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掌教大人他情根深種、當(dāng)妃子后把公主拿下了、日久見我心、阻止駙馬黑化的100種方法、他的偏執(zhí)欲、女主她又嬌又美又毒、心動盛宴、少女甜(我老婆精神分裂了)、老婆粉了解一下[娛樂圈]、與影帝同居后
霍云搖頭,疼倒是不疼,崔世君每回用針挑一下,就好像不是在挑rou里的刺,而是挑到他的心尖上去了,這讓他情不自禁就皺起了眉。 兩人靜了一時,崔世君一邊挑刺,一邊問道:“老侯爺,你當(dāng)真看不中莫姑娘?” 霍云想了一下,回道:“不中意又如何?嘉哥兒見過她一面,話里話外就對她帶著贊許,你又一再的說她是百里挑一的女子,橫豎日后是她跟嘉哥兒過一輩子,只望著她那不爭氣的娘家不要拖累霍家。” 崔世君一笑,原來還是因為寧國侯霍嘉首肯,老侯爺才松口的,她道:“莫姑娘深明大義,一定能分清孰輕孰重的?!?/br> “真是如此就好了?!被粼普f道。 崔世君和霍云又一同靜下來,崔世君不再說話,她低頭專心挑刺,霍云的雙手白皙修長,扎里rou里的刺很是顯眼,明明看得到,卻就是挑不出來,崔世君耐著性子,一點一點的往外撥,終于,那扎在rou里的刺已被挑出。 很快,崔世君松開手,霍云心里莫名有一些悵然若失,他的指腹若有似無的捻著掌心,似乎為了掩飾自己,他問火華:“葡萄湃上了?” “湃上了。”早有小廝打來井水,將剛剛摘下的葡萄湃在水里,沒過多久,火華送上湃好的葡萄,霍云和崔世君坐在葡萄架下分吃葡萄,在井水里湃過的葡萄冰涼可口,只是還有些酸,霍云吃了兩顆,就不吃了,崔世君貪涼,一連吃了半串,這才罷手。 “老侯爺,剩下的我?guī)Щ丶倚忻矗俊贝奘谰齧eimei崔世雅懷著身孕,她記得她懷小元宵時就喜酸,說不得會愛吃這些葡萄。 崔世君從不主動跟霍云討東西,他打開折扇搖了幾下,不解的說道:“這葡萄酸得倒牙,難為你吃得下去。” 崔世君告訴他家里的meimei懷了身子,這還是她頭一回在他面前提到家人,霍云不免多問了幾句,崔世君便跟說起家里的情形,都是些家長里短的小事,霍云卻聽得很認(rèn)真,待她覺出已絮絮叨叨說了大半日,趕忙住了嘴,羞赧的笑道:“瞧我,一時忘了形,倒把這些事拿到老侯面前來說?!?/br> 霍云望著她,說道:“看來你家人都很倚賴你呢?!?/br> 崔世君莞爾一笑,她道:“我是家里的長姐,被他們依靠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br> 霍云不置可否,他二人說了半日話,直到正午,崔世君要告辭離去,霍云打發(fā)崔長松送她,又說過幾日會叫崔長松與她商議霍莫兩家的婚事,那崔世君便提著一籃子葡萄,出了寧國府。 第45章 崔世君剛回衙門, 吳書辦領(lǐng)著一個中年模樣兒的婦人進門,崔世君不認(rèn)得她, 便疑惑的望著吳書辦:“吳書辦,這位是?” 吳書辦指著那婦人,對她說道:“這是宋嫂子, 新來司里掛名的私媒?!?/br> 自打?qū)O寡婦犯事下了監(jiān)牢, 長安城的私媒就只剩下趙姥姥一人,崔世君聽說她是掛名的私媒, 便笑著說道:“原來是宋嫂子。” 宋嫂子想來早就聽說過崔世君的名字, 她笑著問了一聲好,說道:“崔大姑娘, 我初來乍到,日后還請你多多指教?!?/br> 這位宋嫂子話不多, 為人沉穩(wěn), 顯得跟趙姥姥和孫寡婦她們這些能說會道的私媒很不一樣,吳書辦將她帶到崔世君屋里,自回去了, 一時, 只剩下崔世君和阿杏主仆二人, 并新來的宋嫂子。 崔世君給她讓座, 不一時,阿杏端上一盞茶, 笑道:“沒有好茶招待, 宋嫂子你不要見笑?!?/br> 宋嫂子笑著對阿杏說道:“姑娘客氣了?!?/br> 以后都是要一處共事的, 崔世君便與宋嫂子話起家常,問起她家住何處,家里有幾口人,閑談之間,方才得知宋嫂子的娘家在外縣,她親娘就是私媒,從小耳濡目染,也就學(xué)了一些,這幾年家里子女漸漸長大成人,日常花銷也緊了,早些年因著已有了趙姥姥和孫寡婦,她一直插不上手,后來孫寡婦出事,宋嫂子急忙借了銀子,就來統(tǒng)籌司掛上名號。 宋嫂子從隨身帶的包袱里拿出一份禮,送到陳杏手里,她道:“我早上來時,崔大姑娘不在,吳書辦本來說要我明日再過,我正要回去時,就聽說崔大姑娘你回來了,吳書辦便引著我來見你?!?/br> 崔世君收下她送的禮,她笑著說道:“做我們這一行,賺的就是幾個跑腿銀子,還落不到一個好名聲,往后可有得你辛苦了?!?/br> 宋嫂子回了一笑,她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家里孩子大了,吃飯穿衣都要花錢,眼下我還能動,不趁早找些門路,往后就更難了。” “宋嫂子說得很是?!贝奘谰f道。 說了幾句閑話,阿杏從吳書辦屋里拿來名帖,此前宋嫂子已在帖上摁了手印,崔世君過目之后,就遞給宋嫂子,宋嫂子家里還有事要忙,她收起名帖,和崔世君打了一聲招呼,便出了統(tǒng)籌司的衙門。 誰知宋嫂子走后不久,趙姥姥拿著幾張婚帖來了,她一來到崔世君的司里,正事不辦,先東拉西扯說了半日話,崔世君心中暗自好笑,她直接問道:“趙姥姥,你別兜圈子了,是不是來打聽新進的私媒?” 趙姥姥臉上訕訕的,她干笑一聲,說道:“噯,我這不是聽人說來了個私媒么,因此就好奇來問問,究竟是誰家的,好端端的怎會也干起這營生了?” 她們這個行當(dāng)跟別處不同,一干就是大半輩子,少有半路出家的,前些日子孫寡婦犯事,城里就她一個私媒,趙姥姥生意好得快把腿跑細了,因此一聽說有人來司里掛名要做私媒,著急忙慌的就來詢問。 崔世君豈會看不出她的心思,她笑道:“你就安心吧,她剛給人牽線保媒,又不比你手里有人脈,無論如何也不會越過你去的。” 趙姥姥一臉認(rèn)同的點頭,還拍著胸脯說道:“不是我說狂話,這整個長安城,有半個城的夫妻都是我說得媒呢。” 崔世君笑了一聲,說道:“這是自然,你老人家給人做媒時,就連我也沒出生呢。” 她哄了趙姥姥兩句,趙姥姥心滿意足的走了,崔世君這屋終于恢復(fù)平靜,此時天色尚早,崔世君打理完公務(wù),衙門里又沒別的事,她提著從寧國府帶的一籃子葡萄,鎖上屋門回家了。 今日崔世君落衙的時辰很早,出門的時候,日頭還很烈,熱風(fēng)一陣一陣的撲面而來,崔世君和阿杏上了馬車,阿杏將簾子放下,崔福一揚馬鞭,馬車慢悠悠的朝著家里行去。 走了半路,快到家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阿杏掀起簾子問道:“福叔,怎么了?” 崔福說道:“大姑娘,你看,那不是二姑娘么?!?/br> 崔世君聽了這話,往窗外一看,就見崔世柔在巷口與人說話,只是看到與她說話的那人時,崔世君不禁有些意外,原來,攔著崔世柔的人竟是陳盛容。 看到眼前的一幕,阿杏指著陳盛容,她道:“姑娘,是二姑爺呢?!?/br> 說完,她發(fā)覺說錯了話,連忙改口,說道:“是陳家的,咱們要不要下去看看呢?!?/br> “先別急?!贝奘谰俗谲?yán)?,看著窗外的崔世柔和陳盛容,馬車與他們隔得有些遠,聽不清他二人在講些甚么,起先這兩人還算好言好語,后來不知為何起了爭執(zhí),崔世柔忽然就勃然大怒,手指著陳盛容大聲斥責(zé)。 崔世君再也坐不下去了,她扶著阿杏的手走下馬車,還沒走近,就聽見陳盛容怒聲說道:“你才與我和離了多久,那個夏屠夫就登堂入室,你可曾有將我放在眼里?” 崔世柔原本就受不得委屈,聽了陳盛容這話,越發(fā)氣得兩眼冒火,她道:“陳盛容,我跟你都和離了,誰進我家的大門,跟你有何干系?” 陳盛容也動了怒火,他冷笑一聲,說道:“我自然管不了你,這才三五日的工夫,你就急急忙忙找下家,你不怕人笑話就罷了,連你家里人的臉面都不顧了?” “我身正不怕影斜,倒是你,我倆既是和離,就勞煩你離我遠遠兒的,省得別人只當(dāng)我纏著你,耽誤我再找婆家?!?/br> 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當(dāng)街爭吵起來,四周已圍了不少看熱鬧的街坊,崔世君見此,走上前喊道:“世柔?!?/br> 崔世柔回頭,她看到她大姐,眼圈倏然一紅,礙于陳盛容在場,崔世柔不肯輕易落淚,崔世君走過去,她擋在崔世柔的面前,望著陳盛容,說道:“盛容,你有事,只管跟我說。” 她眼波平靜,神情鎮(zhèn)定,陳盛容一時語塞,他當(dāng)了崔家六七年的女婿,很清楚崔世君與崔世柔的性情截然不同,崔世柔沒嫁給她時,她已是崔家的當(dāng)家人,家里上上下下無一不服她,更有甚者,聽說就連寧國老侯爺對她也是另眼相看。 陳盛容的臉色稍緩,他看著崔世君,說道:“大姐,是我失態(tài)了?!?/br> 崔世君一笑,她道:“你和世柔已經(jīng)和離,再叫我大姐不太合適,日后見了我,還是稱呼我崔大姑娘為好?!?/br> 陳盛容臉色一僵,崔世君雖說只聽了三言兩語,大概也能猜到他二人因何爭吵,她又道:“你和世柔畢竟做了幾年夫妻,如今做不成親家,也不要做冤家才好,我們崔家無權(quán)過問你娶妻納妾,也望你莫要對世柔再嫁的事指手劃腳,只要是她自己中意的人,我們一家人只會替她歡喜。” 她這一番話綿里藏針,陳盛容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崔世君不再看他,她轉(zhuǎn)身對崔世柔說道:“回家吧?!?/br> 崔世柔拉著她的手,姊妹兩人沒理會陳盛容,登上馬車,趕車的崔福瞪了陳盛容一眼,打馬回去。 一坐回馬車?yán)?,崔世柔的眼淚便絮絮往下落,崔世君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哭甚么,是吵輸了?” 崔世柔‘撲哧’一聲笑出來,她擦掉眼淚,說道:“我心口正發(fā)酸呢,你就招我發(fā)笑,我和陳盛容吵架斗嘴,從來不曾輸過?!?/br> 原來,崔世柔今日外出,回來時遇到陳盛容,也或許陳盛容原本就是專程來等她的,話還沒說到三句,陳盛容怒斥她不該跟夏小清走得太近,崔世柔這爆炭一般的脾氣哪里忍得住,當(dāng)下不管不顧,就跟他吵了一架。 “你評評理,別說我和夏屠夫兩人清清白白,我就算和他在一起,礙著他陳盛容甚么事了,難不成和離了還要我為他守一輩子?”崔世柔越說越氣,只恨剛才罵他的話不夠解氣。 崔世君慢悠悠的說道:“和他一個外人置氣,氣壞了自己不值當(dāng),下回出門你叫上姨娘一起,遇到他就繞著走,省得惹你心里不痛快。” 崔世柔眉頭一揚,輕聲哼道:“我還怕他不成!” 說完,她看到馬車上放著一籃子鮮靈的葡萄,摘下一顆放進嘴里,酸得她倒吸一口氣,她問道:“哪里來的葡萄,酸死人了?!?/br> 崔世君說道:“我今日去寧國府,在他家園子里摘的?!?/br> “這可難得,他府上的東西,沒幾人能吃得上呢?!贝奘廊嵊终乱活w放進嘴里,崔世君橫了她一眼,說道:“你少吃一些,世雅胃口不好,這葡萄是留著給她吃的?!?/br> 崔世柔氣呼呼的說道:“瞧瞧你這偏心眼兒的,這么大一籃子呢,我才吃了幾顆?” 她說完后,索性挑了一串好的,一邊吃一邊瞪著崔世君,崔世君無奈的笑了兩聲,只得隨她去了。 不一會兒,馬車進到崔宅,崔世君姊妹二人誰也沒對家人說起遇到陳盛容之事,崔世君帶了葡萄回來,阿杏在井水里湃好,除了老姑姑吃了幾顆,余下的全留給了崔世雅。 夏日里,天黑得遲,屋里有些悶熱,吃了晚飯,崔世君陪著一家人在院子里乘涼,正在閑聊時,阿杏急忙走進來,崔世君看滿眼焦急,似是有話要回,于是先沖她使了一個眼色,那阿杏便退出院子。 崔世君坐了片刻,等到家人沒有留意,她裝作不經(jīng)意的抽身離去,此時,阿杏還等在外面,崔世君望了一眼身后院子里說笑取樂的家人,她拉著阿杏走遠,低聲問道:“發(fā)生甚么事了?” 阿杏說道:“福叔讓我來告訴姑娘,說是夏小哥兒打了陳盛容一頓,兩人這會兒鬧到公堂上去了。” 崔世君一驚,她道:“你快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杏也是從崔福那里聽來的,她道:“我們回來時不是碰到姓陳的么,不知是哪個多管閑事的,特意跑去告訴夏小哥兒,夏小哥兒急忙趕過來,沒碰上我們,卻碰到陳盛容,他二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聽說陳盛容被打得頭破血流,那陳家的不依不饒,說是要告官呢。” 聽了阿杏的話,崔世君腦仁兒一陣抽疼,正在這時,崔世柔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夏小清把陳盛容打了?” 第46章 崔世柔聽到阿杏說夏小清把陳盛容打了, 陳家還去報了官,沒過多久, 崔家其余的人也都知道了。 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崔福也是道聽途說,那崔世君見干著急也無用, 便打發(fā)崔福出去詢問消息, 眾人正等的心急時,崔福回來了, 崔世柔連忙問道:“福叔, 夏小清怎么樣了?” 崔福熱得汗流浹背,崔福家的給他遞了一碗涼茶, 那崔福一口氣喝光,說起從街坊那里聽來的經(jīng)過。 他道:“我們剛走, 夏小哥兒就趕來了, 彼時陳盛容還沒走遠,他看到夏小哥兒,就說了幾句胡話, 夏小哥兒這炮仗脾氣一點就著, 兩人當(dāng)即便扭打到一處, 這夏小哥兒常年殺豬, 渾身的腱子rou,陳盛容哪里敵得過他?夏小哥兒只打了幾拳, 就打得陳盛容頭也破了, 還掉了兩顆牙, 后來有人怕鬧出人命,就拉住他二人回家,誰知到吃夜飯的時辰,來了兩個捕快,就把夏小哥兒拘走了?!?/br> 陳盛容和夏小清結(jié)仇,全是為了崔世柔爭風(fēng)吃醋,他們打架時,有不少街坊看在眼里,是以崔福一問,就打聽到了,崔世柔聽完,氣得直跺腳,嘴里說道:“這個莽夫,誰要他替我出頭了!” 崔世海氣得瞪她,指著崔世柔罵道:“還不是你,都和離了,還不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偏要胡亂在外頭走動,要是你沒遇著陳盛容,他倆豈會打架?” 崔世柔頂嘴說道:“怎么就成我的錯了?我是和離,又不是做了甚么見不得的人,難道連家門也出不得?” 夏小清的事情還沒鬧明白,這父女二人先吵了起來,崔世君沉著臉,她看了崔世柔和她爹一眼,出聲說道:“好了,你們消停消停,先聽福伯說完?!?/br> 崔福接著開口說道:“后來,我找到衙門里去,那衙門的老爺早就落衙回家,守衙的捕快說是明日才能審案,我便又托人見了夏小哥兒一面,他雖說鎖在牢里,卻并未吃虧,他看到我后,還特意叫我轉(zhuǎn)告他鋪子里的伙計,叫伙計們別忘了下鄉(xiāng)收豬。” 他的話說完,崔世柔又好氣又好笑,她道:“都甚么時候了,他還惦記著收豬?!?/br> 崔福撿著聽來的傳言,說了幾句,左不過是些閑言碎語,崔世君也沒在意,她問道:“陳盛容呢,他傷勢如何,要不要緊?” 崔?;氐溃骸邦^上磕破了一塊皮,牙掉了兩顆,不是甚么大傷?!?/br> 崔世君松了一口氣,她說:“沒受重傷就好,要是夏小清當(dāng)真把他打出個好歹,那就難辦了?!?/br> 屋里的人一起望著崔世君,等著她拿主意,崔世柔說道:“陳盛容不是個有肚量的人,他本就恨極了夏小清,夏小清打了他,他此番肯定會借口不依不饒。” “你著急也沒用,明日早上,我們一起去衙門里看看吧?!贝奘谰f道。 崔世柔扭頭對崔老姑姑說道:“叫老姑姑受驚了,你先去歇著,明早我們?nèi)パ瞄T里問一問,有了消息再來回你。” 崔老姑姑搖頭說道:“這個夏小哥兒,忒沉不住氣了,你們?nèi)サ臅r候,多帶些銀子,上回人家出手幫忙,這回也該我們還人情了。” “省得了。”崔世君點頭答應(yīng),她起身送崔老姑姑回屋,余下的家人,也各自散了。 第二日,崔世君還沒洗漱,崔世柔就找來了,崔世君見她眼里帶著血絲,心知她是一夜未睡,那崔世柔心急如焚,一刻也等不得,因此不停的催促她,要她陪她一起去衙門。 崔世君一邊梳頭,一邊安撫道:“你急甚么,時辰早著呢,這會兒衙門還沒開衙呢,我們就算去了,也見不著夏小清?!?/br> 倒不是她不急,夏小清和陳盛容打架,不比上回孫二拐賣人口,有時候衙門忙起來,管都不會管尋釁滋事這等的小事,只交給街上的地保調(diào)解。 崔世柔只得耐著性子,她們姐妹兩人在家里用了早飯,還給夏小清帶了一份,等到福叔送她們到了衙門,果然還沒開衙,崔福先去給夏小清送飯,等了大半日,衙門總算開了門,原告陳家也來了人,不過來得不是陳盛容,是他家鋪子里的一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