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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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是正日,廣安伯府來了許多客人,崔世君剛走出新房,就被府里的丫鬟請進內(nèi)院,那內(nèi)院是專門安置女眷的地方,崔世君到的時候,屋里坐滿了各府來的夫人,此時眾人正在說笑取樂,很是熱鬧,有人看到崔世君,笑道:“媒人來了,今日你最大,應該做頭席?!?/br> 這是本地的習俗,只要是婚宴,媒人都是坐頭席,來的夫人們,崔世君幾乎都認得,她上前與她們一一問好,說了半日話,丫鬟們簇擁著一個銀發(fā)老太君進屋,眾人都起身與她見禮,這位老太君姓趙,是一品誥命品級,乃是新郎的親外祖,亦是在場年齡最長者,故此眾位夫人們都圍在她身旁說話。 屋里人多,崔世君從清早就忙活,此時免不了筋疲力盡,趁著眾人與趙老太君說話之時,她獨自走出屋外透氣,不知過了多久,崔世君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她回頭一看,原來是河陽侯夫人。 “想甚么呢,剛剛喊了你幾聲都沒聽到。”河陽侯夫人笑道。 屋里那些夫人們,崔世君雖能與她們說上話,到底身份有別,不過她與河陽侯夫人私交甚密,是以與她說話時,倒不像與旁人那般客套,她說道:“先前來的時候沒看到你,我猜著你也該來了?!?/br> 河陽侯夫人在她身旁坐下,問道:“你這些日子沒往我府里走動,衙門里竟忙成這樣?” 崔世君想起寧國侯的親事,她看著河陽侯夫人,回道:“我近來倒真接了一件差事,只是沒個頭緒,還請夫人你幫我參詳參詳?” 河陽侯夫人見她說得鄭重,笑道:“究竟是何事,把你也難倒了?” 崔世君見四下無人,便悄悄的對她說道:“早些日子,寧國侯府的大管家崔長松找我給霍侯爺說媒,我把整個長安城的姑娘數(shù)了一遍,壽安侯府的三姑娘與霍侯爺?shù)哪挲g和身份都相當,前幾日我遇到壽安侯夫人,誰知我才剛略微提到此事,壽安侯夫人就連忙把話題轉(zhuǎn)向別處。” 聽說是為了寧國侯爺?shù)幕橐龃笫?,河陽侯夫人想起前不久在清華觀里碰到寧國老侯爺霍云,她嘆了一口氣,感嘆道:“算起來,霍侯爺也有十七八歲了吧,像他這年齡還未說親的,京里也沒幾個了。” 說完,她搖著頭,壓低聲音說道:“若是依著寧國侯府舊日的風光,壽安侯府的姑娘還配不上霍侯爺呢?!?/br> 崔世君但笑不語,假使霍家沒出事,何曾需要他家主動求親呢,偏偏這樣的門第,這侯夫人的出身又不能太低,實在是把崔世君難住了。 第7章 崔世君還在盤算壽安侯府有無可能與寧國侯府結(jié)親,河陽侯夫人冷笑一聲,說道:“你素來是個通透的人,竟看不出她是嫌棄霍家祖業(yè)凋零么?這人長著一顆體面心,兩只富貴眼,如何肯把女兒嫁給霍家?!?/br> 崔世君一笑,說道:“夫人說得我豈有不知,想那霍侯爺小小年紀就中了探花,才學人品皆是一等,還愁沒有好前程?” 河陽侯夫人擺著手,她伏在崔世君耳旁說道:“不中用,壽安侯夫人鼠目寸光,怎會看得那么長遠?” “我實在沒有女兒,要不然我倒肯做這門親事呢。”河陽侯夫人笑道,她思忖片刻,又對崔世君說道:“我想起一家,與寧國侯府家世還算相當?!?/br> 崔世君正為這事發(fā)愁呢,她問道:“哪家府里的?” 河陽侯夫人笑道:“東郡侯府的莫大姑娘?!?/br> “她家?”崔世君一時愣住。 東郡侯府莫家,乃是先皇后的娘家,可惜莫皇后早逝,莫家在長安城也就不那么顯眼了,前幾年,莫公與夫人先后病亡,家中獨留一個嫡長女莫婉,并一個庶出的公子莫少均,莫公夫婦剛死,宗族就惦記起莫家的爵位,莫婉憑著一已之力,硬是保住庶弟的爵位,年前,莫少均襲爵,爵位雖降了一等,好在沒有落到旁人手中。 論起家世門第,莫婉的身份也配得起寧國侯,只是有一頭,她在京城的名聲并不太好,因此當河陽侯夫人提起莫婉時,崔世君這才有些意外。 河陽侯夫人只看崔世君的神色,就猜到她心中所想,她嘆了一口氣,說道:“她一個年輕姑娘,也著實不容易?!?/br> 莫皇后在世時,太子妃的人選就看中了莫婉,當年太子和莫婉年紀尚小,故此并沒有定下來,等到莫皇后與莫公夫婦死后,圣上就不認這門親事了,雖說多少顯得有些不仁義,可他是當今圣上,況且又不曾正式定親,誰還敢議論半句。 因著父母之死,莫婉守了三年孝,掐指一算,她今年都十九歲了,寧國侯霍嘉比她還小一歲,這莫婉外柔內(nèi)剛,去年,兵部侍郎的公子帶著莫少均逛勾欄院,莫婉親自帶人將勾欄院砸了個稀爛,還把兵部侍郎的公子當街臭罵一頓,如此行事潑辣的女子,長安城哪家敢上門求親,是以莫婉直到如今仍舊待字閨中。 “莫姑娘為人直率,極為能干,你要是跟她打交道,保管也是喜歡她的?!焙雨柡罘蛉讼蛩岬侥遥粊硎强蓱z莫家姑娘,二來是她與壽安侯夫人有些嫌隙,兩人遇到一處,素來是不怎么講話的,這事崔世君也心知肚明,她笑道:“要是不能干,怎能管得住那么大一個侯府?!?/br> 低頭想了一下,崔世君又問 “莫姑娘今日也會來罷?” 河陽侯夫人說道:“來了,我跟她一起進府的,她剛被廣安伯府的姑娘請到園子里說話去了?!?/br> 崔世君點了點頭,她隱約記得好像與莫姑娘見過一兩面,只是卻想不起她的容貌,不過莫姑娘暴躁的脾氣在長安城也是赫赫有名,這樣的女子,也不知霍家愿不愿意,眼下,不管是東郡侯府莫家還是壽安侯府陳家,還得看寧國侯府的意思,看來無論如何也要親自到霍家走一趟了。 坐了片刻,有人來了,崔世君和河陽侯夫人便一齊住了嘴,倆人又說起別的閑話,不久,丫鬟們請她們進屋入席,崔世君再三推辭,被人請到頭等席坐下,與她同席的是趙老太君,并幾位一等公夫人,可惜各府的姑娘與夫人們分開兩室而坐,因而崔世君并未見到莫婉。 宴席上行令取樂這且不必一一細訴,等到宴席撤下,侯府安排了一班小戲,各家夫人們一邊看戲一邊閑聊,崔世君自是挪到人群后面,與河陽侯夫人并幾個年輕的婦人說話。 沒過多久,一群十幾個姑娘進來了,打頭的是廣安伯府的幾位姑娘,其余是今日的來客,河陽侯夫人指著落在最后面的一位姑娘,悄聲說道:“那位便是莫姑娘了?!?/br> 崔世君朝她細細望去,只見這姑娘身形高挑,兩道柳葉彎眉,一雙杏眼漆黑明亮,再看她身穿香色云緞皮襖兒,鬢邊插簪戴環(huán),端得是個氣質(zhì)美人兒。 同行的姑娘們大多十二三歲,獨有莫婉年齡最大,況且她在京城威名已久,姑娘們似乎與她不大親近,這莫婉卻安之若素,她行事說話不卑不亢,與在座的夫人們問了安,靜靜退到一旁。 姑娘們進屋后,屋里越發(fā)熱鬧起來,來的都是各府的小姐,那有兒子孫子的,說不得日后還會在這里面選媳婦,一時之間,說笑逗樂聲不絕于耳。 因是年輕姑娘們,多數(shù)不愛聽戲,與長輩見完禮,有的聚在一處說話,有的在院子里看小丫頭踢鍵子,莫婉與她們聊不來,獨自帶著自己的丫鬟在外間吃茶。 崔世君暗中留意半日,她轉(zhuǎn)頭對河陽侯夫人說道:“夫人,勞煩你替我引薦,既是見到莫姑娘,總該要跟她打一聲招呼。” 河陽侯夫人嗔道:“冷不丁的湊上前,說些甚么好呢?” 崔世君一笑,她道:“莫大爺再過一兩年就要議親,他的親事還不是莫姑娘這個當jiejie的做主,難道不興我給她介紹幾個好姑娘么?!?/br> 河陽侯夫人瞪了她一眼,到底還是帶著她,朝著莫婉走去。 其實河陽侯夫人與莫婉也就見了幾次面而已,因此莫婉聽說站在她面前的婦人便是官媒崔家人時,不免有幾分意外,她心里疑惑,面上卻并不顯,嘴里說道:“原來是崔姑姑,我一向拘在府里,竟沒有認出你。” 崔世君望著莫婉說道:“是我冒昧,聽到夫人說起莫姑娘,求她引薦,還請莫姑娘不要見怪?” 雙方坐下,說了幾句閑話,莫婉是個直性子,見她半日說不到正題,便問道:“崔姑姑,你今日找我,莫不是有事?” 崔世君笑了起來,她坐在莫婉身旁,說道:“倒沒有別的事,我聽聞莫大爺也有十五六歲了,不知莫姑娘心中有沒有中意的人呢?” 河陽侯夫人假意瞪著崔世君,對莫婉說道:“莫姑娘,她呀,見到誰家的年輕人,就打聽起人家的終身大事,還請你不要介意?!?/br> 莫婉笑道:“崔姑姑做得就是保媒牽線的營生,我自然不會往心里去?!?/br> 說起弟弟的親事,莫婉搖了搖頭,她對崔世君和河陽侯夫人說道:“我何嘗不想舍弟早日成婚,你們也知道,我家老爺太太走得早,少了大人的管束,我這個弟弟很有些左性兒,早早就立了誓言,說是一定要等到進學,才肯成親呢。” “這是好事,城里大家子出身的公子,難得有幾個像莫大爺這樣有志氣的呢?!贝奘谰Φ?,她停頓一下,又說:“不過,所謂先成家后立業(yè),娶了親并不耽誤進學,再說媳婦娶進門,還能有人幫著莫姑娘分憂呢?!?/br> 莫婉笑道:“正是這話,崔姑姑可算是說到我的心坎里去了?!?/br> 三人說了些家長里短的閑話,崔世君深覺莫婉并非傳聞中一般,她性子直爽,雖然出身名門,卻并無世家小姐的傲氣,莫婉也喜歡崔世君為人真誠,二人越聊越投機,竟像是知已一般。 直等天色將晚,廣安伯府安排晚宴,這一回,崔世君不坐頭席,且說她在偏廳用完晚飯,便告辭回家。 過了幾日,崔福駕車送崔世君前往寧國府,寧國府建在城東,原本是寧國公主的府邸,當年建造時占地寬廣,從外頭看上去十分氣派,只不過,霍家的族親被圣上都殺絕了,寧國侯夫人那邊的姻親又遠在揚州,因此寧國侯府門前冷落,讓人看了唏噓不已。 到了寧國侯府門前,崔福上前敲門,有個長隨開了門,看到崔福后,問道:“來得可是崔家?” 崔福稱是,昨日已送了信,那長隨讓崔世君等人進門,又打發(fā)一個小廝去請管家崔長松。 稍后,就見崔長松迎出來,他身后還跟著一個中年婦人,崔長松看到崔世君,笑著說道:“崔姑姑來了,快進屋吃茶。” 崔世君禮讓一回,崔長松身旁的婦人便領著她進到二門,說話之際,崔世君得知這婦人是崔長松的媳婦,專管著霍府內(nèi)宅的事情。 一路走來,抄手游廊,亭臺樓閣,皆是雕梁畫棟,侯府果然處處透著富貴,只是卻沒見幾個仆從,因而顯出一種說不出的蕭條。 進了內(nèi)宅,崔長松家的想起一事,她說:“我家老侯爺昨晚回府,聽說崔姑姑要來,正等在屋里呢?!?/br> 崔世君心內(nèi)有些吃驚,寧國老侯爺一向很少回京,今日竟是回來了。 崔長松家的笑道:“眼看就要過年,況且侯爺要議親,老侯爺就算不大管府里的俗事,侯爺?shù)挠H事少不得還是要掌掌眼的?!?/br> 崔世君點頭稱是,歷來兒女婚事,cao心的多數(shù)是內(nèi)宅的婦人,寧國侯府沒有當家主母,老侯爺親自過問也實屬正常。 崔世君隨同崔長松家的走進一間正堂大屋,只見門口立著兩個丫鬟,四周靜悄悄的,丫鬟見她們來了,打起門簾,崔世君踏進屋里,繞過屏風,她抬眼一望,寧國老侯爺霍云坐在主位,在他身旁站著一位年輕公子,穿著一身錦袍,氣度華貴,此人正是現(xiàn)今的寧國侯爺霍嘉。 第8章 崔世君看了一眼,連忙收回目光,她隨同崔長松家的走到近前,隨后,就見崔長松家的對著霍家父子說道:“老侯爺,侯爺,崔姑姑來了。” 霍云手里端著一盅茶,他微微頷首,上回在觀里見到這婦人,聽觀里的人說她是崔家來的官媒,霍云想起獨子霍家尚未婚配,于是專程差人請她上門,為霍家擇一門親事。 崔世君對霍家父子行了一禮,溫聲說道:“小婦人見過老侯爺,見過侯爺。” 崔世君抬頭時,霍云正好與她視線相接,他上下打量著她,只見她身穿一襲藍綾對襟襖兒,底下一條黃綿羅裙,唇角帶著微笑,一雙眉眼平靜柔和,在他父子二人面前不卑不亢,行了禮,便站在一旁,等著他們問話。 “有禮了,請坐?!被粼普f道。 崔世君依言坐下,因是談論霍侯爺?shù)挠H事,站在霍云身旁的霍嘉準備回避,霍云卻說道:“嘉哥兒留下,既是你的終身大事,你也聽一聽?!?/br> 霍嘉見此,留了下來,不一會兒,有丫鬟送來茶水,崔長松也進屋伺候,那崔世君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侯爺?shù)幕槭?,小婦人不敢不用心,前些日子也曾看過幾家,只是不知老侯爺和侯爺?shù)男囊?,因此今日登門,特地討個主意?!?/br> 霍家只有這兩位主子,寧國侯霍嘉的婚事,做主的就剩一個老侯爺,他問道:“是哪幾家?” 崔世君將壽安侯府與東郡侯府的情形跟霍云說了一遍,那霍云長久不在京中,對京城的富貴人家不甚了解,他側(cè)頭想了片刻,問崔長松:“我隱約記得圣上有哪位后妃便是出身壽安侯府吧?” 崔長松躬著身子回道:“是德嬪娘娘?!?/br> 德嬪娘娘乃是壽安侯的親meimei,圣上登基不久,就被選入后宮,育有一位公主,早些年公主已出嫁,那德嬪娘娘入宮多年,生下公主才被進封德嬪,可見圣上與她情份一般。 霍嘉的婚事不好挑,既要找個年齡相當?shù)?,又需門當戶對,崔世君把長安城的女孩子們挨個兒數(shù)了一遍,滿打滿算就那三兩家合適,還不知人家是否愿意。 她笑著說道:“兩位侯府的姑娘,我都見過,模樣兒性情自是不必說,家世也不差,如今就看老侯爺中意哪一家?!?/br> 直到她說完,霍云方才出聲說道:“莫姑娘父母雙亡,侯府只有一個庶弟,這姑娘看起來不像是個有福氣的。” 崔世君默然,心知霍云這是不滿意莫婉的身世。 霍云雖說在外修道,卻并非當真不食人間煙火,霍家本就子息單薄,若是侯夫人也是這般的人家,日后有甚么事,連個依靠也沒有。 崔世君雙目低垂,她本以為霍云這是看中了壽安侯府,誰知還不等她說話,霍云又道:“壽安侯府的姑娘們,婚事想必要由宮里的德嬪娘娘做主?!?/br> 霍云神情冷淡,兩家竟都沒有看上,崔世君不禁一怔,她想起那日向壽安侯夫人提起寧國侯時,壽安侯夫人本來就無意霍家,只不過她想著保媒拉纖本就是兩邊說合,眼下瞧著寧國老侯爺?shù)恼Z氣,莫非另有深意? 崔世君暗自疑惑,卻沒有插嘴說話,接著,就見霍云轉(zhuǎn)頭看向霍嘉,問道:“你的意思呢?” 霍嘉面色沉靜,他道:“全憑父親做主?!?/br> 他像是在說一件與已無關的事,崔世君沉思片刻,試探著問霍云:“老侯爺,你心中可有哪戶合心意的人家?” 霍云說道:“并無?!?/br> 崔世君見此,轉(zhuǎn)念一想,說道:“既是如此,請容小婦人多看幾家,等有了消息,再來回稟老侯爺?!?/br> 霍云點頭,他道:“小兒的婚事,就勞煩崔姑姑了?!?/br> 崔世君客套幾句,也不再多留,她與霍家父子行禮后,便告辭出了寧國府。 且說馬車回到崔宅,時辰還早,崔世君徑直來到崔老姑姑的院子,這會兒崔老姑姑正在屋檐下曬日頭,她見崔世君來了,笑道:“差事當?shù)每伤沩樌???/br> 崔世君一笑,她道:“說得兩家,寧國老侯爺一個沒看中,白白忙活了一場?!?/br> 崔老姑姑笑出聲,她說道:“這也是常有的事,當年壽安侯說親,把整個長安城的姑娘挑了一遍,老壽安侯夫人這個也看不上,那個也不喜歡,半個長安城的人家都被她得罪了。” 崔世君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不過隨口抱怨一句罷了,難就難在寧國侯爺霍家年齡不小了,禁不住再耽擱下去,況且他家非同一般,像是壽安侯府的,害怕牽扯是非,寧肯不跟他家做親,再者老侯爺長年不在京中,寧國侯府沒有當家主母,她連個商量的人也沒有。 崔世君無奈的搖頭,崔老姑姑看她發(fā)愁,拍著她的手說道:“姻緣天注定,寧國侯爺這是緣份沒到吶?!?/br> 崔世君笑了笑,丟開此事,轉(zhuǎn)頭跟崔老姑姑說起家里的閑事。 沒過幾日,便到了除夕,一家人穿著新衣敬神祭祖,吃完年夜飯,聚在一起聽崔老姑姑講古,屋里點著炭盆,幾個女眷坐在炕上,崔世君懷里抱著暖爐,緊挨崔老姑姑坐著,雖說崔老姑姑的故事她已然聽了百八十遍,此時仍舊聽得全神貫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