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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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物不是心腹大患,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這次朱明熾聽了想了更久,招劉胡進來說:“給朕傳兵部尚書過來,傍晚朕在養(yǎng)心殿見他?!庇终f,“……如此一來,你恐怕是要再好好審問他的。此事不解決,恐怕有后患?!?/br> 說完之后,朱明熾對她招了招手:“坐到朕身邊來?!?/br> 自他上次為她受了傷,長寧便不在這些事上抵抗他了。踏上臺階,坐在龍椅下方的一張?zhí)珟熞紊稀?/br> 朱明熾本意是讓她與自己同坐,于是道:“不知道坐哪兒?” 趙長寧跪下說:“擅坐龍椅是大逆不道之罪,請皇上饒恕微臣不遵圣意?!?/br> 朱明熾聽了倒也不逼她,估計上次抱著她在龍椅上弄,給她留下的印象還是太深刻。 “朕還沒問過你,孟之州這案子怎么落到你手里的?”她坐下后,朱明熾問她。 孟之州這個案子,無論辦得好不好,都是里外不是人。趙長寧但凡有些理智,就不會把這個燙手山芋接到自己手上。 趙長寧卻也不說。跟朱明熾告狀,說自己被大理寺卿針對?這不是她會做的事情,不是什么對不對的問題,她只是做不出來而已:“沒什么,分到手上便做了?!?/br> 朱明熾就看了看她:“朕這里你可以隨便說,無妨?!?/br> 趙長寧自然是不會說的,又問:“您的手臂好些了嗎?” 她這么一問的時候,朱明熾的心突然被觸動了。得到她是一回事,而得到她罕見的關(guān)懷是完全不同的感覺?,F(xiàn)在她的人已經(jīng)是他的,沒有人會從帝王的口中虎口奪食。但是她的心明顯不是,那么他不急著如野獸一般的猙獰占有,他希望兩個人是脈脈溫情的。 朱明熾不甚在意:“小傷罷了,戰(zhàn)場上打仗,刀砍到背上肩膀都裂開也不是沒有,這還不算什么。” 一邊說著,一邊將玉珠纏在手上。 趙長寧想起他結(jié)實的背上,的確是有道猙獰的疤痕。 “您要注意身體。內(nèi)閣這么多人,凡事親力親為倒不如下放一些。政事哪里有處理得完的,您再勤奮也沒辦法?!边@大概是趙長寧對朱明熾說過最溫情的話了。 她看到朱明熾,總是想起后朝的那個著名的過勞死皇帝。朱明熾其實是有點求成的?;饰粊淼貌徽y(tǒng),更是要證明自己可以。 她說完之后,看到朱明熾纏珠子的手微頓。 他看向她片刻,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然后覆住她的嘴唇。 她奮力也無法掙脫,帝王手勁稍微一大就壓住了她。撬開了她淡粉的唇,吃她一般的狠狠吻著她,津液,小舌似乎都含到了他口中,要被吞吃下肚。 然后朱明熾把她抱了過來。 長寧癱軟在他懷中,她沒有力氣反抗了。衣襟凌亂,露出一點雪白脖頸,柔軟芳香的面頰,因為掙扎而染上了紅暈。她在他的懷里是如此的軟和纖瘦,膚色也與他差異甚大。長寧白如新雪,他在邊疆曬成了栗色。好像將一個軟和的雪團兒抱在懷里,有種驚世的貌美。 朱明熾看著她,眼神也變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如她一般,引起他不能控制的欲念??偸菚髑筇?,以至于她怕。 朱明熾輕輕地一下下吻她。長寧明顯地感覺到有燙人硬物抵著她的大腿。 但朱明熾僅僅只是抱著她,平息了一會兒說:“朕還要見兵部尚書,你先去休息?!?/br> 長寧靠著朱明熾堅實的胸膛,喘息漸平。 她大概是有點驚訝的,但是沒有表露分毫。她靜靜地靠著,手無意識地抓著朱明熾系在腰間的玉佩的穗子,想了想搖頭:“微臣還有些事,就不休息了?!?/br> “嗯?!钡弁鯘u漸平息了欲望。目光下移,見她抓著自己玉佩的穗兒,問道,“你喜歡這個?” 長寧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什么。 但是帝王伸手解了玉佩給她:“此物是朕首戰(zhàn)大捷的時候,先皇送的,上好的和田白玉。給你玩玩,不過你玩了要還給朕……以后沒用了倒是可以送你。” 玉握在她手里,真是羊脂白玉,溫潤微透,如嬰兒之肌,雕鑿半開蓮花。朱明熾生活簡樸,可以說得上是本朝最簡樸的皇帝,很少看到他佩戴這些昂貴的東西,后宮也是,有封號的嬪妃如今也不過十?dāng)?shù)人。 此玉當(dāng)真是極為漂亮的,不說玉質(zhì),蓮瓣展開也是楚楚生動。 長寧握著玉片刻,她說:“倒是的確很漂亮。” 朱明熾親了親她的額頭:“知道朕為難還夸好看,去內(nèi)務(wù)府找個一模一樣的雕給你,行不行?” 長寧微微搖頭:“我隨口說說罷了?!彪m然的確有點喜歡,但卻是帝王的東西。 朱明熾大概想了下,伸手拿了玉佩纏在她的腰間:“借你玩幾天吧,下次朕再拿回來?!庇终f,“方才讓人布置了飯菜,你吃了再回去?!?/br> 其實兩人之中,趙長寧才是嬌養(yǎng)出來的,朱明熾是吃什么都無所謂的人。每次她來,御膳房要遷就她的口味,做的東西奢侈又多。 趙長寧哪里知道要是平時,皇上時常幾個菜就對付過去了。 朱明熾看她是挑食得很,所以讓人注意。他縱著她,她惡劣的挑食也無所謂。只是這些事他不想說而已,見不得這小祖宗受點苦,是他自己的事。 小祖宗聽了未必領(lǐng)情呢。 所以趙長寧雖然不喜歡跟朱明熾相處,但其實還挺喜歡留在宮里吃飯的,她覺得御膳房真合她的口味。配著紅燒冰糖肘子、三味醬鴨、蟹黃豆腐、鮮嫩的拌黃瓜,她吃了兩碗飯,才從奉先殿出來。 因為吃得飽,趙大人走路慢得像散步。隨后她又遇到了陳昭,帶著錦衣衛(wèi)拾階而上的陳昭,一眼就看到了趙長寧腰上的玉牌。 他的眼睛銳利地一瞇。 ——京城禁衛(wèi)軍的指揮腰牌。 皇上一向貼身攜帶。趙長寧怎么拿到的? 聯(lián)想力十分豐富的陳大人,立刻想到了趙長寧妖言惑眾,以美色為資本,施計從帝王那里取得腰牌的整個過程。 對于趙大人一臉平淡的散步,也是其運籌帷幄,成竹在胸的算計。 然后趙大人因為吃得太飽,不小心冒出個輕嗝。 陳昭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長寧自如地握了握拳,把聲音掩過去了。結(jié)果看到陳昭正在不遠處,臉色陰沉地看著她。長寧覺得陳昭此人一定有病,每次見到他,臉都拉得像自己欠他五萬兩銀子一樣。 幸好她皮笑rou不笑的能力出眾,一個拱手道:“陳大人?!?/br> 也不說什么請安的話,戴著腰牌憑空覺得自己有幾分氣勢的長寧,施施然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陳昭盯著他清瘦的背影,灼熱得要盯出個窟窿來。 皇上當(dāng)真成了昏君之流不成,禁衛(wèi)軍的腰牌,也能讓趙長寧拿去佩戴? 他大步進宮,只見帝王已經(jīng)在批折子了。聽了他的話,一邊抬頭說:“不用緊張,非戰(zhàn)事時期,朕不過給他玩幾日。” “倘若趙大人以此做惡,陛下如何收拾……”陳昭還想再勸。 對著臣子一貫表情嚴肅的朱明熾竟然笑了笑:“沒關(guān)系,她不知道那是什么?!?/br> 說罷搖了搖頭,手蘸朱墨,讓陳昭退下了。 —— 不知道那玉佩是什么的趙大人,著實戴著張揚了幾日。 長寧再審問孟之州的時候,孟之州便瞟了趙長寧腰間的玉幾眼。 此玉識得的人不多,他是其中一個。 察覺到孟之州的走神,長寧微微一扣桌子:“孟大人?” 她的人從永平府傳回消息,孟之州的舊部沒有被抓獲,但抓了幾個家仆,有人指認是舊部的一個幕僚造信。但是這位幕僚也早就逃之夭夭。 她想從孟之州這里問得此人的消息,但是孟之州很消極。 孟之州回過神,應(yīng)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辈贿^又加了句,“趙大人不用急,即便是我被人陷害了又能如何?人始終是我殺的,我也認了。明日我就要返回開平衛(wèi)戍守,你實在是不必再問了?!?/br> 若不是職責(zé)在身,真不想管他了。長寧也不是要留他,只是他在的時候,盡量把該查的事情查清楚。一方面是因為董大人催促,孟之州可以懈怠,反正他回了邊疆就聽不到別人說什么了。但是大理寺不可以,他們可能要因為這個案子被罵好幾年,最好是能解決則解決。另一方面,她也不喜歡看到別人蒙冤。 長寧笑了笑,著說,“你當(dāng)真不在乎是誰想殺你?” 孟之州嘴角輕微地一扯:“趙大人,孟某雖然脾氣不好,為人猖狂了些。”趙長寧心想你自己也知道啊。孟之州繼續(xù)說,“但孟某好歹也是一員大將,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保家衛(wèi)國,哪天會沒命是誰也說不準的,想殺我就想吧,只要能殺得了我,我也不在乎了?!?/br> 他換了個姿勢坐著:“開平衛(wèi)不能沒有指揮使,我這幾日就要返回開平衛(wèi),也別說我不給大人留情面。就算劉春霖沒有倒賣城防部署,光憑他那些作為,我殺他也不冤枉,我殺了就認。想怎么判都隨你?!?/br> 趙長寧不再勸他。她站了起來,問他:“孟大人可愿意跟我出去走走?” 孟之州既沒有說愿意,也沒有說不愿意。趙長寧叫徐恭暫時不必記了,派了大理寺護衛(wèi)過來。對孟之州做了個請的手勢。 大理寺外面就是時雍坊的街區(qū),趙長寧倒是沒讓孟之州走出去,只是隔著圍墻叫他看看外面。 為劉春霖請命的民眾還沒有散,一看到大理寺有人出來,便激動起來,高喊著:“殺了孟之州,還劉青天一個公道!” “殺了孟之州!不能放他回去!” “大理寺包庇罪犯,趙長寧狗官!” 孟之州臉色鐵青,一言不發(fā)。知道什么是一回事,能不能面對是另一回事。 雞蛋砸在墻上,腥臭的蛋液濺到了孟之州身上,他好像突然被人打擊到了一般。這個一貫高大偉岸的將軍,此刻沉默了良久。 保家衛(wèi)國數(shù)十年,敵不過一次失手。青天的名聲流傳甚廣,但將軍的艱苦卻無人知道。 恐怕此刻孟之州很難想象,他會被人如此對待。 徐恭聽了很氣:“大人,怎么他們連您也罵,以前不是還叫您青天的嗎?” “我這個青天之名太過淺薄,不能與劉春霖比?!弊蛲砘丶冶粻€菜葉砸過的長寧很淡定,“牽扯進來,名聲不臭也臭了?!?/br> “孟大人殺劉春霖也不是殘害忠良啊,不行,我得去外面跟他們說道說道?!毙旃ч_始擼袖子。 長寧笑道:“你一張嘴,他們無數(shù)張嘴,你怎么說?” 徐恭聽不得他們家大人受半點污蔑,急道:“總不能任他們胡說吧!別人聽了豈不是以訛傳訛,認為您是個狗官了?” “沒有辦法,等結(jié)案之前,出門的時候小心點就是了?!遍L寧淡淡道。幸好她不在乎小青天之名,失去的時候倒也不痛心。 孟之州良久沉默后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極為復(fù)雜,他啞聲道:“……對不起。”然后他大步地離開了。 第88章 漏斷人初靜,天氣越發(fā)的嚴寒, 夜露結(jié)成了冰霜, 幾乎是滴水成冰的天氣。 這兩日天氣急劇變壞, 早早地?zé)鹆藸t子。顧嬤嬤帶著幾個大丫頭,坐在屋檐下趕斗篷的毛邊。大少爺去年穿的斗篷被火爐不小心烘壞了, 誰知道天氣壞得這么壞, 得熬夜趕出新的來,大少爺明日要穿著去大理寺的。 顧嬤嬤往手上哈了口熱氣, 又搓了搓手,才將凍僵的手堪堪緩過來些。 丫頭塞了她個銅手爐抱著:“嬤嬤您先回屋歇著吧, 天氣這么冷,您可別凍壞了?!?/br> 顧嬤嬤說:“以前寧哥兒的衣裳都是我親手縫制的, 不看著還真是不放心, 你們得記得,毛邊要縫三四次才好,毛也要剪得短短的,否則大少爺不會穿的?!?/br> 長寧覺得斗篷鑲嵌毛邊是女孩兒才做的,雖然她不明說,但做了擺在那里她是決計不會穿的。但就她那身子骨,不嵌毛邊怎么能暖和。 油燈被風(fēng)吹得一晃一晃的,院門口響起了開栓的聲音, 隨后一行人走了進來。 顧嬤嬤帶著眾丫頭趕緊站起來,只見來人是七爺,帶著護衛(wèi), 應(yīng)該是才從外面趕回來,因為夜露,披風(fēng)有些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