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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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摯瞧著面前染著一頭黃發(fā)的年輕女孩,“你昨天最后一次見到鄧紅夏是什么時候?” “九點下班那會,她說有個約會,我們就沒等她一起回家?!?/br> “她當晚徹夜不歸,你們就沒有一個詢問的?” “這有什么,她可會玩了,一夜兩夜不回來是常事?!迸⒆訚M不在乎的說,不過想到死者的下場又有些犯怵,“你說她死的這樣冤,會不會回來報仇啊?” “不行,還是得快點搬走?!?/br> 沈摯手上水筆刷刷的記錄著,“在案子結束前,你們必須配合警方調(diào)查,不得隨意離開?!?/br> “不是吧!我們和她真的不熟的!這姑娘心理有問題,你怎么不去問她的十八個男友啊!”沈摯抬頭,“這不,我正要問呢?!?/br> 一個小時的審訊結束以后,沈摯從屋里走出來,周頂天迎了上去,“隊長,查出來了,死者的lv包是高仿品,不過也價值不菲?!?/br> “嗯,這個女孩有十幾個發(fā)生過關系或者即將發(fā)生關系的男性友人,這個包說不準就是其中之一送的?!?/br> “驗尸有什么進展?” “從死者下/體的積液提取出避孕套的潤滑油成分,并沒有發(fā)現(xiàn)男性dna,也沒有任何第二人的毛發(fā)遺漏?!崩裳┵t不由得搖頭感嘆,“兇手做的滴水不漏?!?/br> “一定會有破綻,兇手不是神。”沈摯焦躁的在黑板前走來走去,“派人分頭去找她那些男朋友,務必每一個都要盤問清楚?!?/br> “是。” “走,我們?nèi)ム嚰t夏家里?!币恍腥撕坪剖幨幍姆诸^出發(fā),而這時距離報案時間也不過過去了四個小時而已。 鄧紅夏與工友租住的屋子是一處拆遷小區(qū),房屋面積不小,他們一人一間居室,彼此都有私密的空間。 “你們自己看吧,我們是不打算在這里繼續(xù)住了,等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笔矣阎徽f,“她自己生活混亂的很,我看兇手就是她其中一個男人?!?/br> 沈摯默不作聲,穿上鞋套走進這間掛著粉色珠簾的臥室。 一張床,上面亂七八糟攤著被子衣服內(nèi)衣襪子,枕邊是零食袋子充電器等,衣架在床邊,上面掛著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收。 “你們的工資多少?”沈摯拿起她床頭一個ipad,收進證物袋里。 “除掉保險是三千不到?!蹦鞘矣颜f。 “這女孩生活作風挺奢侈啊。”周頂天忽然用鑷子夾起梳妝臺上一顆小耳釘,“就這么個東西,我meimei求了我半天,我才咬牙給她買了做生日禮物的,可花了我兩千塊錢銀子?。 ?/br> “大概是她那些男朋友送的吧?!迸缘娜瞬聹y道。 沈摯打開死者的ipad,左右滑動了一會,“除此之外,這個女孩還進行裸/貸交易。這個什么校園貸的軟件,她上面顯示已經(jīng)貸款成功了。” “多少錢?” “十萬。” 沈摯搖搖頭,“裸/貸、援/交,她的信息已經(jīng)被賣的差不多了,小周走,我們繼續(xù)去排查她那些男朋友?!?/br> 周頂天哀嚎一聲,“還沒吃飯啊沈隊!”但是并沒有人在乎他。 郎雪賢拍拍他的肩同情道,“小周,我那還有幾顆爛草莓?!?/br> “滾?。。 ?/br> 鄧紅夏的歷任男人,不外乎兩類人:一是同為酒店服務員的小生,長相秀氣學歷低下;二是酒店來客,出手闊綽,不在乎玩幾個女人。 排查這些人并不容易,依靠舍友和工友的記憶來尋找,再與被害者手機通訊錄中的對象掛上鉤,這樣折騰了一整天,才算是堪堪找齊了人。 “一共十五個男人,有八個在外地,或有不在場證明?!敝茼斕炷钪掷锏拿麊?,“剩下五個是一夜/情,過后再沒有聯(lián)系過。” “還剩兩人,與鄧紅夏發(fā)生過長達兩個月以上的交往關系。”周頂天一臉震驚的搖搖頭,“單身狗在我們眼中是那么神圣,這女人竟然換男人跟換衣服玩似的?!?/br> “鎖定這兩個人的居住位置,進行抓捕,小心不要打草驚蛇。”沈摯在對講機里下達指令,回頭就見周頂天仰頭不停地打著哈欠,他楞了一下。 “小周,幾點了?” “23點了沈隊,要給我放假?” “你想多了,我去趟外面,一會警局里見。”他轉(zhuǎn)身穿上外套跨坐上摩托車,還沒等到周頂天回話,就像一陣風一樣消失無蹤。 “還有比破案更急的事情?”周頂天撓撓頭。 他心里面空落落的,被夜風一吹好像破了個大洞一樣,整個人從里到外透著風,沈摯在深夜的寂靜馬路上飛馳,沒多久就來到了他牽掛一天的地方。 她家小區(qū)單元樓下沒有防盜鐵門,黑洞洞的看不到頭,沈摯從車上下來,兩手插著兜靠在墻邊,等到來了這里,心情才算是平靜下來。 腹中早已饑腸轆轆,他摸摸自己的肚子,想掏顆糖出來。 “沈摯?!焙蟊澈鋈灰唤?,他猛地轉(zhuǎn)過頭去,見那個小家伙就站在他身后,一身棉布裙子,外面套一件寬大的家居服。 “你怎么下來了,都這么晚了!”他快步走過去,一把握住她的肩膀,饅饅抬頭看他,“你也不沒睡?!?/br> “我那是有工作?!彼曇舴啪?,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里都是火燒火燎的,他摸摸她涼嗖嗖的胳膊,“冷不冷?” 饅饅搖搖頭,看他一臉塵土的疲憊,一天不見就好像老了一歲。 “要上來留宿嗎?”她忽然間拉住他腰上的衣擺,沈摯渾身劇烈一抖,不自覺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的說,“留,留……留宿?” 她直勾勾盯著他的臉,沈摯眼睛左右亂瞄,就是不敢看她。 饅饅瞧他那蠢樣忽然展顏一笑,“逗你的,快回去吧。”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然后快跑幾步進了樓道,瞬間就看不到了身影。 沈摯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啊,原來是逗我的啊……”我特么竟然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一條咸魚味的亂碼的地雷】 ☆、chapter25 沈摯一直等她屋里的燈亮起來, 才轉(zhuǎn)身再次跨上摩托車離去。 他們警察就像是一把槍,槍口對著的是敵人, 槍把后面守護的是愛人。 “嫌疑人ab已經(jīng)分別被控制, 抓緊審訊?!被氐骄值臅r候, 刑偵小組還在加班加點,燈火通明的辦公室里, 還有一個個嚴肅著走來走去的人。 “怎么樣?”沈摯到的時候, 周頂天正站在審訊室門口準備,“孫隊去盤查嫌疑人a了, 這個b我們正要開始?!?/br> “好。”他們推門進去,屋里光線昏暗, 唯一一盞燈下面坐著一個男人,這樣的環(huán)境有利于對犯人心理防線施壓。 這男人不過二十多歲, 身上穿著件t恤和短褲, 瞧有人進來害怕極了, “我,我真的是無辜的??!我沒有殺人!” 沈摯坐到他對面, 面無表情的翻開資料,“劉亮,男25歲, 與被害人是男女朋友關系, 且交往已經(jīng)三個月?!?/br> 劉亮抹了把臉上的冷汗, “沒錯……我們是打游戲認識的, 后來發(fā)現(xiàn)在一個城市, 就一直交往著。不過先說好啊,我跟她的死一點關系都沒有!我瘋了嗎?我圖啥啊我!……” 嫌疑人的情緒屬于正常范圍,沈摯繼續(xù)說,“昨天晚上你和死者有約會?” “不是約會、是約/炮?!眲⒘裂柿丝谕倌?,緊張的看了看面前站著的一眾警察,“約/炮不犯法吧?” “老實點,別耍嘴皮子?!敝茼斕煊萌^捶捶他的肩膀,劉亮縮了縮脖子,“她下班以后來我家……玩了會,大概十點多就走了,然后我就一直呆在家里哪都沒去啊!” 周頂天撇撇嘴:才一個小時,真短…… “你怎么證明你沒有出去,你家這小區(qū)監(jiān)控死角太多了,你大可以先把女友制服,然后拖到外面去殺了?!?/br> “我冤枉?。 ?/br> 沈摯畫了畫地圖,“你家距離案發(fā)地西郊公園不過幾百米遠,你有充足的作案時間,無論是殺人拋尸還是綁架撕票,你都可以做到。”劉亮拼命的搖著頭。 “鄧紅夏還同時糾纏了許多男人,作為正牌男友,你難道就沒有一點膈應?”沈摯點了點她家的證物照片,“衣服鞋子首飾,她與許多男人出軌的事實,你不可能不知道?!?/br> “還是說,你就是讓她放松警惕,然后伺機殺人泄憤?!鄙驌磾S地有聲,劉亮一下子崩潰的大喊,“我是冤枉的??!我殺她干什么!本來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大家都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 后來十幾分鐘,劉亮也是一直在重復那些話,沈摯和周頂天出來,又換了兩個人進去繼續(xù)詢問,這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2點了。 “劉亮有作案時間,他也沒有不在場證明,是兇手的可能行很大。”周頂天皺眉說,“但是他為什么要殺鄧紅夏呢?如果像他說的,他們只是純純的炮/友關系,他沒必要突然滅口吧?!?/br> 沈摯點了點墻面,“走,我們?nèi)タ纯戳硪粋€嫌疑人?!?/br> 而另一邊的審訊室,孫垂南也在和助手討論著,“怎么樣,問出點什么了?” 孫垂南搖搖頭,遞給他們刑訊記錄紙,“宋海,個體經(jīng)營者,今年30歲,與死者是相親對象關系,據(jù)說是有名無實,只是彼此用來搪塞家里人的借口。” “那個假lv包就是宋海送的。” “昨天晚上他關店以后自己回家,沒有人能證明他當時在哪里?!睂O垂南點了點地圖,“宋海的住所和西郊公園不算近,但他有貨車,可以作為移動作案現(xiàn)場?!?/br> “所以現(xiàn)在有兩種可能?!敝茼斕炫牧伺氖?,“一,兇手是宋海,他在和店員分開后,等在劉亮家門口,等被害人約/炮出來后將人擄走。二,兇手是劉亮,直接在自己家將被害人囚禁,然后殺人拋尸,我們現(xiàn)在只需要排除之一。” 沈摯指著驗尸記錄點了點頭,“被害人死亡時間是清晨6點,但是遭受侵犯的時間還要更早,從她的打扮來看,她當晚沒有機會回家,至少在從劉亮家出來后不久,她就已經(jīng)被控制了?!?/br> “這樣看的話,似乎和小周的推理符合?!敝茼斕觳艅傄獦?,沈摯又接著說,“但是,你們忽略了什么?!?/br> “她的死因是鈍器擊打頭部,且下/體遭受嚴重傷害,兇手沒有劃畫她的臉,或者是別的體罰項目,就說明他的仇恨不是針對鄧紅夏個人?!?/br> “而是針對女人?!?/br> 沈摯指了指嫌疑人ab的照片,“劉亮個性風流,在外面胡搞瞎搞的不少,但是都沒有說他有家暴的傾向。宋海個性冷淡,既沒有老婆也沒有女友,這一點上看他的嫌疑還要更大一些?!?/br> “但是目前這兩個人的殺人動機都不明,無法根據(jù)推論下決斷?!?/br> “兇器、證物,這些也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br> 一時間,眾人又沉默下來。眼看指針滴滴答答轉(zhuǎn)過好幾圈,周頂天撐著腦袋趴在辦公桌上,“老大……困死我了,我就瞇一會,你先頂著。” 沈摯瞥了他一眼,說完這句話以后周頂天就徹底失去了意識。剩下的人也大多橫七豎八的躺著,孫垂南抱著胳膊坐在對面,一樣愁眉不展。 “老沈,你說我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孫垂南說。 沈摯抽空又剝了顆糖塞嘴里,“是不是覺得這兩個都不像兇手?” “沒錯!” “因為我看也不像?!?/br> 從清晨灑進院子里的第一縷光線開始,所有人都慢慢的開始復蘇,這一個壓抑的黑色世界逐漸消失,像潮水般褪去。 “不好了不好了!” 周頂天猛地抬起頭來,“怎么了!地震了?著火了?”他臉上還有壓出來的衣服印子,茫然的左右看了一圈。 一個小警員跑了過來,喘的跟剛比完馬拉松似的,“劉亮!劉亮有不在場證明!” 五分鐘以后。 “你說,你當時正在玩游戲?”沈摯點了點手里的平板,上面正在播放一段游戲視頻。 “沒錯,她走了以后我就開始打亡者農(nóng)藥了,你看,游戲公司都是有記錄的!”劉亮興奮極了,“這就可以證明當時我確實是一個人呆在家里了吧?” “這個游戲,必須時時cao控,不能掛機?”沈摯問旁邊的技術科小哥,后者還未說話,周頂天倒是搶著發(fā)言了,“不能!他這打的是排位又不是人機,不可以暫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