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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杜氏有巧女在線閱讀 - 第105節(jié)

第105節(jié)

    因為一共三個匣子,杜瑕統(tǒng)一都裝了一個三層食盒,既方便保持口味口感,也好拿。

    被吩咐的大約是太后身邊得臉的宮女,就聽她笑著回道:“瞧太后說的,奴婢方才還想呢,您還不叫拿過來,難不成再叫夫人拎回去不成?”

    話音剛落,太后就哈哈大笑起來,笑罵道:“都是我慣得你,聽聽,成什么樣子了,連我也敢打趣?!?/br>
    那大宮女先來拿了食盒,又俏皮道:“可不就是太后慣的?偏您這樣慈善可親,奴婢不自覺的親近,哪里還知道害怕兩個字怎么寫?”

    太后越發(fā)笑個不住,杜瑕聽得也暗自叫好,心道這才是拍馬屁的絕頂高手,我可還差得遠呢。

    那宮女先開了匣子看了,又捧給太后過目。

    太后面上尤帶著笑意,見狀贊了句:“果然好巧的心思,年年過節(jié),年年都是差不多的模樣,這個倒有些趣兒。卻有什么味兒?”

    聽杜瑕答了,太后點頭,叫把山楂的切一個來嘗嘗。

    那宮女去了,卻是將小兔子形狀的月餅一切為二,先用碟子端了一塊小的,拿給杜瑕。

    到底是外頭送進來的東西,而但凡皇室中人又都格外怕死,所以就要先叫進獻者吃。

    杜瑕說不出心里究竟是個什么滋味兒,機械的用銀叉子插著吃了,原本酸甜可口的美味,這會兒卻如同嚼蠟。

    稍后,太后也吃了月餅,反應倒是不錯,只是瞧著還是對畫本子的興趣更大些。

    約莫是杜瑕特地為大和尚畫特別篇的舉動極大地取悅了她,太后著意夸了兩句,又頗為感慨道:“這實在是我看過的幾卷中最好的兩篇,甚好?!?/br>
    出宮回家時,杜瑕身邊又多了八匹綢緞和一堆宮里的中秋點心,引了無數(shù)艷羨。

    可她卻久違的矯情了,那用自己親手做的月餅為太后試毒的片段就像重復播放的經(jīng)典老電影一般,不斷在她的腦海中閃現(xiàn),無窮無盡。

    到家的時候,牧清寒還沒從衙門里回來,杜瑕突然就覺得很乏。

    她把自己胡亂丟到榻上,直勾勾的盯著房頂,忽然又常常吐出一口氣,緩緩道:“……權力啊。”

    ****

    次日,八月十四,九公主府。

    九公主的貼身宮女念著長長的禮單,而她自己卻顯得有些興致缺缺。、那禮單甚長,也不知念了多久,九公主卻突然喊道:“停住,誰家?”

    宮女重新掃了一遍,確認道:“牧家?!?/br>
    九公主笑了,問道:“拼命二娘的那個牧家?”

    “便是那家?!睂m女也抿嘴兒笑。

    邊上另一個宮女大著膽子問道:“公主,那大娘二娘什么的,球當真打的那樣好?”

    九公主勾了勾唇角,重新躺回去,懶洋洋道:“球技好不好我卻不好評判,只是是個聰明人,卻是真的。”

    她又閉著眼睛聽了回,終于沒了耐性,一擺手,示意停下,略有些不耐煩的道:“左右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人物,不必念了,小環(huán),去從庫房里把那一套二十四節(jié)氣的簪子拿來,給牧家那位拼命二娘送去。取一根新馬鞭來,給那位盧家的大娘送去,莫要厚此薄彼了。雷家、蘇家、何家你們也看著備一份禮送去,不必重了,只給家中女眷即可。”

    小環(huán)立即去安排了,可回來之后還是難掩疑惑,不解的問道:“不過是些莽漢,公主為何這般重視?那二娘的哥哥可是正經(jīng)榜眼出身吶,岳長也是這兩年風頭正勁的何大人,倒不見公主對那位何家的二姑娘另眼相待,反而跟那位二娘一視同仁的?!?/br>
    “傻丫頭,你懂什么,”九公主低頭擺弄著自己新近染成的血紅指甲,低低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什么?”

    她說的聲音太低,幾個宮女都沒聽清,可九公主卻不愿再重復,只是打發(fā)她們出去。

    等眾人都走了,九公主才冷笑一聲,滿意的合上了眼睛小憩。

    父皇已經(jīng)老了,行事越發(fā)保守刻板,那幾位兄弟也漸漸不安分起來,她同兄長須得早做準備。

    如今哪里是太平盛世!卻問歷朝歷代哪位圣人想要坐穩(wěn)皇位,是沒把軍權抓在手中的!

    倘若真的亂起來,人家調了千軍萬馬來殺你,你就用幾個肩部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抵擋不成?

    成王敗寇,歷史向來是由勝利者書寫,且不論日后如何,若是最關鍵的一步輸了,還談什么日后!

    這些人如今雖然只是不入流的小官,可前途無量。且眼下也正是貧賤之時,自己下手才能更加不容易引發(fā)父皇警惕,也能盡可能快的叫對方輸誠……

    中秋節(jié)還沒過完,杜瑕他們卻接到一個爆炸性的消息,也不知圣人怎么突然就想起來,欲點去年文舉狀元金仲為七公主駙馬。

    結果七公主并不領情,當場就鬧開了,直言金仲太過文弱,無一絲男子氣概,非她所好,必不肯。

    不光她不肯,就是金仲在朝的幾位叔伯聽了也不愿意。

    誰都知道七公主脾氣大的很,反復無常,是許多男兒心中的鬼見愁。而金仲是他們本家這一代最小的一個男丁,又天資聰穎,性情純粹又寬和,大家都沒指望他攀龍附鳳,只愛隨著他的心意當個正經(jīng)文人,成為一代大賢。過兩年再娶一位溫柔賢淑的妻子,夫妻二人終日談詩論畫,做一對大隱隱于市的神仙眷侶就完了。

    金仲本人也是這般心思,素日沉醉書道,十分低調。

    哪知“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或是“無心插柳柳成排”,也許是他的書法實在太符合圣人胃口,要么就是圣人也真看中了他的恬淡性情,就要招婿!

    七公主一鬧,金仲幾個本家分家的叔伯也先后求到御前,誠惶誠恐的請罪,說金仲才疏學淺,當不起這般隆恩,求收回成命。

    圣人面子上就有些過不去。

    想他多少年都不曾親自指婚,好容易做一次,竟然雙雙反對!

    而且關鍵是這次指婚他真的是全憑心意,是真心喜愛金仲為人才做此打算,并沒有太多陰謀陽謀的算計,于是越發(fā)不樂。

    金仲知道后險些急哭。

    他自小就喜歡溫柔女子,也曾無數(shù)次幻想自己跟妻子琴瑟和鳴的場景,可,可,那位女子絕不可能是七公主呀!

    且不說日常傳聞,之前六月二十八馬球賽場他親眼見過七公主英姿,言行舉止間也能窺探出她的一絲暴脾氣。

    且不論及樣貌,也不必說什么感情處處就有了的話,金仲幾乎早就能肯定,七公主必然不會是自己喜愛的女子!

    若是自己真的成了駙馬,這……這輩子就完了呀!

    金家眾人的態(tài)度叫圣人笑不出來,又想起七公主在自己跟前哭鬧的情形,越發(fā)不悅,卻沒給答復,只是叫他們先回去。

    金家是江南百年豪族,歷朝歷代以來雖沒什么權傾一時的重臣,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之類的大家圣賢不計其數(shù),儼然是文壇屹立不倒的一面旗幟,無數(shù)文人心之所向,若是得罪了,當真要犯了眾怒。

    可……金口玉言呀!

    下朝以后,圣人忍不住去皇后那里排解,素日善解人意的皇后卻一反常態(tài)的沉默了。

    圣人不由得薄怒道:“為何不發(fā)一言?”

    皇后皺了皺眉,沒忍住,也冷著臉道:“卻叫臣妾說什么?您也知道金家輕易動不得,如何非要亂點鴛鴦譜?如今鬧到這般田地,卻如何是好?”

    她家跟金家亦敵亦友,一般人家出身,自然清楚金家人的心思,怕是圣人自以為得意的駙馬之位,人家避如蛇蝎!

    圣人一時語塞,忍了又忍,倒背著手在屋里轉了幾十圈,才黑著臉道:“朕的公主有什么配不上他的?竟引得全家來朕跟前哭訴,好似朕的女兒嫁不出去一般!別人家都求不來的榮光,他們卻棄之如敝履,氣殺朕也!”

    皇后在心中冷笑,心道你還氣,殊不知人家更氣!

    那肅妃的女兒哪里是什么好貨,刁蠻任性,飛揚跋扈,對宮人動輒打罵,金家人如何會要這么一個媳婦!

    況且駙馬之位素來尷尬,而金家本就顯赫,根本不需要犧牲本家子弟迎娶公主來貼金,最關鍵的還是金仲與七公主互看不上!

    “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皇后面無表情道:“臣妾不過一介婦道人家,沒見識,沒法子?!?/br>
    這會兒弄砸了才想起來同我商議,要做什么去了?誰愿意接著燙手的山芋!

    然而卻見圣人的眼光一閃,盯著皇后緩緩道:“咱們的九兒……”

    皇后大怒,杏眼圓睜,幾乎要拍案而起,當即道:“皇上,臣妾跟隨您也有幾十年了,為您生兒育女,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如今為何要這般糟踐我們母女?七公主素來欺負小九好性兒,臣妾都忍了,可這回斷然不可!臣妾才是皇后,憑什么她女兒不要的就要給我的小九?憑什么是她叫您下不來臺,卻要叫我們母女收拾殘局?臣妾不服!”

    皇后是當年先皇還沒正式登基之前就給當今求的,當時是結結實實的下嫁,又是發(fā)妻,是以圣人一直十分敬重,皇后也不似一般后妃那樣畏縮,帝后二人相處起來也頗似民間夫妻。

    叫她反應這么大,本就有些心虛的圣人也沒臉繼續(xù),只得訕訕的摸摸鼻子,攪混水道:“瞧你,朕不過隨口一提,你卻急了,哪里像是江南關家的女兒?”

    皇后不理他,心道誰不知道你的伎倆?眼下只說玩笑,若是我不竭力反對,趕明兒你就能下旨了!

    金家上下都不愿意跟皇室結親,皇后卻也不愿意叫自家女兒嫁這樣的人。

    本朝公主雖不能直接參與政事,可權力也很大,只要cao作得當,亦可左右朝堂。

    這兩年幾位皇子明爭暗斗的越發(fā)激烈了,幾位公主為了自己的下半生也是殫精竭慮,莫說聯(lián)姻這等最有力最簡單直接且穩(wěn)定的聯(lián)盟方式,便是日常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有目的的。

    金家名聲雖大,可全家上下內外只沉醉于吟詩作對,沒有一個有實權的……找這樣的駙馬有何用!來日為新皇譜寫頌歌么?

    帝后二人鬧得不歡而散,皇后沒留宿,圣人也干脆,徑直去了肅妃那里,打算聽聽她的意思。

    只是他卻又打錯了算盤,此事皇后尚且如此暴怒,更別提肅妃出身武將世家,進門就沒給好臉,直辣辣道:“好歹七兒也是臣妾身上掉下來的rou,皇上想指婚,總得提前說一聲兒吧?金仲旁人喜歡,可臣妾不喜,七兒不嫁?!?/br>
    圣人剛在皇后宮里碰了釘子,這會兒竟又叫肅妃劈頭蓋臉說了一通,越發(fā)難堪,也有些真惱了,當即丟下一句話拂袖而去:“朕金口玉言,沒得更改!”

    肅妃何等暴烈脾氣?又仗著自家父兄皆是圣人心腹,越發(fā)肆無忌憚,直接砸了茶壺。

    若真要這么著,她寧可叫七兒去和親!好歹還能掙個為國為民的名頭,不管是圣人還是天下,都不敢忘了她的犧牲,便是日后皇兒搶位也能多得著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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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前途未卜,金仲一連幾天都郁郁寡歡,在翰林院狀態(tài)欠佳,幾份活兒都接連出錯,十分罕見。

    饒是圣人沒下明旨,可但凡消息靈通的官員差不多都知道了,對金仲的感覺也是非常復雜。

    苦無門路巴結奉承的暗罵他不知好歹,得了便宜賣乖;而絕大多數(shù)自己能干,又后代出息的前輩卻甚是理解,頗為同情。

    如今的基本觀念還是娶媳婦回家便是cao持家務等實用的,若是娶一位公主家來,怕不是要高高供起。到時候莫說叫媳婦立規(guī)矩,恐怕公婆見了還得先行國禮請安呢!

    任誰勞累了大半輩子,好容易想歇歇了,到頭來卻又要當奴才……也得慪死!

    金仲年紀小,又頗天真爛漫,牧清寒等人平時就很照顧他,如今見他驟然攤上此事,也都十分著急,日日湊在一處想法子。

    盧昭就道:“索性你直接說家中已有婚約,是指腹為婚,之前你自己不知道不就結了?”

    眾人都說好。

    卻聽金仲苦哈哈道:“哪里能成,我家素來不興這個,兄弟姐妹們素無一人,如何到了我突然就有了?便是個傻子也該知道有貓膩,若弄出欺君之罪來,越發(fā)要連累家人了?!?/br>
    見他這么個素來神采奕奕的二郎一朝變得愁眉苦臉起來,在場幾位都暗自僥幸:幸虧自己早就成親了!

    不是他們自傲,好歹都是正經(jīng)科舉前幾名出來的,長的也都是一表人才,外頭不是沒人起心思。不過尚主吧,萬一要是來一位位高權重的,因相中了他們,要把自家刁蠻任性的女兒許配,他們可沒有金仲這樣的家世,也沒有哪許多叔伯長輩幫忙周旋當真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便是個夜叉也只能受了。

    眾人齊齊陷入沉默,金仲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好不可憐。

    此事最難辦之處在于君臣有別,而且從大眾層面來講,被招為駙馬這種事情屬于恩寵,若金仲一味不肯,總有不識好歹之嫌。

    良久,杜文眼神略有著飄忽的說:“若是七公主能堅持下去就有希望?!?/br>
    單純從金仲的角度來說,抗旨不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且容易引火燒身。

    可七公主就不同了,她是金枝玉葉,虎毒不食子,歷朝歷代也從沒有過因為公主不滿皇帝指婚就被殺的先例,而當今更是個要臉面的人,自然更不可能破例。

    反正他們是骨rou至親,哪里有隔夜仇?

    眾人自然都知道這個道理,可說來容易做來難,他們認識的人當中也無一人與七公主說的上話。

    退一萬步說,即便說的上,難不成見面就要直辣辣的叫她死都別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