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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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爺子一臉不爽,正在琢磨該怎么找茬,對坐的人已經(jīng)十分坦誠地開了口: “小輩今天想鄭重地向您請罪!” “哦?何罪之有?” “關(guān)于當(dāng)年江家退婚的事情我想先跟您好好解釋一番,其次,我為我和凌苑私自成婚的事情表示……” 這番話是完完全全的官方發(fā)言模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萬人會場做個人演講呢! 后面這句剛一出口,江凌苑已經(jīng)頭皮一麻,頓覺不好了。 果不其然,老爺子眉毛一豎,頓時揚(yáng)聲道:“你說什么?后面一句說什么、什么成婚?” “我和凌苑結(jié)婚了。”左少淵一絲不茍地回答,臉色正經(jīng)得不能再正經(jīng)。 江凌苑心虛地干笑兩聲,有些怯怯地轉(zhuǎn)眼對上老爺子審視又詫異的目光,悄然眼下一口唾沫: “外公,這個……” 以兩根手指夾出包里的紅本本,隱隱有些發(fā)顫地遞到老爺子跟前,她一面若有似無地瞪了左少淵一眼,一面在心里哀嚎。 老爺子的性格本來就陰晴不定,她好不容易勸說半天才緩和了一點(diǎn)的,這下,可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江老爺子怒目相瞪,一把抽出那夾得顫顫巍巍的結(jié)婚證,看完已經(jīng)是滿臉漆黑。 “江凌苑!” 老爺子連名帶姓地喊,一般都是要鬧脾氣了。 “外公,我在!” “你這個吃里扒外……你這個不中用的死丫頭!” 老爺子狠狠地順了一口氣,發(fā)現(xiàn)用什么形容詞都有些欠妥,瞪著一雙老眼,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笑得干巴巴的自家外孫女。 人家的女孩子都是把架子端得高高的,他這個外孫女兒倒是好,前前后后跟平瀾是一模一樣,對著外人掏心掏肺就完全不帶眨眼的! “外公您聽我解釋,這件事情其實(shí)也是出于一時沖動,我本來想告訴您的可是……總之我絕對不是有意瞞著您的,請您千萬別生氣?。 ?/br> 連哄帶騙地勸了好一會兒,老爺子氣得又干了一碗醒酒湯,這才有了罷休的架勢。 左少淵坐在一旁,見著爺孫倆的情緒調(diào)整得差不多了,才微微松了口氣。 緊接著,又補(bǔ)上了一句: “我和凌苑已經(jīng)有了南南和小意,我向您保證一定會……” “你說什么?!”老爺子剛平復(fù)的心情再一次跌宕起伏,瞪著眼伸出手指,指著話說到了一半的左少淵。 完了。 江凌苑臉上的干笑僵住,換成了在心里不住地哀嚎。 她從來沒發(fā)現(xiàn),左少淵這男人火上澆油的本事是如此之高,頓時險些當(dāng)場翻了個白眼。 “這是不僅背著我老頭子把婚結(jié)了,還連孩子都給生下來了,這么說南南和小意是左粟的孫子?!” “爺爺您別激動、別激動!” 左少淵顯然沒有處理這種情況的能力和經(jīng)驗(yàn),僵著臉看著眼前的狀況頓時不知如何是好,頓了頓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開口。 邊上的朱銘見此,忙不迭上前一口打斷自家上校,非常識趣地朝江老爺子賠笑,明晃晃的一張笑臉看上去跟江凌苑毫無二致,絕對是救場標(biāo)配。 “江老首長,您先別急,少奶奶和我家上校這輩子的緣分實(shí)在太深了,所以這件事情實(shí)在是說來話長??!” 他直覺這事兒要是繼續(xù)讓自家上校說下去,估計一會兒少奶奶一定會崩潰在這里。 ☆、第253章 萬無一失 左家老宅 一間偏僻封閉的房間里,低沉的男人聲音傳出。 “安排得怎么樣了?” “主子,時間差不多就是這兩天了?!币慌裕硪粋€男人恭敬地垂首答復(fù)。 “要確保萬無一失?!?/br> “請您放心?!?/br> “少淵那邊呢?” “大少爺那邊……我最近無法插手了?!?/br> “什么?”男人猛地轉(zhuǎn)過身,一張臉被掩在黑暗之中,只露出一張薄唇上下微動,臉上連著下巴的肌rou隨著突然的拔高聲音而加劇了抖動。 “這件事本來是想向您匯報的,只是這兩天宅子里來來回回的情況緊張,我擔(dān)心出什么意外所以……” “為什么?” 垂首的男人語調(diào)忐忑,頓了頓猶豫道: “因?yàn)榇笊贍數(shù)牟《际巧倌棠倘珯?quán)在治療,從定期檢查到每日的用藥,少奶奶自從進(jìn)門之后從來沒有讓人插手?!?/br> “江凌苑?”提及這個名字,男人的嗓音略微沉了沉,神色略微有些凝重,“除了這些,還有呢?” “不過大少爺?shù)纳眢w本來就已經(jīng)到了那種地步,就算我們不插手,少奶奶醫(yī)術(shù)再高明也是需要一段時日的,另外這邊……她無論如何都已經(jīng)無力回天,所以您也就不必要太擔(dān)心了?!?/br> 男人深吸一口氣,仰頭的瞬間透過窗戶看向外面被風(fēng)吹動的樹葉,目光隨之微微閃爍,良久開口: “下去吧?!?/br> “是?!?/br> 江凌苑帶著江老爺子,一行幾人在左家老宅門前下了車。 先前在江家老宅里,江老爺子和左少淵兩人將她屏退在外,兩個氣場十分奇怪的人獨(dú)自談了好一會兒,直到她等得快要沒了耐心方才出門。 再出門時,江老爺子對左少淵的態(tài)度明顯好了不少,甚至連她都沒能勸動的事兒,老爺子自己就提了出來。 朱銘揚(yáng)著一臉普天同慶的笑意,在老爺子主動說要親自來左家老宅時,連忙攙扶著老人上了車,一路開向左家。 左少淵由于中午喝了太多酒顯得臉色不太好看,江凌苑心里疑惑歸疑惑,但更加擔(dān)心的是他這副病得不輕的身子。 “沒事吧?”趁著朱銘扶著江老爺子的空擋,江凌苑擔(dān)憂地牽起左少淵的手,伸手摸了摸他額頭的溫度,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才略微放了心。 “嗯?!蹦腥斯创剑皇指采纤?,步伐穩(wěn)健地進(jìn)門。 江老爺子意味莫名地輕哼了一聲,見得自家外孫女利落地松了他的手,鼻孔朝天地險些沒蹦出一句吃里扒外。 穿過前廳,徑直朝左老爺子的病房而去。 走在最前面的江老爺子步伐越發(fā)放慢,目光若有似無地轉(zhuǎn)過周圍的院子,在看向后院的射擊場時,似乎感慨地輕嘆了一聲。 房門近在眼前,被人一手推開。 房內(nèi),半靠在床頭的左老爺子一愣,略顯渾濁的老眼抬起,猝不及防地瞪大了一圈。 一陣靜默無聲的對視,兩個老人之間的氣氛安靜祥和,好似一場世紀(jì)會晤,仿佛開口便會撕裂某種東西一般,誰也未曾先出聲。 江凌苑轉(zhuǎn)眼,與左少淵暗暗對視,悄然地攜手離開。 “之前你和外公說什么了?”牽著手一路回到房間,她忽地想起這一茬。 “嗯?”男人愣了片刻,不置可否地笑道: “無非是一些保證之類的豪言壯語,外公把你看得很重,而且一直對當(dāng)年左家的退婚耿耿于懷?!?/br> “就這些?” “否則呢?” 江凌苑挑眉,將信將疑地扯了扯嘴角,她在心理學(xué)領(lǐng)域的造化已然登峰,自然能夠感受得到身側(cè)的男人并未說實(shí)話。 左少淵向來不會在她面前說謊,就連平時蹩腳的甜言蜜語也是完全出自真心的,他,不擅長撒謊,這世上也沒人有資格讓他為之說謊。 “如果外公是一兩句保證就能打動的人,你覺得我會這么久不敢?guī)闳ヒ娝先思覇???/br> “好吧?!蹦腥送讌f(xié)地?fù)u頭,一把將她攬進(jìn)懷里無奈道: “我把爺爺?shù)牟∏榭浯蟮膸妆?,在這之前……事先聯(lián)系了外婆?!?/br> “……你提前搞定了外婆?” “我媽和外婆多年前曾經(jīng)有過相識,所以,從外婆那邊入手會比較快?!?/br> 江凌苑不禁咋舌,忍不住滿臉欽佩: “怪不得,原來白姨和外婆還有點(diǎn)關(guān)系呢?” “白姨?”左少淵垂眼,意味莫名地重復(fù)一句。 “額……媽都這么多年沒有出世了照理說跟外婆是沒什么聯(lián)系才對啊,該不會……是夕照吧?” “嗯,我知道那個夕照?!碧峒跋φ者@個名字,尤其是想到他現(xiàn)在還在江凌苑的身邊晃蕩,男人深邃的眸子悄然幽深片刻。 若非他當(dāng)年在西歐用的不是現(xiàn)在這張臉,而那個夕照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就是夜刃,恐怕現(xiàn)在…… “少淵?”江凌苑挑眉,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突然想起之前你在爺爺壽宴上拿出的那副作品,究竟是哪兒來的?” 最初他們還不是很熟,這男人借著欠債強(qiáng)制性帶她來左家參加了老爺子的生辰宴,并且還拿出了一副外婆的親手作,后來她倒是忘記問這事兒了! “是外婆曾經(jīng)交給夕照的?!?/br> “那怎么會到了你的手里呢?”她當(dāng)時就猜測這個東西外婆只可能給夕照,絕對不可能再落到第二個人手上的。 “因?yàn)楫?dāng)年在西歐,我從夕照手里接下了一個單,這幅作品用來抵扣那一筆傭金,至于后來查出你的身份純屬一個意外?!?/br> 西歐第一雇傭兵首領(lǐng)夜刃,接下的單子自然是人命單。 “夕照要你幫他殺人?”只不知,什么身份能值得讓夕照拿出外婆親自贈予他的東西,價值連城不說,那可是作為師父送給徒弟的禮物。 夕照雖說性子散漫不靠譜,卻向來將情誼看得很重,外婆更是他鮮少尊敬的長輩。 “嗯,暗刃出任務(wù),從不問獵物的身份?!惫椭魈土隋X,而他們負(fù)責(zé)殺人奪物,僅此而已。 “原來,我們都繞了這么大的一個圈!” 夕照、艾爾、白姨……等等這些中間的人,哪怕是理清了其中的一個點(diǎn),他們也不至于這樣生生地錯過了四年! 從一開始的各自失去記憶,到最后的雙雙回到京云,他退了婚,她嫁了人,完全就是一場陰差陽錯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