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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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也不過是她的猜測,這會倒是也不好說,所以她也就沒再說這樁事了。 蕭知見她不語,只當(dāng)她是想通了,倒是也沒再多想,何況,現(xiàn)在也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香云既然已經(jīng)往外頭去傳消息了,只怕不用多久,陸家這邊就能得到消息了她可不是單純想看戲的。 陸家的中饋,她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 李氏為了拉下王氏可謂是費盡了心思。 她怕香云不夠本事,又寄了信給她那個哥哥,李氏那個哥哥雖然是個不抵用的,但勝在狐朋狗友一大堆,由那些人一傳,沒半天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底下的那些坊間百姓倒是忌憚王家和長興侯府的地位不敢傳得太開。 可那些世家大族就沒怎么在乎了,尤其是那些貴婦人。 她們原本閑來在一起沒事做的時候就愛說些八卦是非,知道王氏挪用兒媳的嫁妝,這樣的大事怎么可能不說道一番? 你一言我一語的,竟是說得越來越偏,越來越過分。 “當(dāng)初那位寶安郡主嫁過去的時候,那可是整整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妝啊,蓋都蓋不住,什么寶貝物件都有,現(xiàn)在她人沒了,娘家又沒什么人,放在侯府,就跟擺了一座金山似的,擱誰誰不心動?” “可不是?王家這些年本來就不似從前了,老祖宗留下的基業(yè)再多也抵不住他們這么折騰啊,偏偏他們又喜歡打腫臉充胖子,每月都要想個由頭辦個宴會,我說他們哪來這么大的底氣,原來這是拿著別人的錢揮霍呢,可真夠不要臉的?!?/br> “呸!” 這些話越傳越厲害,明明還沒有什么證據(jù)的事,經(jīng)由這么多人一傳,倒好像篤定王氏做了這樣的混賬事似的。 消息傳到陸家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晚了。 跟雪崩了似的,這消息壓也壓不住,正院有人過來傳話的時候,蕭知正在陸重淵的書房里剪著一株蘭花。 她今日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豎領(lǐng)長袍,底下是一條丁香色的月華裙,再往下就是一雙月白色的繡鞋,上面用絲線點綴著花卉。 這會外頭陽光正好,她整個人低著頭,看起來又嫻靜又溫柔,完全看不出外頭那些風(fēng)云是她挑撥出來的。高幾上放著的蘭花經(jīng)由她這么一剪,就跟一個舒展身姿的美人似的,迎著光,隨著風(fēng),揚著自己的身姿。 蕭知很滿意自己剪出來的模樣,等剪完后就朝不遠處的陸重淵問道,“五爺,你瞧瞧,好看嗎?” 陸重淵聞言,翻書的動作一頓。 他抬頭朝蕭知的方向看去,他對花沒什么了解,也說不出好壞,但剪花的人卻十分符合他的心意,這會他修長的手握著書冊,烏沉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她,也不知是在說花,還是在說人。 喉結(jié)輕輕翻動,低沉渾厚的嗓子里就十分簡短的吐出一個字,“嗯?!?/br> “我也覺得好看,不過蘭花還是素雅了一些,等天氣再熱些,桃花開了,我再去給你摘些桃花過來?!笔捴χ畔录糇樱退e話家常的說著這些話,“其實摘下來的花還是沒外頭的好看,我記得東郊那有一處地方最適合賞桃花了。” “整座山上都是,從底下往上看,或是從上頭往下看,都別有風(fēng)味?!?/br> 陸重淵見她說起這些就彎了眉眼,也就說道:“你若喜歡,等到了日子,我陪你去。” 嗯? 蕭知似是沒聽清楚,等反應(yīng)過來,倒像是愣了一下。 而后又漸漸笑開了,好看清亮的杏兒眼完成月牙的樣子,嘴角的弧度也微微翹著,“好啊,等到了日子,我們一起去?!?/br> 話說完。 外頭便有人過來傳話了,是如意,“五爺,夫人,正院傳來話想請您和夫人過去一趟。” 陸重淵向來是不會理會這樣的話,聞言也只是繼續(xù)低下頭翻起手中的書。 不過蕭知肯定是要走這么一趟的,她等了這么久不就在等這個嗎?要是她不去,后頭的戲就不好演了。 所以聽到這話,她先是擦了一回手,然后同如意說道:“行了,我知道了?!?/br> 說完。 她便走到陸重淵的跟前,替人掖了一回膝蓋上的毯子,而后是仰著頭與人說道:“估摸著是有什么事,我過去一趟?!?/br> 陸重淵沒有說話,可握著書頁的手卻是一頓。 他低下頭,垂下眸,迎著她的目光,看著那雙清澈至極的眼睛,很久才低低嗯了一聲。 等到蕭知走后。 原先侯在外頭的慶俞便出現(xiàn)了,他替人重新?lián)Q了一盞茶,眼見陸重淵一直垂眸不語,心下一動便輕聲問道:“五爺,是有什么事嗎?” 有事嗎? 自然是有事的。 從今早開始,他便察覺到了,那個丫頭看似平靜,可實則卻像是在等什么消息。 而現(xiàn)在他終于可以確定。 她的確是在等消息,而這個消息應(yīng)該就和正院發(fā)生的事有關(guān)。 “外頭出了什么事?”陸重淵語氣淡淡的問道。 慶俞雖然一直待在五房,但其實私底下是有一個關(guān)系網(wǎng),可以讓他即便不出門,也能及時知曉外頭的事,但他一直都以為五爺不關(guān)心陸家的事,所以也就沒說,這會聽人問起,一怔之后倒是立刻開了口,“外頭有人散步侯夫人挪用世子妃嫁妝的事,夫人這會被請到正院,估摸著也是因為這樁事。” 侯夫人,世子妃 陸重淵眸光微沉,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屈起手指在扶手上輕輕一叩,問道:“現(xiàn)在跟著夫人的那個丫頭是寶安的舊人?” “是?!?/br> 慶俞點了點頭,可話剛出口,他心下便是一動。 五爺從來不說廢話,突然提起夫人身邊的丫鬟他聯(lián)想到外面散步的謠言,臉色一變,低聲道,“您是懷疑外頭的事和夫人有關(guān)?” 陸重淵沒有懷疑。 他肯定,甚至篤定,這件事和蕭知肯定脫不了干系。 只是他不明白她這么做的原因。 慶俞看著他微沉的雙目,猶豫了一下,又說道,“要不屬下去查下?” 他這話說完,屋子里遲遲都沒有什么聲音,就在慶俞以為陸重淵不會說話的時候,他終于開口了,“不用。” 卻是拒絕的聲音。 陸重淵還垂著眼,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他的手也還叩在扶手上,他知道蕭知身上有著他不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被她藏得很深,很難窺見。 可這段時日的相處,他至少肯定了一件事。 她對他是真心的。 既然如此,其他的事也就隨著她去吧,她想攪動風(fēng)云也好,想翻了這天也罷,都由著她。 想清楚了。 想明白了。 陸重淵身上的那股子黑云倒是也漸漸被拂散了,他重新抬起頭,臉上的神情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語氣也很平靜,“去看著些,別讓她出事?!?/br> 說完。 他又一頓,補充道:“別讓她發(fā)現(xiàn)?!?/br> 慶俞一怔。 他原本以為五爺會生氣,沒想到只是輕飄飄的拒絕,甚至還讓他出去保護夫人張口想說什么,但想到五爺為了夫人連沒放糖的糕點都吃了。 再退讓一些,倒也沒什么奇怪的。 第43章 正院。 蕭知到的時候, 陸家其余人都已經(jīng)到的差不多了, 她一邊把身上的斗篷遞給隨行的如意,一邊是透過那多寶閣的縫隙看了一眼里頭的場景。 今日長興侯陸修遠和四爺陸昌平都休沐在家,這會便分坐在左右兩側(cè)的首位, 李氏和王氏也都已經(jīng)在了。 只不過和以前不同, 這會王氏是跪在地上的。 她的腳邊有一盞破碎了青花瓷盞還沒來得及收拾, 應(yīng)該是陸老夫人已經(jīng)發(fā)了一通火。屋子里丫鬟、婆子沒有多少,但是各個低著頭, 肅穆著一張臉, 瞧著氣氛就格外壓抑。 這樣看了一遭。 蕭知也就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視線, 而后領(lǐng)著如意往里頭走去, 等走到王氏身邊,她才福身朝羅漢床上的陸老夫人行了一禮,口中是恭聲一句,“母親?!?/br> 陸老夫人剛才因為外頭的事,火氣不小, 砸了一盞茶又斥罵了王氏幾句, 情緒才漸漸平了, 這會看蕭知過來,倒是朝人點了點頭,臉上雖然還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語氣卻緩和了一些, “你來了, 先坐吧?!?/br> “多謝母親?!?/br> 蕭知也未多言, 又行了一禮后就往一處坐了。 等她坐好,底下丫鬟又上了茶,陸老夫人這才繼續(xù)沉著一張臉朝王氏問道,“你還有什么話好說?拿兒媳的嫁妝貼補自己的娘家,這樣的混賬事,你竟然都做得出來?!” 王氏今日一大清早起來,右眼皮就跳個不停,都說“左眼跳槽右眼跳災(zāi)”,她還沒弄清楚是個什么災(zāi)事,底下的丫鬟就匆匆忙忙跑過來說了外頭流傳開來的事。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事竟然會傳出去! 她瞞得這么好,除了她那些娘家人和寶棠之外,也就她身邊的心腹李嬤嬤以及掌管庫房的張嬤嬤知道。 王家是不可能傳出去的。 李嬤嬤和寶棠就更加不可能了。 至于張嬤嬤,這事要是傳出去,她也吃不了兜著走,又怎么可能敢同別人說? 后來,還不等她想出個究竟,正院這位老虔婆又立馬打發(fā)了人過來請,她心里明白是樁什么事,雖然慌張但是也不至于亂了方寸,她雖然不知道這事是怎么傳出去的,但凡事都要講個證據(jù)。 所有的證據(jù)都被她消滅掉了。 至于唯一知曉的那幾個人,她也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 縱然要查,也查不到她的頭上。 所以即便此時被陸老夫人這么質(zhì)問,王氏臉上的神色還是以前那副平靜的樣子,不過她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膝邊的青瓷茶盞以及濕了一邊的裙面,臉色就不自覺一沉。 先前她剛進來就被要求跪下。 剛跪下,不等她說話,這個老虔婆就拿了茶盞砸過來,要不是她閃躲的及時,這盞茶早就得落在她的身上了。 這可是剛剛沏上來的茶,茶水都還guntang著,要是砸在身上還了得?縱然先前沒砸到身上,那濺起的水也夠她受得了,大腿那處疼得要死,肯定是已經(jīng)燙傷了。 她心里又氣又恨。 可最讓她嫉恨陸老夫人的卻不是因為這盞茶,而是大庭廣眾之下,這個老虔婆卻是半點臉面都不給她! 這會屋子里還有不少丫鬟婆子,就連處處跟她作對的李氏都還在想到剛才她差點被茶盞砸到的時候,李氏臉上露出的得意笑容,王氏心里那股子憤恨就更深了,就連攥著裙角的手也漸漸收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