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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躍馬大唐在線閱讀 - 第493節(jié)

第493節(jié)

    事已至此,王源也無法阻止,他只能利用這個機會率領(lǐng)手下突圍。

    “援軍到了,殺啊?!蓖踉凑癖鄞蠛?,帶著人往北沖殺。他要混淆視聽,讓正錯愕不明情形的叛軍們心慌意亂,或可有突圍的機會。

    眾士兵也隨著王源大聲吶喊,鼓足余勇往北沖殺。叛軍們初時確實有些混亂,但很快他們便明白那些不是援軍,而是揚州的百姓而已,于是定下心來開始抵抗。一旦他們穩(wěn)住陣腳,王源的等人便再無沖擊的機會,只沖出了十幾步,斬殺了幾十名叛軍,他們便被叛軍兇猛的反撲給頂了回來。

    叛軍們從兩側(cè)猛攻而來,他們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先將這小股人馬盡數(shù)格殺。頃刻間,兩側(cè)接敵,十幾名守軍浴血倒地。陣型在此被壓縮十余步,兩百人擁擠在二十余步的狹小空間里。王源心中暗嘆,倒地還是到了最后的時刻了。

    突然間,西邊漆黑的天空之中冉冉升起了三顆紅色的焰火彈,這紅色的焰火在黑夜之中異常的奪目。城頭的敵我雙方都被吸引了目光,這突如其來的焰火出現(xiàn)的甚是詭異,而且方向就在叛軍的營地左近。所有人都很疑惑,但當(dāng)王源看到這紅色的焰火時,卻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

    來了,終于來了。那紅色的焰火彈正是神策軍用來通報訊息的一種手段。這才是真正的援軍。在落后近五天的時間之后,趙青譚平率領(lǐng)三千神策軍親衛(wèi)騎兵從徐州趕到了揚州城下。王源本以為他們最快也要在天亮之后抵達(dá),但很顯然趙青譚平一路上沒有耽擱,硬是提前了幾個時辰。而此時到達(dá),卻正是時候。正是山窮水盡之時,突然間便柳暗花明了。

    看樣子他們一定是剛剛抵達(dá)揚州,看到叛軍正在攻城,他們率軍向著敵營沖殺了。這正是釜底抽薪之策,此刻空虛的叛軍大營正是這三千兵馬攻擊的絕佳對象。一旦大營遭受攻擊,嚴(yán)莊和安慶緒必會下令撤兵回救。這是這三千騎兵在此時性價比最合算的舉動。

    “兄弟們,援軍到了。援軍真的到了,我神策軍大軍真的到了,大伙兒堅持住,一會兒叛軍便要撤退了。因為他們的大營正在遭受攻擊?!蓖踉创舐曅Φ溃拥穆曇舳甲兞?。

    “真的是神策軍?我的老天爺,援軍到了。我們有救了?!笔勘鴤兇舐暯腥轮?。

    消息很快便在城頭蔓延開來,城頭剩余的數(shù)千守軍和不計其數(shù)的百姓們都?xì)g呼雀躍起來。神策軍大軍到了,揚州城得救了。

    城頭的數(shù)萬叛軍們面如死灰,他們有的人并不愿意相信,幾名將領(lǐng)大聲叫罵道:“哪來的援軍,莫聽他們虛張聲勢。奪下城樓,攻入揚州是正經(jīng)?!?/br>
    然而,接下來的大營中的沖天火光讓他們閉了嘴。很顯然,已經(jīng)派出了全部兵馬攻城而空虛的軍營正在遭受神策軍的攻擊,大營已經(jīng)被點火燒著了。在火光和烈焰之中,無數(shù)的騎兵正在大營南側(cè)如洪流般的涌入大營之中。片刻之后,刺耳的銅鑼聲響起,那是城下叛軍發(fā)出的鳴金收兵之聲。要停止攻城,回頭救援了。

    所有的叛軍士兵都面如死灰,明明已經(jīng)可以攻破揚州,但卻不得不放棄攻城回頭救援。大營正在遭受攻擊,陛下和嚴(yán)丞相的安危顯然比揚州更重要,他們別無選擇。領(lǐng)軍將領(lǐng)們咬牙跺腳,下達(dá)了下城撤離的命令。

    好在還有數(shù)百架云梯可讓他們下城,只不過,下城和攻城幾乎同樣的困難,也要付出同樣慘重的代價,城頭的守軍豈會容他們從容撤退。一時間箭矢橫飛石塊如雨,連城頭的尸體都被當(dāng)做滾木投下。叛軍們在付出數(shù)千人的傷亡之后,終于灰溜溜沖過護(hù)城河,隱沒在黑暗之中。

    城頭上下一片歡騰。人們盡情歡呼著,慶祝著這來之不易的勝利。所有經(jīng)歷了這一夜苦戰(zhàn)的軍民都知道這一戰(zhàn)有多么的慘烈。在一片慶祝歡呼聲中,有人開始大哭。于是很快,城頭的歡呼便成了哭聲一片。

    王源杵著劍渾身無力的站在城頭,看著放聲大哭的數(shù)萬軍民,他的眼睛也濕潤了。在朦朧的黎明的晨光和淚幕之中,王源看到了飛奔而來的一張笑臉,那是崔若瑂正沿著城墻飛奔而來。王源心神一松,身子一歪,轟然倒地。

    ……

    王源像是置身于沙漠之中,身體焦灼干渴,嗓子眼里像是冒了火。這種感覺和幾年前王源進(jìn)入沙漠去往野牛城時的經(jīng)歷很像,身體像是被人抽干了水分一般,干枯的像一段木頭。

    “水……水……”王源啞聲叫道。

    “來了,水來了?!睖厝岬穆曇繇懫?,柔軟的手掌將自己的頭抬起,靠在了軟綿綿香噴噴溫?zé)釤釓椥允愕囊惶幍胤健=酉聛肀闶且还汕鍥龅母嗜⑷肟谥?,王源頓時如飲瓊漿,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慢些喝,莫嗆著。”溫柔的女聲在耳邊愛憐的絮語,溫柔的手掌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額頭。

    王源喝光了一大杯水,終于焦渴消失,沉重的眼皮也終于能撐了開來。然后他看到了崔若瑂絕美的面容就在自己的眼前,眼睛里滿是擔(dān)憂和愛憐。

    “你醒啦?!贝奕衄s笑顏如花,輕聲道。

    王源的耳朵里尚且回蕩著城頭的廝殺聲和慘叫聲,他甩了甩頭,這些聲音都消失不見了,四周一片寂靜。陽光從窗棱中灑了下來,屋外樹葉刷刷作響,幾只鳥兒叫的正歡。

    “我這是……怎么了?”王源掙扎起身。然后他感到了身上的劇痛,全身上下幾乎無處不痛。

    “莫亂動,莫扯裂了傷口?!贝奕衄s忙道。

    王源伸手掀開被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赤裸著上身,腰肋肩膀手臂上全是包扎的布條。

    “你身上受了十幾處傷。腰肋處兩道傷口流了好多血。再加上用力過度,所以你才暈倒在城頭。你已經(jīng)睡了一上午了。好在沒什么大礙,郎中說只需休養(yǎng)休養(yǎng)便可恢復(fù)?!贝奕衄s柔聲道。

    王源哦了一聲,重重的靠在枕頭上,他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

    “郎中脫下你的盔甲的時候,我都快嚇?biāo)懒?。你……身上全是傷口,血把衣衫都染紅了。我差點以為你就……”崔若瑂說不下去了。

    王源微笑道:“放心,我哪里那么容易死。我知道自己受傷了,我還自己包扎了傷口呢。我可死不了。正如郎中所言,我是用力過度,而且失血過多之故?!?/br>
    崔若瑂微笑點頭,伸手從旁邊的椅背上取過兩條顏色淡紅的絲布,輕聲問道:“這便是你包扎傷口的絲巾是么?”

    王源笑道:“你留著這東西作甚?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這絲巾還是那天咱們喝馎饦湯吃面餅的時候你給我的呢,哎呀,被我撕碎了當(dāng)做包扎傷口之用了。我可不是故意不珍視你的東西的,莫要見怪?!?/br>
    崔若瑂柔聲道:“你還記得便好。我有什么見怪的,不過這絲巾現(xiàn)在我要收回了。我另外送你一塊絲帕便是?!?/br>
    王源笑道:“這已經(jīng)撕裂了,還被血污了,你收回作甚?扔了便是?!?/br>
    崔若瑂不答,輕輕將兩根絲帕并攏起來,在發(fā)髻上繞了幾圈,打了個鴛鴦結(jié),笑道:“正好拿來扎我的發(fā)髻。我要永遠(yuǎn)保存著它,因為這上面有你為揚州流的血。所以我要留著它,做個見證。”

    王源呵呵笑道:“你的口味可真重,血染的紗巾你來扎發(fā)髻,也不嫌腌臜。唔……這紗巾顏色淡了些,要不要我再割些血來染一染,顏色也鮮艷些?!?/br>
    “凈胡說。”崔若瑂笑的花枝亂顫,王源也跟著呵呵笑了幾聲,但笑容很快便成了苦笑,因為笑起來全身都疼,實在是種折磨。

    “戰(zhàn)事如何了?叛軍退了么?”王源問道。

    崔若瑂收起笑容,點頭道:“他們沒再進(jìn)攻了,全部撤到了西邊十余里之外。具體情形我也不太清楚,我一上午都在這里照顧你了?!?/br>
    王源點頭道:“我的三千親衛(wèi)騎兵進(jìn)城了么?趙青和譚平呢?怎沒來見我?”

    “你說的是趙將軍和譚將軍吧,他們在前廳跟我爺爺?shù)€有沈太守他們敘話呢。你昏睡之時他們來見過你?!贝奕衄s忙道。

    王源點頭道:“煩請你去叫他們來見我,我問問情形。”

    崔若瑂皺眉道:“你要多靜養(yǎng),雖無性命之憂,但也是要好好將養(yǎng)身子的。特別是你現(xiàn)在很疲倦的情形下?!?/br>
    王源微笑道:“你放心便是,我自有分寸。我又沒起床,只是叫他們來說話罷了。去請他們來,乖乖聽話。”

    崔若瑂嘆了口氣點頭答應(yīng),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忽然間卻又折返身來,湊近王源的嘴唇輕輕一吻,然后便飛也般的逃出門去。

    王源咂摸著嘴唇上的清香,看著人去后搖弋的珠簾,臉上露出微笑來。

    第976章 游春

    不久后腳步雜沓響起,雜亂的說話聲中夾雜著崔道遠(yuǎn)蒼老的笑聲傳來,珠簾晃動之際,一群人魚貫進(jìn)入臥房之中。

    “卑職趙青,卑職譚平,給大帥見禮了?!壁w青和譚平搶步上前單膝跪地給王源行禮。

    王源擁被而坐,笑著擺手道:“免禮免禮?!?/br>
    崔道遠(yuǎn)沈子芳等人也上前見禮,崔道遠(yuǎn)呵呵笑道:“相國感覺如何?身子可恢復(fù)些?”

    王源微笑道:“本無大礙,只是些皮外傷罷了,其實我都可以起來了?!?/br>
    崔道遠(yuǎn)忙道:“不可不可,雖然是皮外傷,但相國可知你身上受了多少處傷?大大小小十五六處之多,可真是了不得。想想就讓人后怕?!?/br>
    王源微笑擺手,趙青拱手沉聲道:“大帥,卑職等救援來遲,讓大帥陷于危險之地,卑職等罪無可恕,請大帥責(zé)罰?!?/br>
    譚平也低聲告罪。

    王源擺手道:“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是我自己大意了。我估摸著你們天亮后一定會抵達(dá),心里想著怎么也能夠堅持這一夜確保城墻不失。然而竟然連一夜都沒堅持住。若不是你們比我預(yù)計的時間早了幾個時辰抵達(dá),那可真是麻煩大了。你們的應(yīng)對做的很好,釜底抽薪襲擊叛軍大營,恰好中了他們的軟肋。你二人此戰(zhàn)有功,這一點毋庸置疑?!?/br>
    趙青和譚平連道慚愧,見大帥并不責(zé)怪,倒也釋然了。

    崔道遠(yuǎn)笑道:“相國,不是你大意了,而是叛軍這次進(jìn)攻實在是太兇狠了。他們傾巢而出,五萬兵馬盡數(shù)投入攻城之中,我守軍只有一萬余人,且裝備簡陋,如何能與之為敵?話說回來,若不是他孤注一擲的話,兩位將軍率騎兵前來,倒也無法順利攻入其大營,逼得他下令收兵救援。這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br>
    王源笑道:“崔翁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此戰(zhàn)雙方死傷人數(shù)多少,我卻還不知道呢?!?/br>
    崔道遠(yuǎn)呵呵笑道:“這還用說么?一場大勝呢。外邊街道上百姓們敲鑼打鼓鬧翻了天了。相國你去大街上便知道了,百姓們正在歡天喜地的慶祝大勝呢。此戰(zhàn)殲敵兩萬六千余,我揚州守軍死傷八千余,硬是沒有讓叛軍踏足城內(nèi)半步,相國你說是不是一場大勝?”

    王源微笑道:“這個結(jié)果我倒還是滿意的。但不知百姓們死傷多少?”

    崔道遠(yuǎn)愣了愣,沉聲道:“百姓們死傷了有七千多,哎,這也是沒法子。百姓們守城之心甚堅,但他們畢竟手無寸鐵。雖有一腔勇氣,但沖上城墻和賊兵rou搏實在是以卵擊石。不過也正因為百姓們的支援,才在關(guān)鍵時候延緩了叛軍對城樓兩側(cè)的攻擊??傊傩諅児Σ豢蓻]。”

    王源輕嘆道:“是啊,若說此戰(zhàn)是守城兵馬之功,還不如說是百姓之功。無論戰(zhàn)前的筑造工事搬運物資,以及不畏生死上城與強敵rou搏,揚州百姓才是能守住此城的首席功臣??上У氖?,柳師傅他……哎,為了給我斷后,與城諧亡。崔翁,柳師傅是你幾十年的老友了,沒想到居然會落得如此下場。崔翁定然心痛如割吧?!?/br>
    崔道遠(yuǎn)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長嘆道:“老柳跟我數(shù)十年的交情,在我崔家勤勤懇懇幾十年,沒得到什么好處,卻命喪于此,著實叫老夫心中悲戚。他的尸首在城下找到了,還緊緊抱著兩名賊兵的尸首。想到那場景,老朽便心如刀絞一般?!?/br>
    崔道遠(yuǎn)面色悲戚,眼睛里淚花閃爍,顯然對柳潭的死極為悲痛。

    王源點頭道:“崔翁節(jié)哀順變,柳師傅是為了揚州軍民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還有守城的軍民,他們的死也都死得其所。崔翁,本人建議過幾日咱們舉行一個拜祭的儀式,超度他們的英靈。陣亡傷殘者的撫恤和善后的事情也要抓緊去做,不能讓他們的英靈有所牽掛。早日魂歸輪回,永登極樂為好。”

    崔道遠(yuǎn)點頭道:“相國仁義,此言甚是。此事包在老夫身上便是。你不說,老朽也會出資厚恤他們的。這祭奠的儀式,老夫立刻安排。待相國傷勢好些,咱們一起召集百姓拜祭他們?!?/br>
    王源點頭道:“那太好了。有勞崔翁了?!?/br>
    崔道遠(yuǎn)擺手道:“咱們是一起的,還說什么客氣話。說起來百姓們上城激戰(zhàn)的事情,王相國知道不知道,那還是若瑂丫頭帶的頭呢。這妮子居然會有如此膽氣,叫老夫大為驚訝?!?/br>
    王源愕然道:“是若瑂小姐帶的頭?”

    “是啊,說來慚愧,老夫和元博還大加阻攔,本以為城要破了,所以命女眷們上船準(zhǔn)備從南門撤走??扇衄s丫頭說:此時要是撤走,便將民心崩潰。崔家人該身先士卒,以身為榜樣才是。呵呵,老夫活了六七十年,見識居然不如一個十幾歲的妮子。慚愧之極?!贝薜肋h(yuǎn)嘆息道。

    王源笑道:“崔翁能坦然說出此事,足見崔翁之坦陳。其實那也是人之常情。不過對于若瑂小姐此舉,崔翁理應(yīng)趕到高興才是。你崔家有此女,正是你崔氏家訓(xùn)莊重,明理知事的結(jié)果?!?/br>
    崔道遠(yuǎn)哈哈大笑,對王源這個評價倒也心安理得,深以為然。

    “叛軍尚有三萬七千余兵馬,但此戰(zhàn)之后他們當(dāng)無余力攻揚州。不過他們的動向要及時的掌握。你們可派人去摸清楚他們退兵的方向了?”王源轉(zhuǎn)向趙青譚平二人道。

    趙青拱手道:“大帥,卑職等早已派了斥候緊盯住他們的行動。目前他們正在揚州西十五里外的一處市鎮(zhèn)休整。但不知他們下一步會往何處流竄,總之,卑職等一定會緊緊的盯著他們?!?/br>
    王源蹙眉點頭道:“諸位,雖然他們暫無力攻揚州,揚州之圍算是解了。但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能力剿滅他們。而即便他們沒有奪下?lián)P州,他們也還是可以避開揚州往西流竄。江淮之地恐怕便是他們下一步的目標(biāo)了。滁州當(dāng)涂廬州巢州一帶恐都將遭到他們的襲擾,因為他們無處可去,只能選擇在江淮之地流竄。這種襲擾帶來的危害也是巨大的,所以必須要及早剿滅之?!?/br>
    趙青點頭道:“大帥所言甚是,請大帥明示計謀?!?/br>
    王源垂頭想了片刻,抬頭沉聲道:“大軍的動向你們可有消息了?”

    譚平道:“稟大帥,我們得到的消息是,高仙芝大帥率領(lǐng)十萬神策軍已經(jīng)剿滅了令狐潮的兵馬。休整之后正在南下,估摸著要半個月時間抵達(dá)江淮之地。”

    王源喜道:“高兄果然不負(fù)所望,令狐潮的兵馬被剿滅,叛軍便再無回頭之路了。但半個月時間實在太長。趙青譚平,你們派人即刻回去傳令高副帥,請他派出柳鈞的騎兵率先南下,不必往揚州趕,沿著壽春廬州一線南下,直接堵截叛軍流竄之路。另外,你們在揚州休整一日后須得出城緊盯敵軍,不要與之交戰(zhàn),盯著他們便是。若是他們敢打主意從其他地方渡江,或者是攻擊大的州府,你們便從旁滋擾。反正要打要走都在于我們,誰叫我們是騎兵呢?”

    趙青譚平忙拱手齊聲道:“謹(jǐn)遵大帥之命?!?/br>
    譚平道:“大帥,卑職率兩千多兄弟去滋擾盯梢便可,趙將軍帶幾百人留在揚州保護(hù)大帥。大帥身子須得將養(yǎng),可受不得顛沛之苦?!?/br>
    王源笑道:“我沒說要跟著一起去啊,好吧,便按照你說的辦。不讓你們留下人手來保護(hù)我,你們怕是不會愿意。但其實,在揚州崔翁把我照顧的好的很,崔家上下對我不知多么客氣呢。崔翁你說是么?”

    崔道遠(yuǎn)干咳數(shù)聲,撫須打著哈哈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哈哈,哈哈?!?/br>
    ……

    王源身上的傷好的飛快。他的身體底子本就很好,受的傷又不是什么致命的傷。再加上崔家人的精心照料,各種名貴藥材應(yīng)有盡有,補得王源紅光滿臉。從余杭將領(lǐng)等地請來的名醫(yī)也匯聚于此,據(jù)說其中有一位是醫(yī)圣張仲景的傳人,被崔家人重金請到了揚州。但其實這位醫(yī)圣的后人也不過是開了一張補血補氣的普通方子而已。因為王源其實只不過是失血過多氣血空虧而已,倒也是對癥下藥。

    五天后,在王源的強烈要求下,眾人終于同意他下床走動。實際上完全沒有必要休養(yǎng)五天之久,兩天前王源的傷口便結(jié)疤好轉(zhuǎn),早就可以下床走動了,只是崔道遠(yuǎn)包括趙青等人不讓王源下床,最多只讓王源在院子里走一走,這幾乎要了王源的命。

    好在,有崔若瑂在旁陪伴,倒也不算太枯燥。這兩人這幾日偷偷干了不少禁忌之事。親嘴摸乳耳鬢廝磨好的蜜里調(diào)油,倒像一對小夫妻一般。即便在人前,兩人眼神中傳達(dá)出來的熱烈情愫也無所遁形,將周圍眾人都看的心驚rou跳。然而崔道遠(yuǎn)和崔元博都裝作沒看見,只是暗中讓崔元博的正妻王氏提醒崔若瑂,萬不可做出出格之事。趙青等留下來保護(hù)王源的親衛(wèi)們自然是見怪不怪,顯然,大帥的后宅之中又要多一個絕代佳人了。大帥是桃花命,這一點是羨慕不來的。

    傷勢初愈之后,王源第一件事便是去城里轉(zhuǎn)轉(zhuǎn),這幾日憋得夠嗆,據(jù)說城中熱鬧非凡,但也只能通過他人之口。二月二十,風(fēng)和日麗,王源和崔若瑂帶著趙青等十幾名親衛(wèi)出崔府游玩。時近三月,揚州和江南之地只有一江之隔,其實氣候和江南相差無幾。這里的春天也和南方的春天一樣早早的便到來了。

    走在揚州城寬闊的大街上,和風(fēng)拂面,綠意婆娑,百姓熙攘而行,一派祥和之景。王源心情甚是舒暢難言。不管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但總是讓這座美麗富饒的城池沒有遭受叛軍的涂炭,百姓們的生活也很快恢復(fù)了正常,光是憑這一點,此次身上受傷也算是值得了。

    第977章 相邀

    一行人本是便裝出行游歷揚州。但很快,他們便被街頭的百姓們認(rèn)了出來。本來王源受了傷的事情全城百姓均已知曉,他們對此也是極為擔(dān)心。在王源臥床的數(shù)日里,不斷有百姓來崔宅前打探消息,更有很多百姓送來雞鴨魚rou蛋等物前來慰問,這些東西幾乎堆滿了崔家的一座屋子。普通百姓也沒什么貴重之物,只能用他們能夠拿的出的自產(chǎn)之物來表達(dá)對王源的關(guān)切之意。對這位不顧安危守住了揚州城的王相國,百姓們表示了極大的崇敬之情。

    而現(xiàn)在,當(dāng)王源現(xiàn)身于街市之間,并且被眾人認(rèn)出的時候,頓時便轟動了街市。消息傳開之后,街市上各自忙碌的百姓們紛紛聚攏來,將王源等人圍的水泄不通。

    “王相國,身子安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