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鶴丸國永與主公要結(jié)緣嗎的場合
鶴丸國永,審神者早在一期一振和石切丸的口中了解到他的生平和在前審神者手下經(jīng)歷過的事情。五條家的鋒利殺人刀,卻在作為陪葬品許久重見天日后不斷地轉(zhuǎn)手作為戰(zhàn)利品,被收藏供奉著,居無定所。他的樣貌也值得他作為珍寶被對待,鶴一般的白與純潔,清靈俊秀,即使身著十分日式的服裝,卻也依舊被前審神者盯上。 石切丸曾和審神者說,當(dāng)時前審神者為了讓鶴丸國永服從,許多次強(qiáng)迫的行為都發(fā)生在黑暗的、用靈力束縛著無法逃脫的部屋內(nèi)。 而鶴丸國永正是一振曾深埋地底,感受過無盡黑暗的陪葬刀。 審神者不得不說自己的確對鶴丸國永的經(jīng)歷升起過些許憐惜,但這并不代表審神者會對他放松警惕,若只是威脅到她自己,善良的女性倒還覺得無事,但那時,在她進(jìn)入本丸的第一天,他便對嬰孩有過動作。此刻不知距離她入睡過了多久,雖然嬰孩還未被送回來,但還是要提起警惕的。 審神者不敢做出太明顯的動作,只柔軟下神情,輕聲回應(yīng)著鶴丸國永:“鶴丸殿自然是會救的,這座本丸里的每一振暗墮刀劍我都會凈化的,只是我先答應(yīng)了其他人……還勞煩鶴丸殿再等等可以嗎?” 這話顯然將鶴丸國永剛剛語言中的曖昧全都轉(zhuǎn)換為正常審神者與付喪神之間的行為,鶴丸國永認(rèn)為的親密舉動,在審神者的話中便只是一個主公該做的事情罷了。 鶴丸國永顯然對這樣的回答并不滿意,但卻找不出什么可以反駁的地方。本丸內(nèi)暗墮的付喪神并不太會主動地與審神者接觸,而并未暗墮的付喪神,卻也大多還處在觀望的狀態(tài)上,于是該知道審神者是如何凈化暗墮的只守口如瓶,沒有暗墮的便更不會知道了,像鶴丸國永這樣做個偷窺者的根本不會再有其他。 他無法從僅僅是雙眼看見的景象中去反駁審神者的話,于是只能更僵硬地挑起嘴角,佯裝出更加曖昧的親近表情,繼續(xù)說道:“難道鶴丸就不值得審神者動一動惻隱之心嗎?”這樣說著,鶴丸國永甚至將手隔著被褥搭在了審神者的腿上。 夜色更加的昏暗起來,審神者只覺得鶴丸國永眼里薄薄的曖昧底下,全都是深不見底的黑與沉。 “鶴……鶴丸殿……”審神者努力讓自己的語氣更加平緩起來,她開始有些分不清鶴丸國永此刻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但她知道她絕對不能應(yīng)允鶴丸國永,也不能露出任何的破綻,“鶴丸殿,我一定會凈化您的暗墮的,但這事的確有先來后到之說……” 鶴丸國永垂下雪白的睫毛,露出了有些失望的神情:“就算鶴作為四花太刀,國之重寶,也不能改變審神者的心意嗎?” 他看起來似乎真的在失落,審神者微微皺著眉,希望能看到他神情底下更深的思緒,但還沒等到她說些什么,房間的門便被從外面打開了來,并沒有放輕動作的聲音一下便讓兩人身體一震,目光都齊齊地投向門口。 來人是抱著嬰孩的一期一振,他面帶笑容,身姿英挺地站在門口看著房里姿勢有些曖昧的兩人:“鶴丸殿何時來的,一期作為近侍竟然毫不知情呢!” 聽似只是普通的問話,但在場的卻都能聽出其中的警告和不悅。 審神者稍稍松了一口氣,肩膀也耷拉了下來,她看著一期一振懷里的孩子,稍稍側(cè)身越過鶴丸國永向藍(lán)發(fā)付喪神伸手道:“一期,把啟一抱過來吧!” 其實她真正的想法并不是想要抱到嬰孩,只不過借著這個動作讓一期一振來到她與鶴丸國永之間。但還沒等一期一振靠近,鶴丸國永便先后退了兩步,看了看神情明顯放松下來的審神者,目光里的失落或是威脅全都收起,只變成一潭冷冰的金色湖水。 “一期殿來得倒是及時,不愧是審神者的刀劍。” 一期一振將孩子放到審神者的懷里,背過去時的身形正正好遮住了審神者的面龐:“鶴丸殿不也是主公的刀劍嗎?相信主公也會將鶴丸殿的暗墮凈化干凈的?!?/br> 這話一出,不僅是鶴丸國永的面色一變,審神者的面色也不復(fù)剛剛的輕松——一期一振究竟在門外聽了多久? 但此時并不是去追究這事的時候,審神者皺了皺眉,卻又很快地松開了來,也不說話,只微微垂著頭看著懷內(nèi)沉睡的嬰孩。 仿佛房間內(nèi)針鋒相對的氣氛并不能影響到審神者,鶴丸國永鋒利的眼神與一期一振儒雅的目光對視片刻后,微微側(cè)過了些身子,終于看到了審神者陰影之中的小半張臉,沉默了半晌,才有緩緩響起了清亮又不再清亮的聲音:“如此……那么鶴就等著了。”話落,鶴丸國永便輕盈地快步到窗邊,推開窗戶便往下跳。 審神者被嚇了一跳,連忙想要下床去看窗外的情景。但一期一振卻攔下了審神者的動作,只將手輕輕地壓在嬰孩胸前:“主公請放心,鶴丸殿不會有事的,只不過是一樓的高度,對刀劍男士來說算不得什么?!?/br> 這安撫的話聽起來并不算悅耳,但審神者的確沒有繼續(xù)動作,只是垂眼看著一期一振壓在嬰孩身上的手——一期一振收回手來,站直了身子與審神者面對面。 “是否要安排一些短刀貼身保護(hù)主公呢?” 審神者輕拍著嬰孩的側(cè)臂,卻目光沉凝地與一期一振對視著:“我會考慮的。”說罷,又這樣沉默著的片刻,才慢慢柔緩下來。 無論審神者的態(tài)度如何,是柔軟還是尖銳,但一期一振卻始終以面容上的平靜和眼底的溫柔回待著審神者。這的確無法讓審神者堅持著自己的嚴(yán)肅。 審神者嘆了一口氣:“一期君,我如何才能真正地得到你的信任呢?” 被這樣直接問到的一期一振輕輕笑了一聲,他坐在了審神者身邊,床的邊緣,這個姿勢讓他一下子就顯得與審神者親近極了,入侵了審神者領(lǐng)地的一期一振仿佛是她最最貼心的人一般。但他依舊保留著安全的禮貌的距離,尤其是在中間還隔著一個嬰孩的情況下,他回答道:“主公為什么會這么說呢?一期一振是全身心地相信著主公的?!?/br> 那為何聽見了鶴丸國永與自己的對話卻不入內(nèi)施以援手?為何躲在門外只做著窺探的事情? 審神者在心底這樣質(zhì)問著,卻始終沒有把話說出口。 誠然,如一期一振這樣未曾長時間經(jīng)歷過前審神者手段的付喪神不像暗墮刀劍那樣極端,但他始終是了解過審神者可以是多么險惡的人,他同刀派的兄弟也卻因為前審神者的手段而暗墮著,痛苦著。某些角度上來說,他才會是那個對新審神者抱有最大警惕的付喪神。 不知該如何時候,審神者便決定不再回應(yīng)一期一振的話,甚至將嬰孩放到床榻里邊,準(zhǔn)備就這樣再次休息去了。 然而一期一振卻依舊沒有動作,在審神者躺下了身子,面朝里呈逐客狀后半晌,才又開口道:“主公有沒有想過,為了不再受到其他付喪神的sao擾,不如選擇其中一振結(jié)緣如何?” ———————————— 17尼總有一些sao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