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官媒崔姑姑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這話倒也不假,往年她們姊妹沒出門子,每年乞巧節(jié),總是崔世柔拔得頭籌,說來也奇,她們崔家從老姑姑到她們親娘林氏,針線活計都做得馬馬虎虎,獨有崔世柔,雖說是個暴炭一般的脾氣,卻心思靈巧,手上的針線活做得無可挑剔,只是她這人懶得很,等閑不動針線,家中親近的姊妹們,才能得她幾件活計。

    說到這里,就連崔世雅也笑了起來,她望了崔世君一眼,說道:“贏得是二姐,那輸?shù)囊欢ň褪谴蠼?。?/br>
    若說崔世柔的針線活是無可挑剔,那崔世君的針線活便是搟面杖吹火——一竅不通,家人都說她聰明能干,唯獨在針黹女紅上不通得很,從小到大,崔世君連塊手帕都沒繡過,后來家里添了阿杏,她越發(fā)不管針線活計這些事了。

    崔世君看著兩個meimei,輕輕一笑,說道:“你們少得意,說不得這回我奪第一呢?!?/br>
    崔世柔哼了一聲,她大姐一向捉不住針拿不住線,她才不信她的話呢。

    說笑時,阿杏已經(jīng)打來水,她們姐妹洗凈手,來到香案前,先后拜了七次,又分吃了巧果,接著來到水盆前,崔世柔眼疾手快,挑出一根繡花針,崔世雅怕落了后,也急忙找了一根繡花針,崔世君落在最后,她看不出這些繡花針有何不同,便隨意在水盆里拿出一根針,此前她說要奪第一,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就憑她這生疏的手藝,能把絲線穿進針眼里已是實屬不易。

    阿杏見她這副慢悠悠的樣子,急得直跳腳,連忙把一團彩線塞在她手里,嚷道:“姑娘你快些,二姑娘都穿進兩根線了?!?/br>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贝奘谰耘f不慌不忙,明月皎潔,她捻出一根絲線,借著月光穿線,一時,院子里的說話聲靜了下來,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

    細小的繡花針要一連穿進七根絲線,這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況且今夜多云,月亮?xí)r而隱藏在云層里,崔世君本就抱著落第的想法,況且她又不是爭強好勝的人,是以她穿線時手穩(wěn)心平,不一會兒就穿了好幾根線,崔世君只顧著穿線,也沒去數(shù)自己穿進了幾根,正當(dāng)她抽出一根線,準備接著穿針時,就只見阿杏歡快的跳了起來,喊道:“大姑娘贏了,今年大姑娘奪了巧!”

    聽了她的話,三人一齊停下手里的動作,崔世柔還不敢置信,她道:“讓我數(shù)一數(shù)?!?/br>
    她從崔世君手里拿過她的針,一數(shù)之下,果真是她最先穿進了七根絲線,崔世柔撅起嘴唇,說道:“還真讓你奪了第一?!?/br>
    “常言說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也該我奪巧了。”崔世君笑了,這回能奪第一,她自己也覺得在意料之外呢。

    崔世柔一把抓起她纖細白皙的雙手,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說道:“奪了第一又如何,還不是連塊手帕都繡不好。”

    “你這掐尖要強的本領(lǐng),都使到自家人頭上了?!贝奘谰~上戳了一下,問道:“你這么好的針線活兒手藝,可曾給夏小哥兒做過一雙鞋?”

    崔世柔耳根一熱,緊閉嘴巴不吭聲,崔世君見此,驚奇的說道:“莫非還真做了,那夏小哥兒豈不是喜得要上天了。”

    和崔世柔住一個屋子的崔世雅深知內(nèi)情,她抿嘴一笑,說道:“不光做了,還是兩雙呢?!?/br>
    崔世柔怒羞成怒,她對她二人嚷道:“你們兩人煩死了,好好的乞巧節(jié),凈提一些不相干的事?!?/br>
    崔世君和崔世雅相視一笑,姑且放過她,阿杏收起針線和香案,并端來瓜果點心,她們姐妹三人坐下閑聊。

    話起家常時,崔世柔提到崔世安,她道:“再過不久就是秋試,安哥兒要是還沒考中秀才,你也該給他想個出路才是,總不能讀一輩子的書吧,那跟呆子有何兩樣。”

    崔世君搖了搖頭,她道:“我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前些日子我探了爹的口風(fēng),他還是想叫安哥兒讀書,爹這是一門心思的要讓安哥兒走仕途呢?!?/br>
    “那也得看安哥兒命里有沒有這個官運呢?!碧岬剿齻兝系藓U奘廊嶙炖锞蜎]有好話,她道:“安哥兒是個好孩子,壞就壞在爹身上,整日就會做春秋大夢,他也不想想,就算咱家祖墳冒青煙,安哥兒萬幸考中了功名,可是官場無人扶持,又能走多遠呢?”

    崔世柔說的這些話,崔世君早在心里盤算了好幾遍,她對兩位meimei說道:“歸根結(jié)底還是要看安哥兒,爹那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糊涂了半輩子的人,哪里還能指望他忽然變得清醒,過幾日我去找安哥兒,這回不管他能不能考中,都該考慮他的終身大事了。”

    崔世柔剝了一顆葡萄塞在嘴里,朝著崔世君說道:“你這話從去年就開始說了,相看的姑娘呢,連個影子也沒有!”

    這事實在怪不到崔世君身上,上半年家里亂七八糟的雜事太多,崔世君心里記掛著崔世安的親事,只不過一來她騰不出手,二來也沒留意到合適的姑娘。

    崔世雅默默想了一下,說道:“大姐想給安哥兒找個甚么樣兒的媳婦呢,相公家有一房遠房姑母,她家的二女兒尚末婚配,年初我見過她一面,年齡和安哥兒差不多,性格兒好,模樣兒也不差?!?/br>
    崔世君一聽,來了興致,她問:“您說的這家姑母家住在何處,家中都有哪些人?”

    崔世雅笑道:“不遠,就住在城東柳樹胡同,那姑父是慶澤三年的老舉人,幾次科考不中,如今在一家私塾坐館,家里三女一子,雖不是甚么大富大貴的人家,日子倒也過得下去?!?/br>
    崔世君沖她一笑,說道:“既然是親戚,住得又近,何不時常去走動走動呢?!?/br>
    崔世雅心下了然,點頭答應(yīng)了,一旁的崔世柔對崔世君說道:“你們兩人劃算得很好,可也要看看爹和姨娘的意思呢,前些日子,我恍惚聽爹說,你時常出入京里的侯門將府,認得的貴人也多,叫您看看有沒有誰家府上的好姑娘,要是有好的,就說給安哥兒。”

    崔世君失笑一聲,她問:“這話是爹親口說的?”

    崔世柔知道她大姐在笑甚么,她道:“可不是他親口說的,姨娘好性兒,不敢駁他的話,我當(dāng)場就回他,咱家伺候不起千金大小姐!”

    崔世君不語,那崔世柔接著又道:“爹是越老越糊涂,咱們家小門小戶,這門不當(dāng)戶不對,誰家的千金小姐肯下嫁?我看他早些年的官媒人是白當(dāng)了?!?/br>
    這話有些刻薄,崔世君瞪了崔世柔一眼,說道:“越發(fā)沒大沒小了!”

    她畢竟是家里的長姐,崔世柔訕訕的閉上嘴,那崔世君便看著崔世柔和崔世雅二人,語重心長的說道:“安哥兒的事情,無論是科考還是親事,你們都不要胡亂插嘴,有些話我說得,你們說不得?!?/br>
    “知道了?!贝奘廊岷痛奘姥乓积R說道。

    姊妹三人將話題轉(zhuǎn)到別處,崔世君對崔世柔說道:“過些日子,你再往莊子上走一趟,前些日子多雨,近些日子連著天干,這一澇一旱,要是不早做打算,怕是要減產(chǎn)?!?/br>
    這是正事,崔世柔滿臉正色,她道:“你放心吧,我過兩日就去?!?/br>
    崔世君又道:“今年老姑姑也有六十九歲了,我有意給她辦一場壽宴,叫親戚們來玩一日?!?/br>
    “這是好事呀。”崔世柔和崔世雅一起點頭,她們笑道:“老姑姑為家里cao勞了一輩子,該給她辦一次壽宴了?!?/br>
    上回崔老姑姑過五十九歲的生辰,適逢莫皇后仙逝,正是舉國大哀,原定的壽宴只得作罷,說起給老姑姑做壽,崔家三姊妹議論了半日,直到起風(fēng)了,崔世君說道:“老姑姑的生辰還有小半年呢,日后再慢慢商量不遲,你們也早些歇息吧。”

    姊妹幾人這才各自散了,回屋漱洗不提。

    第51章

    七夕節(jié)過后第三日, 寧國府打發(fā)家人來尋崔世君,說是寧國侯霍嘉已經(jīng)回京, 請崔世君過府說話,崔世君有些詫異,問道:“前幾日我見到崔管家, 他說還有半個月呢, 不想你們侯爺竟提前回來了。”

    來回話的媳婦子在外院當(dāng)差,并不知曉這些事, 崔世君只能作罷, 她和吳書辦打了一聲招呼,鎖了屋門, 隨著那媳婦子往寧國府去了。

    自打老侯爺霍云負氣離京,崔世君許久沒有再進寧國府, 等她見到崔長松, 一問之下,方才得知原委。

    崔長松說道:“宮里的老太妃貴身欠安,圣上和太子殿下幼時都曾撫于她膝下, 是以圣上招回太子侍疾?!?/br>
    崔世君輕微頷首, 沒有多言, 崔長松接著又道:“再一則, 今年院試,圣上欽派了曹慶大人做學(xué)政主持, 咱們侯爺是副考, 因此侯爺也和太子殿下一同回京?!?/br>
    這是朝政上的事, 崔世君一介女流,不懂其中的情形,更是不肯輕易開口,她只道:“侯爺年輕有為,老侯爺知道了,心里也是歡喜的。”

    崔長松眼角帶著笑,他不住的點著頭,說道:“侯爺往曹大人府上去了,再過半日就會回,崔姑姑略微坐一坐?!?/br>
    崔世君答應(yīng)一聲,又問:“老侯爺這些日有信回京么?”

    “有?!贝揲L松提到自家的老侯爺,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他道:“老侯爺還是一樣,這里走走,那里停停,府里跟去的下人傳話回來,說是只要不礙著老侯爺?shù)难?,他就不再避著他們了?!?/br>
    崔世君笑著搖頭,說道:“我看你也要知足,現(xiàn)今能時刻得知老侯爺?shù)囊粲?,這已很好了?!?/br>
    崔長松亦笑了,他道:“姑姑這話很是。”

    不日便是霍嘉大婚的日子,侯府從上到下都忙得腳不沾地,崔世君只叫崔世松去忙,那崔長松喚來兩個丫鬟進屋陪她說話,自去不提。

    且說崔世君在花廳里坐了半日,便聽見外面?zhèn)鱽硪宦暋顮敾貋砹恕?,她聞言,放下手里的茶盞,起身朝門口望去,只見一個身穿圓領(lǐng)直掇錦衣的年輕公子進屋,正是她此前曾見過的寧國侯霍嘉。

    “見過侯爺?!贝奘谰龑λ辛艘欢Y,霍嘉微微抬了一下下巴,道了一聲:“崔姑姑有禮。”

    霍家父子二人行事大相徑庭,老侯爺我行我素,初識時只當(dāng)他性靜孤傲,待到與他相處久了,便會發(fā)覺他談吐風(fēng)趣,是個難得一見的妙人兒,這寧國侯霍嘉年紀輕輕,卻為人謹慎,深得當(dāng)今圣上器重,京里各個府上的女眷談?wù)撈鹚?,都稱他前程不可估量。

    他進屋后,徑直在主位上落座,二話不說,吩咐丫鬟叫來崔長松,不一時,就見崔長松進屋,他來的時候,還帶了一疊冊子,霍嘉看著崔世君,對他說道:“崔姑姑,大定的禮單我已看過,請你再掌掌眼,看看有沒有需要添增的東西。”

    他的話說完,崔長松便將禮單拿給崔世君,崔世君不禁抬頭回看霍嘉,心里隱約有些不解,大定的聘禮雖說要緊,也不至于特意招她過來說話,他與老侯爺霍云不同,在朝中擔(dān)任要職,平日公務(wù)繁忙,禮單的事盡可打發(fā)崔長松與她商量,何須親自來見她?

    崔世君一邊暗忖,一邊低頭翻看禮單,禮單上的聘禮并無半點挑剔的地方,她笑著說道:“侯爺擬的禮單,再沒有一絲不好的?!?/br>
    霍嘉說道:“我叫長松謄抄了一份,請崔姑姑帶去給莫姑娘過目,若有不妥的地方,盡管告訴我便是?!?/br>
    崔世君道了一聲是,那霍嘉不再說話,只拿雙眼望著她,崔世君越發(fā)疑竇叢生,說道:“侯爺可是還有別的話要交待?”

    霍嘉沉吟片刻,他對崔長松說道:“我不在京里的時日,崔姑姑受累了,包一封賞銀給她。”

    說罷,他又對崔世君說道:“家父不在京里,往下恐怕還要勞煩崔姑姑。”

    崔世君微微有些詫異,不過既是給她打賞,她也便落落大方的站起身,先對著霍嘉道了一聲謝,又說道:“這原是小婦人應(yīng)當(dāng)做的?!?/br>
    崔世君收下他給的賞銀,又見他無話要說,于是告辭離去,霍嘉點頭,望著她出門。

    從寧國府出來,崔世君帶著阿杏上了馬車,上車后,她拆開紅封,見那紅封里包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阿杏瞠目結(jié)舌的說道:“這個寧國侯,出手真是闊綽?!?/br>
    崔世君收起銀票,她給京里的富貴人家辦差,時常會收到打賞,但像寧國侯這樣一賞就是幾百兩,實屬少見,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大姑娘,我們是回家,還是去東郡侯府?”趕車的崔福問道。

    崔世君說道:“去東郡侯府?!?/br>
    馬車直接駛往東郡侯府,不多時,馬車停在侯府門口,而今她來的次數(shù)多了,又沒有東郡侯的人攔著,自有家人通傳,不久,自有莫婉院子里服侍的婆子迎出來,又帶著她到內(nèi)宅去見莫婉。

    她走進莫婉的院子里時,莫婉正在廊下給鸚鵡喂食,崔世君遠遠看了她一眼,笑吟吟的笑道:“姑娘的身子,我瞧著是大安了?!?/br>
    莫婉聽到她的聲音,丟下手里的鳥食,回道:“前幾日,太醫(yī)來瞧過,說是能停藥了,自打不用吃那些苦藥,我每頓比先前多用半碗飯,只是瓜果還是不敢多食?!?/br>
    崔世君走近,見她面色紅潤,雙眼清明,心中也深感欣慰,她道:“藥補不如食補,有胃口是好事。”

    她二人說了兩句閑話,莫婉帶她一起到花棚底下喝茶,崔世君說道:“我今日過來,是受寧國侯差遣,來送他擬的禮單?!?/br>
    說罷,她把禮單拿給莫婉,并笑著說道:“寧國侯有心,禮單上的東西多是貢品,單是這一百二十顆東珠,聽說連宮里的娘娘,也不是人人都是,寧國侯還特地叫我傳話,說是有甚么要添的東西,叫姑娘只管開口?!?/br>
    莫婉收起禮單,她笑了一笑,說道:“東西很齊全,這禮單不必再改?!?/br>
    崔世君也笑了,這門親事起初雖有些波折,如今已風(fēng)平浪靜,霍嘉辦事雷厲風(fēng)行,莫婉性情直爽果斷,原本三書六禮最是繁瑣,他二人卻是一說即合,倒是讓崔世君省了許多事。

    說了半日話,崔世君得知莫婉近日在家中學(xué)做針線活兒,說道:“大體過得去就行,姑娘身子剛好,莫要讓自己太過勞累?!?/br>
    莫婉笑道:“老侯爺和侯爺?shù)囊律研m,總得我親手做一套,好不好是我的一片心意。”

    說罷,她和崔世君進了里屋,珍珠取來她裁制的新衣,崔世君指著衣裳說道:“這件石青色羅袍是老侯爺?shù)?,這件月白色錦衣是給侯爺?shù)?,我私心想著,老侯爺常年在觀里潛心修道,必定不喜愛那些繁復(fù)的花樣兒,一應(yīng)的衣料都是素面?!?/br>
    “至于侯爺?!碧岬交艏危衲樕蠋Я艘荒▼尚?,她道:“我手笨得很,不曾打聽他的喜好,只照著現(xiàn)下京城里時興的款式裁剪的,也不知他喜不喜歡呢。”

    除了衣裳,另有鞋襪荷包等物,霍云是一雙厚底勾頭鞋,烏色的鞋面,并無花紋,霍嘉的是一雙藕色小朝靴,靴上繡著金色云紋。

    崔世君細細的看了一遍,莫婉和她一樣,針線活的手藝不大精通,好在針腳還算細密,可見也是花了心思的,她笑道:“你的心意,寧國侯肯定能明白?!?/br>
    離著婚期還剩兩三個月,崔世君說道:“姑娘到時候出嫁,家里沒個長輩在場,似乎不大像話,親戚六眷里,是不是找個人來送一送呢?”

    她早已得知,當(dāng)年因為爭奪東郡侯的爵位,莫婉與宗族翻臉后就不大來往,她母族那邊也沒甚么親戚,崔世君今日過來時想起此事,便跟她提起,莫婉想了一下,輕輕嘆氣,回道:“原是我那時年輕氣盛,把宗族里的長輩們得罪光了,我有心想冰釋前嫌,只怕他們不肯呢?!?/br>
    崔世君一笑,莫少均已然襲了東郡侯的爵位,莫婉與莫家宗族重修于好,只要她舍得拉下臉面就是了,她道:“姑娘也說是年輕氣盛,誰年輕時不犯錯呢?要是他們不肯和好,那便是他們失了長輩的氣度。”

    況且,霍嘉是當(dāng)今圣上面前的紅人,莫婉嫁進寧國府侯,只要莫家宗族里的族長沒有老糊涂,就不會無視莫婉的示好。

    莫婉低頭思忖,復(fù)又抬頭說道:“姑姑說的是,都是血rou骨親,俗話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當(dāng)年為了一時之爭,鬧得旁人看笑話,如今借著這個契機,給彼此一個臺階?!?/br>
    崔世君說道:“姑娘能這么想就好了?!?/br>
    兩人一邊喝茶一邊敘話,不知不覺天色漸晚,崔世君便要回家,莫婉將她送到院門口,目送她走遠,這才回屋。

    第52章

    京城的學(xué)子, 每年秋季院試都在通州錄考,此次圣上雖欽派了曹慶做學(xué)政主考, 只是曹慶總管翰林院,況且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屆院試,是以院試之事全權(quán)交由霍嘉。

    霍嘉成為今年院試的副考, 不出幾日, 就連等閑不出家門的崔海正也聽聞此事,院試不比三年一度的春試, 然而霍嘉以弱冠之齡, 就擔(dān)了院試的副考,大大出乎眾人的意料, 有幾回崔海正還問起崔世君,崔世君平日只在內(nèi)宅走動, 知道的有限, 那崔海正似乎有些失望,竟還攛掇崔世君到寧國向霍嘉打聽,被崔世君借口推脫過去。

    這日, 崔世君落衙晚了, 待她回家時, 天色已經(jīng)微暗, 馬車行到巷口,正好看到崔世安垮著書包往家走, 崔世君打起簾子朝他喊道:“安哥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