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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家竹馬是太孫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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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人家太孫除卻未考慮她的婚嫁,旁的事倒還計算得精明。

    二姐當日是哭回來的,可謝氏還未來得及找納蘭崢算賬呢,就見謝皇后紆尊降貴來了魏國公府。姐妹倆促膝長談一番后,這事就那么被算了。

    納蘭崢甚至隱約感覺到,謝氏對她不再像從前那般處處針對了。

    皇后是如何說服了謝氏的,她不曉得,卻知道這事一定跟湛明珩脫不了干系。普天之下能請得動當朝皇后替她出馬的人,本就沒有幾個。

    更了不得的是,云戎書院里頭的人待她也不一樣了。書院的先生倒是錚錚之輩,對學生素來一視同仁,可耐不住下人們皮子軟,眼見得竟是將她當準太孫妃看了。

    納蘭崢瞧著依舊成日被訓得灰頭土臉的湛明珩,再看那些對她行禮時都恨不得將頭埋進地里去的下人,實在哭笑不得。

    這些下人看她是準太孫妃,看嶸兒是準國舅爺,拼了命的討好兩人,卻不曉得,人家皇太孫就在他們跟前瞧著吶!

    大半月后一堂兵械課,學生們照例去校場切磋比試,納蘭崢作為侍讀不須舞刀弄槍,卻一道里是要旁觀的。

    天氣入了秋,好歹涼了幾分,日頭也不大。哪知她剛一出廡廊,就見兩名不甚眼熟的丫鬟不知得了誰的囑咐,撐著柄油紙傘,執(zhí)著面蒲扇朝她來了。

    這陣仗,她真想找個地縫鉆了,苦著臉好說歹說才揮退了兩人,卻見走在前邊的湛明珩聽了她這頭的動靜回過了身來。

    她發(fā)覺太孫殿下的臉色很難看。

    也難怪,她托了他的?!昂倩⑼?,可他身側也忒冷清了些。

    她想了想就跟上去,舉起手里那柄丫鬟非要她留下的青花油紙傘,有點討好似的問:“明三少爺可要遮一遮日頭?”

    湛明珩覷她一眼,心道他個大老爺們便是下雨也不見得打傘,何況這點日頭,可目光觸及她執(zhí)傘的手,到嘴邊的回絕卻是微微一滯。

    她還不到涂脂抹粉的年紀,指甲蓋也未染顏色,因而更顯得十指如蔥般細嫩,捏在木質(zhì)的傘柄處十分清爽。

    他不知怎得就改口說:“你來?!?/br>
    納蘭崢一愣,朝四面看了看。他的意思是,要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替他打傘?

    湛明珩皺皺眉頭,看得出已沒耐性了:“難不成我自己來?”

    也是,要堂堂皇太孫自個兒打傘遮日頭,那場面她連想都不敢想,她就不該獻這殷勤才對。她猶豫一會兒只好撐開了油紙傘,揚著手費力舉到他頭頂。

    他實在太高了,納蘭崢幾乎拎直了手臂,再要差些就該踮腳了。

    周遭那一圈學生的目光立刻奇異起來。

    這明家少爺好大派頭,竟拿國公府小姐當丫鬟使!倘使是旁的小姐也算了,這位卻不一樣,他就不怕回頭太孫將他千刀萬剮了?

    后邊的衛(wèi)洵見此一幕微瞇起眼,走快幾步上前,繞到湛明珩另一側方才笑道:“明少爺不懂憐香惜玉便罷了,只是這樣的事,太孫做起來尚且有理,您卻不見得合適吧?”

    納蘭崢聞言眼皮子一跳,偏頭看湛明珩,果見他蹙起了眉頭。

    這可不是句簡單的話。盡管衛(wèi)洵或許存了幾分試探的意思,可納蘭崢覺得,他對湛明珩的身份早該猜得八九不離十了。而湛明珩當日所為,就是擺明了告訴他真相去的。

    他眼下是在提醒湛明珩,納蘭崢與皇太孫的干系既是人盡皆知了,那么無論如何也不該再與明家三少爺有所牽扯,否則實在有礙她的名聲。畢竟不曉得其中隱情的還大有人在。

    納蘭崢和湛明珩太熟悉習慣彼此,實則相處起來很難將兩個身份全然掰開了算,因而確實不如一個旁人瞧得明白。

    湛明珩會蹙眉,正因為衛(wèi)洵這話是對的。

    他剛要開口,就見衛(wèi)洵退了半個身位,朝納蘭崢伸出手去:“納蘭小姐,煩請將傘給我吧。”

    他的措辭謙遜有禮,納蘭崢聞言先看湛明珩,見他似乎沒有反對的意思才照做。衛(wèi)洵從她手中接過傘時刻意錯開一些身子,以避免觸碰到她,完了就撐起來舉到湛明珩的頭頂,含笑道:“明三少爺懼熱,還是由我來的好。”

    湛明珩驀然停步。

    身后也不知是誰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納蘭崢則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衛(wèi)洵只比湛明珩小一歲,兩人個頭十分相近,這是個如何天雷勾地火的場面吶!

    盡管她對這朵桃花唯恐避之不及,卻也不好眼睜睜看著兩人如此“掐架”,就想當個和事佬:“洵世子,明三少爺不懼熱,是我與他玩笑罷了,你還是將傘收了吧。”

    衛(wèi)洵盯著湛明珩微微一笑:“是嗎,明三少爺?”

    湛明珩沒答,皂靴稍稍一轉(zhuǎn)就與他面對面了,忽然沒頭沒尾低聲問出一句:“戶部侍郎嚴笑坤嚴大人似乎與你衛(wèi)家關系不錯,可是?”

    “家父確與嚴大人有幾分官場交情,明少爺這是何意?”衛(wèi)洵眨了兩下眼,神色無辜。

    “陜西貪污案已有眉目,令尊若與嚴大人交好,還是早些替他準備口棺材吧?!?/br>
    他的語氣輕松得像不過在講今個兒中午吃幾兩飯,納蘭崢卻是吃了不小的一驚。戶部出事了?倘使她沒記錯的話,顧池生就是在戶部任職的,前不久似乎才剛升遷。

    衛(wèi)洵聞言神色不大明顯地一變,只是很快又跟沒事人似的笑起來:“多謝明少爺提醒,我會轉(zhuǎn)告家父的?!?/br>
    湛明珩點點頭,自顧自面無表情大步走開了去。納蘭崢朝衛(wèi)洵稍一頷首以示告辭,隨即走快幾步跟上湛明珩,看一眼他的臉色,猶豫一會兒問:“戶部除卻侍郎大人,可還有誰欲待查辦的?”

    他輕飄飄瞧她一眼:“你不如直截了當問,顧池生可要被摘了腦袋?!边@些年偶論政務,這丫頭可沒少對那姓顧的關心。

    她只得厚著臉皮繼續(xù)問:“那顧池生究竟是否受了牽連?”

    “納蘭崢?!彼钗豢跉?,極力忍耐的樣子,“顧池生是我叫的,那人比你年長八歲,如今又是戶部郎中,朝中正五品官員,你起碼也該稱一聲顧大人才是?!?/br>
    讓她直截了當問的是他,眼下發(fā)脾氣的也是他,這人真是陰晴不定得很!

    “左右沒旁人聽見,有什么干系,你還斤斤計較這個!”她嘟囔一句“小氣”,仰著臉偏頭道,“你答是不答?”

    湛明珩臉色鐵青,垂眼卻見她蹙著眉的認真模樣,默了默只好實話道:“嚴笑坤為戶部第二把手,莫說是在官職上直屬于他的顧池生,底下一干官員皆要受到清查。戶部尚書御下無方,亦不能幸免。只是查歸查,但凡坐得端行得正的,也無須怕。”

    納蘭崢聞言若有所思點點頭,過一會兒笑道:“顧大人是八斗之才的狀元郎出身,他的老師公儀閣老也素來注重德行,對學生十分嚴苛,理應不會有貪污受賄這等失德之行的?!?/br>
    湛明珩覷她一眼,心道她一個閨閣小姐也不知從哪曉得的公儀歇為人,卻終歸看她笑得自信,沒有出言詢問。

    兩人身后不遠處,衛(wèi)洵神情淡漠地望著與湛明珩說笑的納蘭崢,過一會兒叫了一聲隨行書童的名字。立刻有人上前來:“少爺有何吩咐?”

    “我記得大半月前,張管事似乎想見我。”

    “的確有那么一回事,只是您當時說了不見,小的就替您回絕了?!?/br>
    “去安排一下,校場比試結束后,讓他在衛(wèi)家馬車里候著。”

    小書童覺得有些奇怪,那位張管事與晉國公府的姚少爺走得近,可少爺卻與后者素來水火不容,因而也不待見張管事,今日卻不知緣何記起要見他。

    不過他也就心里想想,嘴上絲毫不敢質(zhì)疑,應聲領命下去了。

    學生們切磋比試的校場就位于云戎書院的西南角,足足占了整個書院一半大小,自北前門遠眺,竟是一眼望不著頭。

    校場內(nèi)又分區(qū)塊,諸如跑馬場、蹴鞠場、比武場等。

    今日比試的內(nèi)容為射弋,大體分立射與騎射兩門。學生們于長條形的射弋場兩側就席,正中上首位置坐著幾名武教頭與記錄考核的文書。當湛明珩和衛(wèi)洵的名字被當先挨著念出來時,納蘭崢的神色立刻緊張起來。

    實則也難怪她沉不住氣,畢竟那樁數(shù)月來被流言渲染得相當難聽的事就是在校場上發(fā)生的,她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納蘭崢一直曉得姚家人看不慣她,若要細究原因,一來,姚家與納蘭家是如今唯二保留了一等封爵的開國從龍重臣之后,或許是皇室有心制衡,常叫兩家人政見不和。就像后宮里卯著勁爭寵的姚貴妃與謝皇后一樣,若非共御外敵,很難站到一塊去。

    二來,納蘭崢又恰在五年前春獵宮宴上得罪了姚家嫡孫女,雖說后來姚疏桐也得了個不錯的出路,嫁了朝中德高望重又儀表堂堂的豫王為繼室,可這梁子卻終歸是結下了。

    因而在云戎書院里,姚少爺時常針對她和弟弟。

    三月前有場考學,姚元青指證納蘭崢幫弟弟作弊,事后雖查明了只是誤會,卻害姐弟倆白白受了罰,也遭了不少冷眼。

    衛(wèi)洵本就與姚元青合不來,又傾心納蘭崢,就在事情水落石出不久的一次校場比武里與他動了粗,鬧了好大一場,納蘭崢也因此落了個“紅顏禍水”的名頭。

    今日眼見湛明珩跟衛(wèi)洵方才有過不愉快,又被分到了同一組比試,她會擔心也實屬正常,畢竟前者可是個一點就著的性子??!

    她揣著顆心望著射弋場,渾身緊繃如坐針氈,大氣不敢出。正緊張著呢,忽聽納蘭嶸湊近她耳邊低笑道:“jiejie,太孫臨上場前與我講,刀劍無眼,叫你好好掛心他,至于洵世子就不必了?!?/br>
    納蘭崢這下倒彎起了嘴角。

    納蘭嶸見她這模樣,就低聲感慨道:“果真還是太孫最懂jiejie心思?!?/br>
    是了,他會這般與她玩笑,就說明他今日是不會與衛(wèi)洵動粗的。這番看似無賴的話,不過是想叫她放心罷了。

    實則湛明珩雖脾氣不好,行事卻極有分寸。

    偌大一個射弋場,道旁分別矗立了十座箭靶,每座箭靶正中都著一點紅墨。路口身形頎長的兩人俱都一身干凈利落的黑衣短打。

    第一回合為靜立盲射。兩人被黑布條蒙了眼,聽得武教頭一聲令下,雙雙回身背對,各自從武侍手中接過一面弓,繼而取箭上弦。

    四下安靜極了,因而聽得見弓形漸成滿月的緊繃聲響,納蘭崢卻是一點也不緊張。湛明珩的箭術相當了得,在云戎書院幾乎堪稱一絕,便是這些親歷過戰(zhàn)場,經(jīng)驗老道的武教頭也佩服得很。

    指頭一松,兩支箭齊齊離弦,破空背向而行,“奪奪”兩聲更似一聲,底下眾學生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一看兩箭皆正中靶心,忍不住拍手叫好。

    蒙教頭點點頭,示意一旁的文書作記錄。

    兩人自路口向西移步,十步一射,一路奔靶心而去,剩余九箭俱都一一命中,無絲毫吃力之色。

    第一回合比了個平手。

    第二回合為非靜立盲射。射弋場正中為一張碩大的擂臺,其上置有一面同心圓盤,大軸套小軸,其下木軌控制大圓盤呈逆向轉(zhuǎn)動,小圓盤呈順向轉(zhuǎn)動。比試者須立在小圓盤上,分別射中擺在大圓盤上的兩座箭靶。

    湛明珩未摘布條,卻像絲毫不影響視物似的一步跨上擂臺。

    衛(wèi)洵跟在他身后笑道:“比試規(guī)定射中靶子即可,想來明少爺該有余力才是?!?/br>
    他彎了彎嘴角,意外和煦道:“倘使洵世子亦有余力,你我二人便以靶心作數(shù),如何?”

    “自然好?!?/br>
    兩面圓盤轱轆轆轉(zhuǎn)了起來,速度相當快,又因是對向逆行,看得底下人幾乎都要暈了眼去。

    湛明珩穩(wěn)立當中,一動不動側耳聽風辨聲。不過短短五個數(shù)功夫,他舉弓回身,將箭頭對準了衛(wèi)洵肩側往外三寸的位置。

    弓成滿月,將將射出。

    衛(wèi)洵立時反應過來,亦取箭上弦,作出同樣的動作。

    又是“奪奪”兩聲響。

    湛明珩摘也不摘布條,當先信步走回。衛(wèi)洵抿唇不語,跟著下了擂臺。

    納蘭崢托著腮笑起來,神色里有幾分她自個兒都沒察覺的驕傲。

    實則兩支箭都是射中了靶心的,快慢也不過毫厘之差。然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圓盤上的兩座箭靶相對而設,一旦有人當先判斷出了其中一座的位置,另一人便可投機,根據(jù)他的判斷朝反向張弓。

    盡管從考績來看,兩人仍不分伯仲,可她曉得,當先作出判斷的人是湛明珩。

    衛(wèi)洵輸了。

    她遠遠瞧著一言不發(fā)走下擂臺的人,心道湛明珩只要不黑著臉沖她大呼小叫,確實還挺好看的。旁人被蒙了眼總要失了神韻,他卻恰恰相反,因鋒芒被遮蓋,顯得神情幾分恬淡,連高挺的鼻梁都柔和了起來。

    只是那一身王霸之氣卻又是如何都掩飾不了,因此長身而立時充滿了極其矛盾的俊朗。就像他手中的那面弓,有張亦有弛。

    待納蘭崢回過神來,第三回合就要開始了。她遠遠看見湛明珩高踞馬上,朝一旁的武侍道:“不必摘了,就如此吧?!?/br>
    衛(wèi)洵扯在黑布一角的手驀然滯住。

    狹長的跑馬道正中設有十數(shù)個近半人高的木樁,比試者策馬的速度須足夠越過這些障礙方可。如此疾馳,要一面朝道旁矗立的箭靶射箭本就絕非易事,更不必說是在視物不能的情況下。

    衛(wèi)洵有一瞬幾疑自己聽錯了,以至那只預備摘下布條的手一直僵硬著沒有動。

    蒙教頭也微微訝異。明三的箭術確實了得,但他記得,那少年的性子看似鋒芒畢露,真正到了實處卻十分收斂,尤其每逢校場比武,更是不愛出風頭,今日實在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