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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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里,宋芷就取笑顧初寧:“喲,可瞧瞧,他回來了,你臉上的笑都多了?!?/br> 顧初寧不甘示弱:“若是你們家謝祁出去了,你指不定得什么樣兒?!?/br> 宋芷被說中心思,果然不說什么話了,她紅著臉:“好了,總算是我說不過你?!?/br> “那你想要喝些什么茶,咱們倆還是照常點以前常喝的茶?”顧初寧說道,然后打算喝完茶同宋芷去后院賞景,再然后聽說書。 宋芷的臉色卻忽然變了,像是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她的聲音難得的?。骸敖駜何揖筒缓炔枇?,吃些點心就好?!?/br> 顧初寧愣了片刻:“你不喝茶約我來茶樓做什么?” 宋芷的手指繞啊繞的:“這不是忘了這回事了,咱們倆常來這家茶樓,我就約在了這地方,我也是糊涂,竟忘了自己現(xiàn)下不能喝茶的事了。” 不能喝茶?顧初寧的心一動,她驚訝的道:“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宋芷的臉果然越發(fā)紅了,她慢騰騰的點了點頭:“我也沒想到這么快……”她還想和謝祁多過些二人生活呢,誰成想這孩子這么快就來了。 顧初寧很是震驚,陸遠回來有半個月了,粗粗算來,宋芷成婚也才一個半月,這就懷孕了,半天,顧初寧憋出一句:“這真是好快……” 宋芷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總歸來說有孩子不算是壞事:“這也是昨兒才查出來的,我還沒告訴旁人呢?!?/br> 顧初寧歡喜道:“那我是第一個知道的?” 宋芷點了點頭,除了謝祁,顧初寧可不是第一個。 顧初寧盯著宋芷的肚子,宋芷的小腹還沒有絲毫起伏,那里竟然就有一個小娃娃了,她道:“你和謝祁的孩子一定好看?!?/br> 宋芷就抿著嘴笑了起來,這之后顧初寧就小心照顧宋芷,到后來還是謝祁親自來接宋芷的。 顧初寧眼尖的發(fā)現(xiàn),謝祁眼睛里的喜色幾乎是遮掩都遮掩不住。 接著,顧初寧就一路乘了馬車回府,回大房的路上必須經(jīng)過一條主路,顧初寧走著走著忽然撞見了陸斐,她向陸斐福了福身:“二哥?!?/br> 她見禮之后就不見陸斐的聲音,顧初寧抬眼卻瞧見陸斐神色凝滯,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樣子。 這之后陸斐才如夢初醒:“四弟妹?!?/br> 天色已然半暮,陸斐定定地看著顧初寧,他的心忽然一陣難過,他已然知道了她就是徐槿,可她如今卻嫁給了陸遠,從前是陌路,難道今后也是陌路嗎? 顧初寧發(fā)現(xiàn)了陸斐的不對勁兒:“二哥,你這是怎么了?” 陸斐搖了搖頭:“沒什么,四弟妹,天色晚了,你早些回去吧,”他說著頓了頓:“哦,對了,看樣子明天有場雨,你當心些,免得著涼。” 顧初寧愣在原地,陸斐這是在關(guān)心她?這事怎么這么古怪。 回到屋里后,顧初寧還覺得陸斐有些不對勁兒,可哪里不對她又說不出來,只能放下,然后同陸遠閑話宋芷有身孕的事,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顧初寧是在一陣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醒來的,她醒時陸遠已經(jīng)去上朝了,顧初寧穿鞋下地,外面果然下起了雨來。 昨天陸斐的話還在耳旁,顧初寧的神色滿是迷茫。 … 饒是再不愿意見杜氏,總歸還是要見的,畢竟杜氏是一府主母。 顧初寧卻還是很不樂意,她看著陸遠:“這幸虧杜氏只是祖母,不是婆母,若不然要日日去請安呢,”現(xiàn)在只是每五日拜見一次杜氏就成。陸遠摸了摸顧初寧的發(fā):“無妨,她不知道你的身份,你現(xiàn)在只是陸遠的妻子,她不敢暗害于你?!?/br> 現(xiàn)在隨著皇上的逐步經(jīng)營,權(quán)勢已逐步收回,算是步步穩(wěn)進,再等皇上成長兩年,想來太后就該不行了,他又是皇上跟前第一的紅人,太后都不敢動他,何況仰仗太后鼻息的杜氏,如此情況下,杜氏就不敢為難顧初寧。 顧初寧“唉”了一聲,她悶悶不樂:“嗯,”她心里也清楚,杜氏現(xiàn)在確實于她無害,只不過她到底有些懼怕而已。 到了正房,杜氏果然笑意融融的樣子,和煦的同幾個孫媳婦說話,鄭氏一貫的會說話,孟氏則是悶悶的,顧初寧只一旁靜靜待著,不住的微笑就好。 杜氏接著就聊到孩子的事:“阿遠你們倆成親也有四個多月了,怎么肚子還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她同顧初寧說道,仿佛是一個慈祥的祖母。 若不是知道杜氏那般惡毒地待她和陸遠,顧初寧幾乎就被騙到了,她甜笑著道:“許是緣分還沒到,”多說多錯,她只好就說這么一句話。 說到這事上,鄭氏就勸道:“四弟妹剛嫁過來四個多月,時辰還淺呢,再過些日子也就有了,到時候定能給您添一個大胖孫子?!?/br> 杜氏也笑:“那老婆子我可就等著了?!?/br> 許是吃壞了肚子,顧初寧覺得有些不舒服,無奈之下,她不得不先暫時告辭,等會兒再回來。 彎彎繞繞的,顧初寧帶著珊瑚出去都弄舒坦了才往回走。 庭院深深,顧初寧掩映在一排花樹后往正房走,忽然聽見說話聲兒,她不由得停住了腳步,珊瑚也跟著停了下來。 一道聲音說:“喲,再過倆天就是那日子了吧,我這身子都跟著抖?!?/br> 另一個人譏笑道:“你還害怕什么,就算是那位變成了鬼,回來也找不到咱們身上,冤有頭債有主,再者說了,那位都死了六年了,若是該回來早就回來了。” 顧初寧心里一激靈,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奇怪,“六年”、“那日子”,顧初寧忽的想起來再過幾天就是徐槿的忌日,難不成這倆人說的竟是她? 珊瑚就瞧見顧初寧的臉色越發(fā)的白,她有些害怕,姑娘這是怎么了。 顧初寧從枝葉漏出的縫隙看,說話的倆人是杜氏房里伺候的,她的心更是狠狠一落,她想起先前聽見的婆子的閑話,難不成前世她的死有蹊蹺? 等回了正房,杜氏和鄭氏就發(fā)現(xiàn)顧初寧的面色煞白,鄭氏關(guān)懷的道:“喲,四弟妹,你這是怎么了,這臉白的?” 顧初寧強笑道:“沒什么,只是還有些不舒服?!?/br> 她的面色雪白,不見一點血色,顧初寧又向來身量纖瘦,此時眉毛微蹙,便是說不出的病弱味道,又想及方才顧初寧的急癥,說不定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杜氏也說:“快回去歇著吧,累壞了身子可不值當?!?/br> 就連一貫不愛說話的孟氏都道:“是啊,四弟妹,你快回去躺著,府里就有府醫(yī),你去叫來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信不過,就叫你從前熟悉的大夫過來診治一番。” 顧初寧順著話頭說對不住,然后回了正房,可她卻一直都在思索,然后叫住珊瑚:“珊瑚,你出去假裝隨意問問,當年大奶奶的死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個倆個都有這樣的傳聞。” 珊瑚最擅套話,她以為顧初寧是擔心陸遠長嫂的事,應(yīng)了聲就出去。 屋里燃了細細的甜香,顧初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次可以說是偶然,可是第二次就有些不同尋常了,她又想起陸斐,說不定陸斐是在說謊話,也或者陸斐不知實情,可不管怎么說,這事有蹊蹺。 珊瑚一向和人處的好,上到老婆子,下到小丫鬟,沒有一個她處不來的,如今進寧國公府也有四個多月了,她更是有好些熟識的人,打探消息毫無費力。 珊瑚很快就回來了,她道:“姑娘,奴婢打聽了好些,有說當年大奶奶是病死的,也有說國公夫人苛待大奶奶,大奶奶死后會有冤魂索命的,還有說……” 顧初寧緩緩問:“還有什么?” “還有說大奶奶當年的病根本不是普通的病,而是有人暗害才死的,”珊瑚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完了這些話。 顧初寧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么滋味,這事到底是怎么個真相。 等陸遠回來,顧初寧迫不及待就問:“阿遠,你知不知道,我當年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正常病死,還是……有人暗害?” 陸遠剛剛下朝,官服還沒有脫下,他聽見顧初寧的話竟然一點也不震驚,也不問顧初寧怎么會問起這件事,只是攬住了顧初寧的肩:“妧妧,我也不知道……” 陸遠也不知道,這重重迷霧的事情背后,到底有怎樣的真相。 顧初寧心里卻是咯噔一下,陸遠說不知道,也就是說這事確實是有蹊蹺的,她也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顧初寧閉上了眼睛,她的聲音低的像是呢喃:“阿遠,你怎么不……告訴我?” 陸遠看著顧初寧蒼白的容顏,他心中一痛。 忽然一陣響動,原來是外面起風了。 第92章 驟然得知前世之死可能有蹊蹺, 也就是說有可能被人蒙在鼓里一輩子, 這當真是天大的笑話。 顧初寧不由得想起前世,原來她所看到的并非全部的事實真相, 而是被蒙住了眼睛和心, 她竟死的這般冤枉嗎? 顧初寧竭力穩(wěn)住自己, 一字一句問道:“阿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你說你也不知道?” 陸遠見顧初寧面色雪白, 沒有一絲血色,身子也搖搖欲墜, 他抿唇道:“妧妧, 你先坐下,我同你慢慢細說?!?/br> 陸遠將顧初寧扶到了小榻上,明明是夏日,顧初寧的手摸著卻覺冰涼,他握住顧初寧的手, 說了起來。 徐槿身死已是六年以前, 那時候陸遠不過十四歲的年紀,縱然比一般同齡孩子思慮的多,可到底比不過大人。 這世上許多人總是染了莫名其妙的病癥,也說不出名頭來, 染上病以后身子就逐漸虛弱, 有的咳嗽,有的咯血, 有人能熬上個幾年,也有人只能熬個一年半載,顧初寧也見過許多這樣的病癥,故而當時認為自己患了病也不足為奇。 她患了病以后身子日漸虛弱,熬了半年也就走了,像極了尋常人得的那病癥。 陸遠也只道顧初寧是染病身亡,沒有旁的想法,畢竟生病的大半年時間他也看在眼里,那時候他也出門尋了大夫偷偷給顧初寧診治,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說法,想來并沒有陰私。 顧初寧聽到這里也點了點頭,她也不蠢笨,如果不是接二連三聽到這傳聞,她絕不會懷疑這其中或許有蹊蹺。 陸遠的眉眼半斂,他繼續(xù)說道:“變故發(fā)生在去年,那時候還沒有遇見你,我在一次任務(wù)中被人伏擊受了傷,與蔣大夫閑聊時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毒可使人如正?;疾∫话闼廊??!?/br> 顧初寧的心忽的跳的很快。 “蔣大夫是皇上特意撥給我的御醫(yī),醫(yī)術(shù)精湛,比尋常大夫自然是好多了,那次我受了很重的傷,幾乎傷到肺腑,只差一口氣就要死了,迷蒙之際,我不小心喚了你的名字,”陸遠道。 可蔣大夫硬生生把他的命給救回來了,這之后蔣大夫就問了陸遠顧初寧之事,陸遠生死懸于一線,就將她患病而死之事說了出來。 顧初寧感覺到陸遠握住自己的手些微有些顫抖,她暗舒了一口氣,憑著陸遠這般心志堅定,若不是曾生死困頓,是決計不會將這事說與蔣大夫聽的,這也算是命了。 陸遠的神情變得迷茫:“蔣大夫聽完我說的你的病癥后,卻難得的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這世上有種毒,能使患者無知無覺,只當正常病癥而亡,幾乎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而且這毒極難診治出來,非是精于此道的大夫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只當是尋常的病癥?!?/br> 尤其的是,顧初寧的病癥與蔣大夫描述的中毒之癥幾乎是一模一樣,這不得不令人懷疑。 陸遠接著說:“原本你身子很是康健,怎會忽染此癥,我先前就有些嘀咕,后來聽了蔣大夫的話就更加懷疑了?!?/br> 顧初寧咬唇道:“可你懷疑也無用了,那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五年,幾乎查不到證據(jù)了,”所以說陸遠才說他也不知道。 陸遠點了點頭,徐槿死后不久,他就得了皇上的青眼,再也沒在府里居住,他那時候又幼小,沒有能力,不可能窺探寧國公府之事,更兼之五年過后,當時的痕跡幾乎全部被掩埋了。 陸遠曾叫他手下的探子查探,要知道現(xiàn)下陸遠手下的人可以說是精銳,但卻絲毫都沒有查出來,那么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正?;疾《?,另一種則是有人不假他人之手下了毒,且掩藏的極好。 顧初寧想起了府中那些下人私下的傳聞,這些下人可不要小瞧,往往無風不起浪,或許能從中查到什么。 說到這里,陸遠道:“我也曾查過些許婆子,都說是有這么個傳聞,但究竟是從哪里傳出來的卻不知道了?!?/br> 顧初寧沉默了起來,這事層層疊疊,現(xiàn)如今也沒說出個究竟,何況又有誰會害她呢,她當時不過是個掙扎求活的寡婦,對旁人可以說是根本沒有危害,怎么會有人拿出毒這樣暗害于她,豈不是浪費。 可她前世的身子確實康健,幾乎甚少生病,那病來的確實可疑,忽然而至,拖拖拉拉的纏綿半年病榻才走。 顧初寧只覺得這世界光怪陸離,她什么都看不清,也什么都弄不明白。 見顧初寧如此,陸遠將顧初寧攬進了自己的懷里:“妧妧,不論這事真相到底如何,我一定會查到底。” 畢竟知道這事的時間太過久遠,調(diào)查起來就很困難,其實陸遠一直在追查那毒的源頭,什么時候查到,什么時候才會水落石出。 陸遠抱緊了顧初寧:“妧妧,這次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他先前就不想告訴顧初寧,就是怕她害怕,如今她機緣巧合知道了,他只能安慰她。 “等查到了那毒,就知道結(jié)果了,”陸遠說。 顧初寧閉上了眼睛,六年了,再查何其之難,可她相信陸遠,她覺得陸遠一定會找出真兇,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