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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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調(diào)整一下時間,抓緊點,不是一樣可以完成工作?”他在八卦和正業(yè)之間切換。 “不可以,老師,在我人生的要緊關(guān)頭,你放我一馬?!?/br> 高海闊奪來她手中的文件夾,作勢要砸向她,知道他只是嚇唬自己,她還是下意識躲往一旁。 他把文件夾扔在一張舊桌子上,邊上有罐裝咖啡、一整條香煙,已經(jīng)拆開了。 高海闊點起一支煙,閑閑地問,“你們吵過架嗎?” 她想也不想,“沒有,只有冷戰(zhàn)過。” “冷戰(zhàn)了多久?” “一年?!?/br> 他無語了,吐一口煙,說,“……真行,比交往時間都長。” 上一次出國,在她年紀(jì)尚小的時候,一家人飛到西班牙旅行,那時買的紀(jì)念品,今日一概下落不明,更不要提身處異國的感受,早都忘光光。 這個下午,他們登上頭等艙,因為沙發(fā)座椅寬敞,她裹上毯子,窩在梁明軒身旁,看一會電影,從他肩上抬起頭,望向窗外,竟是一片夜幕。晚餐她只要炒河粉,和蟹粉小籠,空乘收走盤子,又送來一份椰奶紅豆沙。 周遭的燈都暗下來,她困得忘記回自己的座位,鉆進他的臥間睡下了。床很窄,僅可容下一個人。 一覺醒來,她頭有點暈,發(fā)現(xiàn)他歪頭躺在皮質(zhì)的沙發(fā)座上,正沉睡著。她悄悄坐下來,親他的臉,他意識朦朧地轉(zhuǎn)醒。 她輕輕說,“你進去睡一會,還有幾小時才到。” 他深深吸氣,才起身,進房間躺下。 下午三點鐘,飛機落地在芝加哥奧爾黑機場。 梁明軒的父母分居兩地,過會兒只會見到他的母親。 坐在車中,卓楚悅竟然開始緊張,不想表現(xiàn)出來,一直面向車窗,卻沒有留心風(fēng)景。 車開到超市,她挑了樣子最新鮮的水果,想一想,又帶上一盒燕窩。 梁母住的家,大門兩旁與后院都是金葉楊,正到好時候,紅磚墻外的地上鋪滿金桔色落葉,美不勝收。 一位亞洲五官的中年男人開的門,他滿面笑容,請他們快快進來,用英文說,不用脫鞋。 梁明軒低頭說,“管家?!?/br> 卓楚悅恍然,笑著點頭。 墻是典雅的杏白色,地板是梨花木,花瓶里塞滿玫瑰,每一朵都是婀娜綻放。 這時,走出來一位婦人,不可用‘老’來形容,那是芳華逝去,自然呈現(xiàn)的美態(tài),她神情驚喜,“看看這是誰?你是楚悅?” 卓楚悅沒有刻意穿得要討長輩喜歡,咖啡色針織馬甲,襯衫領(lǐng)的長裙,一雙棕紅色及膝皮靴。 她眼睛亮亮的笑起來,還有些靦腆地說,“伯母您好,我買了一些水果來?!?/br> “有心了?!绷耗甘疽夤芗医舆^水果,盯住她打量,摸摸她的后腦勺,“真是一個漂亮孩子。” 梁母又吩咐梁明軒放置行李,然后拉起她,“來——” 穿過客廳,走進溫室般的地方,可以從玻璃墻觀賞到后院。這里已經(jīng)坐有兩位女士。 聽著梁母說,“芬姨,她的女兒南茜,她們來陪我解悶的?!?/br> 一位長輩年紀(jì),一定是芬姨。另外一位則是南茜,容貌年輕,約摸是二十六、七歲,穿淡粉色的羅紋針織夾克,同一個系列的直筒短裙,眼底有十足好奇,臉上掛著笑容。 梁母介紹她,“我的兒媳,楚悅?!?/br> 卓楚悅心中一怔,與她預(yù)想的場面截然不同。 芬姨說,“您有福了,兒媳這么年輕可人。” 想來,她們是知道今日她會出現(xiàn),并無多訝。 梁母笑一笑,招呼卓楚悅坐下,又叫她吃橙,還要幫她切開,好不熱情。 南茜俯身來按住她的手,沖她笑著,“你好。” 第51章 第 51 章 “你好。”卓楚悅同樣友善的回應(yīng),順便聞著她帶來的香水氣,商業(yè)香水,簡單強勢,不容忽略,可能是香奈兒19號。 芬姨出聲問,“楚悅,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她的中文有一點南方口音,語氣親切,也掩蓋不住濃厚的探究意味。 梁母接下去說,“我記得,從前是做實業(yè)?” 楚悅有些意外她用‘從前’這個字眼,證明梁母很清楚她的家底。轉(zhuǎn)念一想,毋庸驚訝,他父母的身份地位,手一伸就有人奉上,所有名字叫‘卓楚悅’的女孩,她的家庭背景和資產(chǎn)情況。 “現(xiàn)在實業(yè)可不好做了?!狈乙陶f。 “是呀?!绷耗笐?yīng)聲。 芬姨又問她,“上市了?” 原來,芬姨還沒有明白?;蛘撸窍肼牭揭粋€確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