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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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歆以為林木森會問他,可他似乎并未有所覺察。 難道是她想多了?他其實(shí)根本就沒想那么多。 晉王殿下拉著葉世歆坐到椅子上,他從包袱里翻出一瓶止疼藥。 拿過她的手,手心處早已破了皮,好幾處細(xì)細(xì)小小的掐痕。 她膚色白凈,這些掐痕顯得越發(fā)明顯,觸目驚心。 他心疼壞了,手指輕輕拂過,柔聲問:“疼嗎?” “不疼?!彼龘u搖頭。 剛掐的時(shí)候毫無感覺,過后大概是痛勁兒過了,也沒感覺到疼。 “你呀對自己可真狠,還真下得去手。若是留疤,有你好看的。”他揭開藥瓶子,輕輕將里頭白色的藥粉倒出來,敷在那些傷口上。 “過兩日就好了,其實(shí)壓根兒就犯不著搽藥,哪就那么嬌貴了?!彼α诵?,覺得晉王殿下有些小題大做了。 林木森沒好氣地說:“你可真不把自己當(dāng)姑娘家,靜言那丫頭平日里掉根頭發(fā)都大驚小怪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趕緊跑來哄她?!?/br> “公主是金枝玉葉,左擁右簇,自然大家伙都緊張她。而我不過就是尋常人家的女兒,自小養(yǎng)在鄉(xiāng)下,粗糙慣了。小時(shí)候磕磕碰碰那都是常有的事兒。這么點(diǎn)小傷完全不礙事?!?/br> “這丫頭從小就心氣高,不服輸,周圍的人也都讓著她。越發(fā)助長了她的壞脾氣。平日里沒事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像今晚這種事以后能免就免了。跟她一個孩子計(jì)較什么?!?/br> “知道了?!比~世歆輕點(diǎn)頭,長睫掀下,灑下一層細(xì)細(xì)的陰影,像極了一雙振翅高飛的黑蝴蝶。 替她上好藥,林木森又從抽屜里翻出一把剪刀。 看見鋒利無比的剪刀,葉世歆頓時(shí)心頭一震,緊張地看著男人,“殿下要做什么?” “放心吧,本王可不敢謀殺王妃?!彼乘齼裳?,笑著說:“本王要把你的指甲通通剪掉,省得你再掐自己?!?/br> 葉世歆:“……” 葉世歆握緊拳頭,身體往后猛地一縮,大聲說:“殿下使不得??!我好不容易才保養(yǎng)了這指甲,你若給我剪了我會哭的?!?/br> 男人主意已定,不容商榷,“你哭我也照剪無誤?!?/br> 葉世歆:“……” 她趕緊逃到床上,嚷嚷道:“殿下你這是謀殺。” 林木森:“你別上綱上線,剪個指甲就是謀殺了?!?/br> “我不同意剪,你硬是要剪,不是謀殺是什么?” “本王將話撂在這里,今日你這指甲本王是剪定了。” “我不讓你剪,你上哪剪去?” “你睡著了,我有的是機(jī)會剪?!?/br> “那我今夜就不睡,我坐到天亮?!?/br> “今夜不睡,還有明夜。難不成王妃想夜夜不睡,靜坐到天明?”他脫鞋跳到床上,直逼而來,氣勢迫人。 葉世歆:“……” 葉世歆被對方逼到床腳,退無可退,動彈不得。 隨著他們的動作,床身吱呀作響,床幔輕輕搖動。 他一低頭,陰影當(dāng)即灑下,“你最好乖乖把手伸出來,不要逼本王動粗?!?/br> “干嘛非要剪我指甲?” “省得你將自己的手心掐得鮮血淋漓。沒了指甲,看你怎么掐?!?/br> “我保證以后不掐自己的手心了。我若是手癢了,我就掐你的手心?!?/br> 晉王殿下:“……” “承蒙王妃厚愛。”他咬咬牙說:“不過我可不想留一堆指甲印。” 葉世歆:“……” “那你說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剪我指甲?” 這么漂亮的指甲,她可是悉心保養(yǎng)了很久,她才不能讓他給剪掉呢!那樣簡直是暴殄天物。 葉世歆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長睫撲閃。 不堪明亮的一捧燭光照著床頭,女子的那張臉明艷動人,一雙烏眸熠熠生輝,仿佛有無數(shù)流螢嵌入其中,細(xì)碎瑩亮。 她的這雙眼睛像極了北境若虛湖的那些螢火蟲。 而他見過這雙眼睛最生動傳神的時(shí)刻,那便是在床上。 每當(dāng)她這么看著他時(shí),他便招架不住。 原本不過就是和她開個玩笑,打鬧一番,也沒真的想要去剪她的指甲。如今怕是要凍真格的了。 一時(shí)間體內(nèi)氣血翻涌沸騰,神情亢奮。 男人精神旺盛,晚間又喝了不少酒,這一時(shí)半會兒酒勁兒全上來了。 他半跪在她面前,雙手捏住她肩膀,沖她耳蝸低語,氣息徐徐而溫?zé)?,?昧無比,“那就要看王妃的誠意了。王妃若是誠意足夠,本王滿意了,自然就算了。” 葉世歆:“……” “你流氓!”她雙頰一紅,指著他氣急敗壞道。 他抬手握住她手指,遞到唇邊,“流氓都是輕了,本王承認(rèn)自己是衣冠禽獸?!?/br> 葉世歆:“……” 葉世歆推脫不掉,陪他折騰半宿。 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她實(shí)在是疲倦得厲害。都來不及沐浴,倒頭就睡。 她一點(diǎn)都不愿意去想這些事情。今日來到隨州,想起那些陳年往事,她本就心情郁結(jié)。剛才在席間又被長公主那么一鬧,眼下她的心情越發(fā)不暢。 她想只要睡一覺就好了。明早肯定又是一個艷陽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晉王殿下服侍她簡單洗漱,又換了一身清爽的里衣。 她神情恍惚,半睡半醒,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一切全憑他捯飭。 弄完一切,她橫七豎八地躺在榻上。抱著被子,沒過多久便沉沉睡了過去。 可晉王殿下卻是輾轉(zhuǎn)難眠。他的直覺告訴他,葉世歆一定和那端慧貴妃有淵源。二人之間這想必還是一層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只是他不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以他對葉世歆的了解,如果不是重要的人,她斷不會為了對方公然與靜言叫板。 他百思不得其解。 可他又不能開口問她。如果她想讓自己知道,都用不著他開口,她早就已經(jīng)告訴他了。 而她又那么聰明,他又不能試探。一試探,她肯定就有所察覺,知道他開始懷疑了。 但這件事他又的的確確非得弄清楚不可。端慧貴妃是千古罪人,但凡任何人和她沾上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容易丟了性命。他絕對不能讓歆兒身陷險(xiǎn)境。她冒不起這個險(xiǎn)。所以這件事他必須調(diào)查清楚。 見葉世歆熟睡以后,林木森悄悄起身。 剛掀了被子,卻見她轉(zhuǎn)了個身,直接環(huán)住他腰,一條腿搭到了他的肚子上。 晉王殿下:“……” 八爪魚一樣的姿勢,這睡相委實(shí)不太雅觀。 一時(shí)間被她緊緊箍住身體,絲毫動彈不得。 他啞然失笑。 罷了,還是睡覺吧! 他重新躺下,將她攬入懷里。 手碰到她的手,碰到了指甲。 他果斷地拿來了剪刀,對著燭火,將它們一一修剪干凈。 他承認(rèn)她的指甲很漂亮,指蓋紅潤,指甲也干凈,粉里通紅??上衅中牡牧?xí)慣,若是不狠心給她剪掉,以后她只會掐傷自己。 —— 第二日一早,葉世歆悲哀地發(fā)現(xiàn)她的一雙指甲還是被某人給剪掉了,渣都不剩。 她那個氣啊!連鞋子都顧不上穿,指著晉王殿下大罵:“不是說了不剪我的指甲的嗎?你言而無信!” 年輕的男人正站在窗邊寫字,他逆光站著,身后是大團(tuán)陽光,將他的身體輪廓鑲了淺淺的金色,低柔而優(yōu)雅。此刻他就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人物,好看得不像話。 不過葉世歆此刻正在氣頭上,她可沒心思欣賞美男。 他聞言,微微抬眸,目光在她身上短暫落了幾秒,她衣衫不整,蓬頭垢面,長發(fā)凌亂,毫無形象。 男人被她這副模樣給逗笑了,唇邊笑容不斷。 手頭的動作卻沒停,狼毫筆揮灑自如,白凈整潔的宣紙上很快便出現(xiàn)一行剛蒼勁有力的小字。 他師承阮太傅,又習(xí)得了精髓,一手字寫得尤其好。筆走龍蛇,鐵劃銀鉤,紙上的字個個猶如那脫韁的野馬,狂妄不羈,不受束縛。 字如其人。他的字像極了他這個人。骨子里的不羈與狂放如出一轍。 他勾唇輕笑,音色清潤好聽,不疾不徐,“本王昨夜可是說看王妃的誠意,很明顯王妃的誠意不夠,本王并不滿意。” 葉世歆:“……” “不滿意是吧?”葉世歆磨了磨牙,快步走到書桌旁,轉(zhuǎn)手就端起硯臺倒扣在紙上。一時(shí)間烏黑的墨汁流得到處都是,染黑了宣紙。紙上的字跡模糊不堪。 她還不忘惡狠狠地扔下話:“殿下今晚若是能上我床,我跟你姓!” 晉王殿下:“……” 張牙舞爪,像極了那撓人心肺的野貓。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讀者都好高冷,木有人跟我嘮嗑。嗚嗚嗚嗚 第73章 善良 在隨州歇了一晚, 第二日午飯過后一行人便繼續(xù)啟程西行。 越往西就越是荒蕪,人煙稀少。連續(xù)幾個月不下雨,山上的草木早已死絕,莊稼顆粒不收,土地也早已干涸,出現(xiàn)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