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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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辭不能理解江謠,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這么古怪的人? 江謠睡得毫無防備,小辭又天真且冷酷想:他不怕我殺了他嗎? 他低下頭,仔仔細(xì)細(xì)地把江謠看了一遍,然后守在他床的另一邊,像守著自己食物的小狼一樣,黑夜里睜著眼盯著門外,久久不能入睡。 早上,江謠起床的時候沒看見小辭,嘀咕一句:這就滾了? 他刷完牙洗完臉,喂了江諺奶,伺候好江美麗,叮囑她:“我中午就回來,別給我惹出什么麻煩來?!?/br> 江謠把江諺放到江美麗懷里:“看好你兒子?!?/br> 江美麗雖然癱瘓了,但還認(rèn)得江諺,抱著他哼了兩句歌,江謠見自己親媽這白癡的樣子,頭大。 四毛推著自行車出來,招呼江謠:“今天去學(xué)校啦?我載你!” 江謠看了眼四毛前帶菜籃子后帶框的二八式女式自行車,嫌棄地瞥了一眼:“不用,我走著去?!?/br> 四毛陪他:“那我跟你一塊兒走?!?/br> 江謠:“有車不騎,你傻逼吧?” 四毛嘿嘿的笑了一聲:“我陪你走你還怨我,你脾氣能不能改改?” 江謠家里學(xué)校不遠(yuǎn)。 騎車五分鐘,走路十分鐘。 馬路邊上的中學(xué)生分成兩撥,一撥是附中的,校服是紅色。一撥是他們小區(qū)中學(xué)的,校服是藍(lán)色。 到了他們學(xué)校,四毛推著自行車先去車庫,江謠一踏進(jìn)校門,就看到楊建帥在教訓(xùn)學(xué)生。 教訓(xùn)人的是政教處主任,被教訓(xùn)的是他們年紀(jì)出了名的女混子范甜,校褲被改成小腳褲,校服上面畫滿了涂鴉,脖子上掛著兩個耳機(jī),頭發(fā)也沒扎。 楊建帥讓她扎頭發(fā),她隨意的攏了一把,隔著手臂,看到了江謠。 江謠目不斜視的往班級走,范甜應(yīng)付完楊建帥之后追了上來。 “江謠,看我也不打招呼?”她吐掉嘴里口香糖,“你這段時間干嘛去了?” “關(guān)你屁事?!苯{對女人一視同仁。 范甜:“狗屎脾氣,問問你還不行嗎?不樂意答拉到,周末去不去江邊吃燒烤,我叫了我哥一塊兒?!?/br> 范甜口里的哥哥不是親哥,是他在外面認(rèn)的干哥哥,混社會的,罩著她,讓她在學(xué)校里能橫行霸道,胡作非為。 轉(zhuǎn)進(jìn)監(jiān)控死角,范甜點(diǎn)了一支煙,煙霧中,她拉長的眼線和淡淡的眼影有一種故作嫵媚的成熟。 “我上樓去了,中午等我一塊兒吃飯?!?/br> 江謠:“我回家吃?!?/br> 范甜:“那我也跟你回家吃。” 江謠目視她上樓,范甜在樓梯轉(zhuǎn)彎口遇到了一個齊劉海的女生,她笑了聲,把煙頭摁在女生的書包上,“滋啦”一聲燒焦了書包表面的布料,她瞥了一眼江謠,眼尾翹翹的,像是挑釁,笑嘻嘻地消失。 杜小朵吹滅了書包上的火星,在原地站了會兒,抱著書下來,看到江謠,瑟縮了一下,貼著墻根飄了出去。 飄到一半,被江謠拽住了胳膊。 杜小朵像只受驚的兔子,瞪大眼睛看著江謠,她害怕的時候,說話會打結(jié)巴:“怎、怎么了?” “她這樣多久了?”江謠沒什么表情的吐出這句話。 杜小朵十指緊緊拽著書包:“沒有,沒。上課了,我先走了?!?/br> 鈴聲一響,教室外面的學(xué)生都鉆進(jìn)了教室里。 江謠坐在后排,幾個跟他要好的男生爭先恐后地跟他示好,籃球、女人、學(xué)校里漂亮的妞,什么都聊。 聊到三班的一個女生,已經(jīng)一個禮拜沒來讀書了,好像是被強(qiáng).jian犯給上了。這種帶點(diǎn)兒艷色感覺的傳聞,在男生之間傳的飛快。 他沒興趣他們扯皮,熬到了中午,收拾好書打算回家。 范甜在門口堵人,后排男生群魔亂舞地起哄,讓江謠陪她出去吃飯。 江謠單肩背包,干脆利落的跟范甜擦肩而過。 范甜聳了下肩膀,目光冷冰冰地落在杜小朵身上。 老胡從樓梯上跳下來,攬住江謠的肩膀:“你來上課了?怎么沒跟我說?” “有什么好說的。”江謠推開老胡。 “我還是從范甜那兒知道的,這女的見色忘義,聽你來了跟他媽發(fā)情似的,課沒上完就跑下來堵人。怎么你沒跟她一塊兒?” “我中午回家?!苯{:“我弟在家里要人看。” 老胡思考了下,“我跟你一塊兒回去,我也不想在學(xué)校吃。翻墻走?” 江謠熟練的翻過墻,拍拍褲子。 老胡卡墻上半天下不來,臉都憋紅了,跳下來就吐槽這墻。 學(xué)校后面有一排沒有租出去的商店,門鎖著,窗開著,一間隔著一間,都是空的,這里是校園欺凌的高發(fā)場所,也是附近的小流氓最喜歡晃蕩的地方。 路長,還有水聲,“撲通”一聲,是人落水的聲音。 商店邊上有條半米深的河,臭烘烘的,垃圾塑料袋兒,飄什么的都有。 幾個十四五歲的混子脫下褲子,往河里撒尿。 河里還摔著一個人,皮膚蒼白,眼神陰郁地發(fā)狠,渾濁的河面上飄著一絲絲血和牛奶盒,河岸上是混子們放肆的笑聲。 “撲通”。 又是一聲落水的聲音,笑聲戛然而止。 河里的小孩兒詫異的看著掉水的混子,抬頭一看,江謠踹了人還沒收住的腳剛剛落地。 單薄陡峭的身體筆直的站在小辭面前,穿著校服,背著單肩包,臉上有幾分狂,有幾分艷,冷冷地盯著被他踹下河的混子:“好玩兒嗎?” “cao.你媽的江謠!”落水的那個紅毛混混破口大罵?!澳闼麐層胁“?!” 江謠比他們更像混混,而且更兇,在這一片地區(qū)兇出名的,幾個人都認(rèn)識他。江謠這一出,像多管閑事,不是他的作風(fēng),讓幾個人費(fèi)解。 老胡在江謠背后扯著嗓子吼:“哎喲,這誰,這不咱弟嗎!” 他著急忙慌的把小辭從河里拉出來,想要拍拍他的衣服,濕淋淋的,往哪兒拍都不好下手。 紅毛混混遲疑了一瞬:“這傻逼是你弟?” 薄薄的嘴唇吐出來的話依舊刻薄,江謠:“關(guān)你屁事?!?/br> 老胡拽著小辭到一邊兒,捂著他的眼睛:“哎喲,大人打架小孩兒別看。你說你這個倒霉孩子,怎么走到哪兒被揍到哪兒?” 小辭扒開老胡的手,看到江謠把書包砸在紅毛混混身上,從地上撿了一根鐵棍就跟四個人打了起來。棍子打在身上聲音沉重,混混的拳腳落在江謠身上,聲音也是沉重的。 江謠只打人,不管自己被打,小辭盯著老胡,忽然開口:“你為什么不幫他?” 老胡抱胸:“因?yàn)槲沂且粋€柔弱的美男子。你放心,你哥收拾幾個小混混還是游刃有余的,不需要幫忙。” 小辭冷冷地盯著他:“那你為什么親他?!?/br> 老胡一聽這破小孩兒舊事重提,臊得慌,哈哈一笑:“這小孩兒,怎么光撿些不好聽的說。再說了,不是給你打斷了沒親上嗎?!?/br> 小辭不理解老胡。 親一個人是喜歡一個人,喜歡一個人就要保護(hù)他。 老胡想親江謠,但是老胡又不保護(hù)江謠。 他狠狠地揍了老胡一拳,老胡給他揍的猝不及防,捂著眼睛慘叫一聲:“哎你這小孩兒——好好說話怎么打人呢還!我眼睛都給你戳瞎了!” 小辭跟瘋狗似的,沖進(jìn)了江謠的戰(zhàn)場里。 他學(xué)著江謠,從地上撿起了一根鐵棍,江謠又驚又詫,一瞬過后,怒從心起,他暴起一腳踹開了小辭:“cao,老胡!誰他媽讓你放他進(jìn)來的!” 老胡還在嚎:“老子都被你弟戳瞎眼睛了,他媽的兄弟倆一個比一個冷血!” 江謠把最后一個還能直立行走的混混踹在地上,剩下幾個落荒而逃,跑之前放了狠話,要江謠吃不了兜著走。 江謠吐了口血唾沫,校服被撕扯的亂七八糟,扔了鐵棍,把小辭從地上拎起來,秋后算賬:“你有病?” 小辭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江謠被他這滲人的眼神盯著,背后發(fā)毛,氣勢上弱了幾分,轉(zhuǎn)頭找老胡算賬:“胡星澤!給老子死來,你就是這么看人的?” 他瞪著小辭:“看你媽看啊,我打架你跑過來干什么,送死還是送人頭?” 小辭抿著唇,盯著他,接著開口:“我保護(hù)你?!?/br> 作者有話要說:真正的美人男女通殺! 小辭現(xiàn)在只有八歲,給小辭澆澆水,快快長大,變成大帥哥! 第7章 哥哥 江謠一愣,被他氣笑了。 “cao,病的不輕?!?/br> 他松開小辭的領(lǐng)子,小辭從地上爬起來,往河邊跑,又要下河。 江謠拽住他:“你干嘛去?” 小辭:“我的鞋掉在里面了。” 江謠看著小辭的鞋,只剩下一只。 是他給小辭買的鞋,也不貴,丟了就丟了。 河底全都是玻璃渣子和碎石頭,要是弄破了腳不值得。 “不要了?!苯{大款似的宣布這個決定。 小辭倔強(qiáng)的要下河找,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老胡揉眼睛:“你弟干嘛呢,怎么又跑到河里去了。” 江謠沒理他,兇巴巴地把小辭拽回來,小辭被拽的一個踉蹌:“我他媽說了不要了你沒聽見嗎?” 小辭淡淡地開口:“那是我的鞋?!?/br> 江謠一口氣哽在喉嚨里:cao!他媽的,那也是我給你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