下思路才低聲道:“古來只有圣賢才能有禪讓?!?/br> 這話一出,人人臉上都起了些許波瀾。 唯獨老太爺贊許似得的拍了兩下手掌,看向裴棠的眼中也竟是激賞。裴昭如何不是看的一清二楚,可在外人面前他是最恭敬有禮的,故而只是疑惑的問了起來:“三哥……怎么會有這樣一說?” “圣人將這消息放出的時候,朝廷還沒有人敢動靜,后來趙王一派開始游說立儲之事時,就已然有大臣開始動搖了……可見在朝中還有多少大臣的心是向著先帝的?!?/br> 一臣不能侍二帝。 裴松只問過這個兒子在功課上的長進,這回在旁邊一聽政解倒是覺得頗有見解,點了點頭又對老太爺?shù)溃骸澳侨爽F(xiàn)在已經(jīng)在宮中了?” 老太爺面色稍微肅然了一些,“今日晌午接入了宮中,只是到底從哪里找回來卻不知道,只知圣人……很是激動,撐著病相談了一個時辰,趙王也入宮去了。” 裴松知道老太爺?shù)南⒉荒苡屑?,趙王一入宮,這事情十有**就是真的了。可他估摸著老太爺?shù)男乃?,明顯剛才又是借著裴棠的口隱晦的說了這事還有古怪。他在官場混跡這么多,自然也深諳其中之道,隨即明白了過來,“父親放心,兒子還如往前一樣,不偏不倚,絕不陷入黨派中去?!?/br> 裴松職位上略微自己兄長,這時候也表了態(tài)。 老太爺卻搖頭,趙王早已經(jīng)盯上了鎮(zhèn)國公府,不肯罷休,遂將手邊的幾份名帖推前推了推道:“這種邀帖我已經(jīng)推了幾次了?!?/br> 裴松面色也難看了起來,趙王這陣子在京都幾乎已經(jīng)是只手遮天了,薛年玉的事情他也都知道,趙王現(xiàn)在還能不用強硬的恐怕也是忌憚鎮(zhèn)國公府積下的權(quán)勢地位,可忌憚卻不代表沒法子整治。裴松問:“父親的意思——” 老太爺心中是不愿趙王來日登臨皇位的,眼前幾年都還好,可怕是依照著此人的性子,日后等自己撒手西去了他定然要動及裴府子孫,到時候鎮(zhèn)國公府就只能任其魚rou。 老太爺將身子埋入到后面的圈椅中,他年事已高這才坐了一會就有了疲乏之感,還能為鎮(zhèn)國公府再遮風(fēng)擋雨幾時?“鎮(zhèn)國公府只忠心皇位上坐著的那人。” 裴棠心中暗嘆這老國公卻是難得的聰明人。 只忠于皇帝的鎮(zhèn)榮國公自然不再需要陷入黨派之爭,也自然就會成為皇帝為器重的那個。若是那樣,即便是有趙王的刁難也無甚緊要了。 身處朝堂局勢中央,并不是不站任何黨派就能明哲保身,只怕到了那個時候,皇帝都要疑忠心了。 “我看今年的會試——棠哥兒和昭哥兒兩個都不要去了?!蹦┝死咸珷?shù)懒艘痪洌捯綦m然帶了幾分隨意,可卻不容人質(zhì)疑一樣。 ☆、第139章 9.8 老太爺?shù)倪@話一出,堵的可不止一個人的心。沈氏對她自己的這個兒子向來自信,指望他能在會試上一舉奪魁,今后在官場上平步青云??审E然見裴昭寒著臉過來說了這事,沈氏頭一個坐不住了?!盀楹尾荒軙??” 裴昭道:“這是祖父的意思?!?/br> 沈氏臉上不痛快,隨即又問:“那你爹呢?他后頭也沒問緣故?” 裴昭搖了搖頭,“大約還是和朝堂局勢有關(guān)?!?/br> 沈氏是沈宅婦人,眼皮子到底淺了,只想著今年兒子不去會試就出不了頭,當(dāng)即嗆聲道:“朝廷局勢和會試的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往后都不要用當(dāng)官的了?”她只覺得今年不去參加會試就是白白的耽誤了一年?!澳莻€呢?也不能?” 裴昭自然知道她口中的那個指的是誰,隨即點頭,“都是一樣,祖父特地提了的。這話既然開了口,就是連父親也不好有質(zhì)疑,看來也只能等來年了?!?/br> 這沈氏聽見裴棠原來也是這樣一個近況,對這事的抗拒也減了不少?!傲T了罷了,總歸是老太爺?shù)囊馑?,總有他的顧慮再其中?!彼袂槎嗽S多,擺了擺手自己仍舊坐了回去,暮氣沉沉的嘆了口氣,“原本還想著你這樣能給娘好好出一口惡氣,誰知道會有這樣的變故?!背险讨釈持辛藢m中女官就趾高氣昂的到處炫耀,這么一拖,豈不是又要被她得意一年! 緊接著,沈氏愈發(fā)痛心疾首了起來,“這些不過都是小事情,倒是你那meimei,娘如今是越發(fā)管不住了。” 裴昭佯裝不知問了起來:“怎么?meimei又惹了娘了?” “哼”,沈氏愁苦著臉,“這要是真是惹了我倒不用叫我這樣煩心了?!敝芭釈埔呀?jīng)親自過來將祠堂沖撞新人的事給告訴了她,沈氏也沒想她竟然挑在那時候做這些小動作。她昨日剛聽聞這事情就疑心,卻沒想到還真是自己這個女兒所為,如今老夫人派了身邊最得力的婆子在查,她就是想要出力氣也沒法子。這樣想著更是心急如焚了起來。 裴昭趕緊勸了兩句,然而最后也道:“meimei也是太任性了,這樣的性子嫁入宋府也不是好事?!彼尉霸巳私佑|過,并不是個穩(wěn)妥可靠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就這陣子,又跟隨意樓的風(fēng)塵女廝混在了一處。 沈氏嘆著氣,“我如今也只盼著她早些出嫁,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某黾?,再怎么這門親事是她自己選的?!?/br> 此話一出,裴昭倒是不好再繼續(xù)說那事情了,默了言。 裴棠回來的時候,夜已經(jīng)深了,沈棲留了燈,可人早就已經(jīng)鉆了被窩,聽見動靜也只是轉(zhuǎn)著身往外半掀開眼簾瞥了眼,繼而又沉沉睡了過去。裴棠才從外頭進來,身上沾了濕寒冷意,特意在東角的暖爐前烤了烤才褪了衣裳去床上。 第二日清早,沈棲甫一睜開眼就叫裴棠廝磨著行了**之歡,一番之后渾身酸軟的躺著不動。過了半個時辰,見他仍是沒有起身的意思,沈棲推了他兩把,“怎么不要出去?” 會試在即,裴府特地請了師父來教習(xí),沈棲記得裴棠對這種事情向來尊重。 裴棠將昨兒的事跟她說了起來,末了帶著笑味的嘆道:“往后倒是騰了不少時間能陪你了。” 沈棲聽著他的話覺得不多大對勁,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神情驀然緋紅了起來,紅潮從臉頰一直蔓延到白皙纖細的脖頸。裴棠心中悸動,緩緩笑了起來,他靜靜看著她,忽然伸出手,撈起她一綹長發(fā),放在指間細細摩挲,“棲棲自從成了‘夢生’,好似更加、更加……” 沈棲約莫也能知道此人要說些什么,羞得立即堵住了他的嘴,嬌橫的瞪著,似乎在威脅他不準往下頭說。上一世沈棲從未體會床笫這事的愉悅,可這回卻好像……好像開了竅一樣。她心思一轉(zhuǎn),咬著唇暗暗想著,這樣說來還真是得益于那些——咳咳,得益于那些纏綿悱惻的傳奇文了。 兩人自是溫存了一番。 想著是第三日回門不好晚了就收拾起身,老夫人那親自教人打點了禮送過來,沈氏又添了許多,足足裝了一輛馬車叫這兩人帶著去沈府。 晌午馬車從鎮(zhèn)國公府出發(fā),到京中沈府宅子的時候也沒用多少功夫,而那門口候了不少丫鬟婆子,只等馬車一停下來就殷勤的迎了上前。“大小姐可回來了,夫人也念叨幾回了?!庇钟腥顺崽那飞韱柊驳?。 兩人才被迎著進了大門,那邊沈夫人就帶著丫鬟出來了,一見沈棲就熱絡(luò)的伸出手握住了她,“估摸著你們也該到了,沒想到正巧了。” 外人面前沈棲總得將禮數(shù)都做周全了,遂喚了聲“娘”。 沈夫人臉上不曾有絲毫的不妥,立即將人帶著往客廳去,里頭沈老爺和沈簡都在,還有幾個是沈棲的“親兄弟”。這邊坐了一會,沈夫人就帶著沈棲去自己屋中說話。 沈棲之前來過幾回,倒不至于顯得拘束。 沈夫人早讓丫鬟備下了熱茶和果脯點心,皆是用心準備了的。上一輩的沈家還有些在官場的,可到了沈老爺?shù)倪@一輩,官場上混的都不算好,已經(jīng)將心思都轉(zhuǎn)在了商道上??杉幢闶沁@樣,更是脫不開要結(jié)交權(quán)貴扶持。沈家雖然出了鎮(zhèn)國公府世子夫人,可到底只是沈老爺?shù)膍eimei,幫襯有限。沈夫人是懊惱自己沒生出女兒的,卻沒想到這時候竟忽然給她塞來了這么一個容貌艷絕的女兒,而且這女兒已經(jīng)定了鎮(zhèn)國公府的嫡長子。 嫡長子……真論起來可比嫡子要貴重上許多。沈夫人哪里能不高興,自己平白得了一個鎮(zhèn)國公的孫媳婦做女兒,如何不是面上生光,于是自從認下了沈棲之后就處處用心。 沈夫人打量沈棲面色紅潤有光,眉眼似波含情,嘴角一直帶著一股笑意便知道她嫁過去日子過甚好。沈棲日子過得好,沈夫人也跟著高興,便又問了許多新姑爺如何如何的話。 沈棲拿捏著度一一答了。 沈夫人轉(zhuǎn)身入里屋,又親自拿了幾件貴重的首飾相送,態(tài)度堅決不容沈棲拒絕,“等過些日子你這邊都安定了了,我跟老爺也就該回云州了?!闭f著話眼神中已經(jīng)流露出了不舍,“這么一別天南地北的,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 “還有家里頭老祖宗,也是頂?shù)胗浿愕??!?/br> 沈棲寬慰她,“云州也不遠,左右等……夫君那邊有時間了我就叫他一道回沈家。” 沈夫人這才稍稍止住了離愁別緒,她望著沈棲越發(fā)想要真心對待,且不說是不是她親身的女兒,可這在世人面前她沈棲是云州沈府的小姐了。她往后好了,看在這一層份上總也不能不記沈家的好??伞蚍蛉擞浀卯?dāng)初剛的聽到這事情的時候很是震驚,追問了許久沈老爺才透露了些許,說是這一切都是她那個小姑的主意,里頭倒是有些曲折。曲折二字說得婉轉(zhuǎn),沈夫人在沈棲面前漏過她那小姑的事,可沈棲都沒接話,她這也就明白了倆人之前怕是有些過節(jié)的。 沈夫人道:“你嫁了人,往后在夫家自己要留神,又是鎮(zhèn)國公府這樣的高門。我和老爺在云州,自然也照拂不到你,不過……我沈家出去的女兒也不能平白吃虧受苦。你要是有什么過不去的事,大可叫人傳信來云州。我自己也沒女兒,有了你自然就拿你當(dāng)親生一樣的疼愛著的?!?/br> 沈棲再明白不過為何沈夫人待自己這樣好,相互得益罷了,不過這沈夫人說話坦然,倒是比鎮(zhèn)國公府那位大夫人說話叫人順耳。 沈夫人叫丫鬟拿了只盒子過來,從里面拿了幾張紙遞到了沈棲面前?!斑@是沈家在京中的兩處鋪子,是老爺特地交代給你的,鋪子的掌柜都是再穩(wěn)妥不過的人,你往后要有什么不方面露面的事情大可打發(fā)了他們?nèi)マk。” 沈棲愣了下,沈夫人這話中大有玄機,似乎也是在暗中提點自己將來在府中要小心沈氏似的。她笑了笑,隨即道了謝。 在沈府用過午飯,沈棲才同裴棠上馬車離開。沈棲抱著那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暮凶痈锌骸吧蚣艺媸浅鍪珠熅b,之前我那陪嫁中就得了幾間鋪子,剛才沈夫人又給了兩間,我看著這地段都是頂好的……” 裴棠將沈棲將要打開給他看的盒子又重新合攏了起來,眼眸中蕩著化不開的笑意:“你這些的自己收著就是,不必告訴我?!?/br> 沈棲也是付之一笑,將盒子收攏了起來,轉(zhuǎn)而問道:“剛才出來的時候,我怎么看沈簡跟你說話的時候臉色愉悅,像是有什么高興事一樣?” 裴棠也不瞞著她,脫口反問:“你還記得前幾月趙王登府那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