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不過,里面的垃圾該清理了。自從到這個時(shí)代,都是呆在人多的地方,使用空間很不方便,更何況往外倒東西了。 趁現(xiàn)在無人打擾,整理一下。 釋放精神力搜索附近,找了個山洞,調(diào)動意識,把不能用了的物資全部扔出來,再將剩下的,分類歸好??吹綇耐跫翼榿淼哪鞠?,趙蕤來了興致:數(shù)數(shù)有多少銀子,這可是以后過日子的物資。 十箱金子,一箱一百錠,一錠一百兩,共是一萬兩,十箱就是十萬兩黃金;六箱白銀,每箱也是一百錠,一錠一百兩,一共六萬兩白銀。 真不錯,不枉我辛苦去收來。 這些日子趙蕤到處用錢,也弄明白這些不是小數(shù)目,同時(shí)感慨王家真有錢。 趙蕤心想:狡兔三窟,對于王家來說應(yīng)該不是全部。 趙蕤猜的不錯。實(shí)際上,這些錢只是王家變賣產(chǎn)業(yè)所得一半,有些被官府抄去了,有些被送走了。 瞥見一個人躺在用衣服堆成的床上,趙蕤又從喜悅掉下來。 這是自己的身體。在王家的時(shí)候,趙蕤借口生病,找了太夫,又給了豐厚的銀子,把本身的病癥告訴他,讓他開方子,但是依然沒有大的起色。 將身體從空間挪出來,每天三次的喂藥。每次都趁人不在或人少的時(shí)候,這樣堅(jiān)持了幾個月,效果是有的,但對異能者來說并不大。這也是沒有辦法,晶核早在通過蟲洞時(shí)就碎成了渣。目前只能先依靠藥物,以后再慢慢尋找其它能源。 解開衣服看了看,傷口愈合了,只留下淺淺的疤痕,往后木系等級高了,這也不是問題。 目前本身身體機(jī)能正常,但精神力就是不能和她融合。也許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這身體像個活死人一樣,能待在空間,不過時(shí)間長了氣息會變得微弱,所以,趙蕤隔段時(shí)間就會搬出來透透氣。 得想個理由正大光明的照顧自己。 待一切整理差不多,夜幕愈來愈黑。趙蕤從空間拿了床被子,在洞里找了個安靜角落,躺下睡了。 —————————— 趙蕤在一群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中醒來。 將本身收進(jìn)空間,出了山洞,走到昨天和巨蛇打斗的地方,想了想,把蛇尸也收進(jìn)空間。這蛇吸了碎片的能量,吃了對自身也有好處。 沿著昨天的路往回走,快到墓地,又將本身從空間弄出來,放在背上背著。 偶有路人看見,都用怪異的眼神掃過。也不怪別人眼神詫異,王曉慧的身體是男子打扮,背上趙蕤自己的身體,原來的齊耳短發(fā)長到肩,上身黑色貼身t恤,下身牛仔褲,腳上一雙棕色軍靴。穿著雖奇怪,但遮掩不了女子的事實(shí)。 趙蕤找了個無人的視角,拿出一件男子衣服給本身穿上。 路上遇見有牛車過,給了人十幾文錢,坐車進(jìn)城。 晃晃悠悠進(jìn)了城,下了車,背起本身,向三多巷走去。到了院前,推了推,門關(guān)著,于是敲門。 顧瑾玉開了門,見是趙蕤,喜道:“你回來了,昨晚去了哪兒?”瞧見背上的人疑惑道:“這是誰?”一邊讓她們進(jìn)來。 趙蕤沒有多說,徑直去西廂房。顧瑾玉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趙蕤把本身放在床上蓋上被子,才對身后的人道:“昨天有事,太晚了城門已關(guān),留在城外農(nóng)家歇了。這是我的一位故友,無意間碰到的,受了傷,我?guī)貋硇摒B(yǎng)?!?/br> 顧瑾玉在趙蕤說話間仔細(xì)看著床上的人:二十三、四歲左右,面容姣好,面色蒼白,頭發(fā)雖短了很多,但胸部隆起,明顯是個女子。 不過顧瑾玉也不打算質(zhì)疑,只問:“你沒事吧?” 趙蕤挑眉,還以為要問東問西,“沒事,很順利。” 顧瑾玉便不再多問,“你餓不餓,廚房我做了吃的。” 趙蕤經(jīng)她一提,確實(shí)餓了。點(diǎn)點(diǎn)頭,關(guān)好房門,和她一起去了廚房。原以為吃到會是粥或者是面,沒想到是炒的不錯的菜,味道還行。 “你做的?”趙蕤納悶。 顧瑾玉晗首,“味道怎么樣?” “還不錯,原來你會做飯?” “會一點(diǎn)。平時(shí)不做,不熟練。昨天回來想著找點(diǎn)事情做,就到廚房練習(xí)廚藝。對了,我和曉涵暫住這里幾天,等我找到房子,就搬走?!?/br> 正吃東西的趙蕤聽到這話,抬頭看了看顧瑾玉,笑了笑,“我并沒有趕你們走。你們可以繼續(xù)住這里,不過不要打擾到我,更不要多問我的事。”趙蕤指了指院子,“而且以后家務(wù)就交給你了?!痹捳f完又接著吃飯。 顧瑾玉聽了趙蕤的話,心里還是高興的,畢竟兩個女子出去單住是很危險(xiǎn)的,而且對縣城不熟,租房不知屋主底細(xì)也是麻煩。雖然這身體已不是王曉慧,相處下來知道不是什么惡人,人冷淡了些,對熟悉的人還不錯。最主要是以她的本事,自己和曉涵也安寧些。 顧瑾玉也不矯情,“那好,我們住這里,一日三餐和屋子灑掃你就不用cao心,再付你些房錢?!?/br> 趙蕤吃完,搽著嘴道:“不用付什么房錢了,只要家務(wù)做好就行,你自己出去買的菜?” “不是。前幾天停靈,隔壁鄰居很多聽見動靜,不知什么事,也不熟悉,所以無人來問。昨天出了殯,有幾個人來問。我說明緣由。其中一個王婆婆,知道我們兩女子在家,出門不便,就幫我買了。” 趙蕤起身準(zhǔn)備回房,“以后我會去買來,不用再叫她了?!闭f著回了房。 顧瑾玉看著趙蕤匆忙的身影,也轉(zhuǎn)身回了東廂。 趙蕤能容她們留下,有自己的打算。來了這里才知道,古人特別愛串門。平時(shí)沒有什么娛樂,就只能這家坐一坐,那家串一串好打發(fā)時(shí)間。趙蕤沒有這閑工夫,但別人敲門你不應(yīng),次數(shù)多了會有閑話,更可能讓人覺得怪異。 當(dāng)然,這些趙蕤都不怕。但是要住這里一段時(shí)間,卻不想多生事端,有她們在前面擋著,別人自然不會注意自己了。 何況顧瑾玉也不是難以相處的人。 趙蕤回了西廂,想了想決定再找個太夫來看看。上次太夫沒有直接把脈,而是用聽,多少不真。 注意打定,第二天一早出了門,一條街一條街找過去,在一家干凈人多的醫(yī)館,找了個看起來經(jīng)驗(yàn)豐富五六十歲的老大夫。 到了院子進(jìn)了屋,王曉涵見到兩人詫異問道:“趙公子怎么知道表姑生病了?” “她病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我也不清楚,早上起來就沒什么胃口,還頭疼?!?/br> 趙蕤對大夫道:“那請大夫先看看她。” 三人去了顧瑾玉房中,王曉涵連忙放下幔帳,將顧瑾玉手放在幔帳外。 老大夫坐在床前診脈,過了一會說道:“這位姑娘前段時(shí)間心神不寧,傷了脾胃,以致氣血兩虧。多吃幾副藥調(diào)理調(diào)理,好好保養(yǎng)就行,切記不可多費(fèi)神。” 說完起身寫了藥方交給趙蕤。 趙蕤又請他到西廂去看。 到了西廂,老大夫道:“不需要隔簾?” “不用,這樣看的清楚” 老大夫也不迂腐,就坐在床前診脈。診了左手,診右手,翻了眼皮瞧了瞧。最后站起來,到桌前提筆寫方子。 趙蕤忙問:“怎么樣?” 太夫老神在在地說:“以前傷及內(nèi)腑,沒有調(diào)養(yǎng)好。開點(diǎn)內(nèi)傷的藥繼續(xù)吃?!币贿呎f,一邊刷刷寫完了。 “ 要多久?會不會影響她以后蘇醒?” “這倒不會,少則三月,多則半年,身體就會痊愈,拿好。”說完遞了方子給趙蕤。 趙蕤接過,付了診金,送大夫出了門。又到藥鋪?zhàn)チ怂?,一包交給王曉涵熬了給顧瑾玉喝下去,一包自己煎好,給本身灌下去。 如此過了幾天,顧瑾玉的身體漸好。 本身的面色也好看了點(diǎn) 這天,趙蕤如往常一樣熬藥灌給本身。事情剛做完,門外響起咚咚的敲門聲。 “趙公子,飯菜做好了,出來用飯吧。”是王曉涵的聲音。 “知道了,馬上來?!?/br> 去了正廳,就見顧瑾玉和王曉涵正聊著。 看見趙蕤,顧瑾玉道:“來了,坐下吃吧?!?/br> 趙蕤坐在她倆對面。桌上有四個葷菜,兩個素菜,一個湯,還有三碗甜品。 趙蕤笑道:“這么豐富。” “表姑說最近麻煩趙公子甚多,這是答謝。”王曉涵笑嘻嘻地說道。 “好了,快吃飯吧,菜都涼了?!鳖欒窨戳送鯐院谎邸?/br> 趙蕤對顧瑾玉道:“你身體怎么樣?” “好多了?!?/br> “要是還不舒服,就再請大夫來看看?!?/br> 顧瑾玉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了?!?/br> 趙蕤不再多說。 三人安靜用飯。 飯畢,顧瑾玉對趙蕤說:“明天沒有吃的了。還有就是請你幫我買些東西,后天是外祖母的頭七?!?/br> 趙蕤道:“你寫個單子。” 顧瑾玉回房寫了單子交給趙蕤后,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早晨,趙蕤將本身放入空間,鎖好門,準(zhǔn)備好好采購。馬上要十月了,天氣漸漸變冷,該做點(diǎn)棉衣,買過冬的炭,想想要買的真多。不過現(xiàn)在不用到處找物資,只要有錢就能買到,慢慢逛。 ☆、逛街 趙蕤出了門,也不選方向。隨便朝一個街口走去。 見街道干凈,陸陸續(xù)續(xù)從巷子走出人來,或買早飯,或是上工,也有準(zhǔn)備出游的,還有挑著擔(dān)子進(jìn)城販賣瓜果的小販,趕著牛車送貨的,整個縣城從沉睡中醒來,開始一天的生活。 街道寬的地方約十米左右,窄的只有兩米。兩旁是整齊的商鋪,大多只有一層,有賣茶點(diǎn)的,里面隱約有幾個人;有酒樓,為數(shù)不多的兩層樓,上面掛著長長的招牌迎風(fēng)飄蕩;有當(dāng)鋪,偶爾有人出入,還有作坊,布紡,米鋪,數(shù)不勝數(shù)。 雖然見過現(xiàn)代城市的繁華,但這種熱鬧且有歷史厚重感的古城,感覺不一樣。 趙蕤感受著這個平靜寧和的年代,有種格格不入的怪異感,心里卻很高興,感覺真是復(fù)雜! 甩甩頭不讓自己沉浸在這種狀態(tài),專心看鋪?zhàn)淤u的東西。待看到有米鋪,趙蕤抬腳就走了進(jìn)去。 “公子,要買什么?我們小店有上好的梗米,還有面粉?!币粋€小二模樣的人趕上來殷勤地問。 “這個怎么賣?”趙蕤指著看起來比較好的米。 “您真有眼光。這是今年江南上的大米,二十五文一斤。” “這么貴?”趙蕤皺眉。 不怪趙蕤奇怪,以她這段日子的了解,二十五文一斤確實(shí)是貴的。一兩銀子可以買一石大米,算下來也就十幾文一斤。 “這可不貴了,您瞧瞧這米晶瑩剔透,顆粒飽滿,比十幾文的米強(qiáng)多了?!毙《f著指了指旁邊的幾種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