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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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事,顧初寧郁郁不樂了好些天,現(xiàn)在才放了下來,就像陸遠(yuǎn)說的,如今怎么著急也沒有用,只能慢慢等。 現(xiàn)在眾人都不知道她是徐槿,她也就安全的很,可為了防范萬一,她還是要小心府上的人,畢竟誰都有可能是兇手,至于飲食方面,陸遠(yuǎn)一早就在大房里安插了人手,旁人誰都別想下黑手。 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只除了顧初寧看誰都覺得可疑。 這一天陸遠(yuǎn)下朝回來,見她正在縫制一件小袍子,鵝黃的顏色,上面的花紋繡的精致,針腳細(xì)密,好看極了。他一換下官服就過去瞧:“這是在做什么?”怎么瞧著這么小。 顧初寧又落下一針:“這不是宋芷懷孕了,我想著給她的孩子縫一件肚兜,這肚兜不講究手藝,又這么小,我還縫的來?!?/br> 她甚是喜歡這件小肚兜,想來白白胖胖的娃娃穿上一定好看極了。 陸遠(yuǎn)有些無奈:“宋芷不是才一個月的身孕,你怎么這么早就縫起了衣裳?”她們女兒家的心思果真是難猜。 顧初寧放下了針線:“這你就不懂了吧,雖說時候還早,可日后且有的忙呢,再者說了,衣裳什么時候都不嫌多。” 陸遠(yuǎn)點點頭:“是,”然后轉(zhuǎn)了話頭:“正好你提前試煉試煉,省的咱們生孩子的時候沒經(jīng)驗?!?/br> 顧初寧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低下頭看著小肚兜:“說話沒個正形兒……” 正在此時,珍珠一疊步的往里走,手里端著一個琺瑯盤子,精致的很,她一進(jìn)來就道:“姑娘,姑爺。” 顧初寧抬眼去看,只見那琺瑯盤子上竟是一碟子荔枝,顆顆飽滿瑩潤,她心下微驚,這時節(jié)的荔枝可是不便宜,還要有門道才能弄到呢,她問道:“這荔枝是哪里來的?!?/br> 珍珠把荔枝放在案幾上:“是二少爺身邊的小廝送過來的,說是闔府皆有。” 顧初寧感慨道:“二哥真是闊綽,竟送荔枝。” 顧初寧把肚兜放在一旁,然后取了一顆荔枝剝開,這荔枝晶瑩剔透,趁著顧初寧細(xì)白的手指更顯香甜,顧初寧喂給了陸遠(yuǎn),期待的道:“好吃嗎?” 陸遠(yuǎn)搖了搖頭,陸斐這廝不懷好意,偏自家妧妧什么都不知,這荔枝自然是不好吃了。 顧初寧皺了眉,喃喃道:“不應(yīng)該啊,”她打算自己嘗一個試試。 可還沒等她動手,陸遠(yuǎn)就吻上了她,然后舔了舔她的嘴唇,聲音很是低沉:“這下你不就嘗到了?!?/br> 顧初寧恍然明白,陸遠(yuǎn)這是吃醋了,可他這是吃的哪門子的醋,這荔枝闔府皆有,她不由的笑了起來。 … 二房。 陸斐看著小廝,似是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那荔枝……她可還喜歡?”可握著椅背的手卻暴露了他的在意。 小廝搖了搖頭,訥訥道:“小的只是送了過去,沒見到四夫人……” 陸斐看了眼那小廝,真是蠢笨,竟連這點意思都不懂,他的手指輕輕敲著椅背,這荔枝難尋,正是好時候,她應(yīng)當(dāng)是喜歡的吧。 他想見她,可下一瞬,陸斐就擰了眉頭。 現(xiàn)在不比前世,那時候他還能憑著幫她的名頭時不時見她,可現(xiàn)在卻不成了,見她一面如斯艱難。 陸斐的眼睛忽然亮了下,他可以說是去借書,興許還能見到她。 第三天,陸斐就穿戴整齊打算去書房借書。 自從他知道顧初寧的身份后就時常來借書,書房看守的小丫鬟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因此就放他進(jìn)去。 大多是時候陸斐都是見不到顧初寧的,就是偶有遇見,顧初寧也是點頭見禮而已,可今次陸斐竟遇上了顧初寧和陸遠(yuǎn)在一處。 正是好時候,顧初寧和陸遠(yuǎn)并肩站在石榴樹下,似乎正在說著什么話。 顧初寧仰起脖頸,看著這枝繁葉茂的石榴樹,然后想起了那時候她倆說的話,陸遠(yuǎn)答應(yīng)幫她移一些樹過來,他果真做到了,如今花匠才處理好,不過想結(jié)果子的話還得等到明年。 顧初寧就舒了口氣:“得明年這時候才能結(jié)果子了,到時候咱們榨好些石榴汁出來,然后給祖母她們也送過去一些,很好喝的。” “哦,對了,還有葡萄架,就像咱們先前的葡萄架一樣,到時候咱們倆可以在葡萄架下歇著,你可以看你的兵書,我就看我的話本子,”顧初寧說著眉眼就變的溫軟了。 陸遠(yuǎn)的心軟的一塌糊涂,她說的這些話里都有他,他們倆一定會好好走下去的,然后突然俯身親了下顧初寧的臉頰。 顧初寧一下子就捂住了臉,害羞道:“這還是青天白日的呢,你注意一點兒?!?/br> 回廊后的陸斐握緊了手,青筋隱約浮現(xiàn),他向來都欺騙自己顧初寧和陸遠(yuǎn)不過是假夫妻,可見到眼前這一幕卻不得不信了。 緊接著他就瞧見陸遠(yuǎn)和顧初寧說了什么,顧初寧就踮起腳尖親了一下陸遠(yuǎn)的臉,這幅畫面真是美的像幅畫兒一樣。 可陸斐的心卻猶如冷風(fēng)凜過,竟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兒。 后來他瞧見程臨過去同陸遠(yuǎn)說了些什么,程臨和陸遠(yuǎn)就出了門,陸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竟然一步一步走到了顧初寧跟前,她鮮妍明媚,縱使臉不相同,可給他的感覺卻是一模一樣的,他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如此清晰。 顧初寧微楞,然后反應(yīng)了過來:“二哥,你過來是拿書的吧,阿遠(yuǎn)不在,你進(jìn)去尋吧,”她說著就要退出去。 可陸斐卻叫住了她:“四弟妹……那日的荔枝你吃著可還習(xí)慣?” 顧初寧點了點頭:“很甜,多謝二哥,”她聽著陸斐這聲音甚是苦楚,竟像是經(jīng)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樣。 陸斐又道:“先前過來就沒尋到要找的書,不如四弟妹幫我找找?” 顧初寧有些狐疑,她也不大清楚陸遠(yuǎn)的書究竟在何處,可若是拒絕又有些不大好,且此處是在自家書房,外頭又都是小丫鬟,應(yīng)當(dāng)不會叫人誤會,因而點了點頭。 顧初寧率先走了進(jìn)去,她走到了書架處,這書架全是陸遠(yuǎn)歷年的藏書,不說浩如煙海,但也相當(dāng)之多,陸斐找不到也情屬正常。 顧初寧摸著書脊:“二哥要尋什么樣兒的,我?guī)湍阋黄鹫?,咱們倆個一起找會快一些。” 可半晌都沒有回應(yīng),顧初寧抬眼去看,卻見陸斐眉眼冷寂,神情陌生,下一瞬,她的手腕就被陸斐握住,然后將她逼到了書架處。 顧初寧大驚,她與陸斐向來只是尋常相交,何以至此:“二哥,你放開我,你這是做什么?” 可陸斐卻沒有放開,他盯著她漂亮宛然的眉眼:“徐槿,你是陸遠(yuǎn)的長嫂,你怎么能同他成親,更甚至……”同他相愛呢! 陸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他都決定隱瞞自己知道真相的事,可當(dāng)他方才瞧見陸遠(yuǎn)和顧初寧的親近,忽然間就忍不住了。 他想讓顧初寧知道,在她不在的這六年里,他也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她,他這樣深深地愛著她,如果他就此隱瞞,她是不是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會不會永遠(yuǎn)不正眼看他。 只要能讓顧初寧記住他,永遠(yuǎn)的記得他這個人就好,不論用什么方式,陸斐想。 陸斐這番話不亞于石破天驚,顧初寧顧不得手腕的疼痛,不可思議的望著陸斐:“你怎么會知道……” 而且是以這樣的語氣,陸斐他難道…… 第93章 一陣枝葉的簌簌聲傳來, 應(yīng)當(dāng)是外面的風(fēng)吹動石榴枝葉的聲音。 顧初寧心下駭然, 她是徐槿這件事從來就只有她和陸遠(yuǎn)倆人知道,如何會被陸斐所知, 更何況她和陸遠(yuǎn)是決計不會說出去的, 陸斐是不可能知道的。 難道說, 陸斐他是在詐她,顧初寧抿緊了嘴唇,神情冷冷道:“二哥在說些什么, 我怎么全然聽不懂?!贝藭r顧初寧有些后悔了,方才初初聽到陸斐如此說時, 竟然下意識問了他怎么會知道, 這不是恰恰暴露了嗎! 陸斐的個子很高,從他的角度能看見顧初寧玲瓏精致的眉眼,那其中有隱有懼怕之意。 顧初寧掙扎著被陸斐緊握的手腕,她秀美的眉毛微蹙:“二哥,你在說什么渾話, ”接著頓了頓道:“你放開我, 疼……”她只希望陸斐是當(dāng)真在詐她。 陸斐卻沒有松開顧初你的手腕,他的聲音極低沉:“徐槿,你還要假裝嗎,”他繼續(xù)道:“我一早就知道了, 你是徐槿?!?/br> 陸斐這話中的堅定確信之意很是明顯, 他看著猶要掩飾的顧初寧道:“一個人的相貌再如何改變,她本身的性子和帶給人的感覺也不會變, ”然后聲音沙啞道:“尤其是在……熟悉她的人面前?!?/br> 他本想說愛她的人面前,可陸斐怕一時嚇到顧初寧,只是說了熟悉。 顧初寧的心跳個不停,她不信,陸斐又不是陸遠(yuǎn),不可能如此熟悉她,她細(xì)細(xì)的回想先前,陸斐并沒有表現(xiàn)出異常,他怎么會得知。 顧初寧只是半垂著眉眼,一句話也不肯說。 陸斐知道顧初寧是還不死心,他將全部都告訴她:“你嫁過來以后,我只覺得你甚是熟悉,卻從沒有想到這方面?!?/br> “直到有一天,我來書房借書,竟無意間瞧見了你寫給陸遠(yuǎn)的信,”陸斐緩緩道。 顧初寧訝然,信,什么信? 陸斐看著顧初寧:“那信上寫道‘我還是徐槿的時候’……”不僅如此,那封信還寫了她和陸遠(yuǎn)從前的往事,都能一一對上,他才因此而確定顧初寧的身份。 陸斐的聲音中竟然是毫不掩飾的痛苦:“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我嗎?” 顧初寧的心冰涼一片,她想起來了,那時候外頭忽然有事,信上字跡又未干,她就先去處理庶務(wù)了,沒成想就在這么一小會兒的功夫,竟然就被陸斐瞧見了。 顧初寧閉了閉眼睛,良久才道:“所以呢,我是徐槿,你要如何?” 陸斐如此作態(tài)不由得她不懷疑,陸斐到底要如何,顧初寧隱隱有些害怕,不肖陸斐全然說出去,只要讓府里的有心人知道了,那就是一場軒然大波。 聽到顧初寧親口承認(rèn),陸斐的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只是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陸斐舔了舔嘴唇:“原本我不想說出來的,只要你能過得好,你是誰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的聲音越發(fā)沙?。骸翱墒恰慵藿o誰不好,你怎能嫁給陸遠(yuǎn),你是他的長嫂??!” 陸斐愛顧初寧,愛到了骨子里,無論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后他都沒有可能同顧初寧在一起,所以他只是在暗處默默地看著顧初寧,他希望她能過得好,可他從來沒有想過,她竟會嫁給陸遠(yuǎn)。 最開始他安慰自己是因為圣旨的緣故,可后來他知道陸遠(yuǎn)和顧初寧是真的在一起了。 陸斐忽然就憋不下這口氣,他從前因為身份和倫理只能默默守護(hù)著她,因為她是他的長嫂,可現(xiàn)在她的身份變了,竟然和陸遠(yuǎn)在一起了,這是不是說,他也有機(jī)會了。 顧初寧看著陸斐,她其實對陸斐并沒有多少記憶,只是寧國公府里的又一個可憐人罷了,她和陸斐之間的交集也不過是前世的些許往來,許是她過的太可憐了,陸斐偶爾會送些吃食用品給她,再沒有旁的,她也因此而覺得陸斐是個不錯的人。 可誰能想到,竟叫陸斐因緣巧合的知道了她是徐槿的事,還用這樣的口吻去質(zhì)問她。 顧初寧只是道:“我與阿遠(yuǎn)如何,是我們倆人之間的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不論是從前或是現(xiàn)在,我與你也只是說過幾句話罷了?!?/br> 陸斐的心像是被人用手狠狠地攥在手心,疼的他說不出話來,是了,在顧初寧心里,他不過就是一個陌生人,如何有資格去過問她的事。 陸斐近乎祈求的看著顧初寧:“可是,可是你是陸遠(yuǎn)的長嫂啊。” 顧初寧聽出來陸斐的不對勁兒了,她卻沒有回答,然后抬起眼睛看著陸斐:“如今你全知道了,你要如何?” 他要如何,陸斐也不知道,他只是看不過剛剛的那一幕,他愛逾性命的女子竟與另一個人相愛親吻,那都是他求之不得的,所以才負(fù)氣說了出來。 說到底,顧初寧還是有些害怕的,若是陸斐瘋了一般將這些事捅出去,亦或是以此為把柄要挾她和陸遠(yuǎn),到那時要怎么辦,顧初寧一顆心蕩來蕩去,她真的害怕。 陸斐的力氣很大,顧初寧早覺得手腕疼痛,漂亮的眉眼都蹙了起來。 看到這雙漂亮的,精致的眼睛流露出害怕的意味,陸斐覺得他的心臟抽疼,不論如何,他都不想傷害她。 陸斐松開了她的手,他剛剛太沖動了。 驟然得到自由,顧初寧退后了兩步,她看著自己被陸斐握的腫脹暈紅的手,很是嚇人,然后輕輕地?fù)嶂约旱氖滞蟆?/br> 陸斐一陣心疼,他本意并非如此啊,他只是氣不過,他只是想讓顧初寧知道自己的心意,他從不想傷害她。 陸斐濃郁的眉毛皺了起來:“對不住,我不想怎么樣,只是……只是我一時沒有忍住。” 聽到陸斐的話,顧初寧震驚的很,他到底要做什么,還說他不想怎么樣。 顧初寧是這樣的纖弱,她單薄的身子看著那樣的惹人憐愛,從前她過的那么苦,如今好不容易歡喜起來,他不想破壞,他只是希望在她心里,他不只是個陌生人,能有些位子。 陸斐想伸出手去摸摸顧初寧的手腕,可顧初寧卻后退了一步,滿滿的懷疑與害怕。 陸斐解釋道:“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更不會以此為把柄要挾你,你放心好了,就當(dāng)從沒有這件事吧,你還是過你從前的生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