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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心術(shù)不正(失婚之后)在線閱讀 - 第60節(jié)

第60節(jié)

    見陸?zhàn)垱]有反駁,沈停嘆為觀止:

    這處事手法,一如當年,還是多年如一日的簡單粗暴哇。

    “另外,藍山灣的房子,找個房產(chǎn)中介掛上去吧,可以低價轉(zhuǎn)賣,盡快?!?/br>
    做得夠絕。

    沈停在心中又有點可憐起那姑娘來,但又覺得這才是陸?zhàn)堃回灥男惺伦黠L。

    事實上,這要說起來,沈停與陳沫也沒什么過多的交集,可這人,精得跟什么似的,又慣會察言觀色,有一點倒真叫他給琢磨對了:解決完無限集團的內(nèi)部爭端之后,陳沫的當務(wù)之急只有一件,盡快跟陸?zhàn)堧x婚。

    但是這女人小氣得很,她可不想白白便宜了陸渣跟黑妞,自己的錢再不是錢,也不能白送給別人,送給乞丐還能換來幾句謝謝,可是送給小三,人家除了罵你句傻逼之外,還能有什么?

    周存被商業(yè)犯罪調(diào)查科的人問話的第二天,陳沫就趁熱打鐵地召開了股東會議,在會議上,基本是她主導,那些個平日里跟著周存給她小鞋穿的股東們,如今連個陰屁都不敢放,最終,大勢所趨之下,眾多股東一致決議通過,免去周存在無限集團的所有有關(guān)職務(wù),由陳沫接任董事長一職。

    有關(guān)于周存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已經(jīng)基本被敲定。

    陳沫在股東會議上拍板:收回周存手上的股權(quán)之后,她會將股權(quán)全部放出,開啟新一輪的融資,在坐的眾位,可以獲得優(yōu)先搶購權(quán)。

    這樣的大方承諾,讓在場好多股東欣喜若狂:這可是一股難求的無限集團的股權(quán)啊。

    陳沫這一出,等于是白白送錢給他們。

    最重要的是,這個小小的女人還有如此肚量,全然沒有追究他們當初的擠兌之責,反而優(yōu)厚相待。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集團政變,集團眾多股東們驚心動魄,卻又暗自存幸,也正是由于他們這種復雜的雙重心理,讓陳沫這“收復失地”的行動進行得愈加迅速,且勢不可擋。

    等集團的事情基本敲定了,確定不會再出現(xiàn)大的變動,陳沫才親自開車去了趟私家偵探社,從調(diào)查了喬艾近半年的偵探手中接過一個文件袋,然后趕往“四季錦園”跟秦意見面。見了面,也不多加寒暄,直接把那個袋子甩在桌上,開口道:

    “看看吧,我倒是好奇了,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br>
    秦意瞧著她氣鼓鼓囂張的模樣,很是含蓄地笑了笑,讓人上菜。

    “先吃飯吧,這幾天忙壞了。”

    “你倒是趕緊瞧瞧呀,吃個什么鬼飯!”陳沫嗔怪。

    這婚,是肯定要離的,陳沫心中清明的很。

    但,她不能離得像個棄婦。

    至少,喬艾這根驚擾了她三年的心頭刺,陸?zhàn)埐恢鲃影?,她也要先將其拔掉,再談離婚的后續(xù)——這無關(guān)感情,關(guān)乎尊嚴。

    ☆、第9章 .19(第二更)

    “是她?”

    在陳沫吃飯的空隙,秦意打開她拿來的黃皮文件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女孩的清秀正面照,照片上,女孩還很青澀,穿著校服,秦意覺得有幾分眼熟,多看了兩眼之后,飛快地瀏覽了一遍余下的文字資料,最后問陳沫:“這姑娘是不是姓喬?”

    呵,難道還真是個人物不成?

    “是姓喬,怎么,你認識她。”她當下筷子,問秦家哥哥。

    “倒不是認識她,不過認識她兄長是真?!鼻匾夥畔挛募?,“她兄長名叫喬棟,是我從前的部下,幾年前,在一場跨國文物追緝的案子當中,為國捐軀了,臥底被發(fā)現(xiàn),綁石沉海,等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兇手至今逍遙法外。”談及往事,秦意語氣中多了幾絲沉重,陳沫也唏噓。

    秦意說:“喬棟跟他這個meimei一直都是相依為命,那時候,喬棟不在了,上面有撫恤政策,按照規(guī)定,我原本是想找到他meimei,多少盡點心意幫襯幫襯,可是那姑娘卻至此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你到底怎么找到她的?”秦意問陳沫。

    陳沫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隱約覺得這事出現(xiàn)得太蹊蹺了,哪里敢實話實說,難道讓她秦意講:哦,不好意思,你為國捐軀的部下的meimei,烈士家屬,如今成了我老公的小三,老娘就是要收拾她?

    這算哪門子的事兒哦。

    陳沫只得挑重點說:“呃,她啊,我原本是以為陸?zhàn)堄型庥?,就找私家偵探查了查,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我誤會了,他跟這女孩清清白白,只不過是資助她念完大學而已,我這心中有些郁悶?!壁s緊將那些偵探查到的資料全部收進了袋子里,陳沫切入重點:“阿意,我打算像法院起訴離婚了?!?/br>
    “你認真的?”秦意原本還在想喬艾的事情,現(xiàn)在被她一句話炸回了神,道,“好端端的離婚干什么,女人家離來離去的招人閑話,只要你還想嫁人,還不定心,跟誰過日子不是過——要離婚,除非是找到真的愿意安心跟他過日子的那個人了,否則跟陸?zhàn)堖^,與跟其他人過,有何區(qū)別?!?/br>
    陳沫笑得有些寡淡,煩躁地甩了甩自己的爪爪:“我哪里還找得到愿意安心跟他過日子的人?!闭f著,她念頭一轉(zhuǎn),心中陡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有些局促地跟秦意道,“有件小事,我不知道該不該提,但是剛才被你無意提醒,我覺得我有必要多說一句……之前北港大火,被燒掉的陸家十幾件廠房中,有些稀罕物件兒?!?/br>
    “什么東西?”

    “我是偶然從家傭口中聽到的?!标惸财沧彀偷溃罢f是在收拾被燒光的廠房的時候,有人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幾個被燒得黑不溜秋的古瓷花瓶,明清時期的呢,據(jù)說還有一個是當初圓明園大火后遺留下來的……”

    可那十幾間廠房明明就只是陸家的貨運中轉(zhuǎn)站,陸家走海運的貨物,主營茶葉和洋酒,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東西?要說是普通擺件吧,誰會把這一件件的擺在破敗的廠房里?

    秦意微微皺起了眉頭:“你說的是真的?”

    “未必是真的。”陳沫喝了一口檸檬水,抿唇笑,“道聽途說而已,我不發(fā)表主觀意見?!?/br>
    秦意已經(jīng)決定派人往北港碼頭跑幾趟了。

    “我看你盡早跟姓陸的離婚也好?!?/br>
    兩人臨分別的時候,男人突然改了話風,陳沫還頗為吃驚地挑了挑眉,笑嘻嘻道:“喲,剛才還話里話外的擠兌我,要我找好了接盤俠再離婚,怎么現(xiàn)在又松口啦——”

    “我的話你最好還是聽,否則有你的苦頭吃?!?/br>
    秦家哥哥奪過她手上的文件袋,離開。

    陳沫頓覺無趣,一個人溜達了一圈,開車回陸宅,心中隱隱有了點心思。

    她回到家里已經(jīng)挺晚了,陸?zhàn)埥裉鞖w家早,罕見地沒有等她吃飯,陳沫一個人洗漱好之后,習慣性地去陽臺,果然就看到了在那里抽煙不止的男人——陸?zhàn)埖臒煱a十分重,正常情況下幾乎每天兩包煙,有時還會更多。

    陳沫想:這男人以后要不是虧心事干多了被雷劈死的話,也肯定是被煙給熏死的。

    她走過去的時候,他剛好吐出一口煙圈,也瞧見了她,打了個招呼。

    陳沫站在陽臺邊上,不尷不尬地問了句:“你現(xiàn)在方便嗎,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她想談離婚的事情。

    陸?zhàn)堊炖镞€叼著煙,“嗯”了一聲,像是在說有空,但是卻又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想跟她交流的樣子來,直到陳沫又重復了一遍問題,他才熄滅了煙,側(cè)身靠在陽臺欄桿上,開口道:“不巧,我也有兩件事情要跟你商量?!?/br>
    “那你先說?!?/br>
    “我打算把c市藍山灣的房產(chǎn)賣掉了。”

    陳沫一頓,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問道:“這跟我好像沒多大關(guān)系?!?/br>
    陸?zhàn)埧粗?/br>
    她就這樣任他看。

    怎么沒關(guān)系?這關(guān)系可大發(fā)著呢,陳沫這人小肚雞腸,她都讓私家偵探查陸?zhàn)埜阪さ某鲕壸C據(jù)了,還能不知道那黑妞住在哪里?可不就是陸?zhàn)埧谥械摹八{山灣”嗎,現(xiàn)在他說要把房子賣掉,言外之意是什么?

    陳沫根本不敢想啊,想想腦袋都要炸。

    你說這事兒搞不搞?陳沫在心中無語問蒼天,恨不能一個鐵拳錘死陸?zhàn)垼豪夏锛藿o你這么長時間,你當老娘是死的,在外面養(yǎng)女人,給她買房給她買車,還供小三讀書,跟小三花前月下,跟老娘卻三年不日一下,虧得我能忍沒出軌便宜了你個人渣,哦,現(xiàn)在老娘得勢了可以輕易踹掉你個人渣重獲新生了,你他媽倒是裝起深沉來,一腳踢開小三要來抱我大腿?哪涼快滾哪去!

    她不理睬,冷冷說:“陸?zhàn)?,我們協(xié)議離婚吧,再鬧下去挺難看的?!?/br>
    他只是看著她不說話,既沒有被離婚的憤怒,也沒有表現(xiàn)出配合的態(tài)度來——反倒是陳沫被他這副高深莫測不言語的樣子給惹惱了,發(fā)起脾氣來,語氣也不太好:“我說協(xié)議離婚,也是為了給彼此留點面子,要是大家撕破了臉,平白被人看笑話,你也丟不起那個人。”

    “離了婚你打算做什么。”陸?zhàn)堄珠_始拿煙,叼嘴上,捧火點燃,問了句,“離了婚,你打算怎樣?”

    “相個親,另找個伴過日子唄,沒什么心機的那種?!?/br>
    “意思就是我心機重,惹你不開心了?”陸?zhàn)埛磫枴?/br>
    “話不能那么說?!标惸忉尩?,“心機不心機只是其次,可我不喜歡跟跟別人穿同一雙鞋,那種感覺,如果一定要解釋給男人聽的話,大概就是……用別人使用過的避孕套的感覺吧。你會愿意用別人使用過的避孕套嗎?想想都覺得惡心?!?/br>
    她暗指他令她惡心。

    結(jié)婚三年,陳沫好久都沒這么直白的講出過真心話。

    說實話,陳沫都不知道自己這三年究竟是怎么過來的,竟然就這樣過來了,她丟下一句話:“我已經(jīng)找好了律師,他正在替我草擬離婚協(xié)議,最遲兩天,初稿應該就能見到,咱們到時候再細談?!?/br>
    說完自己率先回房間去了。

    期間,白青青打來了電話,問她離婚事宜進行得怎么樣,在電話里,白青青說:別說姐不罩著你,趁你忙離婚的這個空當,姐親自給你物色了個條件很不錯的帥哥,做風投的,這帥哥除了出生窮點,能力外貌等方面都不比陸渣低,最關(guān)鍵的是,他還對你的私照一見鐘情,百般請求我牽線拉橋,各種哀求要認識你這位低調(diào)的大美女一面。

    “見面?好哇,現(xiàn)在就可以見。”陳沫洗完澡出來正在用毛巾擦拭頭發(fā),她才跟陸?zhàn)埐粴g而散,本就心中抑郁,現(xiàn)在一聽有帥哥熱烈追求,那顆守了三年活寡的內(nèi)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道:“兩個小時后,帶上他,咱們老地方見。”

    話音剛落,她剛準備換下睡衣,就聽到了門口響動。

    陸?zhàn)堃锌吭陂T上打量她:“要出去?”

    “嗯?!?/br>
    陸?zhàn)埧匆谎郾恚骸岸剂璩苛??!?/br>
    陳沫:“約了朋友。”

    陸?zhàn)垼骸笆裁磁笥岩s在深夜?!?/br>
    陳沫覺得沒什么藏著掖著的,直白道:“我覺得你沒必要問這么多,你從前深夜離開的時候多了去了,我也從來沒問過你是去了那個雞窩,大家夫妻一場,多點尊重也是好的?!彼幌χg好像變了一個人,冷若冰霜,油鹽不進。

    有的人恨得咬牙,卻還要故作云淡風輕。

    陸?zhàn)埖溃骸澳悻F(xiàn)在鬧離婚,在這種時候跟別的男人深夜約會面,平白落人話柄,可能不太妥當?!?/br>
    陳沫渾不在意。

    兩人僵持了好久,互不相讓。

    直到白青青打電話來催了,陳沫接起電話,回復道:“行了行了已經(jīng)在路上了,堵車。什么?半夜就不能堵車啦,堵得很堵死我了!”她捏著手機憤憤地講話。

    白青青說,你趕緊的呀,別讓人家?guī)浉缇玫取?/br>
    陳沫語氣緩和了一些,就說自己可能會晚點到,但是絕對不會爽約的。

    白青青再次催促。

    陳沫握著手機邊解釋邊去衣柜找要換的衣服,哪料話還沒說幾句,身后卻有人貼了上來,陳沫嚇一跳,驚魂未定,差點塌腰摔進柜子里,她驚呼了一聲,引得電話里白青青問:“怎么啦?剎車失靈啦?要不要緊?”

    “不、不不……不要緊,我馬上……”

    不要緊才有鬼。

    她零零星星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被人按在了床上。

    陳沫大叫:“陸?zhàn)垼∧阌胁“。∥覀円x婚的了!”

    男人抬腳壓住她的腿,手按住她握住手機的手,另一只手將她的手機搶過,遠遠地扔到了床鋪的另一頭,壓住她恣意道:“你說得對,都要離婚得了,我總不能連自己老婆嘗起來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彼麆邮謩?nèi)ニ乃?,呼吸有些急促,臉頰帶著紅暈。

    湊得近了,陳沫這才嗅到他身上的酒氣。

    媽的,這是跑她這兒撒酒瘋來了。

    陳沫甩手就是一耳光出來,卻最終沒扇到他臉上,被男人一把拽住手按下,接下來,她的真絲吊帶裙就被被從下掀到了腰上,陳沫急得使勁翻滾,平白折騰出了自己一身汗,可人家就是巋然不動,打定主意今天就是要搞,要趁著那兩本紅本本上的印章失去法律效應之前,光明正大地搞。

    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