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大洪水之前，上帝在創(chuàng)世紀(jì)的時候就為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定下的法則，你不要這么不自量力地去挑戰(zhàn)它?！?/br>
    創(chuàng)世紀(jì)的時候，世界上有男人？

    男人不是在伊甸園里嗎？

    李文森直覺不該問，但忍了忍，還是沒忍?。?/br>
    “什么法則？”

    “是男人，就要有幾本不打碼的小黃書?！?/br>
    曹云山幽幽地說：

    “我敢用微積分發(fā)誓，如果上帝能看全彩高清□□雜志，他的書架上也一定會出現(xiàn)波多.野結(jié)衣的?！?/br>
    李文森：“……”

    作者有話要說：　　基本凌晨更，凌晨更不了，下個凌晨更。

    大家不要等，等太辛苦了。

    最近兩周有一個4.2萬字的榜單，刷夜日更的節(jié)奏，編輯人真是超nice，但感覺肝又要棄我而去了qaq。

    p.s.高考的姑娘不許追文，要追就去追《鶴唳華亭》這樣可以直接背來當(dāng)模版的。我雖然英俊但我文筆一般，考完再來吧。^_^

    第87章

    李文森的手指放在那本據(jù)說里面藏著波多.野.結(jié)衣寫真集的《塞拉伊諾斷章》上，沒把書抽出來，也沒把手指放下，只是凝視著那本書的書脊，許久沒動。

    《塞拉伊諾斷章》是世界七大宗教□□，知名度沒有《死靈之書》那么高，原先被埃摩斯圖特爾的收藏，1936年被捐獻(xiàn)給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學(xué)——一所據(jù)說只存在于傳說中，但從沒有人找到過的大學(xué)。

    據(jù)說。只是據(jù)說。

    她還沒無聊到考證這種東西。

    曹云山瞥了她的手指一眼：

    “你還看嗎？”

    李文森的手指從燙金的字體上慢慢拂過。

    漆黑的眸子宛若深潭。

    又像籠著迷霧，什么都看不清。

    “算了吧。”

    半晌，她收回手：

    “波多.野結(jié)衣太露骨了，一點深度都沒有，我寧愿去看《愛經(jīng)》?！?/br>
    《愛經(jīng)》是印度笈多王朝時期的……哲學(xué)著作。

    它里面有近一半都在討論各種前戲、高.潮、做.愛姿勢、肛.交、口.交，同性.交、異性.交，一個人的交，一群人的交?？傊褪歉鞣N交。

    還有六章叫“別人的妻子”，專門教人如何偷情。

    畢竟，哲學(xué)里有一種嚴(yán)肅的討論神性與人性如何互通的哲學(xué)，叫性.愛哲學(xué)。

    ……

    “我就違心地假裝《愛經(jīng)》比波多.野結(jié)衣有深度吧，其實我覺得它們兩個差不多?！?/br>
    曹云山把手里挖空做成糖果盒的《德基安集》放回書架，指尖變魔術(shù)一樣變出一枚剝到一半的大白兔奶糖。

    他捏著糖衣，像舉玫瑰花一樣，把糖果舉在她面前：

    “吃糖嗎？”

    李文森：“吃……”

    只是，她“吃”字話音還未落，曹云山已經(jīng)捏著糖衣，飛快地收回手，把白色奶糖在她眼睛前晃過，然后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扔進(jìn)了自己嘴里。

    “你想吃，這可怎么辦呢?！?/br>
    他微微一笑，笑容要多雅痞有多雅痞：

    “我就不給你吃。”

    李文森：“……”

    ……

    曹云山走時客廳里的老式膠片機(jī)沒有關(guān)，黑色的膠片疊碟一圈一圈地旋轉(zhuǎn)著，放著五十年代美國的爵士樂。

    李文森把手里的包扔到曹云山深黑色的沙發(fā)上。

    她把深紅色的羊皮小鞋子從腳上踢落，人也順勢在他沙發(fā)上躺下來。

    鞋子光滑的黑色紋理大理石地面，一路滑到了玄關(guān)，側(cè)面長長的絲帶散落開來，就像一朵掉在冰冷地面上的黑色山茶花。

    “喂喂，你別太過分了啊?！?/br>
    曹云山走過去，一條腿跪在沙發(fā)上，一只手握住她的腳踝扯扯扯，想把她從沙發(fā)上扯下來：

    “我的沙發(fā)眼界很高的，你還沒漂亮到能躺我沙發(fā)的地步，你給我死下來。”

    “誰過分？”

    李文森死死地掰著沙發(fā)扶手，半邊身子都被他提起來了：

    “你糖不給我吃，沙發(fā)也不給我坐？這條沙發(fā)還是我買的呢，讓我躺一下有什么問題？”

    “很大的問題?！?/br>
    曹云山扯不動她，抱著手臂站在一邊：

    “我的沙發(fā)是有貞cao的，你這么隨隨便便地睡了它，以后誰來給我負(fù)責(zé)？”

    “……”

    李文森往沙發(fā)上爬了一點，抱住沙發(fā)的靠背，臉貼在上面，姿態(tài)毫不優(yōu)雅，就像一只大型的樹獺：

    “它愿意被我始亂終棄，你有意見？”

    “有。”

    “有意見去和你的沙發(fā)談，談完了再讓你的沙發(fā)和我談?！?/br>
    李文森爬到沙發(fā)頂端，像貓一樣蹲在上面：

    “這位大兵，我不接受越級匯報。”

    “……”

    曹云山一言不發(fā)地解開沙發(fā)墊布的紐扣，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毫無預(yù)兆地把沙發(fā)的墊布用力一拉——

    李文森貓咪小姐一時掌握不好平衡，撲騰了兩下，直接從沙發(fā)上滾了下來，背朝下，重重地落在冰涼而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剛撿起的手機(jī)又從口袋里滑了出來，“啪嗒”一聲砸在地上。

    ……

    長長的窗簾垂地，密密不透一絲光。

    即使在大白天，曹云山的公寓也如沉在黑夜里，從玄關(guān)到閣樓，每一處都亮著燈。

    曹云山的公寓是黑色的。

    他的沙發(fā)是深黑色的，他的書脊是粽黑色的，大理石地面是光亮的黑色，短毛地毯是暗啞的黑色。

    他的頭發(fā)是黑的，他的眼睛是黑色的。

    而此刻，他在她面前蹲下，微長的頭發(fā)覆下來。

    他的臉逆著光，五官沉在黑暗里，也是黑色的。

    曹云山在她身邊坐下：

    “摔疼了沒？”

    李文森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上一晃一晃的燈泡，還是鎢絲的式樣，用一根黑色的長線簡單地系著，一盞一盞，宛若遙遠(yuǎn)的黯淡的星辰。

    她用手臂遮住眼睛：

    “有點疼?！?/br>
    “疼就好?！?/br>
    曹云山垂眸看著她：

    “我覺得你今天不怎么開心，疼過以后，開心了點嗎？”

    “……”

    李文森放下手。

    她長長的長發(fā)鋪散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那樣濃稠的黑，就像要融入黑色的石頭里。

    “談不上開心?！?/br>
    “那就是好一些了。”

    曹云山背靠著沙發(fā)：

    “喂，你八年來第一次行使你‘備用鑰匙儲備庫’的權(quán)利，沒打招呼就進(jìn)我的公寓，不會就是為了來睡我的沙發(fā)的吧？”

    “為什么不能？”

    李文森手臂還擋著眼睛：

    “我和喬伊一起住之前，你最落魄的時候，我可是貢獻(xiàn)了整整一間雜物間給你住了一個月?！?/br>
    “可這不一樣。”

    曹云山也在地毯上躺下：

    “你不想說的話，不如我來提問吧?！?/br>
    “問什么？”

    “你今天為什么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