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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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遂沒有攔他,只是等人快要跨出門檻的時候,才問道:“你和陸重淵到底有什么仇?為什么這么恨他?” 陸昌平腳步微頓,卻沒有回頭,他可不是恨陸重淵,他是恨陸家所有人只是陸家其余人,他從未放在心上,只要解決了陸重淵,那些人根本不足為懼。 看了看頭頂?shù)奶臁?/br> 烏云蔽月,昏暗不已。 他的眼前閃過一個女人的身影,是他的生母林氏。 當年。 他的母親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被白氏那個賤人,灌毒藥害死的。 那個時候,他還小,根本不敢反抗,甚至還得怕白氏忌憚,把自己偽裝成這幅樣子,懦弱、膽怯,就連娶親,也只能選擇李氏這樣的貨色不過不要緊。 很快,他就能報仇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142章 翌日清晨。 天還是灰蒙蒙亮的時候, 都督府的人便都起來了。 廚房里熱氣騰騰, 外頭清掃院子的人也都趕了個大早,丫鬟仆婦也是來來往往準備這個準備那個就連主院里,蕭知也難得沒起遲, 這會正站在陸重淵面前, 親自服侍他洗漱。 看著她眼下的青黑。 陸重淵接過她遞來的帕子, 皺了皺眉,勸道:“你一夜沒睡, 何必還要跟著我起來?這些事, 我自己都會處理, 你且安生去睡一覺, 不用多久,我就能回來了。” 蕭知搖搖頭,也沒說話,就看著他。 自從嫁給陸重淵之后,除了之前西南王回來, 兩人分開過一趟, 平日里都待在一起, 驟然要分開這么一段日子,她還真是有些不大習慣。 想多跟人說會話,也想再多看人幾眼。 只要想到有一陣子,她見不到陸重淵了, 就舍不得去睡。 抬著一雙清亮的杏兒眼, 一點也沒避諱, 就這樣仰著頭盯著人看,因為要出征的緣故,陸重淵沒穿官袍也沒穿朝服,穿著一身銀色盔甲正是以往他每回出征時穿得那套。 蕭知以前只遠遠看見過陸重淵穿盔甲時的樣子。 如今離近了瞧,只覺得他身上的那股子氣勢更為迫人了。 外頭早膳都已經(jīng)備好了,如意站在簾外輕聲稟道:“五爺,夫人,可以用早膳了?!?/br> 陸重淵輕輕嗯了一聲,他隨手把帕子扔到一旁的端案上就握著蕭知的手走了出去,驟然分別,蕭知舍不得,他亦是打發(fā)了下人,好生陪人用了一餐早膳。 “我不在家的這些日子,你自己注意著些飲食,不要身子疲軟就不用膳,每日到了時辰還是要準時用膳?!?/br> “夜里睡覺時也注意著些,如今天寒地凍的,房里的炭盆不能少,我也會囑咐如意每日等你睡了后來看看,別又把被子扔到地上。” 陸重淵慣來是個少話的人。 如今卻像是有滿腹要叮囑的話要同她說。 說也說不盡。 蕭知原本還能強忍著些情緒,可聽人這般叮囑下來,忍不住就紅了眼眶,放下手中的筷子,她抬頭看人,眼圈紅紅的,竟是一副要哭的樣子。 她素來是不愛哭的。 總覺得這世上最無用的便是眼淚,現(xiàn)下倒是變得越發(fā)矯情了。 陸重淵見她這般,也忍不住嘆了口氣,放下筷子,把人攬進懷里,溫聲寬慰幾句,“不會多久的,很快我們就能團聚了,家里我也都安排好人,你只要好好待在家里,不會有事的?!?/br> 蕭知知他心思縝密,安排的周到,就算他不在京城,她也斷然會安然無恙。 她并不擔心自己,只擔心他,依偎在他的懷里,即便已經(jīng)問了無數(shù)回,她還是忍不住啞著嗓音問道:“真的會沒事嗎?他們會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你會不會出事?” “不會?!?/br> 陸重淵抱著她,接連說了好幾個“不會”,眼見人小臉還是蒼白,又抱著人哄了一回。 簾外如意輕聲稟道:“五爺,慶俞已經(jīng)來了,您該出發(fā)了。” 已經(jīng)到了要出征的時辰。 蕭知知道此事要緊,雖然心里不舍,倒也沒再拖著陸重淵,她把臉上的淚水擦了干凈,又把腰間荷包里的護身符取了出來,親自掛在人的脖子上,“我心里還是擔心,前幾日和如意特地去求了這么一道護身符,你戴在身上,我也能放心些?!?/br> 陸重淵低頭看了眼脖子上的護身符,未置可否。 他向來不信這些鬼神佛道,也不信天命護佑,只不過能讓她安心,倒也無妨。 把護身符藏進里衣,他點點頭,“我會日日戴在身上?!庇謫柸艘痪洌拔髂贤踅o你的玉佩可戴在身上?” “在。” 蕭知忙把脖子上的玉佩取了出來。 “這塊玉佩你每日務必戴在身上,如果京中真的有亂,便讓人拿著玉佩去順德當鋪找李掌柜?!标懼販Y神情嚴肅的說完這番話,又親自幫人把玉佩藏了進去。 當初西南王離開的時候也同她囑咐過。 但這塊玉佩到底有什么用,蕭知卻不知曉。 陸重淵看出她臉上的疑惑,壓低嗓音說了一句,“除了京中禁衛(wèi)之外,城外還有一支順林軍,那支軍隊是端佑帝登基時就存在的,看似只聽從端佑帝,不受旁人統(tǒng)轄,其實當年除了端佑帝之外還有四個人可以統(tǒng)轄他們?!?/br> 蕭知詫異,“哪四個人?” 陸重淵看著她,抿唇道,“西南王,左相,徐尚書,還有”他停頓了下,又道,“永安王。現(xiàn)在其余三人都已不在,也就只有西南王的玉佩可以統(tǒng)管他們。” 這么多年過去了。 端佑帝心性早已不復當年,他身邊的老臣,退的退,死的死,唯獨這支順林軍始終保持著一席之位。 誰也不知道他的心思,或許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吧。 蕭知握著脖子上的玉佩有些默然。 當初父王還在的時候,也與她說過以前的事,少年時的意氣,三四好友結伴,一起想要治理好一個國家的希冀只可惜歲月易逝,人心亦是如此。 陸重淵撫了撫她的頭。 蕭知抬頭,松開玉佩的手,朝他笑了下,她沒再說這件事,只是看著他,道:“我送你出去?!?/br> “好?!?/br> 陸重淵點頭。 而后握著她的手,一道往外走去。 慶俞身為陸重淵的副將,今日也是一身黑甲,他站在外頭,眼見兩人出來就拱手行禮,“五爺,夫人。” 蕭知朝人點點頭,她沒說話,該說的話早在昨兒夜里和今兒清晨說盡了,從如意手中接過頭盔,她踮起腳尖親自給人戴好,“好,你去吧,我看著你走。” “嗯?!?/br> 陸重淵看著她,“回頭就進去休息,這些日子好好待在家里?!彼罩氖郑旁谧爝呌H了一口,目光溫柔而又纏綿,聲音也十分溫和,“我向你保證,這些事,很快就會過去?!?/br> 說完。 他不舍地松開手。 然后在蕭知的注視下,轉身往外走去。 蕭知就這么看著他離開,她沒喊住人,也沒跟上去,就站在廊下,直到瞧不見人,耳邊傳來如意的一聲輕勸,“主子,我扶您進屋吧。” “不,你讓人去準備馬車?!彼肟粗懼販Y離開。 “主子” 如意張口想勸,見她神色堅定,也就住了口,轉而吩咐人去準備了蕭知不想讓陸重淵知道她跟著,免得他又擔心,便選了一輛不打眼的馬車,只帶了如意,然后就停在一條軍隊必經(jīng)的巷子口,撩起簾子看著陸重淵離開。 今日城中人很多。 所有人都知道陸重淵的腿好了,也知道他今日要出征。 不管出于什么緣故,也不管他們以前是怎么看待陸重淵的,但對于很多人而言陸重淵就是他們心中的戰(zhàn)神。 十年間。 他從未打過一次敗仗,就連上回受傷,也擊退了遼軍,傷了大遼元氣,讓他們至今都不敢來犯。 有他在。 他們的心就能安定下來。 “主子,來了!”如意站在巷子口觀察著動靜,瞧見打這邊過來的兵馬,忙轉身同人說。 蕭知點點頭,她沒下車,身子卻往前半傾了一些,她一瞬不瞬地看著巷子口,今日是自打入了寒冬以來,難得一個好晴日。 藍天白云。 陽光明媚。 街道兩側圍滿了人,卻沒有一個人發(fā)出聲音,只有馬蹄聲從遠及近,變得越來越清晰。 終于—— 她看到了陸重淵的身影。 他就坐在馬上,一身銀甲,身姿挺拔,握著韁繩的手沉而有力,俊美的面容縱然被頭盔覆蓋也難以遮掩。頭頂?shù)娜展獯蛟谒纳砩?,他整個人恍如天神降臨,令人不敢直視。 蕭知的心突然跳得有些厲害,就連握著布簾的手也用力了許多。 激動。 欣喜。 這兩種情緒不可自抑的從心底生出。 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出現(xiàn)在長街上的男人。 這才是陸重淵。 這才是他應該有的模樣。 他理應是這樣的,被萬人敬仰,受萬人歌頌,而不是居于四方天地之下,出行皆得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