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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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起身行禮,“臣弟愿意為皇兄分憂。” “怎么個分憂的法子?” 寧王謹(jǐn)慎地道:“不論何事,只要皇兄吩咐一聲,臣弟便會盡心竭力?!?/br> 蕭仲麟玩味地笑了笑,“那你瞧著,朕有什么需要你分憂的事情?” “……”寧王賠著笑,“自然是皇兄覺得為難的事情,皇兄礙于情面不能出手的話,臣弟可以。” 蕭仲麟不再理會寧王,把一頁紙寫滿,放下筆之后才緩聲道:“朕發(fā)落麗嬪之前,太后曾紆尊降貴去見過她。太后昨夜因何抱恙,朕興許比她還清楚。朕如何處置嬪妃,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該管的事盡心竭力,那叫有擔(dān)當(dāng),不該管的事卻往上湊,那叫挑撥是非。” 寧王臉色如常,心頭卻是大為震動。夫妻兩個的說辭,竟是大同小異。 蕭仲麟端詳著自己的字跡,“日后按規(guī)矩進(jìn)宮請安,少打聽朕的家事。再敢造次,別怪朕不顧手足情分,從嚴(yán)懲戒?!?/br> 寧王先是面色一凜,繼而滿心不以為然,心說就憑你?這種大話,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蕭仲麟知道寧王不相信他能言出必行。無所謂。事在人為,但局勢、運(yùn)氣不肯眷顧的話,他也沒轍。 有太監(jiān)進(jìn)門來稟,郗驍來了。 蕭仲麟當(dāng)即道:“傳?!?/br> 郗驍進(jìn)門來,恭敬行禮。 蕭仲麟抬手示意免禮,取出幾道折子,吩咐卓永交給郗驍,“這是先前官員彈劾符家的折子,朕已批閱。你安排下去,詳查?!?/br> 郗驍心里很是意外。他與丞相許之煥一樣,以前看準(zhǔn)了皇帝是個昏君的苗子,絕不可能公允地對待符家的過錯,到底是擔(dān)心處置了符家反倒連累無辜,便很有默契地把符家相關(guān)的折子歸類為留中不發(fā)。卻是不想,皇帝發(fā)落符錦在先,處置符家在后。 明事理的鬼魂附身了,還是真的要重新做人了?他思忖著,接過折子,恭聲稱是,又強(qiáng)調(diào)道:“臣定會秉公辦理?!?/br> “要的就是秉公辦理。”蕭仲麟笑了笑。 郗驍再無二話,行禮告退。 蕭仲麟看向一旁神色古怪的寧王,“你還有事?” “沒有,”寧王反應(yīng)有些遲鈍,“臣弟沒別的事情了?!?/br> 蕭仲麟一擺手,示意他退下。 寧王離開乾清宮,快步追上郗驍,抱怨道:“我那件事,方才你為何不與他提及?真沒打算幫我?” 郗驍負(fù)手向前,“太后說起的時候,我滿口回絕。年紀(jì)輕輕的就耳背了?” 寧王語聲轉(zhuǎn)低,語氣卻是恨恨的:“幫我對你只有益處,不幫我的話,你與皇后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郗驍不予理會。 “不讓我娶許家女,我就娶明月表妹?!睂幫鮽?cè)頭看住郗驍,挑釁地?fù)P眉。 郗驍無動于衷,“你可以試試?!?/br>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寧王煩躁起來,語速很快,“別忘了,你這攝政王是皇上迫不得已加封的,要說功高震主,朝野除了你,找不出第二人。你注定要落得個不得善終!” 郗家世代從武,祖上鼎力輔佐開國皇帝,作為戰(zhàn)功赫赫的開國元勛,獲封襄陽王。 先帝駕崩前幾個月,匈奴大舉進(jìn)犯,郗驍奉旨掛帥,率三十萬大軍出征。仗打了一年多,屢戰(zhàn)屢捷,但是到了后期,供應(yīng)軍需的官員先后出了幾個發(fā)國難財(cái)中飽私囊的,更有居心叵測的,想趁機(jī)將郗驍逼入絕境,另選武官將他取而代之,糧草供應(yīng)總是不及時。 郗驍?shù)恼圩右淮我淮渭蛹彼突鼐┏?,兵部欺上瞞下,將相關(guān)官員的罪行隱瞞下來。 郗驍與萬千將士曾兩次陷入絕境,在當(dāng)?shù)毓賳T與百姓救濟(jì)幫助下才死里逃生,但是,傷亡慘重。 將士為國舍生忘死,朝廷卻不肯善待,不甘委屈兇險(xiǎn)帶來的負(fù)面情緒積壓太久,終于爆發(fā)。打退匈奴之后,月余光景,軍中三次嘩變。 到了那時候,蕭仲麟、許之煥才得知先前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安撫軍心的旨意在那時候毫無分量。 軍中半數(shù)將士不肯從命班師回朝,膽大的索性勸郗驍興兵造反,殺回京城。 郗驍一言不發(fā),滯留原地。 事態(tài)走至朝廷不能左右、滿朝心驚膽戰(zhàn)的地步。 為了安撫軍心,許之煥與幾位重臣說服蕭仲麟,連下三道安撫軍心的旨意:從重懲戒延誤軍需供給的相關(guān)官員;晉封郗驍為攝政王;予以埋骨沙場的將士雙倍撫恤,立下軍功的將士一概連升三級。 三道旨意都將軍中嘩變揭過不提,只希望將士隨郗驍如期班師回京。 這些當(dāng)然還不夠。直到獲罪官員相繼得到斬首、滿門抄斬的裁決,郗驍才奉旨班師回京。沒休整幾個月,西越境內(nèi)又起戰(zhàn)事,郗驍再度掛帥出征,到去年冬日得勝還朝。 縱觀以往,郗驍比誰都清楚,不論有沒有過那份心思,蕭仲麟都有理由一輩子忌憚他。 郗驍笑了笑,“那么,你想娶的,是許家哪一個庶女?”許家三姐妹,只有許持盈是嫡出。 “母后說了半晌,合著你是一句都沒聽?”寧王知道對方為何刻意說出“庶女”二字,“許家那樣的門第,從來就不用計(jì)較嫡庶之別。我要娶許二小姐,我與她情投意合?!?/br> “許幼澄?” “對。這門姻緣,對你也只有益處。” “知道了?!臂旑h首,繼而加快腳步,揚(yáng)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前天晚上寫新章的時候特別吃力,開始懷疑文有問題,于是作死修改前文。 今天把改完的幾章看了看,發(fā)現(xiàn)還不如不改。然后就老老實(shí)實(shí)地碼字,嗯,也不卡文了。 o(╯□╰)o你萌家作者是真欠折騰啊~實(shí)在對不起你們,今天開始還賬。 · 今天雙更,下章十一點(diǎn)多能貼出。 方便的話留言的時候打個分~只為紅包留言的請打零分,評論紅包倆字兒就行^_^ 下章見,么么噠! 第014章(二更) 014 許持盈回到乾清宮的時候,郗驍與寧王已經(jīng)離開。 文鴛服侍著她換了身衣服,道:“皇上在御書房習(xí)字。” 許持盈一笑,“我去服侍筆墨?!?/br> 到了御書房門外,卓永笑呵呵地走出來,低聲把郗驍、寧王過來時的情形言簡意賅地告知許持盈。 許持盈頷首,輕聲道謝。 卓永連聲道“不敢當(dāng)”,繼而躬身相請,“皇上請您進(jìn)去呢?!?/br> 許持盈一笑,款步走進(jìn)御書房,為蕭仲麟奉上一盞熱茶。 蕭仲麟放下卷宗,喝了一口茶,問道:“去請安的時候,沒受氣吧?” 許持盈微笑,“回皇上,沒有?!?/br> 蕭仲麟遣了服侍在側(cè)的太監(jiān),道:“方才得到消息,寧王決意娶你二妹?!边@一事,是卓永的耳目探聽到的消息。 “前兩日,臣妾已有耳聞?!痹S持盈意態(tài)恭敬地問他,“這件事,皇上怎么看?” 蕭仲麟即刻道:“不妥。”略停一停,又道,“你給我好好兒說話?!睕]見他把太監(jiān)遣了么?還滿口皇上臣妾的。 “……”許持盈不由笑了笑,“的確不妥。” “寧王與許二小姐的事情,你雙親知道么?” “不知道?!痹S持盈回道,“他們是暗中來往,眼下想做些功夫,請你賜婚。” “我可沒這份好心。”皇室已經(jīng)與許家結(jié)親,不需要寧王與許二小姐親上加親——誰都能一眼看明白的事情,寧王與許二小姐卻暗中來往,能安什么好心?蕭仲麟凝視著許持盈,“到這上下,你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舉措?” “嗯?!?/br> 蕭仲麟目光微閃,笑問:“你做了什么?” 許持盈微笑,“這一兩日,你大概就能聽到消息。” “把你二妹怎么著了?” 許持盈眼神狡黠,“我還能把她供起來不成?” “那我就靜觀其變?!笔捴禀霙]再追問,說起別的事情,“后宮的事情不少,白日你只管回坤寧宮理事?!?/br> 許持盈笑著道謝,“我現(xiàn)在能回去么?” “當(dāng)然。” “有沒有想吃的菜肴羹湯?”許持盈柔聲問道,“若是有我會做的,晚間就能嘗嘗我的手藝。” “你還會做菜?”蕭仲麟訝然。 許持盈睜大眼睛看著他,“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看我愛吃的那些菜,是相府的廚子敢給我做的么?” 蕭仲麟愉悅地笑出聲來。官家子弟、閨秀與皇室中人一樣,平日養(yǎng)尊處優(yōu),一餐一飯都要以養(yǎng)生、養(yǎng)身甚至養(yǎng)顏為基礎(chǔ)。她那個吃辣的嗜好,相府絕不會縱著。“你看著辦,起碼給你自己做幾道合胃口的菜。要是得空的話?!?/br> “好?!痹S持盈很喜歡他如今說話的方式,笑容自心底蔓延到眼底、唇畔。 這一刻,她的眼神靈動,笑容甜美。蕭仲麟只覺賞心悅目,心說你要是每日如此該有多好。 “那我走了?”許持盈問道,“我……得照規(guī)矩行禮告退吧?”讓她說心里話,是真被現(xiàn)在的他弄得有點(diǎn)兒懵。 蕭仲麟站起身來,走到她跟前,抬手揉了揉她白里透紅的小臉兒,“不管什么時候,只要只有你我二人,就不需計(jì)較那些繁文縟節(jié)?!?/br> “嗯,我記住了?!庇袦?zhǔn)話就行。 蕭仲麟低頭親了親她的面頰。 許持盈蹙眉,手抬起來,在中途握成拳,又收回去。強(qiáng)忍著沒擦臉。 蕭仲麟再度笑出聲來,索性又飛快地啄了啄她的唇。 許持盈的眉頭鎖得更緊,連帶的扁了扁嘴。 她像個敢怒不敢言的小孩兒——這種樣子,他能見到的時候大概不多。蕭仲麟心里喜歡得不行,用力抱了抱她,“去吧?!?/br> “……哦。”許持盈轉(zhuǎn)身,緩緩呼吸,款步出門。 蕭仲麟回身落座。 許持盈出門之際,卓永便趕緊來服侍。 蕭仲麟道:“把與攝政王相關(guān)的公文、奏折、卷宗找出來,朕要仔細(xì)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