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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世交之女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她的心頓時軟成了一灘水,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韓月影頭上那兩個圓髻,長嘆了口氣,向韓月影點明了賀芳芳為何會對她抱著那么深的敵意。

    “韓meimei,芳芳最喜紅色,聽說先前四叔托人給她尋了一塊紅狐貍皮做裘衣?!?/br>
    難怪第一回見面,賀芳芳就沒給她好臉色看呢。韓月影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包子臉皺成一團,又苦惱又無辜地說:“我不知道她那么喜歡那件狐裘?!?/br>
    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嘛,早知道,當初就還給她了。

    韓月影心里很不高興,原以為這賀家人都是善茬,結(jié)果初次見面,收了三份見面禮,兩個都出了問題,弄得她都想把老太太送的那套頭面退回去了。

    看韓月影的樣子,賀婉婉就明白她其實并未真正明白自己的意思。這也難怪,聽說她一直隨父親四處奔波,居無定所,對內(nèi)宅之事一竅不通也就不難理解了。而大伯母那人,因為大伯位高權(quán)重,又敬重她,連祖母都只能偶爾說一兩句酸話,更逞論其他幾個妯娌。她身子骨不好,又不掌家,大部分時候都待在玨園,并不理會家里的事,哪知道這看著光鮮亮麗的賀府下面也掩藏著令人難以啟齒的齷蹉。

    賀婉婉一個晚輩,也不好論長輩的是非,她輕輕拍了拍韓月影的肩:“你回去把這事告訴大伯母吧?!?/br>
    但韓月影不想拿這種小事去煩賀夫人,最近幾日賀夫人一直頭痛,精神也極度不好,懨懨的,沒什么胃口,韓月影不想她再替自己cao心。

    賀婉婉雖然沒跟她說清楚,但就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無不說明這里面似乎還有其他內(nèi)情。

    韓月影雖對內(nèi)宅之事不敏感,但她不傻,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因而一回去后,她便喚來春桃和冬梅:“你們倆給我說說,這三姑娘是個什么性子的人?!?/br>
    春桃和冬梅面面相覷,讓她們道主子是非,若是傳到了三姑娘或是老夫人耳朵里,她們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說,韓姑娘讓你們說,你們便說就是?!焙鋈灰坏缼е瓪獾呐晱耐饷?zhèn)鱽怼?/br>
    幾人扭頭就看見孫mama攙扶著臉色蒼白,身上披著了一件厚厚的紫貂皮的賀夫人走了進來,后面跟著眼神閃躲的夏蘭。

    兩人心中一驚,忙屈身行禮:“奴婢見過夫人?!?/br>
    賀夫人沒理會她們倆,徑自走到韓月影面前,拉著她的小手,很是自責地說:“讓你受委屈了。”

    韓月影晃了晃小腦袋,一臉的不好意思:“嬸娘,我剛才將三meimei給氣哭了?!?/br>
    賀夫人素來溫和的水眸中染上了了幾分狠色:“哭便哭,沒甚大不了的,她宛若雨還敢來找我不成。況且,就是她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她。”

    韓月影驚訝地望著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的賀夫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賀夫人見了,臉上的怒色褪去,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今日之事,全因嬸娘思慮不周。小月,你過來,聽嬸娘跟你說說家里的人。”

    大房人口簡單,不用多提。賀夫人先從二房講起,二叔在青州任知府,育有兩子一女,三公子賀青辰隨二叔和二嬸居于青州,二公子賀青彥和二姑娘賀婉婉兩年前送回了京城,托老太太照料。二房在京城的人口簡單,兩個孩子又聰明懂禮,值得交往。

    三房三叔乃是庶出,不受老夫人待見,謀了個正六品上林苑監(jiān)左監(jiān)副的差事,憨厚木訥,沉默少語。三夫人姜氏乃是破落勛爵臨安伯家的庶女,好掐尖冒頭,手頭又不寬裕,故而吝嗇貪婪,但其人是個藏不住的性子,有什么都寫在臉上,不足為懼。

    三夫人所出的大姑娘,雖然在姑娘里占了個長,但因為出身不受老太太喜歡,三夫人也把全部的心力都放到了兒子身上,故而養(yǎng)成了她敏感愛哭,膽小怕事的性子。

    四房四叔是老夫人的老來子,打小受寵,很得老夫人的心,現(xiàn)任正八品僧錄司左講經(jīng)。四夫人宛氏乃是左都候幼女,慣會逢迎,夫妻倆嘴跟抹了蜜似的,哄得老夫人眉開眼笑,借機撈了不少好處,三夫人很是不忿這一點。

    不過相較其他三房,四房內(nèi)院稍微混亂一點,四叔喜好花天酒地,在外相好無數(shù),家里還置了三房美妾,生了一對庶出的兒女。當年四夫人剛進門,庶長女,也就是賀芳芳就落地了,弄得四夫人很是沒臉。

    因而四夫人對這庶出的女兒恨得牙癢癢的,逮著機會就想磋磨她一回。不過四夫人是個聰明人,從不在明面上授人以柄,就像這回的紅狐裘事件。

    賀芳芳自小就喜歡大紅色,四叔對自己唯一的女兒還是頗為疼愛的,因而今年入冬后,想辦法弄了兩張紅狐貍皮給賀芳芳做了裘衣。結(jié)果裘衣剛做好,便被四夫人以韓月影剛來還沒過冬的衣服為由,給拿走了,轉(zhuǎn)而送給了韓月影。

    賀四叔不知道這里面的官司,也不覺得一件裘衣有多重要,因而聽說了此事,也是夸宛氏賢惠想得周道。賀芳芳找他哭訴,反被他訓了一頓,心里氣得牙癢癢的,但又不敢沖著宛氏去,便把火撒到了韓月影頭上。

    這不就是戲本里講的內(nèi)院爭風吃醋嗎?韓月影不滿地翹起小嘴:“原來我是受了這等無妄之災!”

    “可不是,也怪嬸娘不好,四夫人拿出裘衣時,我就該想到的,你才來,趕工也來不及,這裘衣定是早就做好的。”賀夫人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蒼白的臉上一片冷然,這宛氏算計誰不好,偏偏要算到小月這樣無辜的孩子身上,把小月扯進他們四房那堆爛攤子事里面去。

    韓月影低垂著頭,沒看到賀夫人狠厲眼色,輕輕搖了搖頭說:“不怪嬸娘,咱們把紅狐裘還回去吧?!狈凑@件裘衣她也是不會穿的了,丟了也是浪費。

    賀夫人收斂起怒色,低頭望著她笑道:“小月說得對,她宛氏都拿我們當木倉使了,當然得還回去,不過在還回去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br>
    頓了一下,她朝孫mama點了一下精致的下巴。

    孫mama立即從身上掏出一疊整齊按著紅手印的紙,雙手遞給了賀夫人。

    賀夫人拿著這疊紙,柳眉掃了一圈站著的奴仆,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寒意:“從今日起,你們的賣身契就交到了韓姑娘的手里,以后是打是遣是賣,全由她做主?!?/br>
    說罷,把這疊紙按到了韓月影手里,溫和地說:“這些奴仆,以后但凡有你用得不喜歡的,給孫mama說一聲,叫牙婆來領(lǐng)走便是?!?/br>
    春桃和冬梅兩人嚇得兩股顫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道:“奴婢錯了,請韓姑娘責罰?!?/br>
    夫人這分明是拿她們殺雞儆猴,給韓姑娘立威,但誰叫她們倆撞在木倉口上去了。

    韓月影扭頭望向賀夫人,賀夫人沒做聲,只是面帶微笑,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

    韓月影深呼吸了一口氣,指著外面的院子道:“那就罰你們倆掃一個月的院子。”

    大冬天的,掃一個月的院子可是苦活兒,但好歹沒一言不合把她們發(fā)賣了,春桃和冬梅苦笑了一下,兩人齊齊應是。

    賀夫人滿意地看著這一幕,牽起韓月影的手道:“走吧,嬸娘帶你去把裘衣還給芳芳。”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驚喜不~

    ☆、第九章

    說是還裘衣,但賀夫人卻沒帶那件紅狐貍皮做的裘衣,而是讓孫mama拿了一張珍珠色的水貂皮,貂皮素有“裘中之王”的美譽,其中以紫貂皮最為名貴。這張水貂皮雖比不上紫貂皮名貴,但卻遠勝賀芳芳的那件大紅色的狐貍皮。

    韓月影不識貨,但宛氏一眼就瞧了出來,詫異地望著孫嬤嬤捧在手里的珍珠色水貂皮,一臉的不解:“大嫂今兒特意拿了這么漂亮的一件水貂皮過來,是準備讓羅mama給小月做裘衣嗎?大嫂對小月可真好?!?/br>
    羅mama是宛氏的陪嫁,也是她的奶娘,有一手極好的繡藝。

    其實她是故意這么問的,誰不知道賀夫人已經(jīng)大張旗鼓地給韓月影做了好幾件裘衣,也不想想,明年她很可能就長個兒,再也不能穿,還不是浪費。也就只有這個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大嫂出手如此大方,但卻不是對自家人,而是對一個父母雙亡的野丫頭。光想想,她心里就不舒服。

    賀夫人沒理會她微酸的口吻,笑盈盈地掃了屋子一圈,問道:“怎么不見青泓他們幾個孩子?正巧孫mama今兒做了些梅花酥,我?guī)Я诵﹣斫o他們嘗嘗?!?/br>
    雖然沒分家,但幾房妯娌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是那么和睦,因而平時除了去老夫人那里請安,平日里大家的走動并不是很頻繁,哪怕就住在同一個府中。

    賀夫人身體不大好,更是很少去兩個弟妹的院子里串門。不過她這個大伯母溫柔美麗,說話輕聲細語,出手又大方,倒是很得孩子們的喜愛,每次一出現(xiàn),幾個孩子都喜歡往她身邊湊。

    她這幅和和氣氣還帶著禮物上門,絲毫不像砸場子的樣子,宛氏放下心來,招丫鬟去把姑娘和兩位公子喚了出來。

    賀四爺比前面幾個兄弟小了十幾歲,因而孩子年齡都不大。不多時,韓月影就看見丫鬟領(lǐng)著賀芳芳和兩個比她小的男孩走了進來,年紀稍大一些的那個男孩,胖嘟嘟的,戴著一頂虎頭帽,剛進來就撒開奶媽的手,往宛氏身上撲去:“娘。”

    宛氏笑容滿面地掏出汗巾擦了擦他額頭上因為急速奔跑冒出的汗珠,責備了一句:“你這孩子,大冬天的,別亂跑,出了汗,回頭吹了風,得了風寒有你苦頭吃的?!?/br>
    賀青鴻被她說得不耐煩了,兩條大腿往下一滑,飛快地竄到賀夫人面前,抱著賀夫人的胳膊:“大伯母,你來看我了?!?/br>
    賀夫人恩怨分明,不會把大人的不和遷怒到孩子身上,笑容滿面地說:“嗯,大伯母想你這個小家伙了,孫mama做了梅花酥,你們姐弟三個快過來嘗嘗?!?/br>
    孫mama立即把分裝在三個紙袋中的梅花酥分別遞給了三個孩子。

    賀青鴻和再小一些的賀青洋高高興興的接過了,只有賀芳芳一臉忐忑不安。她偷偷瞅了一眼賀夫人溫柔的眉眼,心里頗為沒底。她前腳才在藝苑罵了韓月影,賀夫人后腳就過來串門了,很難說這兩者之間沒有什么聯(lián)系。

    若是她在嫡母面前告自己一狀,回頭爹爹肯定會生她和姨娘的氣。

    給孩子們分了小點心,賀夫人終于把話題切入她今天過來的目的,但卻跟賀芳芳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她驚愕地抬起頭,愣愣地看著賀夫人一張一合的唇。

    “四弟妹,聽說前幾日芳芳丟了一件裘衣,還偷偷躲著哭鼻子,你知道我這人的,最是見不得小姑娘哭。芳芳別難過了,快過來,大伯母補你一件?!辟R夫人溫柔地笑著朝賀芳芳招了招手。

    賀芳芳偷偷覬了一眼嫡母突然拉下來的臉色,慢吞吞地走過去,小聲地喚道:“大伯母。”

    賀夫人似乎沒察覺到她的不安,輕輕抬起手,替她把臉頰上垂下來的一縷發(fā)絲捋到耳后,然后接過孫mama遞來的珍珠色水貂皮,放到賀芳芳的手里,溫柔地笑道:“咱們家芳芳是個大姑娘了,以后可不能隨便哭鼻子了。聽說你最喜歡紅色,可惜大伯母手里沒有紅色的,不過咱們家芳芳長得這么白白嫩嫩的,穿什么都好看,這珍珠色的穿在你身上,以后跟著你母親出去,人家都說哪里來的雪娃娃。弟妹,你說是不是?”

    宛氏的指甲都快摳進rou里了,但礙于賀夫人是好心給她名義上的女兒送禮物,她還得笑臉相迎:“大嫂真是太客氣了,這么貴重的貂皮,哪是她們這些小姑娘能壓得住的,大嫂還是收回去吧。”

    賀夫人指了指身后的韓月影,笑瞇瞇地說:“四弟妹太客氣了,水貂皮而已,又不是什么頂頂貴重的玩意兒,這丫頭今年都做三身了,你再推辭,不知情的人看見了,還覺得我這大嫂太小氣了?!?/br>
    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宛氏只得強忍著氣接下,訕訕地說:“大嫂對芳芳還真是好,芳芳,還不快謝謝你大伯母?!?/br>
    賀芳芳惴惴不安地接過水貂皮,淚珠兒在眸子中打轉(zhuǎn),含糊不清地說了一聲:“謝謝大伯娘。”

    “好孩子,一件衣服而已,看把你感動得,咱們家芳芳真是個淚做的人兒,快別哭了,再哭眼睛腫成核桃,就不好看了?!辟R夫人仿佛不知道她與韓月影的過節(jié),慈愛地笑道,還從袖袋里掏出汗巾擦了擦她的眼角。

    賀芳芳的眼淚流得更兇了,宛氏看得厭惡,這詹氏大張旗鼓地捧著一張水貂皮到她院子里,待會兒空手而歸,此事定會被那個眼皮子淺又與她不對付的姜氏知曉,還不知被她傳成什么樣子。

    想到這里,宛氏就心煩,她什么好處都沒得到,反惹一身腥。但明知賀夫人今日是來打她的臉,她也不能撕破臉,因為賀夫人是打著給晚輩送禮物的旗號,她若撕破臉,倒成了她的不是。

    宛氏心里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面上卻不得不端著笑臉:“多謝大嫂,正巧,我前兒得了一塊兒粉紅色的蜀錦,正適合她們這些十幾歲嫩得像朵花兒的小姑娘,給小月做身春衫?!?/br>
    “她這小身板哪用得著這么大塊布啊?!辟R夫人比了比韓月影個頭,極其自然地說,“這布還有余,待會兒我讓孫mama裁成三塊,給紅云、婉婉,一人送一塊兒,就說是她們?nèi)龐饗鹛崆八偷男履甓Y物,來年讓這三個丫頭穿得一模一樣來給她們的四嬸嬸賀壽?!?/br>
    宛氏的生日正巧在開春,天氣轉(zhuǎn)暖后。

    這大嫂,拿著自己的東西做人情倒是做得挺溜的,無奈,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也不能收回,宛氏只得捏著鼻子認了:“還是大嫂想得周道?!?/br>
    瞧她手背青筋暴跳,臉色也隱隱有些繃不住的跡象,賀夫人見好就收,笑瞇瞇地站了起來,拉過韓月影的手:“時候不早了,四弟妹,我就不叨擾你了,有空到我院子里坐坐,咱們妯娌許久沒好好聚聚了?!?/br>
    宛氏強撐著笑把兩人給送了出去,等人一走,她的臉立即拉了下來。

    賀芳芳怯生生地瞥了她一眼,但宛氏卻只是輕輕地從鼻孔中哼了一聲,鄙夷地瞥了她一眼:“眼皮子淺的東西,丟人!”

    說得賀芳芳漲紅了臉,抿緊小嘴,頭都快垂到地上去了。過了許久,她忽然站了起來,拔腿沖了出去,她的貼身丫鬟蕓香見了,急急地喊了一聲:“三姑娘,你去哪兒?”

    見她不回答,蕓香忙追了上去。

    ***

    賀夫人剛會玨園才坐下,連茶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就聽孫mama說,賀芳芳在外面求見。

    “她……她怎么來了?”賀夫人雖說沒責備她一句,但到底看不上她一個姑娘家,嘴巴那么惡毒。只是她剛才才扮演了一回和藹伯母,這會兒也不好把人給拒之門外,輕嘆了口氣,賀夫人撐著額頭說,“讓她進來吧?!?/br>
    孫mama頷首,輕手輕腳地走出去,把賀芳芳領(lǐng)了進來。

    賀芳芳惶惶不安地走了進來,低垂著頭,羞愧地說:“大伯母,對不起,我今天不該那么說韓jiejie的。”

    大伯母越溫柔,越寬宏大量,她越覺得羞愧。

    看著她低垂著頭,淚珠兒在眼眶中打轉(zhuǎn)的模樣,賀夫人在心里長嘆了口氣。她雖不管事,但對府中的事情也不是一無所知,芳芳并不是天性惡毒,心胸狹隘,純粹是被無知的姨娘和有意放縱的嫡母給帶歪了。

    就拿今天這事來說,若是負責任的嫡母,定會好好教導懲戒女兒一番,讓她以此為戒,切莫再犯。否則任憑芳芳這樣繼續(xù)口無遮攔,以后出去還不知會得罪多少人,等嫁了人,也會惹夫家厭惡。

    到底還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沒有長輩引導,稍不注意就要走彎路。賀夫人心生憐憫,有意提點她:“芳芳,姑娘家不用參加科舉,但家里仍給你們請了先生,讓你們讀書識字,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芳芳咬緊下唇,怯生生地搖了搖頭。

    賀夫人緩緩道:“我祖父曾說過,吾輩讀書,只為一事,明理修德,知禮守信,做一個端方君子,這對女子更是如此?!?/br>
    賀芳芳聽得一知半解,咬住下唇,眼巴巴地看著她。

    賀夫人卻不想再多言,溫和地笑了笑:“回去吧,不然待會兒你母親要著急了?!?/br>
    賀芳芳緊抿著唇,輕輕點了點頭,失落地走了。

    她走后,賀夫人長長地嘆了口氣,招手叫韓月影過來:“我今日并未懲罰芳芳,你心里可否不平。”

    韓月影望著賀芳芳失魂落魄的背影,搖了搖頭:“沒有,嬸娘已經(jīng)教育她了?!?/br>
    “真是個好孩子?!辟R夫人欣慰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有意教導她,“這事說到底是你四嬸嬸起的頭,冤有頭債有主,只有找她才能從源頭上杜絕以后再度發(fā)生這樣的事。至于芳芳,經(jīng)過今天之事,她以后不會再為難你了,我一個大人再與她計較,反落了下乘?!?/br>
    韓月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賀夫人看著她努力消化自己所言的樣子,很是欣慰,握住她的肩,認真地說:“小月,記住了,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被憤怒仇恨等情緒蒙蔽了眼,始終要牢記自己的目的,這樣會少走許多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