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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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親?徐錦秋? 徐錦瑟皺起眉頭。 前世這個時候,可沒有這一出吶。徐錦秋議親雖是在她出嫁之前,卻也沒有這般提前才是。 只這一世命運(yùn)的軌跡已經(jīng)改變太多,她也不敢斷言,不由問道:“可知是哪家來求的?” 鴻雁低聲道:“奴婢只知是京中官宦人家的嫡子,那媒婆直入夫人房中,現(xiàn)下只有老爺夫人知道那家身份?!?/br> 徐錦瑟略微沉吟,便決定直接去問魏氏。 魏氏聽后有些失笑,“你說今日遣了媒人的那家?那般人家,我原是不會考慮的?!?/br> 這大乾朝,世家聯(lián)姻都是有講究的。一般都是夫人們互相走動相看,若瞧得滿意了,開明人家還會安排兒女見上一面,兩方都合得來,再議親事。 畢竟兩家是結(jié)親不是結(jié)仇,若兒女互相看不順眼,還硬湊姻緣,那才是禍患無窮。 因而這提親之事,須得兩家彼此有意,再找媒人說合。 今日這求情之人,素日間與徐家一無瓜葛、二無走動,冒冒然便請了媒人上門,可見是不甚講究的。這般人家,魏氏絕不會納入考慮范疇。 這一番話說得徐錦瑟連連點頭,只還忍不住問道:“是哪戶人家,如此魯莽上門?” “是常平劉家二老爺?shù)牡沾巫?,說是前兒錦秋出門,得了夫人眼緣,這才上門提親?!?/br> “常平劉家?”徐錦瑟立時便想到了劉蕓嘉。苑平劉家與光祿寺少卿家乃是遠(yuǎn)親,不知劉家人上門提親是否與當(dāng)日梅塢之事有關(guān)? 魏氏道:“劉二老爺在常平任通判知事,說起來,單論身份,與錦秋倒還算般配?!?/br> 劉二老爺乃是正九品官職。官職雖比徐丘穆低,二少爺卻是嫡出。這般身份,求娶徐錦秋,倒正說得上般配。只這冒然遣媒人提親的做法,魏氏委實看不上眼,故打一開始便沒考慮過應(yīng)允這門親事。 另就是…… 徐錦華與魏仲棋之事,徐丘松已叫人透了口風(fēng)過去。魏仲棋欣喜若狂,早便承諾,待徐氏姊妹定下親事,便來提親。 若徐錦秋也定了親事,便將徐錦瑟擱下了。魏氏私心中也不愿讓徐錦瑟處于這般境地。 想到徐錦瑟的親事,魏氏又有些憂心,不由道:“你小孩子家家的,原不該與你說這些。只我兒懂事又聰慧,倒叫我一時忘形,同你論起了這個?!?/br> “母親?!毙戾\瑟輕嗔一聲,“女兒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家,三妹年紀(jì)尚小,這便急著上門提親?!?/br> “是啊,錦秋年紀(jì)尚小呢……”魏氏也覺此時頗為奇怪,按說通判知事之家,不該不懂行事規(guī)矩,偏劉家便做出這種事情。說是徐錦秋得了夫人眼緣,哪一家的主母能單憑一面之緣,便決定為兒子定下親事? 更何況,徐錦秋那般脾性,又哪里像是能叫人一眼相中的? 魏氏略一沉吟,便道:“此事不急,總歸須得慢慢相看。這劉家意圖頗有些不明,你外出之時,若遇上劉家人不妨提心一二?!?/br> 徐錦瑟自是應(yīng)下不提,又得魏氏多番叮囑,才從主屋中出來。 不想沒走多遠(yuǎn),竟碰上了徐錦秋。 徐錦秋正與丫鬟低聲說著什么。遠(yuǎn)遠(yuǎn)看去,只見她亮晶晶的眼,與莫名勾起的嘴角,顯是心情甚好。 徐錦瑟抬步上前,不想徐錦秋見到自己,竟面露驚惶之色。 正待詢問,便見她慌忙矮下身子,行了個禮。 “大姐好?!?/br> 這般姿態(tài),倒叫徐錦瑟倒愈發(fā)奇怪了。 自曲姨娘接手府中事務(wù)后,徐錦秋的態(tài)度便略有些微妙。加之她雖恢復(fù)了身份,卻被當(dāng)作庶女教養(yǎng)多年,徐錦秋待她始終不會像曾經(jīng)對徐錦華般那般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重。如現(xiàn)下這般多禮,倒還是頭一回。 徐錦瑟若有所思的看向她身后隨著的丫鬟。那丫鬟被她看得心頭一跳,連忙垂下頭去。 這丫鬟名喚拂煦,乃是曲姨娘親自挑選、接替了先前的雪芝,成為徐錦秋的貼身丫鬟之人。不知是否吸取了雪芝的教訓(xùn),這丫鬟相貌平平、且為人有些木訥,一向不為徐錦秋所喜。 不想剛剛竟是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瞧著便更奇怪了。 “三妹與拂煦在說什么?竟這般高興?”徐錦瑟忍不住問道。 “哪、哪有什么。”徐錦秋有些慌張的道,接著,好似意識到自己口氣太沖,立即補(bǔ)救道:“是、是我們剛從前院過來,經(jīng)過大姐的花圃,瞧著那花兒爭奇斗艷的,很是喜歡?!?/br> “那便要謝謝三妹賞光了?!毙戾\瑟微微一笑,“近日又有些珍品花期將至,三妹喜歡的話,不妨多去走動。只這些花都是長公主所賜,勿要隨意采擷便好?!?/br> “謝、謝大姐美意,我一定去看?!毙戾\秋抬頭看她一眼,便立即低頭道,“姨娘正找我,大姐若是無事,我便先去了?!?/br> 徐錦瑟道:“去吧。這些時日,曲姨娘助母親打理內(nèi)務(wù)頗是辛苦,三妹待我向她問聲好?!?/br> 徐錦秋胡亂應(yīng)了,立即便帶著拂煦離開。 而在這過程中,拂煦自始至終都低著頭,不敢看徐錦瑟一眼。 “奴婢瞧著,三小姐的模樣似有不對?!兵櫻愕吐暤?。 “確實,有些不對?!毙戾\瑟看著徐錦秋離開的方向,忍不住擰起眉頭。 徐錦秋對她置那花圃之事,一貫有些羨妒,剛剛她有意出言試探,言辭間還提到了朝華長公主,更刻意叮囑她勿要隨意采擷,徐錦秋卻無甚反應(yīng),這本身便是件怪事。 可若說徐錦秋有何異?!瓍s也瞧不分明。 幸而徐錦秋雖性格魯莽,卻有曲姨娘這明白人拘著,倒也不至太過出格。想通此節(jié),徐錦瑟便不再糾結(jié)此事,只帶著鴻雁回房。 剛走幾步,卻是忍不住回頭,看著身后空蕩蕩的院子,竟忍不住有些躊躇——不知為何,她總覺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了…… 第141章 風(fēng)云 “鴻雁?!毙戾\瑟喚道。 “奴婢在?!?/br> “想辦法打探一下,那劉家是怎么回事,為何會來求親?”徐錦瑟吩咐道。 什么投了眼緣才來求親,她是一個字都不信的。徐錦秋那脾氣,哪家夫人能一眼看上,為親生兒子求娶? 且不說這劉家既與劉蕓嘉家有瓜葛,單說著求親之事便處處透著股詭異,不弄清楚她實難放心。 鴻雁立即垂首應(yīng)道:“是?!?/br> 徐錦瑟望向前院,竟有些出神。鴻雁所能打探的消息,多賴晏庭曜之故,自入了京中,她欠晏庭曜的人情似乎越來越多,遠(yuǎn)不是一個墨玉麒麟能抵。 而她,雖恢復(fù)了嫡女身份,卻也不過是七品縣丞家的女兒。思來想去,自己身上能對他有所助的,也不過是比旁人多出一世知曉的那點事情。 只可惜,前世她囚于后宅,對朝堂之事漠不關(guān)心,如今搜腸刮肚,竟也想不起幾件能對晏庭曜有用之事。為此,徐錦瑟頗為懊惱。 只現(xiàn)下,她想著前院那方花圃,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 此時的京中,也正發(fā)生著一件大事——臥塞爾國使者將入京獻(xiàn)禮。 臥塞爾乃是大乾西南一個小國,百年前為大乾皇帝收服,成了大乾的附屬國,從此稱臣納貢,每年都要送貢品入京。 因而臥塞爾人入京中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此次獻(xiàn)禮卻不一般,臥塞爾王宣城得了一樣寶物,要進(jìn)獻(xiàn)給天月上國。為表誠意,特封自己最寵愛的小公主薩日娜為特使,入京獻(xiàn)禮。 這般派公主前來,說是獻(xiàn)禮,朝貴們卻都心知肚明,臥塞爾王是有了聯(lián)姻之意。只不知當(dāng)今是個什么意思,這位公主是會充入后宮,還是賜予宗室,都尚未可知。 若是充入后宮還好,當(dāng)今的三位皇子都已年長,這位公主入宮,不過陛下后宮多一異族嬪妃而已。但若賜婚予宗室……次子倒也罷了,若嫡子娶了異族為妻——恭王不就是個現(xiàn)成的例子嗎? 好好的親王世子飛了不說,特賜的王爵還是降等承襲。如此一來,幾代之后,這一支若無出色子弟,便淪要為庶人了。 一時間,家中有尚未婚配子弟的權(quán)貴們頗有些人人自危之感。 加之二皇子與三皇子正妃未定,京中形勢,頗有些波光詭譎之感。 只不管這些人如何做想,薩日娜公主進(jìn)京的日子依舊到了。 這一天,薩日娜從京城大門進(jìn)入,一路鋪展綢緞,竟鋪出一條從城門到鴻臚寺綢緞之路。 兩名豆蔻年華的少女走在最前,手持花籃,朝外拋灑著花瓣。 在花瓣的引領(lǐng)下,公主十二人抬的大輦在侍衛(wèi)的護(hù)衛(wèi)下踏著綢緞直入鴻臚寺。 待到鴻臚寺卿親迎出來,薩日娜公主在侍女的攙扶下步下大輦。 只見她長眉斜飛,鬢如鴉羽,一頭烏黑秀發(fā)纏繞著無數(shù)金絲珠寶、結(jié)成一條五黑發(fā)辮垂在胸前。頭上黃金冠上垂下數(shù)條流蘇,在鬢發(fā)之間盈盈流動,更襯得眉目如畫、恍若謫仙。 雖鼻翼往下,被輕紗籠罩,卻叫人更是好奇那面紗之下是怎生絕色。 薩日娜公主朝侍女伸出手,潔白的臂膀籠在輕薄寬敞紗袖之中,若隱若現(xiàn)。這般大膽穿著,在大乾可謂難得一見,鴻臚寺卿都險些愣住。 好在他久經(jīng)考驗,當(dāng)下便帶著部屬迎了上去,將公主一行接入鴻臚寺中安置。 而在薩日娜公主進(jìn)京的第二日,宮中便下了旨意,叫她三日后入宮。 圣旨一下,朝中議論紛紛,有猜陛下這是有了納妃之意,也有說是想將薩日娜公主賜予皇子為妃,更有人覺著這是為著日后聯(lián)姻考量,先探探公主的虛實。 此番議論之下,那獻(xiàn)寶之事倒顯得不甚重要了。 諸皇子中,唯大皇子松了口氣。他早有正妃,薩日娜公主的身份,入宮便罷,不入宮也絕不會屈居皇子側(cè)妃之位。 至于老二和老三……無論是誰,娶了異族為妃,便等于徹底與皇位無緣。如此想來,此事甚有cao作余地。大皇子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當(dāng)夜便召集幕僚商討去了。 二皇子府中也頗不平靜。雖有皇后在前,當(dāng)不至于被強(qiáng)行賜婚,但有大皇子在旁虎視眈眈,此事尚需合計一番。 那叫做仲平的幕僚趁機(jī)獻(xiàn)計,稱此番正可禍水東引,將薩日娜公主推給正日漸嶄露頭角三皇子,也可絕此后患。 如此一來,二皇子的目光便盯上了三皇子。 而三皇子,正找了晏庭曜入府商議。 兩人幾經(jīng)討論,都認(rèn)為此事關(guān)鍵還在皇帝之意。當(dāng)今只有三個皇子過了束發(fā)之年,二皇子三皇子正妃未擇,直接將薩日娜指婚給他們的可能性并不大。只需得防著對方暗下絆子,弄出不得不娶的局面。 到最后,三皇子與晏庭曜皆認(rèn)為,這些時日需得倍加小心,尤不能出風(fēng)頭,引起那位公主的注意。 只說到薩日娜公主,三皇子卻又想起一事。 “說來臥塞爾與茨赫一族數(shù)代通婚,庭曜若是能娶得那位公主,倒也算美事一樁了?!比粽f這京中權(quán)貴之家中,誰迎娶薩日娜公主造成的影響最小,那非晏庭曜莫屬。 他本身便是大乾與異族通婚之子,再娶一外族世子妃,倒真正無甚影響,說不得憑著薩日娜的公主身份,還能叫恭王的爵位還能多延一代。 思及此處,三皇子竟有些心動,慫恿道:“不若你便娶了薩日娜,倒能對你有些幫助?!?/br> “殿下——” 晏庭曜忍不住皺眉,“大事未定,卑職無心成家?!?/br> 三皇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拍著晏庭曜的肩膀,直叫晏庭曜一頭霧水。 “殿下這是?”晏庭曜忍不住問道。 “庭曜啊庭曜,哈哈哈哈——”三皇子勾著他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萬萬沒想到,他有一日竟能見到晏庭曜這般模樣。真是、真是,特別想笑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