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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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那人說道:“怎么好像每次見你,都是在馬蹄下?” 欸?這是—— 徐錦瑟聞言,詫異地抬起頭來。 第70章 托付 晏庭曜見她只看著自己,并不回話,只當(dāng)她被嚇住了。遂一手抓了韁繩,俯下身來,將另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徐錦瑟只見這人從逆光之中俯身,原本看不清的面孔變得清晰起來,那比常人更深邃的輪廓仿佛被陽光鍍了層金邊兒,叫人瞧著,心跳都不由漏了一拍,便不由伸手,搭住他伸向自己的手,站了起來。 只這一動,卻仿佛打破了魔咒般,叫那原還呆呆愣在徐錦瑟懷里的小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那一剎那魔音穿耳,便連晏庭曜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徐錦瑟將那孩子抱起,輕輕拍撫他的后背,口中輕聲道:“沒事了、沒事了。”這般溫柔姿態(tài),倒叫晏庭曜忍不住挑眉,好似……又發(fā)現(xiàn)了這女孩子不大一樣的一面? 只沒待他細(xì)品這心情,那孩子的娘終于發(fā)現(xiàn)自家娃兒不見了,連忙奔了來,從徐錦瑟手中接過孩子, 一邊朝兩人道謝,一邊抱著孩子又是搖又是哄的,口中連呼心肝。 兩人瞧她一臉后怕的模樣,便也沒再多言。 京兆尹的人此時也趕了來,晏庭曜似與那頭領(lǐng)有些交情,便上前敘了幾句,將那馬兒交給官差牽好,那頭領(lǐng)便收了隊,臨走之時還朝他點了點頭。 待晏庭曜回身,便見鴻雁朝他矮身行了個禮,“見過世子?!?/br> 晏庭曜認(rèn)出這是自己送給徐錦瑟的丫頭,便朝她略一點頭。 不想徐錦瑟也朝他福了一福,道:“謝過世子?!?/br> “不必謝我。”晏庭曜心道,聽說安國公家中次子今日終于從承陽調(diào)遣回京,想來她便是這位的女兒了。 安陽一別,徐錦瑟雖給晏庭曜留下了深刻印象,奈何諸多事務(wù)纏身,只吩咐了人將那些書卷抄錄了送去莊上,便不得不將這番偶遇拋之腦后。 不想自己剛一回京又碰上了她,還又是險遭馬踏之局,這一下,倒叫他想忘都忘不了了。 只此時京城表面歲平靜,暗地里卻波譎云詭,徐家在此際回京,不知是吉是兇。 如此想著,晏庭曜心頭一動,對徐錦瑟道:“東西我已轉(zhuǎn)交了那位‘朋友’,我尚欠著你份人情,這謝便不用言了,若日后你碰上何難事,可叫鴻雁與我傳信,但凡能力所及,我必傾力而為。” 晏庭曜這話,幾乎是在坦言他已將那前朝秘寶墨玉麒麟獻(xiàn)給了三皇子。不,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知道他背后之人是三皇子,所以他只是在說,那前朝秘寶他已經(jīng)交了出去,而這份人情他也領(lǐng)了,自己有何困難,都可向他求助。 這承諾可比那兒戲般的“救命之恩”鄭重得多。墨玉麒麟代表的那份得祥瑞者安坐天下之意,不管由誰獻(xiàn)上,都是一份天大的功勞。 當(dāng)日發(fā)現(xiàn)寶藏,徐錦瑟只言交換,將這墨玉麒麟與其他寶藏拱手相讓,只要了些書卷與鴻雁這侍女,便是篤定,這般人情,晏庭曜不會隨便認(rèn)下。 而晏庭曜果然也如她所料,就勢應(yīng)承了下來。 只沒曾想,今日他卻主動提起,承了這份情。 徐錦瑟不由心頭一動,此時她雖有內(nèi)有荷香、宋mama,外有兩位護(hù)院算得上自己人,還有鴻雁這精于武藝的丫鬟,在徐府之外卻著實面臨著無人可用的困境。 如今日般,好容易從云賀手中昧下了這藥丸,卻查不出它作何用途,此時晏庭曜的話倒叫她著實有了些想法…… 徐錦瑟略一思索,便當(dāng)機立斷,從袖中掏了那包著藥丸的手帕,道:“既世子如此說了,錦瑟便厚顏麻煩您一次。這手帕中的藥丸,還請世子能幫我尋人辨識它的效用?!?/br> 晏庭曜剛接過手帕,又聽她道:“這藥丸得自嘉陵云家,若無人能辨出,或可從云家下手查清它的用途?!?/br> 晏庭曜點了點頭,不想徐錦瑟又道:“我有位奶娘劉mama,自小將我?guī)Т?,卻在前些日子失了蹤,若世子能查明她的去向,將她帶到我面前,錦瑟感激不盡?!?/br> 這“厚顏一次”可就三件事情了,真是不客氣吶。晏庭曜看著徐錦瑟,沒有說話,但這意思清楚的擺在眼中了。 徐錦瑟展顏一笑,道:“世子為人大度,錦瑟佩服不已。這些事情對世子來說想必是舉手之勞,對錦瑟而言卻是關(guān)乎攸關(guān)生死的大事,世子今日之恩,錦瑟必牢記在心。若有機會,必當(dāng)全力以報,絕不會叫世子后悔今日之諾?!?/br> 晏庭曜見她說得誠懇,又想到她一個小小女孩獨自被送去莊上,如今雖同家人一道回了京,想必還是處境艱難。頓覺自己同個小女孩計較什么? 這些事情對他來說本就不算什么麻煩,對閨中女子卻是難上加難。 況且那墨玉麒麟事關(guān)重大,這些小事加起來,也難抵那墨玉麒麟一分,說來還是他占了便宜。 思及此處,晏庭曜終于點頭了。 待到此時,徐錦瑟才終于輕輕吐出口氣。 她也知自己求得唐突,剛剛那會兒,她的心一直懸著,生怕被晏庭曜拒絕。 此時他終于應(yīng)了下,她只覺重生以來一直壓在心中的大石都仿佛輕了幾分——有這位未來的安樂侯幫忙,她的身世之謎,終于瞧見了一絲絲揭破的希望! 徐錦瑟雙手置于腰間,朝晏庭曜正式的行了一禮。 晏庭曜側(cè)身避了開去,只道她不必如此,自己這番不過是還她人情,當(dāng)不得如此之謝。 此時的他只當(dāng)自己做了件好事,幫這女孩一個忙,卻料不到日后,這女孩屢屢讓他刮目相看,甚至改變了他的命運…… 此乃后話,暫且按下不表。 卻說告別晏庭曜后,徐錦瑟便一直思忖,祥瑞現(xiàn)世乃是大事,若三皇子進(jìn)獻(xiàn)祥瑞,必不會同云家那般遮遮掩掩,而該在一處足夠鄭重的場合、于大庭廣眾之下呈獻(xiàn)陛下,同時造勢才對。 如今京中卻無異動,也無人言及祥瑞之事,想必三皇子還未行動。那他會選擇何時進(jìn)獻(xiàn)呢…… 徐錦瑟突地憶起,萬壽節(jié)距今不遠(yuǎn),難道三皇子會選在陛下壽辰之日…… 只還未及深思,馬車便停了下來,卻是已經(jīng)抵達(dá)徐府了。 徐錦瑟在鴻雁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雙腳剛踩到地面,便聽一聲尖銳的質(zhì)問響起:“二姐這般晚才到家,不知是去了何處玩耍?” 徐錦瑟抬頭,與徐錦華望過來的視線對了個正著,頓覺似一道淬了毒的針芒刺來,待再要看,她已移開了視線。 徐錦瑟這才看見,不單早回來的徐錦華、徐錦秋、徐錦冉等在了這里,連徐丘松和云姨娘都站在一旁,似是等了很久一般。 徐錦秋見她不答,便又問道:“咱們同時從外祖家出發(fā),二姐便是再慢,也不該這時候回來。只不知是什么有趣兒的事耽擱了,才叫二姐孤身一人停留在外這許久?” 這大冷天,站在院里這么一會兒便覺出了寒意,徐錦秋自是對叫她枯等這許久的罪魁禍?zhǔn)住戾\瑟滿腔怨氣了。 “二姐是不是被車隊阻住了去路?我剛才隱約瞧著后頭有車隊占了路,想是因這個才耽擱了?”徐錦冉話剛出口,便被徐錦秋狠狠瞪了一眼。 徐錦華順勢接了話頭,“被車隊阻了倒怪不得二妹,只這么會子功夫,什么車隊也該走遠(yuǎn)了。二妹獨自一人在外頭這許久,可真叫人放不下心,連父親都等了許久呢?!?/br> 徐丘松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 徐錦瑟坦然一笑,“瞧大姐說的,有鴻雁陪著我,再不濟、還有安平侯府的車夫呢,哪兒能叫孤身一人。我倒確實遇上件事耽擱了。” 說到此處,徐錦瑟朝徐丘松道:“還請父親見諒,錦瑟回府路上遇到了云二老爺突發(fā)急癥,為了送將他去醫(yī)館,這才耽擱了時辰?!?/br> “云二老爺?”徐丘松愣了愣,顯然未料到云賀竟?fàn)砍读诉M(jìn)來。 “云二老爺突然倒在了路上,眼瞧著就不好了,錦瑟想著,云二老爺是為送賀禮來京,身邊兒又沒帶人,若是在京城出了事兒……瞧不見便也罷了,即是碰上了,總也該搭把手才是?!?/br> 這話說得在理,且不說論血緣云二老爺算得上她親舅,便是論交情,兩府雖不能算親戚也勉強也能說是故交,斷沒有視而不見的理兒。 徐丘松的態(tài)度這才和緩起來,只說了幾句日后再有這等事,先派人回府通知一聲,免得眾人平白擔(dān)憂。 徐錦瑟自是應(yīng)了,心中卻是一哂,她身邊只一個丫鬟,車夫還是安平侯府派的,便是再遇上了,又能派誰回來?父親這話說得可真是輕快得狠呢。 徐丘松這一走,徐錦華與徐錦秋見無甚可為,便也散了。徐錦冉朝徐錦瑟笑了笑,快步追了上去。 倒是云姨娘留了下來,一開口便問道:“二小姐,你瞧著云二老爺他……身子可好?” 第71章 套話 “云二老爺已經(jīng)無事了,他好似帶了種藥丸,吃了不久便沒什么大礙了?!毙戾\瑟一邊說,一邊留意著云姨娘的反應(yīng)。 便見云姨娘聽到那藥丸二字時,瞳孔幾不可見地一縮,但接著便低頭掩飾了過去,只道:“那便好。我這二哥,總是這么不經(jīng)心,幸而今日碰上了二小姐,不然可叫他怎么辦才好?!?/br> “姨娘快別這么說,這本就是我該做的。只是……”徐錦瑟頓了頓,上前一步,盯緊了她,才道:“瞧他那樣子挺嚇人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藥,效果如此好?!?/br> 云姨娘只道不知,徐錦瑟卻從她眼中瞧見了瞬間的愕然,心中便知,自己怕是觸及了什么關(guān)鍵之處。 只云姨娘此人謹(jǐn)小慎微,單從她前世做了自己一輩子的“親娘”,若沒有徐錦華說破,自己到死都不知這位究竟是誰的“親娘”,便能覺出她善于隱忍做戲,想要從她身上套話極為困難。 今日能有此收獲,徐錦瑟已是知足,再問下去,怕她會起了疑心,便見好就收,就此打住了。 與云姨娘分別后,荷香立即迎了上來。 剛剛主子們?nèi)墼谶@里,她一個丫鬟根本無法上前。此時終于得了機會,不由淚眼盈盈的瞧著徐錦瑟,“小姐……瘦了。” 徐錦瑟拍了拍她,道:“安平侯府的吃食甚好,我還擔(dān)心胖了呢,瞧荷香這般,倒是能把心放下了?!?/br> 荷香不由破涕為笑,道:“小姐這些時日不在府中,可叫奴婢想得緊。如今可算回來了,下次奴婢想和鴻雁換換呢。” 徐錦瑟只笑而不答,反問道:“剛剛是怎么回事?父親和姨娘怎會都在門口?”若說是因著她的晚歸,徐丘松才會候在門前,她卻是不信的。 “是安國公世子夫人來了,老爺是來送她的。恰趕上三位小姐回府,姨娘正招呼著人去迎,正碰到了一起,聽說小姐遲遲未歸,才等在了那里?!焙上阋彩莵碛戾\瑟的,只沒想到三位小姐都到了許久,徐錦瑟還遲遲未歸。 只聽這話,徐錦瑟便知徐丘松會在門前“等待”,定不乏云姨娘的手筆,說不得徐錦華也參了一腳,不知在徐丘松面前說了什么,才讓自己一回來,就面對這如同三堂會審般的局面。 只沒想到,竟會是安國公世子夫人來了…… 前世,這位夫人可沒上過門吶。 而徐丘松會因著二人的攛掇便冒著寒風(fēng)等在門口,可見這說話之人在他心中地位定是不低。云姨娘一個妾氏,自不會被這般重視——那便是徐錦華了。 自己這位父親,徐錦瑟還是看得懂幾分的。徐錦華之于他,可以是偏疼的女兒、卻不會是共謀的伙伴。她的話能有如此影響,必定是徐錦華在他心中的地位獲得了提升。 而聯(lián)系到安國公世子夫人的到訪,這答案簡直擺在面前——徐丘松定是知曉,安國公府有意捧徐錦華入二皇子府了! 一位皇子側(cè)妃、還是正宮嫡出的皇子側(cè)妃,于他而言,簡直是仕途上的一架登天之梯! 如此一來,徐錦華在他心中的分量,登時便不同一般了! 只……安國公世子夫人為何會來?前世,安國公府可一點兒口風(fēng)都沒露過。 徐錦瑟不由問道:“你可知世子夫人為何而來?” “奴婢不知,但……”荷香想了想,才道,“奴婢聽說,世子夫人出門前,提過一句‘小姐們都去了外家,夫人這般厚道,是家宅之福?!?/br> 徐錦瑟瞬間了悟,安國公世子夫人怕是聽說了魏氏將她們都送去安平侯府、接受崔嬤嬤教導(dǎo)的事情,特特來提點的。 前世只徐錦華一人去了安平侯府,故安國公府穩(wěn)得住。此時徐家四個女兒一同去了,安國公世子便不得不顧慮,徐家是否另有打算,需先提點徐丘松一番。 想到此處,又有些奇怪,為何徐丘松親送了安國公世子妃人,卻不見魏氏,便問道:“母親呢?” “夫人身子不好,這幾日已是起不得床了?!焙上愕脑捔钚戾\瑟心下一驚,她猛地回頭,問道:“我走之時,母親身子不是尚好嗎?” 荷香道:“正是小姐們剛走沒幾日,夫人晨起散步,感染了風(fēng)寒,身子便不大好了?!?/br> 荷香瞧著小姐這方向是往魏氏處去的,連忙補充道:“林mama剛剛便傳了訊來,小姐們回府也不必去請安了,您當(dāng)時還沒回來,您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