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酌鹿、你的愛,讓我鬼迷心竅、眾神皆是腦殘粉、貓奴[電競]、未來的我很慘、我在求生直播里做美食、請你留在我身邊、不做皇后嫁閣老、青山深處有人家、陳事
這規(guī)矩倒是不錯,若是慶國也有這樣的傳統(tǒng),現(xiàn)在謝凌的黑化值大概也不止30點了…… 心里這樣想著,原白也禮貌的笑了笑:“扎答將領(lǐng)此言,在下贊同,那不知將領(lǐng)如何打算?” “那就來比試一番,如果太子殿下勝了,嘉云關(guān)本王無條件的拱手相還,不過,倘若太子殿下輸了……” 說到這里,扎答深邃的雙眼盯著原白的眼睛,一字一句:“如果殿下輸了,那么殿下便跟我走?!?/br> 謝凌聽的忍無可忍,他就應(yīng)該知道,這野蠻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作勢便要沖上去開打!被原白伸手擋住制止了,謝凌先是看了一眼橫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又轉(zhuǎn)頭看著原白,氣急敗壞中還有一絲絲的委屈,開口:“哥哥,他竟然如此出言不遜……” 原白看了謝凌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即看向扎答,勾唇一笑:“好,一言為定。” 原白的這幾個字?jǐn)S地有聲,扎答眼睛亮了亮,頗為驚訝,他是沒想到這個慶國的太子殿下會答應(yīng),只要他敢應(yīng)戰(zhàn),他就有信心將這個優(yōu)雅的美人搶回草原! 扎答是高興了,謝凌這里卻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原白:“哥哥,你怎可……怎可答應(yīng)他這種要求!” 原白只是看了一眼謝凌,并沒有理會他。 接著開口:“那不知要如何比試?” 扎答想了想:“簡單一點,我們出一人,你們出一人,二人代表兩國比試比試?!?/br> 原白自然是沒有意見,扎答看著原白的態(tài)度,心里已經(jīng)喜笑顏開,看了一眼一旁的謝凌,輕蔑的笑了笑,語氣帶著些許的不屑:“那這個男娃娃似乎十分在意太子殿下?敢不敢跟本王一較高低?” 扎答的話音剛落身后便穿來一陣哄笑,謝凌咬了咬牙,男娃娃?這個狗東西敢調(diào)笑自己? 還沒等謝凌出口,校尉搶先到:“不是說雙方各派一人嗎?如何成了挑選!” 他不了解謝凌,跟扎答一樣,謝凌在他這里也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怎可將皇子的安危賦予這種人身上。 原白看著像是被人侵犯領(lǐng)地的謝凌,如同一只蓄勢待發(fā)的雄獅,這下氣氛也變得劍拔弩張,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讓人看不出他的眼神究竟太盤算著什么,只聽見一聲:“好,我方便由謝凌出戰(zhàn)?!?/br> 謝凌看著原白,眼里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哥哥?” 原白朝他施然一笑:“莫慌,我信你。” 原白的決定正中扎答的下懷,在他眼里謝凌就是一個男娃娃,這下他認(rèn)為這場比試便是贏定了,江山美人都注定歸他了:“哦?這位小兄弟敢不敢應(yīng)戰(zhàn)吶?莫要到了場上慌了神?。 ?/br> 謝凌受到原白的鼓勵,穩(wěn)下了情緒,看著氣焰囂張的扎答,抿了抿薄唇,冷聲道:“廢話真多,只管開口說比什么?” 扎答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既然都是男兒,那便要彰顯男子氣概,要比的定然是騎射了……” 謝凌眼里劃過一絲嘲諷,騎射?好啊。 原白眼里也有了一點笑意,果然如同他所料,這個扎答必然會選擇他的看家本領(lǐng),騎射了,而謝凌的騎射他自然不用多言,嘉云關(guān)他是勢在必得。 謝凌轉(zhuǎn)身牽過身后的駿馬,扎答看著馬上栓掛著的弓箭,笑道:“原來小兄弟也是練過騎射的?不過本王可不會手下留情,今日比試也就當(dāng)給你這個男娃娃上上課了?!?/br> 謝凌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扎答一眼,心中冷冷想著:狂妄的野蠻人,竟然敢覬覦哥哥,等會就讓你輸?shù)念伱嫒珶o。 “怎么比試?什么規(guī)矩?” 謝凌用一只手牽著韁繩,一只手撫摸著馬的鬢毛,冷聲道。 面對謝凌的目中無人,扎答的臉色沉了沉,心想看來今天必須給這個小屁孩點顏色瞧瞧了:“三局兩勝,比試分三項,第一項,也就是最基本的射靶子,一人三支箭,三支下來,誰的箭離靶心最近最多者勝;第二項,射獵,這個林子里我差人放了一只梅花鹿,誰能最先尋到并且獵殺,便是勝者;這第三項嘛,林中有一只灰兔,兔身栓了一天紅色緞帶,緞帶上系有一個鈴鐺,兔子不死的情況下,射下鈴鐺即為勝者,倘若失手將兔子射殺,這局便是輸了?!?/br> 謝凌聽完點點頭,薄唇輕啟:“好?!?/br> 扎答咧嘴一笑,朝身后的手下一揮手:“來人,立靶子?!?/br> 這個空隙里,原白將謝凌引到一旁,交代著:“先抑后揚,扎答騎射十分了得,想要穩(wěn)贏必須要讓對方掉以輕心?!?/br> 謝凌看著一臉嚴(yán)肅的原白,點點頭:“哥哥放心,我自不會讓那蠻子得逞,誰都不能從我這里搶走你!” 謝凌的這個年紀(jì),使得他的臉是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一種青澀,看著謝凌的笑臉以及又透露著堅定的眼神,原白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笑著揉了揉他的頭:“如此甚好?!?/br> 扎答看著遠(yuǎn)處的靶子,自信一笑,看來是上天眷顧,這江山美人他都要收入囊中了,想到這里扎答四處望了望,看到原白與謝凌在樹下有說有笑,頓然不悅,朝他們喊道:“男娃娃,考前還要溫溫書?怎么太子殿下給你支了什么招?” 二人的談話被扎答打斷,謝凌瞪了一眼扎答,信步走來。 看著遠(yuǎn)處的靶子,比平日里練習(xí)場的靶距要長的多,看來這扎答是存心給自己難堪。 扎答看著一旁的謝凌,緩緩道:“這是按照我們那的靶距來的,對小兄弟來說該是太遠(yuǎn)了,不過你們南人射箭太像過家家,今日就領(lǐng)略一下我們西北男兒郎的風(fēng)采吧!” 謝凌淡淡的望了他一眼,這人廢話怎地這么多? “開始吧?!?/br> 謝凌的不屑與狂妄扎答全部收入眼里,越發(fā)覺得謝凌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干的狂妄小兒,挽起長弓箭指前往,瞄對著靶心一放:“本王給你打個樣,請吧?” 謝凌從箭筒里抽出一只羽箭,瞄準(zhǔn)射出。羽箭著靶之時便有人騎馬敢來將結(jié)果匯報上來,扎答聽后朗聲笑道:“箭法不錯,不過還是要再練幾年?!?nbsp;扎答正中靶心,而謝凌的只是沾邊。 謝凌佯裝沒有聽到扎答的挑釁,再次射出一箭。 扎答朝一旁的原白調(diào)笑:“看不出太子殿下的部下,脾氣倒是嬌貴的很!” 原白沒有順著他的話答,只是伸手道:“第二箭,將領(lǐng)請吧?!?/br> 過后,部下趕來,又是一次正中靶心。 第一輪,扎答勝。 謝凌沒有說話,轉(zhuǎn)身走到馬前,利落的翻身上馬,校尉將韁繩遞到謝凌手中,額頭已是布滿了汗珠,焦急道:“殿下,這局萬萬不可輸了啊。” 謝凌抿著嘴唇點點頭,驅(qū)馬朝林中飛馳而去。 正如扎答所言,這林中只有一只梅花鹿,而這一局要射殺梅花鹿也是要講究運氣的,看誰能先尋的梅花鹿了。 馬蹄所到之處驚起一片飛禽,身后的馬蹄聲由遠(yuǎn)漸近,扎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男娃娃,這局若是輸了,你們的太子殿下便是我的了!哈哈哈” 扎答的這番話徹底激起了謝凌的怒火,怒罵一聲:“走著瞧,野蠻子!” 說握緊手中的韁繩,一夾馬腹,飛身向林深處趕去。 林深之處潮濕,土地比起外面松軟許多,謝凌輕輕拉了拉韁繩,讓馬的速度慢了慢,想著不要驚擾了梅花鹿,放眼望去林中依然不見有鹿的身影,謝凌調(diào)轉(zhuǎn)換了一個方向繼續(xù)尋找,直到看到地上的印記,心中大喜,正是梅花鹿的蹄??! 一路沿著印記趕去,過了片刻,在草叢深處看到了正在吃草的梅花鹿,謝凌悄聲停下馬,拿起弓箭正要射殺時,聽到了一陣馬蹄聲,鹿的聽覺比人敏銳,只見梅花鹿立刻飛起逃竄,謝凌立刻驅(qū)馬追趕,聽著后面扎答的聲音皺起眉頭:“還好本王來的及時?!?/br> 謝凌抽了一下馬鞭,加速朝梅花鹿追去,在他身后是同樣窮追不舍的扎答,等梅花鹿的再次出現(xiàn)在視線里,二人幾乎同時挽弓射箭,扎答瞄準(zhǔn)鹿身,箭離弦飛出,卻被謝凌的羽箭射在了地上,謝凌勾唇一笑,在扎答怔愣時再發(fā)一箭,射殺了梅花鹿,一箭穿喉! 扎答看著不遠(yuǎn)處倒下的梅花鹿,以及自己掉落在地上的箭矢,臉色一暗,立刻明白第一輪時謝凌是故意放水!隨即冷聲道:“呵……看來是本王大意了?!?/br> 謝凌冷冷的看了一眼扎答:“第三局,開始了?!?/br> 叢林的深處,兩人驅(qū)騎著兩匹駿馬你追我趕,扎答摸清謝凌真實的水準(zhǔn)之后,再也不敢懈怠,二人卯足勁的穿梭在叢林之間,直到聽到了掩蓋在馬蹄聲下的銅鈴聲,二人眼神皆是一閃,兔子就在附近! 謝凌正是年少,聽覺很好,這也是扎答為何一直跟著他的原因之一,謝凌辨別出方向,調(diào)轉(zhuǎn)馬頭飛奔過去,身后是扎答狂亂的馬蹄聲,謝凌回身朝扎答挑釁一笑,扎答一抽馬鞭反超了過去!就是現(xiàn)在!謝凌再次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相反的方向趕去,扎答發(fā)覺過來已然晚了,唾罵一聲:“狡猾的南人!” 灰兔逃竄奔走在草叢里不易發(fā)現(xiàn),謝凌只能聽聲音辨別它的走向,身后的馬蹄聲再次接近,謝凌拿起弓箭,朝鈴鐺聲處射出,扎答在身后看著離弦的羽箭,不由收斂了呼吸,只見草叢一陣動漾,繼而恢復(fù),謝凌勾唇一笑,翻身下馬。 順著羽箭剝開草叢,一條系著鈴鐺的紅色緞帶被羽箭釘在地上,謝凌微微用力拔出羽箭,朝身后的扎答晃了晃,冷聲道:“如何?認(rèn)輸否?” 鐵色的箭頭穿過紅色的緞帶,隨著晃動的動作鈴鐺聲陣陣作響,扎答暗自咬了咬牙,握著韁繩的手用力到泛白,片刻后,驅(qū)馬轉(zhuǎn)身離去。 謝凌看著扎答離去的背影,嘲諷一笑,敢當(dāng)著自己的面要原白哥哥?那就準(zhǔn)備好輸?shù)靡粩⊥康亍?/br> 樹林外的眾人也開始焦急,除了原白都有些按捺不住,校尉更是在原白身后焦急道:“太子殿下,萬一謝凌輸了,難不成還真的要被這野蠻子帶走?” 原白的眼睛一只望著樹林的方向,聞聲搖搖頭。 校尉看原白的反應(yīng),以為他另有打算,這才小小的松了一口氣,開玩笑,若是太子被這野蠻子帶走,別說他的頭,就連坐九族都不夠皇上砍的! 還沒等校尉調(diào)整過來,原白輕聲道:“我相信,謝凌絕不會輸?!?/br> 只剩下剛剛經(jīng)歷大起大落的校尉,一臉目瞪口呆:“……” 隨著人群中的一陣sao動,謝凌與扎答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中,二人驅(qū)馬漸近,只見謝凌的馬上駝了一只梅花鹿,聽著扎答部下的竊竊私語,原白的臉上也沾染上了笑意。 謝凌將梅花鹿扔在地上,朝原白一笑,翻身下馬。 “說到做到,給,哥哥?!?nbsp;說完將手中穿著紅色緞帶的羽箭遞到原白面前。 原白接過羽箭,看著上面紅色的緞帶,輕輕的晃了晃,一陣清脆的銅鈴聲響起,原白滿眼笑意,對著謝凌道:“做得好。” 走到扎答面前,原白將手中的羽箭亮出,俊美秀麗的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扎答將領(lǐng),三輪比試下來,成績眾人有目共睹,我方三局兩勝?!?/br> 扎答看著面前的原白,輕哼一聲:“本王也沒說你們輸了?!?/br> 原白臉上的笑意更甚:“如此甚好,還望扎答將領(lǐng)能夠說到做到?!?/br> 扎答跟原白對視幾秒,開口:“本王說話算話,這次是本王大意輕敵,嘉云關(guān)本王會撤兵離開,拱手相還?!?/br> 原白的神情也嚴(yán)肅起來,點點頭:“就這一點,扎答將領(lǐng)另我欽佩?!?/br> 扎答哼了一聲:“現(xiàn)在再說這些好聽的,不過本王等著哪天戰(zhàn)場再與太子殿下相逢,屆時本王必然要將殿下掠回到營帳了去?!?/br> 說完還不忘看一眼謝凌的反應(yīng),朝身后的部下道:“我們走!” 謝凌看著扎答的背影慢慢走遠(yuǎn),走到原白身旁,青澀英俊的臉上掛著璀璨的笑容,讓人一下就能聯(lián)想到清晨的陽光,耀眼卻舒服:“恭喜哥哥,不負(fù)使命,奪回嘉云關(guān)!” 原白伸手替他整了整衣服,溫和道:“多虧了凌兒?!?/br> 謝凌聞言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朗聲道:“既然如此,哥哥要怎樣獎賞我?” 原白被他的貪心逗笑,假裝思索了一會兒,隨后道:“想不出,凌兒想要什么?” 謝凌看著原白的眼睛:“想要什么,哥哥便給什么?” 原白看著謝凌的眼神心頭一跳,莫不是……想了想還是暗自搖搖頭,怎么會,謝凌現(xiàn)在還小,是自己想多了罷:“嗯…… 想要什么,便給什么,只要是我所擁有的?!?/br> 謝凌臉上的笑意徹底擴(kuò)大了一圈:“那這個我就先留著,改日再找哥哥來討?!?/br> 原白笑著搖搖頭,神情頗為無奈的樣子:“那好,我們也先走吧?!?/br> 回到軍營,謝凌校尉隨著原白進(jìn)了行軍賬,校尉臉上也是一片喜色,跪在地上朝原白恭賀:“恭喜太子殿下,不費一兵一卒,重新奪回嘉云關(guān)!” 原白將校尉扶起,笑道:“此事能成,校尉也是功不可沒?!?/br> 校尉搖搖頭,看了一眼謝凌,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欽佩與贊賞:“太子殿下此言,末將愧不敢當(dāng),今日與扎答談和,三輪比試奪回嘉云關(guān),仰靠的是太子殿下的巧思妙語以及謝凌兄弟的一身的好功夫!” 說著朝謝凌伸出拇指:“論騎射我們的確敵不過野蠻子,他們自稱是馬背上長大,騎射更是連兒童都會,扎答的騎射功夫更是了得,謝凌兄弟竟然能從扎答手中贏回嘉云關(guān),實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謝凌原本對這個校尉并沒有好感,不過現(xiàn)在他竟然當(dāng)著哥哥如此夸獎自己,給自己長了不少顏面,倒也不是太討厭了,謝凌表面淡淡的點了點頭:“校尉大人過獎了?!?/br> 原白與校尉又商討了幾句,將話題拉回正規(guī):“事到如今,嘉云關(guān)已經(jīng)奪回,那么我也該啟程復(fù)命了?!?/br> 校尉看著原白:“殿下為何要這么急著回京?” 原白點點頭:“慶國北部失守,朝堂之上難免有些人心惶惶,我身為太子,又肩負(fù)著如此重要的使命,如今城池收回,自當(dāng)立刻啟程,回到皇宮復(fù)命?!?/br> 校尉聽完心中深感欣慰,贊同的點點頭:“那太子殿下何時啟程?” 原白開口:“明日一早,立刻出發(fā),還望校尉現(xiàn)在傳達(dá)給我?guī)淼妮p裝十三騎,讓他們今晚整頓,明天一早回京復(fù)命?!?/br> 校尉應(yīng)聲離開了。 在原白說話的時候,謝凌一直一言不發(fā),眼眸深沉不知道正在想著什么,雖然謝凌不喜歡扎答,但在一點上卻是十分欣賞這位在草原上的漢子——他敢直接說出自己心中的喜歡,甚至他所說的那種生活,其實謝凌向往的生活。 謝凌朝原白問道:“哥哥,你喜歡這里嗎?” 原白有些不明白,他反問道:“小凌為何這么問?” 謝凌回答道:“若是哥哥喜歡,我們干脆就留在這里?!?/br> 謝凌已經(jīng)想清楚了,若是能有哥哥留在嘉云關(guān),陪伴在自己的身邊,皇子的身份他不要也罷。 想到可以留在這里,原白的眼眸也不由一亮,之前謝凌與扎答比試騎射的時候,他也將這草原風(fēng)貌盡收眼底,不得不承認(rèn),若是塞外比起嘉云關(guān)附近更加草美羊肥,他也不難理解為何扎答會這么輕易的放棄嘉云關(guān),放棄南下的計劃,從他的心底深處,他也有著在塞外牧羊,無憂無慮的愿望 但他這樣的念頭也只是在原白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很快他便清醒了過來,他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