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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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輕嘆一聲,朝身后的侍衛(wèi)揮手,“抓起來!” “是!”大長老身后的侍衛(wèi)得令,上前將那幾個在地上哀嚎的族人拖到了后方。 文斐又朝四長老投去一個可以開始的眼神,四長老這才看向所有族人,“鑒于所有長老都推薦安遠,沒有其他的競爭者,本長老宣布,安家第一千五百七十三代宗主由安遠繼任!” 今日的選舉大會更像是一場鬧劇,因為,沒有任何懸念,沒有競爭,只有幾個跳梁小丑出來給文斐立威,當所有人都以為這一切就要結束的時候,人群中走出了一個人。 “慢著!”一位青年男子緩緩走出人群,一身錦袍華麗張揚,那張和安遠有五分相似的臉龐沒有一絲稚氣,只是目光要張狂得多。 “安凱?”大長老等人看到來人,都疑惑的盯著這個年輕人。 文斐唇畔勾起一絲冷笑,對于安凱的出現(xiàn)一點也不驚訝,“你是誰?”這個男人他和甘芙都見過,正是一直跟在安遠身邊的那個青年男子。 “我叫安凱,是現(xiàn)任宗主安超的第三子!”安凱神色鎮(zhèn)定,毫不畏懼的對上文斐的目光。 “安凱,安家族規(guī),庶出子女不能參與族中重要事務!”大長老不悅的看向安凱,對于這個安家庶出的子女沒有任何感情。 文斐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安凱是安超的庶出兒子,難怪一直安靜的站在安遠身邊。 “大長老,以前我也許沒有,但從今天起,我有了!”安凱緩緩起身,唇畔掛著一絲得意的微笑,從懷里拿出一封書信,“這是父親剛剛寫的休妻書,安遠的母親勾結外人殺害密宗堂三位長老,囚禁丈夫,背叛了安家,父親已經將她休了,并且準備抬我母親為正妻!” 安遠本來一直安靜的坐在文斐下首,此時聽到這個消息,雖然有一瞬間的震驚,卻并沒有出聲,自己母親做出了那等事,被父親休棄也是情理之中。只是,父親怎么會突然抬二姨娘為正妻呢?難道是為了安凱? “就算你母親被抬了正妻,你可以參加家族大會,你也沒資格反對眾長老的決定!”四長老是很識時務的人,如今,有定王這個大腿在這里,他當然要牢牢的抱住,以后絕對有很多的好處。 “四長老,族規(guī)中有一條規(guī)定,上一任宗主有推薦下一任宗主候選人的權利,而父親推薦的候選人正是我!”安凱再次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恭敬的遞交到四長老手中,目光鎮(zhèn)定,一點也沒有因為今日的場面有什么怯懦的表現(xiàn),不得不說,單從個人能力來說,安凱的確比安遠更合適。 “既然宗主推薦你為候選人,就必須進行下一輪,無記名投票!”四長老雖然想放水,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做的太過,反正,安凱也沒有勝算。 “等一下!”安凱抬起手,示意四長老稍等,自己走到文斐和甘芙面前,拱手鞠躬,“草民參見王爺、王妃,有位朋友讓草民替兩位帶句話,要想郡主和安遼安然無恙,今日,必須選我為宗主!” 文斐和甘芙這才明白安凱來的目的,原來,這個安凱是羅音和安心的人,難怪敢在文斐殺了一批人,廢了一批人之后站出來,這是有恃無恐。 文斐冷冷一笑,“是嗎?可本王沒有權力選誰為宗主!”他文斐何時會受人威脅,安家這塊肥rou他必須拿到手,他相信羅音和安心暫時不敢動文丹。 “王爺你沒有,可族長有,族長可以欽定下一任宗主的人選,所以,還煩請族長出面,指定草民為新任宗主!”安凱對文斐眼中釋放的殺氣視若無睹,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甘芙看了一眼安凱,能在文斐刻意釋放出的殺氣面前巋然不動,這個安凱還有幾分膽色,只可惜,不能為自己所用,否則,他會是比安遠更適合安家宗主的人。 “這是我那位朋友讓我?guī)Ыo族長的禮物!”安凱拿出一個小錦盒,放在了甘芙面前。 甘芙至始至終都很鎮(zhèn)定,瞄了安凱一眼,打開了那個錦盒。 “文丹的耳環(huán)?”文斐認得盒子里的東西,是他送給文丹的十五歲及笄禮,一對鮮紅色蜜蠟耳墜。蜜蠟雖然不是很名貴,但因為這對蜜蠟中間所嵌的兩只蟲子一模一樣,所以很稀有,文丹特別喜歡,長年都戴著。安凱將這個給他們,目的就是要告訴他們,文丹的確在他們手中,而他們若不按照安凱所說的去做,文丹會有危險。 “族長,大家還等著您呢?”安凱的態(tài)度很恭敬,在外人看來,安凱弓著腰,垂著頭,十足的卑躬屈膝。可只有文斐和甘芙知道,安凱恭敬的背后有多么陰險和毒辣。 就在此時,鬼影突然走了過來,并附在文斐耳邊說了什么,文斐糾結矛盾的神色突然一變,“來人,將這個殺害親生父親的畜生抓起來!” 文斐話落,他身旁的黑衣護衛(wèi)已經欺身上前,將安凱給抓住了。 “王爺,你難道真不想救你的meimei了?”即使成為了階下囚,安凱仍然有恃無恐,不過,剛才臉上淡然的笑容消失了,暴露出他的本來面目。 “安凱,你威脅本王和族長也沒有用,族長是絕對不會任命一個連親生父親都殺害的畜生為宗主!”文斐朝鬼影投去一個眼神,鬼影立刻拍拍手,人群后一輛馬車里,兩個黑衣侍衛(wèi)從馬車里抬下一具尸體,尸體上覆著一張白色的麻布,兩人用擔架抬著尸體緩緩穿過人群走到了廣場中央。 安遠沒有聽見安凱威脅文斐和甘芙的話,卻聽到了文斐說安凱殺害親生父親,心中一驚,待看見那具尸體,一個箭步沖到了尸體旁邊,一把掀開了白布,瞬間呆在當場。 白布掀開,一具骨瘦嶙峋的尸體露了出來,而在場的眾人仔細分辨,才發(fā)現(xiàn),那正是他們消失了一年之久的宗主安超。“宗主?” “父親!”安遠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撲在尸體上大哭了起來。早上他出門父親都還好好的,如今竟然已經天人永隔。 被兩個黑衣人押著的安凱看到那具尸體,面色中閃過一絲愧色,但很快消散,被悲傷和痛苦取代,“父親!” “安凱,你殺害自己的父親,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被本王安排在安府的暗衛(wèi)發(fā)現(xiàn),如今,你還有什么說的?”剛才鬼影來報,說安超是被安凱殺死的,文斐指著安凱,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好像他和安超有多好的關系似的。其實,這一切不過是他早就預料的事情。 前幾日他們故意露出破綻,讓安心在安府的人暴露,將甘芙帶走,不過,當時只有兩個家仆,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他們總覺得府中的jian細應該不止那兩個下人,若不是主管以上的人,如何支開其他下人,將甘芙順利的運出去。但是,那個人隱藏的太深,他們怎么都查不到,于是,今天出門前,文斐特意吩咐暗中的暗衛(wèi)注意安超的房間,因為,今天他將大部分的人都帶走了,安府等于是一座空城,隱在暗處的人肯定會出手,果不其然,被他們等到了。 “安凱?”安遠猩紅著雙目看向安凱,怎么都不敢相信,這個自己一心信賴和依仗的弟弟,竟然是殺害父親的兇手,但是,他也知道,文斐不會說謊,于是緩緩起身,帶著失望、痛苦、憤怒的目光朝安凱走去,“為什么?父親對你那么好,為什么要這樣做?” “對我好?哈哈哈……”安凱突然大笑起來,也不想再偽裝傷心了,“安遠,你所謂的對我好就是讓我給你做一輩子奴隸,甚至我的兒子,我的孫子都要給你的兒子孫子做奴隸?庶出又如何,我的能力哪里比你差,可我從來沒有資格參加家族的會議,從來沒有進過祠堂,就因為我是庶出?我偏不認命!” “安凱,他是你父親!”安遠幾乎是怒吼出聲,一把揪住安凱的衣領,一巴掌打向了安凱的臉,“畜生,畜生!”因為太過憤怒,因為太過震驚,安遠一拳一拳的打在安凱的身上,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發(fā)泄他心中的憤怒和痛苦。 安凱因為被兩個黑衣人駕著,無法還手,臉上很快就腫了起來,嘴角也出了血。 一場好好的選舉大會,因為這個插曲變得豐富起來。安凱被家族處以絞刑,安遠毫無懸念的當上了宗主,然而,這樣的結果,沒有一個人開心。 因為,安遠當上宗主的第一件事,就是辦理自己父親的喪事。 雖然安凱的死會引來羅音對文丹的不滿,但是,文斐不可能將安家交到羅音手中,這已經不僅僅是利益的問題,而是國家的事情了。不過,通過這件事至少讓他們知道,羅音還在安城,于是,文斐命鬼影循著懸崖底部發(fā)現(xiàn)的一條小道繼續(xù)尋找,務必要找到羅音的藏身之處。 正文 第276章踏平北岄 “主子,京中出事了!”文斐剛剛將甘芙哄睡,走出房間,暗二面色焦急的走了上來。 “說!”暗二素來鎮(zhèn)定,能讓暗二面色變幻的事情,肯定是大事。 “南宮御將我們安在宮中和京城的暗樁全部清除了!”不怪暗二焦急,宮中和京城的暗樁對他們來說就是耳朵和眼睛,如今沒有了耳朵和眼睛,他們將再也探不到宮里和那些大臣的消息,就是瞎子和聾子,只能任由南宮御宰割。 “南宮御?”文斐雙目中噴出熊熊的怒火,雙拳緊握,“夔瑜接手南疆了嗎?” “已經接手了!”暗二不知道文斐下一步要如何做,不過,他相信自己的主子。 “好,讓沈杰離間南宮御和皇帝,最好讓皇帝對南宮御出手!”如今安城的事情雖然定下來了,但是,文丹還沒找到,羅音還在暗中cao控一切,他暫時不能離開,所以,只能先給南宮御找點麻煩。 “是!” “下去吧!”文斐起身朝書房走去,如今南宮御對他出手了,他怎么能坐以待斃,說實話,這個世上,唯一能和他一較高下的,只有南宮御,這種棋逢對手的感覺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