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確實(shí)要好點(diǎn)。和現(xiàn)代一樣,有普通米,也有價格貴的米。 “來四十斤。有面嗎?” “有,上好白面十五文一斤?!?/br> “來十斤?!?/br> “好嘞!”小二做成生意,手腳麻利地稱重裝好。 “您的米面,拿好了。一兩銀子一百五十文。”趙蕤找了個二兩的碎銀子付了。小二找了八百五十文銅錢。 出了鋪?zhàn)樱w蕤走了幾步,突然想到:這不知要買多少東西,雖然力氣大拿的起幾百斤的東西,可是不能全拿手里,空間不方便使用。 抬眼掃見一條巷子蹲坐一個三十左右漢子,皮膚黝黑,身材狀碩,身旁有一根扁擔(dān),兩個大大的竹簍,正四處張望。 趙蕤仔細(xì)觀察了片刻,才渡歩走了過去。 那漢子見有個年輕公子過來,忙站起來,“公子,有什么吩咐小的?” “你挑東西嗎?怎么算價錢?”趙蕤笑道。 “您要送到哪兒?若是城內(nèi)二百文,若是城外就要五百文?!睗h子頗有點(diǎn)小心翼翼地說。因他長得結(jié)實(shí),又把子力氣,趁著秋收過后賺點(diǎn)錢貼補(bǔ)家用。 趙蕤仍笑著說:“你看這樣,一會你跟著我,買了東西你就挑著,等買好了,再幫我送回去。至于價錢,我給你五百文,怎么樣?” 漢子喜道:“好,好,小的跟著您?!?/br> 趙蕤也不多說,先數(shù)了二百文給他。把手里的東西一股腦放他簍子里。說道:“走吧!”轉(zhuǎn)身繼續(xù)逛。 漢子趕忙挑起扁擔(dān)跟上。 趙蕤走了一段路,看見賣干果蜜餞的鋪?zhàn)樱纸谢镉嬅繕影税虢?。瞧見有鮮果,糕點(diǎn)鋪,不管喜歡不喜歡吃,每種要了點(diǎn)。 一條街的末尾,有家賣香燭紙錢的,記起顧瑾玉的吩咐,逛進(jìn)去買了點(diǎn)。 轉(zhuǎn)了個彎,進(jìn)了另一條街,比較窄僅兩米寬。一陣香味撲鼻而來,一邊賣的是胭脂水粉,一邊是布莊。 趙蕤走進(jìn)一家布莊。入目是一排排壘的高高的布匹。 問了伙計才知道布分很多種,聽那些名字也記不住。只知道最便宜的有一兩銀子一匹,最貴居然要五十兩。 摸了摸,確實(shí)挺滑。想著不虧待 自己,看著順眼摸著舒服的都要了一匹。也不全是男子常穿的布料,有些顏色是為顧瑾玉她們兩個挑的。一共要了十五匹,花了一百兩銀子。 買好布正準(zhǔn)備離開,看見對面胭脂鋪?zhàn)?。想了想,回身挑了一家進(jìn)去。 伙計熱情的迎了上來。 經(jīng)過伙計的介紹,趙蕤感慨,古代的化妝品一點(diǎn)不比現(xiàn)代差。包裝精美,天然植物無污染。選了四盒,就花了二十兩銀子。 趙蕤興致不減繼續(xù)往前走,一點(diǎn)疲態(tài)也無??嗔撕竺娓臐h子,擔(dān)子上的東西越來越多,挑著到處走。幸好身體壯,否則也受不了。 接著又逛了幾條街,買了棉花,毛皮,炭,鹽,油,豬rou,蔬菜,文房四寶。到最后,趙蕤是看到什么都想買下來,屯起來。老毛病犯了,控制不了。 可累壞了后面的漢子,內(nèi)心是叫苦不迭,這都逛了兩三個時辰了,怎么還沒完,早起只吃點(diǎn)糊糊,現(xiàn)在是頭暈眼花,餓的。 眼看前面的人還要繼續(xù)的樣子,漢子忍不住出聲道:“這位公子,這都申時了,快天黑了,而且簍子也裝不下了?!?/br> 趙蕤聞言看向簍子,有點(diǎn)意猶未盡。突然旁邊傳來“咕?!币宦暋?/br> 原來是挑夫肚子餓了。趙蕤看了他窘迫的樣子,道:“抱歉,忘了吃午飯。走,我們吃飯去。” 說完瞧了瞧周圍,選了一家酒樓。 兩人進(jìn)了酒樓,選了個靠窗位置坐下。趙蕤點(diǎn)了幾個菜,叫了挑夫一起上桌吃,無奈他不肯。只好讓小二拿了小幾送幾個菜與他。 吃完飯,人變得懶洋洋的。趙蕤休息夠了,興致也退去了。叫了挑夫一起回了三多巷。 到了院外,門是虛掩。趙蕤伸手推開,叫了挑夫一起進(jìn)去,然后數(shù)了五百文給他,“今天辛苦你了。多的二百文,算是辛苦費(fèi)了?!?/br> 挑夫高興接了錢道:“謝公子。以后要是還有這樣的差事,就到剛才那條街找小的。”說完興奮的走了。 屋子的人聽見動靜,從房里出來。顧瑾玉看見這么多東西,暗道:怪不得逛了一天呢。 趙蕤這才發(fā)現(xiàn)院里不只她們兩人,還有個三十七八左右的婦人。 顧瑾玉瞧見趙蕤疑惑的目光,說道:“這是隔壁王婆婆。” “哎呦,這就是趙公子吧。真是一表人才。買了這么些東西,花了不少錢吧?”王婆子夸道。 趙蕤點(diǎn)點(diǎn)頭卻沒有表情。 顧瑾玉見狀,連忙道:“王婆婆請先回去吧,真是對不住,東西太多亂得很,得整理整理?!?/br> 王婆子對著一大堆東西嘖嘖嘖了幾聲,聞言道:“應(yīng)該的,就不打擾了,改天再來叨擾!”說完戀戀不舍地看了胭脂盒一眼,一扭一扭地走了。 “哼!”王曉涵翻了白眼,“每次來都唧唧歪歪,也不嫌煩?!?/br> 顧瑾玉無奈地拉了拉王曉涵。 “你怎么逛了怎么久?”顧瑾玉問道。 “沒什么,心情好多逛逛。” “哇!好多東西,表姑你來看,這么多好吃的點(diǎn)心,還有胭脂,還有布,真漂亮?!蓖鯐院谒齻冋f話時翻看起來。 “曉涵!”顧瑾玉喝道:“這是趙公子的。” “你不用這樣。胭脂本來就是買給你們的。天馬上要冷了,這些布匹你們倆裁了做衣裳,我的,你們的也順手做了,吃的放廚房,還有些零嘴,放在屋里吃。你們就收拾收拾吧,晚飯叫我。”說著回了屋。 趙蕤把本身拿出來,在門外煎了藥,喂了本身喝下去。 覺得有些困意,鎖好房門,挨著本身擠在床上睡。真是安逸日子過久了,人都懶散了。 趙蕤打了哈欠,聽著院子的動靜睡著了。 這邊王婆子回了隔壁,看見自己的女兒李彩兒懶懶的靠在軟榻上,上前就夸道:“女兒你不知道啊,隔壁趙公子好大方,買了好些東西,我見那胭脂要二三兩一盒呢!更別說那些布料了,真是好東西!” 李彩兒漫不經(jīng)心地說:“好什么?又不是你的,值得這么高興!” “哎呀,我的女兒,你別總是這樣懶懶散散。生的不比隔壁顧姐差,好好打扮打扮,要是讓趙公子瞧上你,什么好東西不送上來?哪個男人不是喜新厭舊,左擁右抱,等趙公子新鮮勁一過,還怕沒有你的機(jī)會!” 李彩兒目光幽深,復(fù)尓埋怨,“用什么打扮,家中沒有幾兩銀子,連好點(diǎn)的胭脂買不上!” “你勤快點(diǎn),多去隔壁走動走動,只要攏得了趙公子的心,什么買不來?明天是顧姐外祖母頭七,過兩天你與我再去,和她拉拉家常。時間一長,趙公子自會注意你。” 聽了王婆的話,李彩兒起身攬鏡梳妝,王婆子自去準(zhǔn)備晚飯。 這王婆子夫家姓李,丈夫原是走商的,賺了些錢,日子也過得滋潤。不想三年前遇上劫匪被殺死了,母女倆沒了出入,生活雖也過得去,但卻一日不如一日,漸漸窘迫起來。 兩個過慣了富足的生活,自是不滿足現(xiàn)狀。那時李彩兒十五,嬌媚多姿,也有個富家公子青睞,平時多有錢帛相送。 兩人你來我往了一段時間。本以為那公子會抬了李彩兒做妾,誰料他家正頭夫人知道了,找了人來把王婆子家砸了個精光,竟是個母老虎! 這富家公子懼怕正室,從此再不敢來。李彩兒兩個沒了財源,又怕正室報復(fù),且附近鄰居知道了,免不了指指點(diǎn)點(diǎn)。兩人一商議,賣了房屋,離了房山縣。 兩年里也待過幾個地方,皆是差不多光景,到大興縣不過三個月。一個月前得知有人買了隔壁院子,不知是什么人?正尋思,正主來了。 王婆子見趙公子年約二十,人物英俊,出手大方,打聽到他們不是夫妻,說是救命恩人。王婆子自是不信,認(rèn)為顧瑾玉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必是外室。心里就起了小心思。 ☆、舅舅 且不管王婆如何算計,趙蕤吃了晚飯準(zhǔn)備回房修煉,就被顧瑾玉叫住說話。王曉涵見了,認(rèn)為兩人要說貼己話,識趣的溜回屋。 “今天你出去,我見你半天不回來,本想上你屋瞧瞧那位姑娘,去了才發(fā)現(xiàn)門鎖了,看不清里面什么樣子,擔(dān)心她有什么不妥。往后你要出門,若對我放心的話就交給我照顧,長時間將她鎖在屋子里,要是有什么事可怎么辦。”顧瑾玉笑著說。 趙蕤想了想,顧瑾玉的話也有幾分道理,或許本身在外面能更好恢復(fù),而且不可能每次出門裝作把人鎖在屋里,這也很奇怪。仔細(xì)看看顧瑾玉,見她神色認(rèn)真,于是笑道:“我是怕你們照顧不了,以前都是別人服侍你們?!?/br> “現(xiàn)在不比以前了…,我也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了,現(xiàn)在白住這里,自然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我知道你不放心,不過你下次出門讓我試試,就知道了。” 趙蕤笑了笑,“好吧。今天這王婆子就是你說起的那個。” “恩,就是她?!?/br> “以后若無必要就不要和她打交道。我看她不是什么好人,你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br> “她為人市儈,人又嘴碎,我也不喜。不過來了這么久,周圍鄰居只她一人上門,也不好做的太難看,免得別的鄰居瞧見,說我們刻薄。我也只是想多了解周圍的人,以后就不和她打交道了?!?/br> “其它鄰居不來,你可以先去拜訪嘛,不用等別人上門。等過了你外祖母頭七,選個日子,挑了禮物,一一上門就是。那王婆子少接觸,她上門你別出面,讓王曉涵去應(yīng)付她?!壁w蕤邊說,顧瑾玉邊點(diǎn)頭。 “哦,對了,若有人問起我們的關(guān)系,就說我是你表哥,你帶了外甥女來投靠,也不要提起你外祖母一家的事,明白嗎?” 顧瑾玉柔順點(diǎn)頭,“知道了?!?/br> 趙蕤很滿意。顧瑾玉懂得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又不亂打聽自己的事情,嘴巴也緊,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用現(xiàn)代的話說是個好助理。顧瑾玉留在自己身邊,也許是因?yàn)楠?dú)身女子生活不易,也許有別的原因,都不重要,趙蕤也不擔(dān)心。 兩人談完話就各自回了房。 第二天,顧瑾玉準(zhǔn)備王老太太生前愛吃的菜和點(diǎn)心,葷素搭配,豐富極了,又在正房門口擺了清水和五谷糧,將香燭錢紙放在飯菜旁。就吩咐王曉涵好生待在屋里,不要亂走動,自己也回了屋。 屋里靜悄悄得過了一天。晚上,顧瑾玉將清水灑在門口,請趙蕤同她到巷口燒了紙錢,將五谷糧倒在長流水里,頭七就算過了。 此后幾人都是在屋里,沒有外出。顧瑾玉和王曉涵除了家務(wù),就把買來布裁了做冬衣,看到趙蕤買的筆墨紙硯,閑時也練會兒字。顧瑾玉這時會想,下次央她買些書來。 除此之外,每天會去趙蕤房里看看那位姑娘,幫忙熬藥,日子過得也悠閑。 趙蕤重新開始修煉,實(shí)力的提高永遠(yuǎn)是第一位。 其它碎片暫時沒有消息,趙蕤也不急,第一次塊已經(jīng)找到,融合后的空間會主動搜索丟失的碎片位置。但前提是必須在感應(yīng)范圍內(nèi),才能察覺到。 再修煉一段時間,等過了冬天,萬物復(fù)蘇的時候,木系才能更好發(fā)揮作用,要找什么都方便。 這樣過了兩三天。一日,三人正要用飯,門外響起了咚咚敲門聲。 聽到聲音,以為是隔壁王婆子。王曉涵不耐煩問:“誰???” 顧瑾玉說道:“你去看看?!?/br> 王曉涵三兩歩去了院門前,高聲道:“別敲了,表姑病了,不好見客,改日再來吧!” 門外聽見屋里傳來的聲音拍得更用力,開口喊道:“開門,曉涵,我們是舅舅,舅媽!” 這一聲,驚呆了王曉涵。雖然以前不常見,聲音還記得,當(dāng)下更不想開門。顧瑾玉已經(jīng)出了正廳,來到院子,問道:“可是你舅舅?” 王曉涵無奈點(diǎn)頭。 “那就開門吧,他們老遠(yuǎn)來看你也不容易,不好讓他們久等。” 王曉涵看看趙蕤,見對方面無表情,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咬咬牙,上前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