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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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這樣一句冷冰冰的話之后,余霽丹就轉(zhuǎn)過身,開始過馬路。 李茗休愣了幾秒鐘,依然追了上去。 他剛拉住余霽丹的手,便被對方無情地甩開了。 這點(diǎn)小挫折對于李茗休來說簡直不值一提,他死皮賴臉地繼續(xù)去拉余霽丹的手。 余霽丹用力甩掉李茗休的手,在對方第三次要牽她的時候,她指著馬路中央來來往往的車流,吼道:“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撞過去了!” “…………”李茗休嚇得立馬舉起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輕聲說:“好,我不碰你了,你千萬冷靜,我們可以慢慢談的,你千萬別做傻事……” “你做夢吧!誰要和你慢慢談!” 余霽丹狠狠地瞪了李茗休一眼,過了馬路,繼續(xù)往家走。 雖然李茗休答應(yīng)余霽丹不再碰她,但他可沒答應(yīng)不再跟著她。 于是就形成了這樣一幅詭異的畫面——余霽丹在前,李茗休在后,兩個人隔著兩米左右的距離,她走一步、他也走一步,她停下腳步、他也停下腳步。 除了走走停停,余霽丹還時不時在馬路邊、花壇邊坐一會兒,她眼神呆滯地看著街上來往的車流,和路邊手牽手、前并肩的恩愛情侶。 余霽丹的神色落寞,偶爾還會用指尖抹一下眼睛。 站在不遠(yuǎn)處,將余霽丹的一舉一動都看進(jìn)眼中的李茗休,他恨不得拿把鋼丨刀來把自己給捅個稀巴爛—— 他在對她求婚的時候說過他會讓她一生幸福快樂,他會寵愛她一輩子,可是現(xiàn)在……他怎么能讓她那么傷心呢…… 他可真是該死!該死?。。?/br> 懊悔、心疼、自責(zé)——各種各樣的負(fù)面情緒將李茗休整個人徹底的淹沒,他發(fā)瘋一樣的想沖上去抱她、吻她、哄她、安慰她,告訴她他的苦衷,向她訴說他愛她的忠心和衷腸…… 但此刻的他卻什么都不能做。 余霽丹現(xiàn)在太過于激動了,他要是貿(mào)然沖上去,她真的會做出傷害自己的激進(jìn)之事來折磨他、懲罰他。 她知道他可以用他擁有的一切來一場豪賭,但卻唯獨(dú)不敢拿她。 所以他只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深刻地體會到一個詞語叫“無能為力”,還有一個詞語叫:“痛徹心扉”。 *** 余霽丹當(dāng)然知道李茗休尾丨隨了她一路,但現(xiàn)在她真的沒有什么心情去搭理李茗休。 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她也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 似乎對于他們來說,早已見怪不怪了。 她滿腦子都是一些似真似幻的影子——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已經(jīng)跟在她的身后,她走、他走,她停、他也停。似乎……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他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她的生命中,經(jīng)歷她所經(jīng)歷過的事,觀看她所看到的風(fēng)景。 余霽丹在冬夜的寒風(fēng)中渾渾噩噩地晃悠回小區(qū),再晃悠上樓,晃悠到家門口。 在她掏出鑰匙,正準(zhǔn)備要開門的時候,她聽到了跟在他身后的腳步聲。 她回過頭,從樓梯上慢慢走上來的人,正是李茗休。 余霽丹將鑰匙插丨進(jìn)鑰匙孔里,卻沒有擰動,門也保持著關(guān)閉的狀態(tài),她挑了挑眉,冷冷的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情緒:“你還回來干什么?” 終于回到安全的地方了,李茗休暫時不用怕余霽丹做出什么出格的傻事,他就放任自己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我不回來這里去哪里?這是我們的家。” 余霽丹甩開李茗休的手,嚴(yán)厲地說:“不是!你不要折煞我了好嗎?李老板,你的家應(yīng)該是什么大別墅、大城堡,怎么可能是我這種又小又破、房貸還沒還完的居民房?” 余霽丹繞著李茗休走了一圈,冷笑地問道:“怎么?大少爺?現(xiàn)在能告訴我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了嗎?難道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都像你這樣嗎?喜歡裝窮人,最好是污點(diǎn)窮人,給自己弄的越無能越不起眼越好。所以你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考驗我嗎?考驗我對你的真心?考驗我是喜歡你的人還是你的錢?然后呢?我現(xiàn)在通過你的測試了嗎?李總?李大少爺?” “你是不是還要對你的那些有錢人的朋友們說:看那個叫余霽丹的傻姑娘,我假裝自己一分錢都沒有,她都傻乎乎的要嫁給我,還自以為是的覺得能努力工作養(yǎng)家,你們看她可多傻??!” “丹丹!”李茗休叫了下她的名字,張開雙臂將她整個人給緊緊地扣進(jìn)懷里,一邊親吻她的耳畔一邊痛苦地說:“你還不如殺了我!你殺了我吧……只要能讓你解氣,不再讓你傷心,好不好?千萬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真的比殺了我還讓我難過……” “你難過?!”余霽丹在李茗休的懷里掙扎著,大叫著,“你自導(dǎo)自演了這么一出戲,你還難過?怎么?是因為我現(xiàn)在沒有對你感激涕零,沒有感恩自己在毫不知覺的時候嫁給了個有錢人,嫁入了豪門,就讓你難過嗎?” “去他媽的有錢人!去他媽的豪門!”李茗休抱住余霽丹,他將她的身子抵在門上,用雙腿和腰肢的力道固定住掙扎中的余霽丹,他用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兒,最后愛憐地捧起她的臉,低沉的聲音輕柔地說:“那些東西怎么配和你相提并論呢?我這輩子唯一真正想要的只有你,為此我付出了太多太多,好不容易我終于得到你了,你還要把我再打回原型嗎?好吧,就算你現(xiàn)在想把我打回十八層地獄,那你也總要給我一個時間,我什么時候‘刑滿釋放’的時間……你不總能讓我永世不得超生吧?” “李茗休……” 走廊里雖然有感應(yīng)燈,但整體的光線依然不太明亮。 余霽丹在近在咫尺的距離中注視著李茗休的眼睛,她抿著唇角:“你覺得自己的口才很好嗎?你覺得就憑著這么幾句話我就應(yīng)該給你一個‘刑滿釋放’的時間嗎?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語了,你是個騙子!騙子!大騙子!你把我當(dāng)成個大傻子一樣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在余霽丹還在滔滔不絕的時候,李茗休將自己的嘴唇按了上去! 一大串指責(zé)的話語湮滅于唇齒之間。 這次的吻絕不等同于以前的,如果說以前是和風(fēng)細(xì)雨,那么這次就是狂風(fēng)暴雨。 帶著巨大的侵丨略丨性和征丨服丨感—— 甚至帶著成年男女之間的情與欲…… “唔唔唔……” 余霽丹從喉中發(fā)出難耐的聲音,她從抗拒,到迷茫,到順從,再到細(xì)微的沉丨淪…… 這個吻結(jié)束的時候,余霽丹的目光甚至都開始渙散了起來…… 李茗休伸手?jǐn)Q動余霽丹身后鑰匙孔中的鑰匙。 “咔噠——”一聲,門鎖開了。 等到李茗休將她用“公主抱”的姿勢打橫抱起,并用腳踢開門,余霽丹才找回剛才已經(jīng)不知道飛到哪里去的理智。 她張開嘴,一口咬在了李茗休的臂彎上。 李茗休吃痛地皺了皺眉。 但他依然沒有放下她。 “李茗休!明明是你自己做錯了事!能不能有點(diǎn)犯錯人的態(tài)度?你能不能要點(diǎn)臉?!” 李茗休微微低頭,蹭了蹭余霽丹的臉:“如果我要臉,你就能原諒我的話——” 余霽丹大罵道:“你他媽做夢吧!” “所以咯~”李茗休又蹭了蹭懷中人的臉,說了一個簡直把“不要臉”發(fā)揮到極致的理論: “我要臉,你也不會原諒我,那我還要臉干什么?賣錢嗎?我又不差錢,還不如直接不要臉,說不定還能讓我追回老婆~” “李茗休!你……你不要臉!臭不要臉!” 就算是女人,余霽丹好歹是也職業(yè)警察,專業(yè)能力毋庸置疑,她和李茗休過了好幾招,終于從他的懷抱里翻騰了出來。 余霽丹將李茗休給推出大門外,指著他的鼻子:“你這個大騙子,以為說幾句好話我就能原諒你了?!當(dāng)然,如今你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可能等著嫁給你的女人能從這里排到天丨安丨門呢,你看誰好就去找誰好了,我不會給你擋道的……” 她越說越生氣,又往門外一指:“你滾!現(xiàn)在已經(jīng)臘月了,也不是八月可以給你下雪,所以老天爺不會原諒你這個愛情騙子、婚姻騙子,那就不要指望我能原諒你!我!不!會!原!諒!你!” 說完,她用力一關(guān)門,直接把李茗休給關(guān)在門外。 然后余霽丹便順著大門慢慢地滑坐于地板上。 她大聲地哭。 每一個哭聲都像幾千萬個尖針在李茗休的心臟最柔軟的地方刺。 火辣辣的生疼。 疼得他呼吸困難,疼得他快直不起腰。 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他怎么能讓他的老婆這么哭?他怎么可以讓他的老婆哭成這樣? 余霽丹一邊哭哭唧唧一邊罵罵咧咧:“騙子……李茗休,你是騙子……你騙了我……” 她哭是因為生氣。 生氣一半是因為李茗休,另一半?yún)s是因為自己。 她氣自己—— 李茗休明明是個十惡不赦的大騙子,她也下定決心要和他“完了”,可她一被他吻,就失去了理智。 她可真是沒出息! 李茗休輕輕地叩門:“丹丹……丹丹你不要哭了,都是我錯,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出氣吧……” 余霽丹不理李茗休,依然“哇哇”大哭。 過了許久,李茗休蹲了下來,和余霽丹在門里門外保持同一個水平線:“老婆,如果老天爺原諒我了,你會原諒我嗎?” “嗝——” 正在“哇哇”大哭的余霽丹被嗆得直接打了個嗝。 又又又……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第49章 chapter 49 第五十章 如果是以前, 有人這么跟她說,她會覺得那人在說胡話,但現(xiàn)在是李茗休說的—— 她可是親眼見過李茗休做過的所謂“老天爺會原諒他”的事……那叫場面叫一個驚天動地。 余霽丹cao著重重的鼻音,對著門縫往外問:“你……你想做什么?” “…………”李茗休沒有回答。 余霽丹越想越覺得這是火山爆發(fā)前的沉默,她從地板上站了起來,跑進(jìn)浴室里隨便洗了個戰(zhàn)斗澡, 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李茗休…… 李茗休…… 她那么信任他,那么包容他…… 為了和他在一起,一直是乖乖女的她和家里的長輩爆發(fā)了好幾次戰(zhàn)爭。 為了不讓他辛苦,她甚至覺得“女主外、男主內(nèi)”也沒什么問題,她可以養(yǎng)家。 即便他沒有錢,即便他在外人看來除了帥一無是處,她依然覺得他們的未來一片光明, 他們一定會幸福的。 可是, 到頭來,她才知道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愿而已。 她的老公、她的枕邊人,就像她之前的知覺——他一直帶著面具, 他從來都沒用真面目來面對過她。 他怎么能對她撒下如此的彌天大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