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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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火華走了,阿杏和崔長松家的走到書房門口,她二人一起望著崔世君,剛才親眼看到老侯爺怒氣沖沖的走出院子,她和幾個小廝都唬了一跳,那崔長松家的說道:“崔姑姑,老侯爺這是為何動怒?” 她在寧國府伺候了幾十年,府里無論出了再大的事,老侯爺總是一副不疾不急的樣子,幾乎從未見他發(fā)怒,崔長松家的以為是崔世君沖撞了老侯爺,臉上不免惴惴不安。 崔世君低聲說道:“嬸子,原是我說錯了話,這才惹得老侯爺大動肝火?!?/br> 她也不說是說錯了甚么話,崔長松家的不禁更糊涂了,崔世君手里還拿著霍云畫得那些圖紙,她走出書房,對崔長松家的說道:“嬸子,我先走了,過幾日我再上門向老侯爺賠罪?!?/br> 說罷,她抬腳出了院子,崔長松家的連忙跟上前,送她出府。 出了寧國府,崔世君仍舊一語不發(fā),阿杏急得坐立不安,她幾次想張開口詢問,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 且說崔世君離開寧國府,常照到衙門當差,看著跟平日并無兩樣,阿杏卻深知她家姑娘嘴上不說,心里必定不自在,到了落衙的時辰,崔世君回到崔宅,還不到半日,就見阿杏急忙走進房里,她道:“姑娘,崔管家來了?!?/br> 崔世君正在算賬,她聽了這話,收起算盤,問道:“他找我甚么事?” 阿杏抬眼望了她一下,吞吞吐吐的說道:“他說,他說老侯爺走了?!?/br> “走了?”崔世君微微一驚,她慢慢站起身,想了片刻,說道:“他沒說老侯爺去哪里了?” “崔管家正是為了這事來找你呢?!卑⑿诱f道。 崔世君沒有多想,她帶著阿杏,便往前廳去了,此時崔海正陪著崔長松說話,崔世君進屋后,先朝著崔長松點點頭,又對家里的小廝阿智說道:“你送老爺回屋,崔管家這里有我招呼?!?/br> 崔海正心里有些不樂意,不過他還算識眼色,于是任由小廝推他出去,待他走后,屋里只剩崔世君主仆二人和崔長松。 彼此都是相熟的人,崔長松有急事而來,也就免去那些客套寒暄,他直接問道:“崔姑姑,我聽說今日在書房,老侯爺動怒了?” 崔世君道了一聲是,崔長松又問:“莫非是為了拆房新建的事情?” 崔世君回道:“不是,還不等我說到此事,老侯爺就生氣了?!?/br> 崔長松不解的說道:“無緣無故的,總得有個緣由吧?!?/br> “我當真不知?!贝奘谰鸬?,霍云的這場邪火來得突然,就連崔世君也有些發(fā)懵,崔長松嘆氣說道:“崔姑姑,我們老侯爺身邊一個人也沒帶,從中午出了城就一直沒回呢?!?/br> 崔世君說道:“是不是上山了,可有打發(fā)人到山上去問問?” “問了,老侯爺不在觀里。”崔長松這才特特兒的跑到崔宅來問話,他道:“往常老侯爺在外游歷,有時一走就是幾年,只不過他身邊有人伺候,這回連句話也沒留,我這才急了?!?/br> 崔世君聽說他沒上山,一雙秀眉輕蹙,她想了片刻,將她與霍云說的話又對崔長松說了一遍,崔長松聽完后,說道:“我們老侯爺心胸開闊,崔姑姑說的這些話,實在無傷大雅,這老侯爺究竟是為何動怒呢?” 他自言自語了一回,抬頭望向崔世君,只見崔世君眼光松散,望著窗外出神,崔長松止住話頭,靜坐了片刻,眼見問不出甚么,便要告辭回府,崔世君喚來崔福送他出門。 隔日,崔世君到了衙門,叫崔福繞到寧國府,打聽老侯爺回來了沒有,待到落衙時,崔福來接她和阿杏,跟她說老侯爺還沒回來,崔長松派了幾撥人,正在四處尋寧國老侯爺霍云,如今半個長安城,差不多都知道寧國府的老侯爺丟了。 崔世君聽著崔?;卦?,站在原地發(fā)了一會兒怔,阿杏看著她,她見她默不作聲,輕聲喊道:“姑娘?!?/br> 崔世君回神,她對崔福說道:“這幾日你多去寧國府看看,有老侯爺?shù)南⒕蛠砘匚??!?/br> “是?!贝薷|c頭答應(yīng)道。 又過了七八日,陸續(xù)傳來寧國老侯爺?shù)囊粲?,起先是有人在徐縣見過他,寧國府的人趕緊尋過去,不想撲了一個空,后來又有人說他去了華山,寧國府派人再去追,如此折騰了四五日,這一日,崔世君正在衙門里料理公務(wù),就見阿杏推門進來,還不等崔世君說話,她道:“姑娘,火華回來了。” 崔世君聽了這話,抬頭一望,果真見火華站在阿杏的身后,那火華風塵仆仆,他走上前跟崔世君問了一聲好,崔世君問道:“這是找到老侯爺了?” 火華回道:“我們聽說有人在青城見過老侯爺,一刻也不敢耽誤,急忙找過去,總算見到老侯爺,要是再晚半日,又該跟老侯爺錯過了?!?/br> 崔世君懸了幾日的心總算放下,她問道:“老侯爺也回來了?” “沒呢?!毕肫鸫耸?,火華不禁一陣氣悶,他道:“老侯爺不肯回來,說要在外面散心,我原本要留在他身邊伺候,老侯爺嫌我礙眼,一定要打發(fā)我回來,我怕惹惱了老侯爺,老侯爺又失了蹤跡,便先假意答應(yīng)下來,只叫人悄悄跟在老侯爺身后?!?/br> 崔世君露出一笑,她道:“難怪你們崔管家說你機靈?!?/br> 火華撓了撓頭,他難為情的咧嘴笑著,又道:“我剛回府跟崔管家稟報了經(jīng)過,崔管家叫我來跟姑姑說一聲,免得姑姑心里惦記?!?/br> “只要找到老侯爺就好?!贝奘谰媪艘豢跉?,她問道:“你見到你們老侯爺,可有問他甚么時候回京呢?” 火華答道:“老侯爺只說他想回來,自然就回來了?!?/br> 崔世君問了幾句話,便叫火華回府歇息,待火華走后,阿杏拍著胸口,她道:“姑娘可算放心了吧。” 這些日子,崔世君寢食難安,她又不愿對旁人傾訴,只會悶在心里,阿杏見她轉(zhuǎn)眼就瘦了一圈,勸了幾回不中用,崔世君該急還是急。 崔世君瞅了她一眼,嗔道:“多嘴?!?/br> 阿杏給她倒了一杯茶,她故意說道:“這個老侯爺氣性也忒大了,和姑娘拌了兩句嘴,就離京出走,害得周圍的人為他著急?!?/br> 崔世君唇邊一笑,她輕聲說道:“你不懂?!?/br> 阿杏不服氣的說道:“那姑娘告訴我,我哪里不懂了?!?/br> 崔世君只笑不語,阿杏氣急,她道:“姑娘和老侯爺一樣,越來越難懂了?!?/br> 第49章 寧國老侯爺負氣出走, 侯府派人尋了好些日子,總算找到他的人影, 不想過了兩日,老侯爺又沒了蹤跡,侯府的人只得再找, 這般反復(fù)幾次, 一時找到了,一時不見了, 起先崔世君還有些憂心, 后來她見霍云是存心想避開眾人,于是便把心放下, 橫豎他長年在外云游,想來自會顧好自己, 再者寧國府隔三差五總會傳來他的消息。 只不過, 想到這人,崔世君心里難免有些無奈,這個老侯爺, 就像那三五歲的稚子一樣, 好一時歹一時, 行事張狂任性, 全然不顧后果,所幸他素日遠離官場, 要不憑他放蕩不羈的性情, 指不定要多罪多少人。 過了幾日, 是夏小清出獄的日子,崔世君說好要陪著崔世柔去接他,這日,崔世君到衙門里點了卯,便乘著家里的馬車到了衙門的男監(jiān)門口。 她們來得早,等了不久,男監(jiān)的衙役來了,崔福塞給班頭一封銀子,他給的銀子不多不少,那班頭也便收下,叫人打開牢門,帶著崔福進到里面去領(lǐng)夏小清出來。 這些日子,崔世柔來給夏小清送飯,早已認得這些看守的衙役們,為了讓他們平日多多關(guān)照夏小清,崔世柔偶爾還會送些酒水熟rou給他們,是以夏小清就算被拘在牢里,也并未吃甚么苦頭。 沒過多久,就見崔福抱著被褥,和夏小清一前一后的走出牢門,崔世柔引頸以盼,總算看到他的人影,那夏小清一眼看到崔世柔,他三步并做兩步跨到崔世柔面前,咧嘴一笑,說道:“二姑娘,福叔還哄我,說你沒來,我才不信他的話呢。” 他在牢里耽擱了片刻,是特地找人借水洗漱了一番,還刮凈胡子,因此他雖是從牢里放出來的,整個人精精神神,并無一絲頹廢之氣。 崔世柔輕哼了一聲,那夏小清只顧傻笑,崔世君上下打量他幾眼,打趣道:“夏小哥兒,別人坐牢受罪,我怎么看你像是長胖了呢。” 夏小清先看了崔世柔一眼,又轉(zhuǎn)頭望著崔世君,樂滋滋的說道:“這得多虧二姑娘,一日三頓給我送飯,我在牢里吃了睡睡了吃,可不就長胖了么?!?/br> 說完,他拍了拍自己結(jié)實的手臂,說道:“喏,還長白了?!?/br> 崔世柔被他逗樂了,隨際想起她大姐也在,于是又板起臉,說道:“那是我看你可憐,坐牢連送飯的人都沒有,下回你再跟人打架,我可是不管的!” 夏小清嘴上沒說,心中卻想,這回做了半個月的牢,他和崔世柔的關(guān)系拉近不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好了,還不快回去,你那rou鋪丟下好些日子,要是再不管,生意全跑光了?!贝奘廊釠]好氣的瞪著他。 “回去,這就回去!”夏小清忙不跌的點頭,那是他安家立業(yè)的根本,往后娶老婆養(yǎng)家全靠那兩間rou鋪子呢。 夏小清從崔福手里接過被褥,便要跟著崔世柔走,那守監(jiān)的衙役見此,連忙喊住他:“夏屠夫,你樂糊涂了,這手印還沒按呢。” 夏小清只得折返回來簽字畫押,衙役銷了他的名字,說道:“日后可別再進來啦?!?/br> 夏小清胸脯拍得震天響,和他們約好一起喝酒。 且說崔世君姊妹二人將夏小清送回家,便要回去,夏小清下了馬車,依依不舍的對里面的崔世柔說道:“二姑娘,多謝你這幾日給我送飯,我先回去換身衣服,等會兒親自上你們家道謝?!?/br> 崔世柔哼道:“用不著你道謝,你日后不要惹事生非,我就恨不得要念佛了!” 她一摔簾子,催著崔??熳?,崔福笑著應(yīng)了一聲,揚鞭趕著馬車走遠。 將夏小清送回家后,崔世君和崔世柔姊妹倆人各自忙活去了,等到崔世君落衙,果真見到夏小清也在崔宅,這人穿戴整齊,專程帶著豬rou和禮盒來道謝,彼時崔海正和他一起在正廳閑話,夏小清看到崔世君,向她問了一聲好,崔世君開口說道:“天色不早了,夏小哥兒不如留下來吃飯?!?/br> 還不等夏小清回話,從門外傳來崔世柔的聲音,她道:“人家磨磨蹭蹭大半日不走,就等著你這句話呢?!?/br> 饒是夏小清臉皮再厚,也鬧了個大紅臉,氣得崔海正拍著輪椅的扶手罵道:“你這個死丫頭,男人們說話,哪兒輪得到你插嘴!” 崔世柔才不怕她爹呢,她探進半個身子,不服氣的說道:“大姐也是男人?” 崔海正瞪著她,說道:“你大姐是你大姐,你是你,一個女人家,學不會半點貞靜,難怪陳盛容要跟你和離。” “爹!”崔世君看了他爹一眼,崔海正想起有外人在場,連忙止住話頭,只用手指著崔世柔說道:“你呀,多和你大姐學學!” “你就會偏心!”崔世柔跺了兩下腳,氣呼呼的去找崔老姑姑告狀了。 待她走后,崔海正扭頭對夏小清說道:“賢侄啊,你別見怪,世柔她娘走得早,從小又被家里的老人嬌慣壞了?!?/br> 夏小清擺著手,嘴里說道:“二姑娘好得很,好得很!” 崔海正見他這么說,放了心,自打崔世柔和離,她的終身大事,就成了懸在崔海正心頭的一樁大事,這夏小清有家有業(yè),難得的是對他女兒情深意重,崔海正滿心的想趕緊把女兒嫁給他,奈何崔世柔自己不愿意。 夜間,夏小清在崔家用完飯,臨走前,崔世柔給了他一大盆炸rou,這是夏小清白日帶來的豬rou,足有二三十斤,夏日天熱,豬rou不能久放,翠娘便炸成酥rou,她道:“這些日子你不在,多虧了那幾個伙計照看rou鋪,這些酥rou拿回去給他們分吃,不拘多少,總歸是你的一片心意?!?/br> 夏小清接過她遞來的炸rou,喜得見牙不見眼,他道:“二姑娘,我已聽rou鋪的伙計說了,說是我不在的時候,你還到鋪子里去幫過忙?!?/br> 崔世柔哼道:“你別自作多情,我不過是心里過意不去,這才去看一看的?!?/br> 兩人站在門口說話,天色還未黑,偶爾有外出乘涼的街坊看到他二人,免不了要多看他倆幾眼,崔世柔有些難為情,她道:“你快回去吧?!?/br> 夏小清嘴里說好,卻還是站著不動,只癡癡的望著崔世柔傻笑,崔世柔臉皮發(fā)熱,橫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關(guān)門回屋。 進入六伏天后,一日比一日炎熱,河陽侯夫人過壽,特意請崔世君過去看了一日戲,從河陽侯府出門時天色尚早,那東郡府侯離河陽侯府不遠,崔世君想著多日沒看到莫婉,順道便往河陽侯府去了。 她進府時,一個管事娘子模樣兒的婦人正在給莫婉回話,崔世君等了片刻,只待那婦人走后,便對莫婉說道:“姑娘的身子剛好了一些,就又閑不住了,你如今是待嫁的人,合該好生歇著才是?!?/br> 莫婉和霍嘉的婚期已定,就定在十月初十,送日子的時候,因著老侯爺霍云不在長安,霍家一門獨戶,有威望的親戚只有當今圣上,因此托了翰林院大學士曹慶的夫人作陪,寧國侯霍嘉科考那年,曹慶是主考官,二人有師生情誼,曹夫人作陪倒也合情合理。 莫婉笑道:“我已大安,叫我甚么事也不做,我哪里待得住?!?/br> 說話之時,丫鬟們送來冰鎮(zhèn)的瓜果,莫婉忌口,是以她只看著崔世君吃,她自己一點不動,她說道:“我聽聞老侯爺離了京,寧國府到處都在找他呢。” 崔世君一笑,她道:“找是找到了,早些日子說是在華山,后來我聽寧國府的崔管家說老侯爺又往云南去了,至于到底去了云南哪里,崔管家也不知情呢?!?/br> 莫婉笑了笑不說話,這是她將來的公公,她不好胡亂評判。 她二人說了幾句家長里短的閑話,莫婉對崔世君說道:“前些日子,我那弟弟謀了一個糧草督運的差事,要押送糧草去南邊,這一來一去的,我成親那日他恐怕趕不及回來呢?!?/br> 崔世君驚道:“押送糧草可是個苦差呢?!?/br> 京里富貴人家的孩子,哪個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押運糧草既苦又累,南邊地區(qū)偏遠,一路還有匪患,稍不留神就會出差錯,是以崔世君聽說莫少均謀了糧草督運的差事,不禁有些詫異。 莫婉神情淡淡的,她道:“他年齡也不小了,春上科考失利,整日和京里那些紈绔子弟廝混,索性讓他到外面去歷練一番?!?/br> “姑娘說得很是。”崔世君說完這句話,便不再開口,有些事她是看透不點透,莫婉和莫少均會離心,十有八九是莫少均對莫婉暗中下毒鬧起的,或許也有其他的原因,不過崔世君并不愿深究。 第50章 沒過幾日, 便到了七夕,七夕節(jié)乃是京中一大盛事, 舉凡未出閣的女兒,必要在這一日邀上三五好友舉辦乞巧節(jié),崔世君雖說也算是未出閣的女兒, 不過自打家里兩個meimei出嫁后, 她就再也不曾過乞巧節(jié)了。 今年的乞巧節(jié),崔世柔早早就開始囑咐徐姨娘備齊瓜果和祭品, 臨到這一日, 崔世君帶著阿杏上衙,崔世柔特地囑咐她, 要她落衙后早些回家,崔世君故意笑她, 都已經(jīng)二十多歲的人了, 還弄這些小姑娘的玩意兒,崔世柔不服氣的反駁了她一句,崔世君急著出門, 倒是沒聽清她說了些甚么話。 傍晚, 崔世君落衙歸家, 崔家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飯, 崔老姑姑得知她們姊妹三人要乞巧,于是叫她們不必在身前伺候, 盡管去頑兒, 崔世柔笑嘻嘻一聲, 把小元宵交給徐姨娘,拉著jiejie和meimei出了崔老姑姑的屋子。 且說她們來到后院,月下早已擺了一張香案,貢著巧果,彩紙,彩線等物,另有一個銅盆,盛著滿滿的清水,走近一看,盆底沉著十幾根繡花針,崔世柔志得意滿的說道:“不用說,這回必定又是我得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