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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你想得美!待會兒我就跟娘說去?!?/br>
    “別!jiejie可千萬別跟娘說,要不然她以后再也不帶我出來了?!彼稳珏\雙手合十,可憐巴巴地央求道。

    “我看你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上回冰天雪地和衡弟一道玩,回去就大病了一場,這病才好了幾天,腿腳又不安分了!身邊也沒個丫頭婆子跟著,若是跌著碰著了,誰來管你!”

    宋如錦心道,大jiejie真是比娘親還會說教。今天和上回又不一樣,今天她可是有神仙jiejie陪著的,穩(wěn)妥著呢。

    “好了,看你也知道分寸,沒去多久,我便恕你一回,再有下次,我可真就全告訴娘了?!?/br>
    宋如錦頓時喜笑顏開,“我就知道,大jiejie待我最好了?!?/br>
    向晚時分,兩姐妹隨著母親回府。一進(jìn)門就有人來報:“侯爺今日回京述職,得了圣上恩旨,準(zhǔn)他在京中過元宵節(jié)。”

    也就是特許忠勤侯宋懷遠(yuǎn)在京城過年。

    劉氏念了幾遍“皇恩浩蕩”,又問:“侯爺現(xiàn)在何處?”

    那人遲疑了一下,吞吞吐吐道:“侯爺回府后,先去拜見了老夫人,然后在書房謄了幾張字帖,現(xiàn)在……現(xiàn)在正在梨香苑?!?/br>
    梨香苑是陳姨娘的住處。

    宋如錦看見母親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了。

    “備晚膳罷?!眲⑹仙兴沔玫拿纨嬌下冻隽藥追植灰撞煊X的疲色。

    晚膳分了兩桌,老夫人、宋懷遠(yuǎn)、劉氏,和二房夫妻兩個坐在一桌,幾個小輩坐在一桌。

    宋懷遠(yuǎn)提議:“要不把陳姨娘叫來一塊兒吃吧,她畢竟也懷著身子?!?/br>
    劉氏拿著帕子翻來覆去地看,就是不接話。

    氣氛陡然冷了下來。

    最后老夫人攥著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咱們家從來沒有妾室上桌的規(guī)矩?!?/br>
    宋懷遠(yuǎn)神色訕訕,沒再說什么。

    嬉嬉鬧鬧的孩子們也安靜下來。宋衡垂著頭不說話,宋如墨左顧右盼,看上去很不自在。

    一席晚膳頗為沉悶地吃完了。

    回去的路上,宋如錦提著燈籠蹦蹦跳跳,忽然回首問道:“大jiejie,祖母為什么不讓陳姨娘和咱們一起吃???”

    宋如慧捏了捏宋如錦的臉蛋,“我的好meimei,你真是被娘給寵壞了?!?/br>
    系統(tǒng)冷漠地翻譯:“她說你蠢?!?/br>
    “總之你記著,爹爹的孩子雖多,都管娘叫母親,但只有我們才跟娘血脈相連。陳姨娘得意,娘就會傷心。我們不能讓娘傷心,記住了嗎?”

    宋如錦點頭如搗蒜,“記住了。”

    “走吧。”宋如慧先把宋如錦送到燕飛樓,然后才回了自己的蓼風(fēng)苑。

    疏影正在幫宋如錦收拾東西,暗香剝著栗子,一口一個地往嘴里放,口齒不清道:“姑娘快給我們說說,那華芳林到底好不好玩?!?/br>
    “可好玩了。哦,我還見著了大舅母,她還給了我一枚玉佩?!彼稳珏\從懷里摸出一塊玉佩,“疏影,你一并收起來吧?!?/br>
    疏影過來拿玉佩,一面指著暗香笑罵:“你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剝栗子只知道剝給自己吃。”

    暗香立馬反應(yīng)過來,剝了一個完完整整的栗子遞到疏影面前,一本正經(jīng)地說:“疏影姑娘,您要的栗子來了?!?/br>
    疏影笑嗔了一句,“就你皮。”

    宋如錦跟著犯饞,眼巴巴地望著暗香,“我也想吃栗子?!?/br>
    暗香躲到疏影的身后,笑嘻嘻道:“姑娘可別看我,我今兒就專門服侍疏影?!?/br>
    疏影反手拍了她一掌,“小蹄子,姑娘都使喚不動你了?!?/br>
    暗香“嗖”地一下跳開,沖著疏影做了個鬼臉。

    兩人笑鬧了好一陣,疏影才繼續(xù)收拾起東西來。

    “姑娘,你早上帶出去的鎏金手爐呢?”

    宋如錦一拍腦袋,“忘了跟你說,我今兒瞧見一個人冷,就把手爐送給他了?!?/br>
    疏影一聽急了,“那個手爐是劉老夫人給的,原也是御賜的東西,怎么能隨便送人呢?”

    “沒事兒?!彼稳珏\輕飄飄地擺擺手,“回頭我再向外祖母討一個便是?!?/br>
    疏影也是沒轍,只好追問道:“姑娘把手爐送給誰了?”

    宋如錦本想同她們講講今日的經(jīng)歷,但想到那段時間是瞞著周嬤嬤偷偷溜出去頑的,頓時一句也不肯多說,只推說道:“送給路邊的乞兒了。”

    此事就此作罷。

    夜?jié)u漸深了。

    靖西王妃走進(jìn)屋子,侍女上前替她解下披風(fēng),輕聲道:“王妃,世子已經(jīng)睡下了?!?/br>
    靖西王妃微微頷首。借著昏暗的燭火,看見案上擺著一個手爐,心中訝異了一瞬。她記得他的兒子,靖西王世子徐牧之,素來是不愛用手爐的。

    她提起手爐看了一眼。

    “王妃,”侍女小心翼翼地提醒,“世子交代了,任何人都不能碰這個爐子?!?/br>
    “嗯?”靖西王妃挑起了眉。

    侍女硬著頭皮解釋:“世子回來之后就一直捧著手爐,特意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許碰……”

    鏤空鎏金的手爐,爐身上精心刻著松竹梅歲寒三友的圖案,爐底有一方篆印,上書“大夏永平年制”——是禁中的東西。

    靖西王妃問著一旁的侍女,“秋蘅,世子今天去哪兒了?”

    秋蘅道:“早上世子說要去京郊賞梅,騎上一匹快馬就走了,至酉時方歸。”

    京郊賞梅,應(yīng)是去華芳林了,這手爐八成也是福陽長公主給的。

    “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靖西王妃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了。

    走到半路突然頓住了腳步。不對啊,今天福陽公主設(shè)宴,華芳林都是京中各家的女眷。

    靖西王妃反應(yīng)過來。

    她折回去看了一眼手爐。宮中賞賜均有記載,仔細(xì)探問一番就知道這手爐是誰家的了。

    次日清晨,宋如錦去給老夫人請安,正好聽見老夫人和劉氏說起進(jìn)學(xué)的事:“衡哥兒也不小了,該給他挑個先生,好好學(xué)幾年,說不定還能趕上后年的秋闈呢。”

    “是該請個先生好好教導(dǎo),虧他還是個爺兒們,鎮(zhèn)日畏畏縮縮的,上不了臺面?!眲⑹蠎?yīng)承下來,神色嫌棄得很。

    “再如何不肖,也是侯爺唯一的兒子?!崩戏蛉似沉搜蹌⑹系亩亲樱澳阋俨粻幙跉?,就等著認(rèn)衡哥兒為嗣子吧?!?/br>
    劉氏抿了抿唇,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

    “二姑娘來了?!崩戏蛉烁暗牟尚哟蚱鸷熥?,“外頭冷,姑娘快進(jìn)來坐?!?/br>
    劉氏郁郁的神色一掃而空,含笑朝剛進(jìn)門的小女兒招了招手,“來,錦姐兒,坐娘身邊?!?/br>
    宋如錦乖巧地行過禮,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一旁。

    老夫人道:“看見錦姐兒我倒想起來,幾個姑娘也該聘個西席,好歹認(rèn)識幾個字,不至于當(dāng)個睜眼的瞎子?!?/br>
    “慧姐兒一直有人教著呢,至于錦姐兒云姐兒……我回頭和二弟妹商量一下,讓兩個姑娘在一塊兒學(xué),一來彼此能作伴,二來也能省一筆開支。您看呢?”

    “你決定就好?!崩戏蛉艘妱⑹咸岫疾惶崴稳缒?,也心照不宣地避開了她。

    一個庶女,能有多大的造化呢?

    隔了幾日,義安侯夫人張氏來訪,劉氏就同她說起了這回事兒:“大嫂見多識廣,知不知道京中哪里有合適的教書先生?聘到府里長住要多少銀子?”

    張氏一聽樂了:“哎喲我的姑奶奶,這都快過年了,我上哪兒去給你找教書先生?”

    “急倒不用急,過完年再找也行,是替衡哥兒找的。這先生學(xué)識好不好不要緊,但一定要有名望?!?/br>
    張氏明白過來。宋衡是陳姨娘的兒子,劉氏巴不得他不要讀書。但府中上下盯著她這個主母,她又不能不給人家聘請教書先生。既然一定要請,那自然請個學(xué)問一般般的就好。至于先生的名望,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好讓別人知道她這個嫡母不曾苛待庶子。

    兩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別的事上。張氏道:“這幾日靖西王妃一直往府上跑,還總讓我把小輩們叫出來見一見。我都怕了,她別是看上我的夢姐兒了吧?”

    劉氏忍俊不禁,“前幾日你不還說王妃托你說媒?可見啊,她挑來挑去,還是覺得你女兒最合心意!”

    張氏捶了一下劉氏的手臂,“快別說風(fēng)涼話了。你還真別說,之前我還覺得靖西王世子儀表堂堂家世殷厚,是不可多得的乘龍快婿。現(xiàn)在輪到我自己了,我就覺得那世子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又頑劣又沒個定性。我還聽說他脾氣不好,特別喜歡砸東西,身邊服侍的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她說到這兒,仿佛下定了決心,“不行,我得帶夢姐兒回?fù)P州老家避一避,等那世子的親事定下來再回盛京?!?/br>
    “哪需要這么擔(dān)心,你直接跟王妃明說不就成了?”劉氏笑道,“你就說你舍不得夢姐兒,要把夢姐兒留到十八歲,看王妃還敢不敢跟你結(jié)親!”

    第4章 弄拙成巧

    是日張氏回府之后,又聽人來報:“靖西王妃來訪?!?/br>
    張氏干脆心一橫,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柫司洌骸巴蹂?,您是不是看中我的夢姐兒了??/br>
    靖西王妃拉著她坐下,道:“你既然這么問了,我也不瞞你。我問你,初十那天,你可曾帶夢姐兒去華芳林?”

    “帶了?!?/br>
    “那就沒錯了?!本肝魍蹂耘裂诖叫α似饋?,“夢姐兒給了我們世子一個手爐,現(xiàn)在世子走到哪兒把手爐帶到哪兒,旁人都碰不得。你瞧瞧,這不就是我們兩家的緣分?”

    張氏都被說糊涂了:“什么手爐?”

    “就是那個歲寒三友鎏金小手爐呀。你可不許抵賴,我已細(xì)細(xì)問過宮里的人了,當(dāng)初這個爐子就是賞給你家老太太的,除了夢姐兒還能是誰?”

    張氏明白過來,急忙否認(rèn):“老夫人早就把那手爐送給我那小外甥女了。”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這廂對靖西王世子避之不及,小姑子劉氏也瞧不上人家啊。

    但說出去的話又收不回來。張氏只好亡羊補(bǔ)牢地添上一句:“鐫刻歲寒三友的手爐多了去了,也不定就是我們家老夫人的那一只……”

    她自己說得也心虛。這等上賜的東西,為表恩寵,向來都是獨一份的。

    而靖西王妃已經(jīng)追著她細(xì)細(xì)問起來:“你哪個外甥女?莫非就是忠勤侯的長女,那個名喚慧姐兒的?”

    張氏支吾了半晌,搪塞道:“日子隔得久了,我也不太記得老夫人到底給誰了?!?/br>
    靖西王妃自然看出她不欲多說,笑了笑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日光微暖。雖是寒冬臘月,倒也不是徹骨的寒涼。宋如錦搬了張小板凳坐在大廚房門口。

    來來往往的仆婦勸她:“二姑娘,這兒都是柴火味兒,又是風(fēng)口,您想吃什么說一聲就成,咱們做好了給您送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