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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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顏綰沉著臉,她才像是意識到自己做錯了,“難道……奴婢做錯了么?奴婢以為……” 果真如此。 顏綰有些心塞的揉了揉太陽xue,打斷了豆蔻,“依莫云祁的實力,便是棠觀真去了,也無法在風(fēng)煙醉中得到什么。你知不知道,反而是你這么著急忙慌的一撤,更會讓他確認(rèn)底細(xì)?!?/br> 聞言,豆蔻連忙跪了下來,“奴婢以為……奴婢以為皇上來得突然,所以娘娘才來不及吩咐奴婢,這才……奴婢自作主張,還請樓……娘娘責(zé)罰!” 見她這么慌張的一跪,顏綰心里再大的怨氣怒氣都沒了,聲音不由放緩,“……起來吧。或許是我沒說清楚,才讓你會錯了意……” “謝娘娘……” 豆蔻低著頭站起身。 “對了,軟軟那里可有消息了?” 心里一直放不下北齊,顏綰看向站在后面始終一言不發(fā)的無暇。 無暇的神色變得有些微妙,“還沒有。” 若是放在往常,這些小異樣定不會逃過顏綰的眼睛??啥颊f一孕傻三年…… 顏綰徹徹底底忽略了無暇和豆蔻的細(xì)微變化,只是心里沉了沉。 最近是怎么了…… 軟軟的下落至今未明,豆蔻又傳錯了信。 危樓從前,并不會出現(xiàn)這些失誤啊。 就在顏綰仔細(xì)想著該如何處理目前的局面時,殿外有一小宮女走近,悄悄在殿外喚了幾聲。 豆蔻不解的轉(zhuǎn)頭,便見那宮女手里端著一熱氣騰騰的藥碗。 因為顏綰方才將人都支出去了的緣故,她大抵是不敢進(jìn)來,這才對豆蔻抬了抬手里的碗。 見豆蔻終于走到了殿門口,小宮女福了福身,“豆蔻jiejie,剛剛姜太醫(yī)身邊的人來了,說方才去昭仁宮時,姜太醫(yī)不小心摔了一跤。這摔得還不輕……怕是不能來給娘娘診脈了。” 說著,將手里微微有些燙的藥碗遞給了豆蔻,“這是按照于太醫(yī)的方子才熬好的藥,” 豆蔻有些詫異的重復(fù)道,“摔了一跤?” “是……” “知道了?!?/br> 只是有那么片刻的詫異,豆蔻便登時反應(yīng)過來,接過了那泛著苦澀氣味的藥碗。 打發(fā)了那宮女,她轉(zhuǎn)身繞過屏風(fēng),走回顏綰身邊輕聲道,“娘娘,姜太醫(yī)方才來得及摔了一跤,如今怕是來不了了……” 顏綰愣了愣,“摔了一跤?” 豆蔻干笑,“姜太醫(yī)也太不小心,他這年紀(jì)摔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怕是要在床榻上躺數(shù)月了……” 顏綰挑眉,也替姜太醫(yī)的老胳膊老腿擔(dān)心了一回。 “娘娘,藥來了……”豆蔻將藥碗遞上前,低聲補(bǔ)充了一句,“于辭是危樓的人。” 于辭是危樓的人…… 這也就意味著他是絕對安全的。 顏綰頷首,正要接過碗,卻是被無暇劈手奪了過去。 第一四七章挑撥 顏綰一怔,不解的抬眼望向無暇,“……怎么了?” 而豆蔻面上更是閃過一絲明晃晃的驚慌。 無暇冷冷的掃了豆蔻一眼,將那藥碗朝自己的方向湊近了些,微不可察的頓了頓,那股子中藥的氣味就隨著熱氣裊裊上升,在她鼻端繞了繞。 下一刻,她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將手中的藥碗拿開,但卻也沒立即遞給顏綰。 而是沉聲朝豆蔻說道,“藥還燙著,如何能給娘娘喝?” 豆蔻臉色更加難看,干瞪著無暇卻又偏偏說不出話。 見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十分微妙,顏綰也莫名感到了一陣蜜汁尷尬,連忙打圓場,伸手去接那藥碗,“咳……沒關(guān)系。我皮糙rou厚的,哪有那么嬌貴。” 說罷,便湊到碗沿試了試,覺著不太燙后才蹙眉憋著氣將那藥一口飲盡了。 無暇眸光動了動,卻沒再阻攔。 把空藥碗重新遞給了豆蔻,顏綰抿唇,擦了擦嘴邊的殘汁,嘆了口氣,抬眼望向殿外紫宸殿的方向,小聲自言自語道,“……他怕是已經(jīng)對我起疑心了吧?” 說著,她轉(zhuǎn)眼又望向豆蔻無暇,鄭重囑咐,“接下來,除了去北齊繼續(xù)尋找軟軟的,留在京中的人……萬萬不能再輕舉妄動了。” 只要不被棠觀抓住把柄,只要等找到軟軟…… 一切就會結(jié)束了。 === 璟王府。 “吁——” 一身明紫色衣衫,玉簪束發(fā)的棠遇在王府門前勒緊了韁繩,“王爺……?” 門口的侍衛(wèi)眼睜睜瞧著方才出門還興沖沖的璟王殿下滿臉怨憤沖進(jìn)了府內(nèi)。 “王爺這是怎么了?” “看著好像挺委屈的?” “走之前不是還好好的么?” “……不知道啊?!?/br> 王府后院。 棠遇半屈著條腿坐在假山之上,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搭在膝蓋上支著側(cè)臉,發(fā)間的玉簪不知被扔到哪兒去了,長發(fā)四散開來。 假山周圍,有不少空酒壺,在斑駁的樹影里被扔了一地。月色如水,都未能點亮棠遇眸底的爍爍光華。 “唉……” 嘆了口氣,棠遇仰頭將那酒壺里的殘酒一飲而盡。 重重的抖了抖手腕,直到再也倒不出一滴酒,他才一揮手,將那酒壺徑直從假山上扔了下去。 “啊。” 酒壺悶聲落地,卻引得一陌生女聲的驚呼,隨即便是燈籠掉落的聲響。 棠遇一驚,醉的酒全醒了,垂眼看向山下,見一丫鬟嚇得跌坐在了地上,連忙縱身向下一躍,翩然落地。 “沒事吧?” 那一身黛色衣衫、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鬟抬起臉…… 眉眼溫嫻,神色端方,正是之前被充作官府雜役的蕭嫻。 “蕭大小姐?” 棠遇借著月色看清蕭嫻面容時微微一怔。 “璟王殿下?!?/br> 蕭嫻半撐著站了起來,朝他垂頭福了福身,“蕭嫻已非什么千金小姐,殿下如此稱呼著實不敢當(dāng)……” 棠遇哦了一聲,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你怎么會在……這里?” 說著,他俯身拾起燈籠,遞還給了蕭嫻。 他隱約記著,蕭嫻當(dāng)初不是被充作官府雜役了么? 蕭嫻神色無波的接過燈籠,淡淡開口,“王府總管在衙門的雜役里挑了些新人,奴婢便是其中一個?!?/br> “那你娘……” “王府的月俸比衙門要多不少,足夠奴婢和奴婢的娘親存活。” 棠遇悻悻的點了點頭。 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位曾經(jīng)的蕭家大小姐,棠珩的表妹竟是淪落到在他府上做了粗使丫鬟,一口一個奴婢…… 聽著倒是讓他有些別扭。 蕭昭嚴(yán)同棠珩造下的孽,也不能太牽連旁人。 看來改日,他還得同總管說一聲,哪怕不多照拂些蕭嫻,也萬萬不能讓她因罪臣之女這個身份遭到無端欺辱。 向來心軟的棠遇如此琢磨著。 “殿下為何一人坐在這假山上借酒澆愁?”蕭嫻垂眼,撣了撣裙擺上的塵土,舉手投足間依然有著貴女風(fēng)范。 像是再次被戳中了痛處,棠遇的臉色一下苦了起來。頗有些暴躁的踢了踢腳邊滾落的酒壺,他頹然的在樹邊坐了下來,“沒什么……你下去吧?!?/br> 他也不知自己心煩些什么,只是莫名不快罷了。 蕭嫻眸色動了動,像是沒有聽見他的吩咐,并未轉(zhuǎn)身離開,反倒是緩步走到他身邊,也提著裙擺坐下。 棠遇偏頭看了她一眼,有些不習(xí)慣女子的突然靠近,微微蹙眉。 然而他剛想要開口說什么,卻是被女子輕飄飄兩句話給硬生生堵了回去。 “聽說今日北燕大敗,即位的新帝已向大晉和北齊送了降書。戰(zhàn)事既停,奚小將軍可是要回來了?” 奚息…… 棠遇蹙著的眉漸漸松開,也不再介意女子的逾矩了,面上重新掛起一副悵然若失的神情,不斷的嘆氣。 蕭嫻話雖是對棠遇說的,卻沒有直接看著他,反而一直平視著前方。 視線始終凝在某一處,聲音里似乎總帶著幾分笑意,卻不及眼底,“奴婢還聽說,殿下同奚小將軍是好友。奚小將軍要回朝,殿下不是應(yīng)當(dāng)高興么?” 高興? 棠遇又重重的嘆了口氣,悶悶不樂,“自然應(yīng)當(dāng)高興?!?/br> “那殿下此刻又是在為何事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