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兄弟脅和鶴丸國永的場合
冬日景趣里,在審神者部屋內(nèi)卻依舊保持著溫暖,甚至對于屋里的人來說,這溫度甚至是灼人的。 鯰尾藤四郎的發(fā)辮有一些亂了,長長的碎發(fā)落在了頭繩外邊,內(nèi)番服的外套也丟在了地上,領(lǐng)繩也松著,漏出小塊鎖骨肌膚。但他卻一點(diǎn)也不感覺冷,倒不是因?yàn)樗堑秳χ?,而是他的懷中正擁著一個(gè)涌著源源熱度的柔軟身體,鯰尾藤四郎埋首在那長長的烏黑秀發(fā)里,忍不住越過邊界親吻著那黑發(fā)下潔白又溫?zé)岬暮箢i肌膚。 被從身后抱住的審神者身體一顫,但她卻發(fā)不出聲音來,因?yàn)榇丝趟淖齑秸幻媲暗倪@名付喪神占領(lǐng)著——骨喰藤四郎雙手支在審神者身側(cè),微垂著眼與審神者交換著親吻與熱忱。不似性格跳脫的兄弟鯰尾,他的親吻溫柔卻又步步深入,審神者的羞澀與呻吟全都被他吞進(jìn)了肚子里。 這大概是他們兩兄弟最后一次的暗墮凈化,無論是發(fā)絲還是眼睛顏色,都幾乎要恢復(fù)成最初的模樣。于是他們向?qū)徤裾哒埱笳f,可以放肆一些嗎? 審神者落到兩振付喪神之間,她被蒙著眼睛,被兩人交換著擁抱和親吻,在寒冷的部屋內(nèi)升起了無盡的熱度。 骨喰藤四郎放開那已然被親吻得紅腫又水潤的雙唇,輕輕地舔舐去滲出嘴角的銀絲,在審神者的左眼位置隔著黑布落下了親吻。 鯰尾藤四郎輕柔地扭過審神者的臉頰,親吻落在了右眼的位置上。 “主公請好好休息?!惫菃刑偎睦烧聦徤裾哐凵系牟紬l,溫柔地囑咐著,而另一振付喪神則是抱起了審神者,將她安放在被褥上。 “主公記得早些叫我們兄弟倆做近侍哦!”鯰尾藤四郎便顯得活潑極了,他似乎還想做些什么,但卻被身后的骨喰藤四郎拉住了手腕。 兩振付喪神面容上都有些不舍,但依舊是后退了兩步,微微鞠躬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晚安主公?!?/br> 說罷,便一同離開了部屋。 他們的暗墮已經(jīng)在與審神者的親密接觸以及每每涌向他們的溫柔和情感中凈化干凈,但對于付喪神來說,就只能到這里了,之后他們便要做也許是值得無比信任的,但必須要保持主仆距離的屬下。 感受著屋內(nèi)漸漸冷涼下來的空氣,審神者在沉默之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在他們之前,昨日完成了凈化的付喪神是鳴狐。他比起骨喰藤四郎來說還要更沉默一下,明明剛剛是那么熱切的親吻,擁抱的力道又是那樣的沉重,但是卻在收回親吻之后沉默著、平靜得似乎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地望著審神者,只等著小狐貍又回到部屋內(nèi),躍到了鳴狐的肩上,對審神者說了:“鳴狐很開心呢,希望主公以后也能多多讓鳴狐當(dāng)近侍才好!” “小狐貍!”鳴狐開口制止住了小狐貍的話語,再直直看向?qū)徤裾叩臅r(shí)候,眼神終于是壓抑不住的歡愉和不舍,他沒有再說什么,向?qū)徤裾唿c(diǎn)了點(diǎn)頭后,便離開了部屋。 對于他們所投入的情感,審神者再多再多便只能說句抱歉,她不否認(rèn)在某些最熱烈的時(shí)候,她似乎也多少地動了情,但她此時(shí)唯一的顧慮便是那嬰孩,她的啟一,除此之外,她不能做任何事情。 這樣想著,審神者又沉沉嘆了一口氣,想起明天應(yīng)該就能完成凈化的鶯丸,心里倒是稍微好受了一些。不同于粟田口那三振刀,鶯丸是無比理智且保持著距離的,即使后來將血液的喂養(yǎng)該做親密的接觸,鶯丸也從來只是點(diǎn)到即止,將親吻當(dāng)作任務(wù)一樣,完成后便脫身離開,這樣多少是讓審神者安心不少的,這大抵是平安太刀與脅差打刀的某種區(qū)別吧。 的確是感到有些疲累了,審神者對著窗外的雪景眨了幾回眼便沉沉地陷入了夢境。 但審神者的睡眠并不那么安穩(wěn),她在黑甜鄉(xiāng)中感覺到有兩道并不深切,卻帶著危險(xiǎn)意味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倏忽間還讓審神者以為自己還在那被侵襲的小村莊內(nèi),掙扎著猛地睜開眼睛望目光處看去。 夜晚的光線并不明亮,審神者還有些模糊的視線先勾勒出床邊一個(gè)短發(fā)的瘦削身影,連忙要起身,卻被一只手給壓住了肩膀。 ——總算看清楚了靠近來的模樣。 摻雜了幾片黑色的白發(fā),泛著淡淡紅圈的金色雙眸。 ——鶴丸國永! 審神者想要躲避,但卻在鶴丸國永壓制的力道下無法動彈,只得小心翼翼地問他道:“鶴丸殿,您要做什么?可以先放開我嗎?” 鶴丸國永的身形自上而下遮擋著燈光,俊秀的面容在陰影中毫無表情,只直勾勾地看著審神者,好一會兒才直起身來,讓光線重新照在審神者的面上。 審神者驚魂未定,得到自由之后便連忙坐起身來,稍稍抱緊了身上的被褥,又問了一遍:“鶴丸殿有什么事情嗎?” 鶴丸國永在床榻邊隨意地坐下,他看起來似乎比之前那次會面顯得平和一些,雖然出場都是那樣的嚇人,但好在嬰孩此刻并沒有在身邊,審神者多多少少能放心一些。 “鶴丸的惡作劇有嚇到審神者大人吧?”鶴丸國永哈哈哈地笑了幾聲,笑意忽然便從臉上消失,“沒想到審神者大人居然是用這種方法來凈化藤四郎,還真是……” 后面的話鶴丸國永收了聲,但尖銳的眼神卻讓審神者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在審神者來的第一天便就著這個(gè)問題對她做出過警告,就是為了讓審神者與付喪神之間保持著距離,只沒想到她凈化暗墮的方法便就是與付喪神的親密接觸,這一來,審神者卻也不好說些什么,只反駁著鶴丸國永:“雖然……雖然必須用到這個(gè)方法,但我是不會傷害他們的!” 鶴丸國永勾起嘴角笑了笑,站起身來再一次靠近了審神者,隨著距離的縮小,他的眼神從危險(xiǎn)逐漸變得曖昧:“那么比起藤四郎家的刀劍們,難道審神者大人就不想救救鶴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