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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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個擊破。”上官清顏笑笑。忽然轉(zhuǎn)了話題。幽幽道?!胺讲拍俏皇侨首??”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沈清靜靜看他。 “若他是三皇子。清顏,不妨,獻上一計?!鄙瞎偾孱伩人砸宦?,咳得臉上通紅。 “上官世子直說無妨?!泵麒〈蟛竭M來,灼灼看著上官清顏。 “三皇子?”上官清顏眼睛一亮。 “是。”明琛點點頭。給了沈清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如今表明身份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塵埃未落,他們甚至連上官家出了什么變故都不知道。 可明琛忽然就像這么沖動,沈潘說的或許是對的。 他若是再這么得過且過,說不準(zhǔn)日后,真的要讓沈清為他傷心。 他怎么能呢?被他捧在心尖上的人,若是沒了自己,他還有多黯然神傷? 明琛想到這里就心里絞痛。他不能讓沈清落得那個地步去。 明琛從來沒有如此意識到自己的性命是那么的重要。他開始怕死了。因為至少,要為了一個人活著。 “借力打力,倒是不知,該怎么個打法?”明琛笑看著上官清顏,恍然覺得自己往日時多么愚蠢。 “這便要從上官家說起了。”上官清顏苦笑一聲,神情頹喪?!叭首涌芍孱仌涞脗€這樣的下場?” “我二皇兄?”明琛挑挑眉,兀自坐下來,聽上官清顏說話。 “是,亦不是?!鄙瞎偾孱伖殴挚此谎邸R恢皇謪s撐在床上,想穩(wěn)住自己不晃。 他的身子是真的弱。 沈潘體貼地湊過去在他身后放了兩個大迎枕。好歹能讓他靠著。 “多謝沈公子。”上官清顏低哼一聲,看樣子倒是比方才舒服多了。 “上官家出了第二個嫡子?!鄙瞎偾孱伌诡^道,低喃一聲。“便是因為給那孩子讓路,就沒了我這廢物的活路了?!?/br> “可三皇子可知,那孩子不姓上官而姓明?”上官清顏猛地抬頭,冷笑道?!百t妃娘娘上官青兒那時候有了孕,怕慕容皇后知道,和二皇子一道瞞天過海。將孩子送回了上官府。我父親便將他當(dāng)了嫡子養(yǎng)?!?/br> “你說什么?”明琛眼光一凝,面上驚駭極了。 “如三皇子所聽,本是能讓上官家誅九族的辛秘。清顏以為會藏在肚里帶進墳?zāi)?。誰知道,有人心思深沉。連條活路都不給我?!鄙瞎偾孱伡贝俸粑艘魂?,又慢慢轉(zhuǎn)為面色平靜。 “實不相瞞,清顏中了毒。家父為了清顏暗地里尋醫(yī)問藥,卻是藥石無醫(yī)。眼看著清顏越來越熬不住了。上官家要讓與他人叫清顏怎能甘心?”上官清顏咬牙切齒,狠狠道。那眼眸深深,淡淡秀致的眉毛皺在一起,顯得有些猙獰。 “中毒?”沈潘聽到這兩個字就下意識地心頭一跳。 不怨他,鳳連身上的毒,他還沒什么頭緒。日日夜夜想著,放在心上壓抑極了。 “若是中毒了,恕我直言,二皇子又為何多此一舉動手?”上官家的世子哪里是說殺就殺的! “可是上官世子不日前剛訂的一紙婚約??!币慌缘纳蚯灏櫚櫭肌?/br> “是?!鄙瞎偾孱侀]上眼睛?!凹腋覆凰佬?,急著給清顏沖喜,向李家求娶了長房嫡女。” “李家長房嫡女與我是青梅竹馬。她早便對我傾心。清顏當(dāng)年未染上病時,家父便有意讓我們結(jié)秦晉之好?!?/br> “二皇子怕那毒太慢了,待到你有了子嗣,直接立世孫,讓他功虧一簣,竹籃打水一場空?”沈清反問清顏,說得一派輕松。 “清顏也是如此想的。”上官清顏點點頭,嘆了口氣?!昂螞r李家長房嫡女,意味著李家勢力。李家常年不偏不倚??晌覅s在發(fā)覺二皇子野心后,打草驚蛇了。二皇子也怕我求娶了李家嫡女后魚死網(wǎng)破,說動了李家讓他多一個對手?!?/br> “所以他就再等不了用毒來害你。直接買通了人,一刀了結(jié)?!鄙蚯逶秸f越自然。說到最后甚至嘴角一勾,露了個匪夷所思的笑。 “關(guān)鍵是,這大案小案,盡皆用了同一種手法。明里暗里卻將矛頭指上了明琛。若是案子一日不破,倒是平白往明琛身上倒了臟水?!鄙蚯搴鋈灰慌恼?,笑了?!霸趺礃??三皇子?你這二皇兄一石三鳥用的怎么樣?” 沈潘總覺得自家三叔在諷刺他怎么回事? 識時務(wù)不插話的沈潘抽了抽嘴角,連著自家三叔直接叫了三皇子名諱這等失禮的事都沒提醒他。 “上官世子可想到該怎么渡人渡己?”沈清幽幽一嘆,狡黠道?!澳墙枇Υ蛄χǎ€望點撥一二。” 沈潘從沒覺得自家的三叔也是這么jian詐的人。 看著吧,一會兒定然要坐地起價了。 沈潘有些同情地看了眼坐在床上硬撐著和他們談生意的上官清顏。 第27章 亭臺 盛都的冬日也冷得緊。 今日里,沈潘倒是好不容易好好地打扮了下自己。穿著一身月白色繡紋深衣,挽了發(fā),沈清甚至還讓他提前帶了冠。 都說人靠衣裝,沈潘抽了抽嘴角,掃了眼銅鏡里人模人樣的自己。發(fā)覺還真是那么回事? “我走了啊。”沈潘不自覺哼哧一聲。忽然覺得不雅,倒是收斂了些,冷肅剛硬的臉上沒有表情,只那里一站就是泰山壓頂?shù)拿C殺之氣。 “勞駕了?!比匀慌P床的上官清顏吃吃一笑。好看的臉上透著層淡粉來。精神頭倒是比前幾日好多了。 這是離京不遠處的靖國公府的一座僻靜莊子。上官清顏的身子骨弱,明琛一邊藏著他讓他靜養(yǎng),一邊為他找出自皇宮里的那種秘藥的解藥。 這也是沈潘抑制住自己去找以身犯險的范送,哪兒也不去,甘愿守著上官清顏的原因。沈潘能夠確定上官清顏和鳳連種的是一樣的毒。 陪著鳳連十幾年,有幸目睹上官清顏一次發(fā)病的沈潘有絕對的權(quán)威將他們倆之間背后的兇手們劃個等號。 沈潘有時候想入非非甚至覺得親自去二皇子府上直接搜會比明琛暗中從皇宮調(diào)查要快得多。 這當(dāng)然被他三叔理所當(dāng)然地否決了。 二皇子府又怎么是說進就進的?明玦這十幾年從無到有,沒什么真本事能跟著他們斡旋那么久?怕只怕是進去容易,一旦打草驚蛇,他們一個不落,被人一齊揪出來了。 哎。他就說吧。他三叔有時候真的是龜毛。怪不得被人壓著欺負(fù)! 沈潘好歹是聽進去了些,沒有再想夜探二皇子府了。 日日本分地守在上官清顏身邊,好好照顧他。差點沒憋出個鳥來。 盛都的貴公子們,坐著有坐著打發(fā)時間的物什。他們下棋,看書,做賦,有時候甚至還能閉著眼睛冥思。 這些毫無疑問地在天生就喜靜不喜動的上官公子身上不一而足。 沈潘也是貴公子,可沈潘不愛下棋,不愛看書,不愛做賦,更不愛坐在那里瞪著眼睛冥想。 上官清顏在莊子里讀了三天書,他在莊子里練了三天的武。時不時地,上官清顏走出來給他叫一聲好,再慢悠悠退回去烤著火盆。然后,沒有然后了。 所以上官清顏在收到三叔遞來的消息找請他幫忙時,沈潘還在心里感慨,今日里總算是能出去一趟了。 鑒于城里畫得像屎一樣他的畫像被貼了個滿。沈潘還乖乖順順地好好地拾掇拾掇了自己一番。 別說,穿著緙絲暗紋的月白深衣,帶著個鑲著綠珠石的冠來,加上毫不掩飾的泠然冷意。饒是他那張臉毫無變化,沈潘也與幾日前混跡在軍營里,唯唯諾諾老實巴交的泥腿子李二狗不是一個人。 何況沈清還給他送了個□□來。 今日是盛都的賞梅天。 家家戶戶的權(quán)貴小姐們都會收到帖子,去京郊的百梅園里賞梅。 沈潘穿得人模狗樣就是為了進去那百梅園。 嗯,或者不進去也可以。 風(fēng)在吹,呼呼的。沈潘打馬疾驅(qū),在通往百梅園的一個岔路口上好歹停了下來。 這條路從早上開始,熙熙攘攘,不知道多了多少豪華的馬車。 連著盛都的知府都驚動了,沿路上設(shè)了不少的關(guān)卡。還有成隊家兵奴仆們,這一路上倒是喧囂。 沈潘放眼望去,烏壓壓的馬車從頭拍到尾,不甚儒雅地涶了口唾沫。惹得剛巧經(jīng)過的一輛馬車上的車夫翻了個白眼。 奶奶的,這可怎么找?城里他又進不去。 不遠處的細(xì)雨亭里絲竹陣陣。寒冬臘月天里,有幾個少年郎不知站在里邊做何。 倒是有一個人從遠處同樣打馬而來??粗故峭∫莸摹?/br> “兄臺也是想半路里尋些樂子的?”那打馬的少年郎瞇著眼睛,笑嘻嘻地,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訉χ蚺颂捉酢?/br> “我去百梅園?!鄙蚺颂ь^看他一眼,冷冷道。正煩著呢。他若是知道去百梅園的小姐們那么多,一定不在這兒守株待兔。早潛進去偷了人就跑多好? “那百梅園有甚好玩兒的?要我說啊,歲歲花開,都是一樣的景,年年人來人往,人也是那么幾個人。哎?!鄙倌昀芍松泶蠹t騎裝,騎裝上還用金線刻了云紋。看著就值錢。瞧那派頭,該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兒。 也不知怎么就往沈潘這兒湊了。 沈潘瞇了瞇眼。看了他身下的赤血寶馬一眼。到底是按捺住了脾氣。 “你想作甚?”沈潘深吸口氣。吭哧吭哧道。 “哎。兄弟。你也是被逼著出來相看姑娘的吧?”那紅衣騎裝的青年郎拉了拉韁繩,靠近了些,低聲道。 “看著你這一身打扮,可憐見的。莫不是被老娘逼得狠了?”青年嘖嘖嘴,頗為惋惜道?!耙艺f。那些個只知道聽?wèi)蚶C花買胭脂的娘們有什么好的?到頭來娶個母老虎回家,老子還怎么去清歌苑找相好?” 清歌苑是男妓坊吧? 哥們,猛! “你想作甚?”沈潘抿著嘴,上下打量他一眼。但是對這位坦然說清歌苑的多了不少好感。 “不作甚啊?!蹦乔嗄晷ξ馈!坝X得兄臺面貌生猛,交個朋友唄?!?/br> “不必了。”沈潘抽了抽嘴角。拽著馬就想走。 “哎哎哎,莫走啊兄臺。好歹幫個忙啊。我娘還讓我尋個小姐回去結(jié)秦晉之好呢?!奔t衣少年大叫著,拍了拍馬要追上去。 呸,神經(jīng)病。 沈潘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扭頭瞪了他一眼,唰地提了速度。 “兄臺,有那么急作甚?不吃了你?!蹦羌t衣少年笑嘻嘻道。不急不躁,只高聲叫道。 沈潘一愣。看了看自己身下的老馬,再看看人家的汗血寶馬,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到底干什么?老子不好你這口?”沈潘急了。氣呼呼吼道。 他當(dāng)然好這口,可那涎著臉的混賬哪里有又乖又順還能將他伺候得美滋滋的明瓊好? “哎?”紅衣少年一愣。“我有這么明顯嗎?” “去你娘的?!鄙蚺撕莺輷]了鞭子,打在汗血寶馬的屁股上。那馬嘶鳴一聲,馱著聒噪的主人往前疾馳。 世界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