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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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世君聽了,低頭默默不語,吳書辦搖著頭,說道:“你也不要多想,這事牽扯太大,不是咱們能管得了的。” 崔世君勉強一笑,不再多言,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衙門無事,崔世君待了半日,還不等落衙的時辰,她就回去了,剛到家,院子里到處彌漫著一股榆錢的香甜味,新摘的榆錢洗凈搗碎,加了糯米粉,再隔水清蒸,吃起來又甜又香,十分受人歡迎。 因著要送人,徐姨娘和崔世柔都來幫忙,就連崔老姑姑也到廚房里湊熱鬧,好在廚房寬敞,一家子說說笑笑,等到崔世君進(jìn)到廚房,只見案板上碼著整整齊齊的榆錢糕,灶上幾層的大蒸屜還在冒著熱氣,她情不自禁的說道:“好香。” 翠姨給她讓出一張凳子,笑道:“福叔摘了不少榆錢回來,蒸糕用不完,晚上還要蒸榆錢飯?!?/br> 崔世君洗凈手,坐在案板前幫著一起做糕,她又對徐姨娘說道:“有哪幾家要送,姨娘算了沒有?裝糕點的盒子準(zhǔn)備好了嗎?” 徐姨娘扳著指頭給崔世君算了一遍,崔世君聽著沒有遺漏,特地囑咐一句:“寧國府和東郡府他們兩家先送,除了這些侯門公府,親戚們和左鄰右舍也別忘了?!?/br> 徐姨娘笑道:“忘不了?!?/br> 沒過多久,第一鍋榆錢糕蒸好,老姑姑病著,榆錢糕克化不動,只她老人家實在嘴饞,崔世君掰了半塊給她,又端了一疊送去給崔海正,剩下的她們分吃后,給鄰里送了幾家。 且說崔家給平日走動的人家送了榆錢糕,也得了不少的回贈,她們一家連著吃了幾日榆錢糕,都有些膩味,榆錢糕這東西只能吃個新鮮,又禁不住久放,徐姨娘做主,將家里吃不完的榆錢糕送給積善堂,算是攢下一些功德。 不提這些家長里短的小事,且說寧國侯霍嘉隨著太子南下淮揚,忽然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圣上放權(quán)太子調(diào)查江南科舉舞弊案,這倒不奇怪,圣上對太子本就寄予厚望,自打太子議政以來,便有意磨練太子,不過,霍家沉寂多年,就算霍嘉憑著自身本領(lǐng),考中探花,這幾年也只在圣上身旁幫忙抄抄寫寫,連個正經(jīng)的官職都沒有,此次圣上欽點他陪同太子查案,眾人都在猜測,莫非是要起用霍家? 第22章 寧國侯霍嘉隨同太子南下淮揚之事,在京里一連傳了數(shù)日,有那心思敏銳,目光獨到的公卿,背地里感嘆霍家要起復(fù)了。 三十多年前,霍家除了霍云,全族被殺得一干二凈,就連堂堂的寧國長公主也畏罪自盡,若非霍云尚未成年,又有先皇保他性命,當(dāng)年的霍家恐怕早就煙消云散。 只是,寧國老侯爺霍云雖留下一命,這些年卻遠(yuǎn)離朝堂,直到其子霍嘉襲爵,又憑著自己的本事考中探花,方才被皇上留用。 如今,霍云只做他的閑散老侯爺,寧國侯霍嘉青年才俊,在皇上身邊歷練了三年,先前眾人只當(dāng)皇上留用霍嘉,是顧念著寧國長公主的情份,眼下來看,這是皇上專門給太子殿下□□的人呢。 坊間這些傳聞,崔世君聽完就一笑置之,近日,崔世雅帶著小元宵回家長住,莊上正是農(nóng)忙時節(jié),畢遠(yuǎn)文把崔世雅母子送來后,轉(zhuǎn)頭回到自家莊上幫忙,家里多了一個小元宵,清凈許久的崔宅變得熱鬧起來,就連老姑姑的病情也好轉(zhuǎn)多了。 前幾日,寧國府和東郡府各自打發(fā)家人送來霍嘉和莫婉二人的庚帖,崔世君尋空把莫婉的庚帖送到寧國府,她到的時候?qū)巼虾顮敳辉诟铮揲L松說老侯爺帶著小廝火華出城去釣魚了。那崔世君送完庚帖,轉(zhuǎn)道又前往東郡府,誰知她剛進(jìn)門,就聽莫婉的奶嬤嬤張氏說她已病了好幾日,崔世君得知她病了,心頭詫異不已,連忙隨著張氏進(jìn)到莫婉的閨房探望。 這還是崔世君頭一回進(jìn)到莫婉的閨房,想來是因她正在病中,院子里靜寂無聲,只有門口守著一個半大的小丫頭,小丫頭看到張嬤嬤來了,先是擺擺手,隨后壓低聲音說道:“姑娘剛剛睡著,珍珠jiejie在里間照看呢,張奶奶若是有事要回,我去叫珍珠jiejie出來?!?/br> 張嬤嬤指著崔世君,輕聲對她說道:“不打緊,這是城里的崔姑姑,她知道姑娘病了,特地來看姑娘的?!?/br> 說完,張嬤嬤帶著崔世君進(jìn)屋,崔世君抬頭一望,正中是一間廳堂,屋里擺放著各色家什器具,靠右側(cè)的屋子掛著一副半舊門簾,這是莫婉的臥房,崔世君輕手輕腳打起簾子,撲面就是一股淡淡的藥味,臥房用珠簾隔出里外,屋里不像尋常姑娘家收拾的花團(tuán)錦簇,反倒處處顯出一股干凈利落的爽快勁兒。 莫婉身邊的大丫鬟珍珠坐在窗下,供著亮光做針線活兒,她聽到動靜,看到站在門口的崔世君,先朝著里間的床榻看了一眼,接著走出來,低聲說道:“崔姑姑來了?!?/br> 為免吵醒莫婉,珍珠引著崔世君來到她住的屋子,不一時,小丫頭送來茶水和點心,崔世君喝了一口茶,問道:“我上回來的時候,莫姑娘還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病倒了?” 提到莫婉的病情,珍珠也是滿臉愁容,她道:“都怪我們沒有伺候好姑娘,起先是有一些輕微的咳嗽,吃了張?zhí)t(yī)的幾貼藥,誰想?yún)s越發(fā)咳得厲害,咱們侯爺急忙遞了帖子,請?zhí)t(yī)院的掌院親自過來,藥方倒是換了好幾樣兒,病情卻遲遲沒有起色?!?/br> 為著莫婉久病不愈,她們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被東郡侯莫少均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從上到下人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唯恐做錯事被侯爺處罰,姑娘身子不好,每日不吃飯,話也不愛說,眼瞅著她一日日變得削瘦下去,珍珠急得上火。 崔世君想了一下,說道:“或許該找外頭的郎中來給你們姑娘看一看呢。” 往常她進(jìn)出各府內(nèi)宅時,也曾聽說太醫(yī)院的那些太院用藥謹(jǐn)慎,一味的只管用些溫補的方子,雖說開的藥吃不死人,只是病情拖久了,到底與身子有礙。 一旁的奶嬤嬤張氏聽了崔世君這話,說道:“府里一向是請?zhí)t(yī)院的張?zhí)t(yī)來看病,這冒然到外面去找郎中,只怕侯爺要怪罪我們?!?/br> 侯府規(guī)矩嚴(yán),不比小門小戶的人家,崔世君見此,不再多嘴,只低頭喝茶。 幾人默默坐了半日,忽聽外間有一個小丫頭的聲音傳來,那小丫頭說道:“珍珠jiejie,姑娘醒了?!?/br> 珍珠連忙起身,她請崔世君稍坐,便朝著莫婉的臥房走去,不久,有個小丫頭來請崔世君,說是莫婉請她過去,崔世君和張嬤嬤一同往她房里去了。 進(jìn)到閨房里間,只見莫婉已坐起身,她臉色蒼白,身上披著一件薄襖,發(fā)髻松松得挽著,看到崔世君后,嘴里輕聲喊道:“姑姑,你來了?!?/br> 崔世君走近后,這才發(fā)覺莫婉瘦得不成樣子,她坐在莫婉的床榻邊,握住她的手,吃驚的問道:“姑娘,你這是怎么了,瘦得我都快不認(rèn)得了?!?/br> “是我自己不當(dāng)心,叫姑姑你白白擔(dān)心?!蹦駝偦亓艘痪湓?,便捂著嘴不住的咳嗽,崔世君接過珍珠倒的熱水,遞給莫婉喝了一口,她說道:“究竟是個甚么病,太醫(yī)可曾有個說法兒?” 莫婉勉強笑了一下,她道:“我已經(jīng)好多了,勞煩姑姑惦記?!?/br> 上回來看她,崔世君就發(fā)覺莫婉似乎有心事,只不過問她時,她又總是避而不談,崔世君也便不好追問。她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幫莫婉掖好被子,說道:“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些日子姑娘好生養(yǎng)著身子,莫要cao心其旁的事?!?/br> 珍珠重新給崔世君端上茶,她大著膽子對崔世君說道:“姑姑來了正好勸勸我們家姑娘,分明病歪歪的,還強撐著料理家事,我和張嬤嬤好說歹說,也勸不住姑娘?!?/br> 崔世君聽了珍珠的話,嗔道:“這如何使得,病了就該好好將養(yǎng),姑娘別怪我多嘴,整個東郡侯府就你和侯爺兩個主子,外頭有侯爺管著,內(nèi)宅哪怕有庶務(wù)要料理,又能費得了多少工夫呢,不如暫且交給底下的管家媳婦,你只管保重自己?!?/br> 莫婉回握著崔世君的手,她道了一聲謝,笑道:“姑姑,我聽你的。” 坐了一會兒,崔世君看她精氣神兒尚好,便對莫婉說起近日京里發(fā)生的趣事,當(dāng)聽說她家做榆錢糕,莫婉滿臉遺憾,她說道:“我病的這些日子,府里連榆錢糕都沒做,倒是辜負(fù)后院那棵榆錢樹了?!?/br> 崔世君說道:“這值甚么,錯過了今年,明年榆錢照樣會發(fā)芽的?!?/br> 說到這里,崔世君抿嘴一笑,說道:“不過,姑娘明年大概就要在寧國府做榆錢糕了,不知他家府上有沒有栽種榆錢樹。” 她話音剛落,莫婉原本蒼白的臉上飛來一抹紅霞,崔世君拍著她的手背,緩緩說道:“姑娘這些日子沒出門,許是還沒聽說吧,霍侯爺陪同太子殿下到淮揚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了京城?!?/br> 莫婉的確是近日才聽說霍嘉離京的消息,她笑著說道:“侯爺在朝中當(dāng)差,自然是公務(wù)要緊?!?/br> 崔世君怕她想左了,說道:“所幸老侯爺回府,早上我把姑娘的庚帖送去了,又帶了侯爺?shù)母^來,若是有空閑,姑娘差人去合一合八字,或是不方便,到時我替姑娘跑一趟也使得。” 說罷,崔世君把霍嘉的庚帖交給莫婉,莫婉打開看了幾眼,遞給珍珠收好,她道:“多謝崔姑姑費心,我記下了?!?/br> 崔世君已來了大半日,坐得久了,莫婉神態(tài)帶了一絲疲倦,崔世君見此情形,便要告辭離去,那莫婉拉著她的手,嘴里說道:“姑姑,得了閑,還請你常來看看我,成日躺著,我只盼能有個說話解悶兒的人?!?/br> 崔世君應(yīng)了一聲,囑咐她好生保重身子,帶著阿杏出了院子。 誰知她剛出院門,就見東郡侯莫少均迎面走來,崔世君停住腳步,側(cè)身朝他行了一禮,那東郡侯看著她,說道:“原來是崔姑姑,家姐身子病著,多日不見外客,今日登門莫非有要緊事?” 崔世君回道:“寧國府打發(fā)我來送霍侯爺?shù)母瑒偛乓阉偷侥媚锏氖掷?。?/br> 莫少均眼底微冷,他目光移到張氏身上,沉聲說道:“張嬤嬤,你明知你們姑娘病著,正是要好生靜養(yǎng),崔姑姑若是有事,只管回我才是,怎么引著她往你們姑娘屋里去了?!?/br> 張氏是東郡府的老人,且是莫婉從小奶到大的乳母,就連莫婉對她也是尊敬有加,莫少均斥責(zé)的話說得毫不留情,那張氏臉上羞得通紅,她嘴里囁嚅幾句,又訕訕的閉上嘴。 崔世君心頭一頓,她和莫少均只有幾面之緣,卻隱約察覺他對自己似有敵意,雖說不知是何緣由,這時眼見張嬤嬤受自己連累,崔世君告了一聲罪,對莫少均說道:“侯爺說得是,原是我思慮不周,打擾莫姑娘休養(yǎng),還請侯爺不要責(zé)怪張嬤嬤?!?/br> 莫少均臉色稍微和緩了幾分,他看著崔世君說道:“家姐性情寬厚,縱得府里的下人失了本分,讓崔姑姑見笑了。” 崔世君嘴里說著不敢當(dāng),莫少均微微頷首,越過她徑直跨進(jìn)莫婉的院子里,崔世君回頭望著他的背影,隨后一語不發(fā)的跟著張嬤嬤出了東郡府。 第23章 剛回崔宅,崔世君就聽崔福家的說二姑爺陳盛容來了,她并沒有太意外,崔世柔在娘家住了好些日子,想來他見她遲遲沒有回婆家的意思,因此特地來接她回去。 崔世君問了幾句,崔福家的說道:“二姑爺帶了半車子?xùn)|西,還有幾盒阿膠,說是給老姑姑補身子的,這會兒他在里屋陪著老姑姑和老爺說話?!?/br> 阿杏滿臉詫異的看著崔世君,那晚崔家姊妹二人在屋里說的貼已話,她在外間都聽在耳中,不過她跟在崔世君身邊多年,不必自家姑娘囑咐,就知道甚么話該說,甚么話不該說。 崔世君神態(tài)依舊平靜柔和,她對崔福家的說道:“今日家里人多,你告訴翠娘一聲,叫她多燒幾個菜?!?/br> 崔福家的答應(yīng)一聲,到廚房去傳話了。 崔世君在院子里站了片刻,直到阿杏出聲提醒,她才往正屋走去,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從里面?zhèn)鱽硪魂囌f笑聲,崔世君抬腳跨過大門,笑道:“這是在樂甚么呢,也說給我聽一聽?” 進(jìn)屋后,崔世君掃了一眼,一家子老小都在,陳盛容原本在和崔海正說話,他看到崔世君進(jìn)來,起身跟她打了一聲招呼,恭敬的喊道:“大姐從衙門里回來了。” 崔世君朝著他微微頷首,她又走到坐在圈椅里的小元宵面前,手指捏著他的耳垂,笑瞇瞇的問道:“是不是你做了壞事?” 小元宵咧嘴傻笑,崔老姑姑指著他,笑道:“這孩子,簡直和世雅小時候一模一樣兒?!?/br> 小元宵四個多月了,已經(jīng)不像出生時那樣整日睡覺,剛才舅舅崔世安遞給他一塊甜糕,崔世柔假意要搶他手里的糕點,急得小元宵哇哇大叫,兩只小胖手緊緊抱著,無論如何也不肯松手,逗得家人哄堂大笑。 崔世君忍不住也笑出聲,她指著小元宵手里的甜糕,說道:“給姨母吃一口?!?/br> 小元宵嘴里咦咦呀呀,誰也不給,崔世君掏出手帕給他擦口水,并用手指輕輕戳著他的額頭,笑道:“果然跟你娘一樣,是個小氣鬼。” 笑了一回,崔世君挨著老姑姑坐下,她扭頭望著陳盛容,問道:“糧店里的買賣忙嗎?” 這些年,崔世君給陳盛容介紹了不少生意,她時常出入富貴人家,各府里的管事當(dāng)然也都認(rèn)得幾個,一個府里幾百口人,每月光是米面開銷就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因著這些人脈,陳家的生意比幾年前興旺多了。 陳盛容笑著回道:“有掌柜和伙計們照看,忙得過來。” 他說話時,還朝著崔世柔看了幾眼,不過崔世柔一心只顧逗弄小元宵,壓根兒不拿正眼看她,陳盛容想了一下,對崔世君說道:“只是家里少了世柔,總歸有許多不便,我這回來,一則是探望老姑姑,二則老姑姑身子若是沒有大礙,我想接世柔回去?!?/br> 崔老姑姑一笑,她擺手說道:“回罷,要你們年輕小夫婦為了我一個老婆子分開這些日子,也是難為你們!” 當(dāng)著長輩們的面,陳盛容說這些話,就是算準(zhǔn)崔世柔拉不下臉面推拒,不想崔世柔不咸不淡的說道:“你先回罷,老姑姑這里只有姨娘照顧,我?guī)椭偎藕蛞恍┤兆樱壤瞎霉煤萌?,我再回家?!?/br> 陳盛容被當(dāng)眾拒絕,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那崔海正連忙瞪著崔世柔,說道:“你是出嫁的姑娘,老是住在娘家像甚么話,家里有這么多人在呢,不差你一個,你趕緊收拾東西跟著姑爺走。” 崔世柔聽了崔老爹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她把小元宵從圈椅里抱起來,氣惱的說道:“不勞你費心,我這就走!” 她重重的跺了幾腳,抱著小元宵就往廚房去,崔海正見此,氣得拍著大腿,對徐姨娘怒道:“你看看,都是你平日把她慣壞了?!?/br> 徐姨娘不敢回嘴,訕笑著不作聲,一旁的崔世君出聲安慰崔海正:“她往日就是這個脾氣,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好端端的怪姨娘做甚么?!?/br> 說完,她對陳盛容說道:“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回頭我替你勸勸她。” 停頓片刻,崔世君又笑著說道:“不過,難得世雅也回娘家,你就讓世柔多住幾日吧,自打她二人出嫁后,我們?nèi)⒚秒y得有聚在一起的時候呢。” 陳盛容神情稍微緩和了幾分,他僵硬的說道:“大姐說得是?!?/br> 話題說到這里就止住了,家人們又說起別的閑話,只是陳盛容卻有些心不在焉,家人只當(dāng)他是和崔世柔鬧別扭,在這氣頭上,也不便多勸。 沒過多久,崔福家的來傳飯,崔家人仍舊分了男女兩席,崔世柔原本還不肯來用飯,徐姨娘去請了兩回,她這才過來。 用飯時,崔世柔臉上仍是氣呼呼的,老姑姑給她夾了一顆rou丸,說道:“你的脾氣何時才能改一改,和你親爹說話沒大沒小的,他也是怕你被外人講閑話,你怎么就不識好歹呢?!?/br> 崔世柔不滿的說道:“哪個當(dāng)?shù)?,會說他那些話?” 她只管覺得自己委屈,崔世君淡淡的說道:“爹不這么說,還能怎么說?” 她的一句話把崔世柔噎到了,崔世柔拍下筷子,氣道:“不吃了!” 說著,又氣呼呼的走了,崔世雅喊了她兩聲,她都沒應(yīng)。 徐姨娘想著她這飯還沒吃兩口,便要起身尋她,崔世君說道:“姨娘不用理她,隨她去?!?/br> 徐姨娘只好坐下來,一家子吃完中飯,陳盛容留了半日,就要回家,他要走,崔世柔連面也不露,崔海正要崔福家的去叫她,陳盛容攔住他,說道:“岳父不用請她,她剛生了一場閑氣,八成是不會出來的?!?/br> 自家女兒蠻不講理,崔海正老臉一陣發(fā)紅,他腿腳不便,只得叫崔福去送陳盛容,崔福領(lǐng)著陳盛容剛走到二門,就見崔世君站在門口,崔世君看著他們,對崔福說道:“福叔,你去忙吧,我送二姑爺?!?/br> 崔福驚訝不已,不過他的神色很快恢復(fù)正常,垂手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進(jìn)屋。 此時,門口只剩下崔世君和陳盛容,陳盛容見她面無表情,心中有些忐忑,他問道:“大姐特意等在這里,莫非是有話要說?” 崔世君直接說道:“世柔跟我說,你有意納妾進(jìn)門?!?/br> 陳盛容臉上羞得通紅,當(dāng)年他們陳家和崔家都不同意他和崔世柔這門親事,為此他還跟崔世君保證,會一心一意對待崔世柔,眼下他要納妾,雖說是逼不得已,到底還是算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