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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殿下快醒醒在線閱讀 - 第72節(jié)

第72節(jié)

    杜蘅與她心有靈犀,立即反應(yīng)過來:“你們以為那是沈氏。”

    李家的奴婢之所以聽見慘叫毫無反應(yīng),是因?yàn)樗麄兞?xí)以為常了。

    那李福見他們猜出了真相,不敢再隱瞞。原來那李三春夫婦常常在夜深人靜時虐打沈氏,將她打得奄奄一息,下人們等著沒了動靜再去善后。

    那晚沈氏不知怎么又惹惱了陸氏,白日里先拿鞭子抽了一頓,在柴房里關(guān)了大半日,到了夜里還不消氣,又將她綁到正院里,夫婦倆輪番打。

    李家上下每個人都聽到了她的哀嚎,沒有一個人施以援手,日復(fù)一日,這得多絕望。

    杜蘅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來,他不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但是這李家上下顯然屢次突破了他的底線。

    董曉悅沒他沉得住氣,沒等那李福說完,抬腳便把他踹在地上。

    杜蘅上前拉住她,小聲道:“先去盤問李二郎?!?/br>
    董曉悅這才強(qiáng)壓下怒氣,瞥了李福一眼:“滾!”

    第95章 調(diào)查

    李福的供詞至少說明案發(fā)時沈氏就在李三春夫婦房內(nèi), 她很可能見到了兇手,因此知道兇器是柴刀,但是其余細(xì)節(jié)卻說不出來, 那么兇手行兇的時候她多半沒看到。

    事情又撲朔迷離起來, 她和兇手什么關(guān)系?兇手殺人時她在現(xiàn)場嗎?她充當(dāng)了什么角色?

    董曉悅支著下巴冥思苦想,沈氏為人頂罪, 自然是認(rèn)識兇手的, 她是同謀嗎?與人合謀殺死虐待自己的李三春一家, 條件是出首抵罪?

    但假如是共犯, 為什么又說不出行兇過程?總覺得哪里不對啊……

    董曉悅百思不得其解, 不由小聲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杜蘅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抿了抿嘴道:“也許兇手怕嚇到她?!?/br>
    董曉悅倒是沒往這上面想,潛臺詞是兇手對沈氏有情?

    “這樣一來殺人動機(jī)倒是有了,也能解釋陸氏為什么死得那么慘。可是兇手這么照顧她,連殺人都怕嚇著她,又怎么會讓她替自己頂罪呢?”

    杜蘅蹙著眉搖搖頭,他也不明白。

    “你覺得兇手會是李二嗎?”董曉悅湊近他身邊問道。

    “不像?!倍呸恳膊恢雷约簽槭裁催@么肯定,只能說是直覺。

    還有件事他沒告訴董曉悅, 從進(jìn)這李家宅院開始, 他就隱隱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而且他和兇手之間似乎存在某種莫名的感應(yīng), 仿佛能體會兇手的心境似的, 這種感覺十分詭異,他不敢讓董曉悅知道。

    “我也覺得不太像,”董曉悅想了想道, “那玩意兒一看就是個慫包?!?/br>
    “……”

    “而且我相信你的感覺?!?/br>
    杜蘅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信賴弄得有點(diǎn)失神,垂下眼道:“為何……”

    因?yàn)檫@是你的夢啊大少爺!不過董曉悅暫時沒空和他掰扯這個問題。杜蘅堅信燕王殿下只是他夢里的一個身份而已,上個夢里董曉悅試著和他辯了辯,結(jié)果自己差點(diǎn)被繞暈。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這是個問題。

    “趁時候還早,去別處看看?!倍呸康?。

    兩人走到遠(yuǎn)遠(yuǎn)站著不敢吭氣的李福跟前。

    董曉悅沒好氣地道:“帶我們?nèi)ダ畲罄傻脑鹤?。?/br>
    她現(xiàn)在一見李家人就覺得膈應(yīng),對那幾個死者也是毫無同情,要她說這種人渣簡直是死有余辜。但是案子還是得查下去,沈氏跨越兩個夢,關(guān)鍵線索有可能在她身上。

    李大郎單獨(dú)住一個大院子,在整座宅子的東南,規(guī)格是除了正院之外最高的,房舍還比正院新,陳設(shè)富麗堂皇,怎么闊綽奢侈怎么來,可見這個長子過得十分滋潤。

    命案發(fā)生之后洪陽縣的官差自然也來李大郎的房間里查看過,不過沒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只是被褥有些凌亂,經(jīng)李家人證實(shí),似乎也沒丟失什么貴重財物。

    董曉悅和杜蘅在臥房里轉(zhuǎn)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物證,房間早就被下人收拾干凈,即便有什么痕跡也看不出來了。

    “去院子里看看。”董曉悅對杜蘅道,她本來就沒指望能發(fā)現(xiàn)什么,也談不上失望。

    庭院里栽了不少名花,中間還用太湖石堆了座假山,只是一味堆砌不知留白,匠氣又俗艷。

    此時正值盛春,庭中姹紫嫣紅,蜂蝶飛舞,董曉悅四下里看了看,目光落在白石臺階旁的一株重瓣碧桃上。

    杜蘅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發(fā)現(xiàn)靠近欄桿的地方有一根枝椏斷了,斷枝只剩下一點(diǎn)樹皮連著,他上前看了看道:“斷口是新的?!?/br>
    董曉悅點(diǎn)點(diǎn)頭,走到石階前蹲下來,仔細(xì)檢查那一側(cè)的苔痕,果然見上面有一條不正常的痕跡,似乎是拖拽留下的。

    命案發(fā)生后下過雨,又有不少人來過,庭院中的痕跡已經(jīng)看不出了,那片苔痕位于石階角落,頂上又有廊廡遮著,這才保留了下來。

    “兇手應(yīng)該是把李大郎弄暈了,然后拖著他到正院,樹枝可能是那時候不小心掛斷的?!倍瓡詯偼茰y著那一晚的情形。

    把人弄暈的辦法不少,如果那兇手是個練家子,掌握好力道用手刀往人脖頸后劈一下就可以了。李大郎睡得稀里糊涂,恐怕還沒清醒過來就中招了。

    “兇手有刀,本來用刀脅迫被害人也是可以的,直接把人弄暈了大約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防節(jié)外生枝,”董曉悅摸著下巴忖道,“真是個謹(jǐn)慎的兇手?!?/br>
    至于為什么把李大郎劫到正院去,他們看了現(xiàn)場便明白了,李三春夫婦住在一起,兇手一個人要同時殺兩個人難免分身乏術(shù),容易遭到抵抗或者被哪個逃了,手里捏著他們寶貝兒子的性命,兩人不敢輕舉妄動,便好控制多了。

    兇手顯然很熟悉李家的環(huán)境,知道李大郎的身份,如果是外來人員,那很可能事先踩過點(diǎn),至少也得有個內(nèi)應(yīng)。

    董曉悅和杜蘅又去李家各處轉(zhuǎn)了轉(zhuǎn),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線索。

    他們還特地沿著墻根搜尋了一圈,植被沒有被踩踏過,墻上的苔痕上也沒有人為留下的痕跡,洪陽縣的官差也是據(jù)此認(rèn)定不是外人所為。

    “這也很難說,有內(nèi)應(yīng)開門的話就不成立了,”董曉悅鄙夷地撇撇嘴,“這案子辦得也太糙了?!?/br>
    這倒未必是官差無能,既然沈氏主動投案自首,他們當(dāng)然巴不得快點(diǎn)結(jié)案。

    現(xiàn)場勘察下來收獲實(shí)在不算大,董曉悅嘆了口氣:“但愿能從李二郎嘴里問出點(diǎn)什么來,你說我把他帶回去嚴(yán)刑拷打行不行?”

    “……”

    沒等杜蘅發(fā)表意見,她自己先否決了:“算了,屈打成招太不和諧,他實(shí)在不肯招就拿燈照著不讓睡覺,哼,我看他能撐幾天!”

    “……”你開心就好。

    兩人回到正院,李二郎已經(jīng)把李家上下幾十口人都集中到了庭院里,主人站前面,接著是各院管事、主人身邊得臉的小廝和大婢子,最后是粗使奴婢。

    有董曉悅帶來的長隨盯著,他們一律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別說竊竊私語,連眼神交流都沒機(jī)會。

    李二郎本人也站在庭中,見知府父子倆回來,連忙迎上前來行禮,董曉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李二郎臉上的血色rou眼可見地退了個一干二凈。

    “有勞李公子在外面稍候,問到你時再進(jìn)來,”董曉悅說著朝人群中掃了一眼,目光落在個花白胡子,身穿灰色綾緞衣裳的老頭身上,“鄭管事是哪位?”

    那老頭果然出列,躬身行禮:“回稟府君,是奴婢?!?/br>
    董曉悅點(diǎn)點(diǎn)頭:“你先跟我進(jìn)屋罷?!?/br>
    回到堂屋,縣令起身相迎,兩人相讓坐下,杜蘅坐下董曉悅手邊,那老管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垂首立在他們面前。

    董曉悅不急著問案情,先問他姓甚名誰,今年幾歲了,家中都有些什么人,孩子多大了之類無關(guān)的問題。

    那鄭總管一一作答,緊繃的神經(jīng)慢慢松弛下來,聲音也不打顫了。

    就在這時,董曉悅冷不丁把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摔,茶杯哐啷一聲脆響碎成了幾瓣。

    董曉悅同時大聲喝問道:“李二給了你多少錢?說!”

    那總管差點(diǎn)沒嚇出心肌梗塞,兩股一陣顫栗,跪倒在地上,語無倫次:“府……府君……奴婢……”

    董曉悅前面問些無關(guān)問題就是讓他從應(yīng)激狀態(tài)中放松下來,等他放松了警惕再打他個措手不及。問案情他自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所以她另辟蹊徑,從收受賂銀突破。

    這鄭老頭是李家總管,李二郎上下打點(diǎn)多半不會少了他,而且每天晚上各處的大門小門都要由他親自檢查一遍,若是要放外人進(jìn)來,也得打通他的關(guān)系。

    董曉悅雖然是詐他,卻也很有幾成把握。

    “你說是不說?”董曉悅又重重拍了下桌案,杜蘅他爹長得人高馬大,吼起來中氣十足。

    那干瘦老頭嚇得直哆嗦:“府君饒命……二郎他……”

    “給了你多少錢?”

    “一……一百兩銀子……”

    董曉悅對這個世界的物價有一定認(rèn)識,一百兩銀子不是個小數(shù)目,只是拉關(guān)系的話用不了那么多,這中間肯定有貓膩。

    “李二郎給你這么多銀子,求了你什么事?”

    “沒……沒……”

    “還抵賴!”董曉悅把眼睛一瞪,“他是不是叫你開門放歹人進(jìn)來?”

    “老奴冤枉啊府君……”老頭哭喪著臉道,“老奴什么也不知道,二郎只叫老奴留著那扇角門別鎖,老奴不知道他要做甚……”

    “你這還還冤枉?”董曉悅簡直佩服他的臉皮,“行了別嚎了,還有話問你,最近有什么人上過門?”

    老頭回憶道:“一個半月以前郎君壽辰,許多親朋來祝壽……”

    “哦,都請了些誰?可有名單?你去取來?!?/br>
    有錢人家辦酒宴一般都有名單禮單之類的東西,李三春的壽辰果然也有來賓記錄,鄭老頭連忙叫個小廝去取。

    不一會兒名單取了來,董曉悅粗粗看了一眼,遞給縣令:“明府看看,這些人你可認(rèn)識。”

    李三春富甲一方,生辰宴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高縣令本人也在名單上,出席的人他大多認(rèn)識,除此以外便是本家和妻家的親戚,倒是沒看出什么可疑來。

    當(dāng)日還請了個戲班子,董曉悅也把名字記下。

    “除了生辰那天之外呢?還有別人來過嗎?”

    “還有就是半月前,郎君請了城北招福寺的和尚來做齋醮……”

    董曉悅和杜蘅一聽和尚兩字,神色都是一動。

    她又問了問府上的一些情況,正準(zhǔn)備打發(fā)鄭管事出去,只聽杜蘅道:“慢著……”

    他突然意識到還有外人在場,忙對縣令欠欠身:“明府請恕晚生無禮。”

    又放軟了語氣問董曉悅:“阿耶,我能問他一句話么?”

    董曉悅一副老懷甚慰的模樣,柔聲道:“好孩子,你盡管問吧。”

    杜蘅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頭,問那鄭老頭:“你們從前做法事也是請招福寺的和尚么?”

    鄭老頭眼神躲躲閃閃,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實(shí)話:“回稟小公子,以前多請壽安寺……”

    “那這次請招福寺是誰的主意?”杜蘅接著問道。

    “是……是老奴……”

    “是你的主意還是有人指使你去向主人建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