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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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轉(zhuǎn)念一想或許這樣也不錯,滿足他的自我感覺良好,沒準(zhǔn)對自己更有利。 想到此,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咬著嘴唇就是一句話都沒有,杜若猜測自己這樣的反應(yīng)也需最能滿足蠻牛的心理。 但杜若這次卻猜錯了,男人只是皺了皺眉,丟下一句:“以后不許吃酒。”轉(zhuǎn)身出去了。 杜若愕然,是自己這個現(xiàn)代人的思維不能跟古代男人同步了嗎,怎么跟自己預(yù)想的反應(yīng)不一樣呢?忽想起剛那個叫蘇銘的郎中叫蠻牛景天兄,這是蠻牛的名字嗎,這名兒起的倒是挺霸氣的。 正想著,蠻牛走了進(jìn)來,手里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藥湯子,杜若嘆了口氣,自作孽不可活果然是真理,早知道昨兒自己不賞雪了。 不過身體健康還是最重要的,所以杜若毫不猶疑把藥湯子喝了下去,那股子味兒讓杜若十分懷念現(xiàn)代的感冒藥。 苦藥湯子雖不好喝卻極有效,喝了之后,睡了一晚,轉(zhuǎn)天便好了,病一好便覺得肚子餓,對于蠻牛的廚藝,杜若可不敢恭維,起來生火做飯。 杜若先把筍干跟rou干丟進(jìn)水里煮開熬出味道來,抓了兩把米,放在旁邊的泥爐子上慢慢燉,這邊兒大灶上開始做蛋包飯,攤了幾張薄薄的雞蛋餅,放到一邊兒,在把昨兒晚上的剩飯放到鍋里炒了,包在雞蛋餅里,又切了一大碗細(xì)細(xì)的蘿卜絲,抓了些糖霜點(diǎn)了醋,就是一碗最開胃的小菜。 收拾完了,泥爐子上的粥也差不多好了,端到桌子上一抬頭就見昨兒那個叫蘇銘的郎中,一臉奇怪的看著自己,不禁道:“你怎么還在這兒?” 蘇銘挑了挑眉:“你病沒好,我不能下山。” 杜若:“我的病已經(jīng)好了?!?/br> 蘇銘卻只當(dāng)沒聽見,兩只眼直勾勾盯著桌子,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這是什么吃食,倒是從未見過?” 杜若心說,你沒吃過就對了。見他饞的那樣兒,不免不好笑,遞了筷子給他:“這是蛋包飯,蘇大夫要不嫌棄就嘗嘗吧?!?/br> 杜若話音剛落,蘇銘已經(jīng)夾起來往嘴里送了,一個蛋包飯轉(zhuǎn)眼就進(jìn)肚兒了,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蛋包飯當(dāng)真是極品佳肴?!?/br> 杜若噗嗤笑了:“多謝捧場。” 蘇銘也笑了忽道:“難怪景天兄在山上樂不思蜀呢?!?/br> 說起蠻牛,一早起來也沒瞧見,杜若側(cè)過腦袋見墻上掛的柴刀沒了,便知蠻牛上山砍柴去了,便盛了兩碗粥出來,自己一碗推給蘇銘一碗,再把泥爐子上的火埋上些,又分了一個蛋包飯給蘇銘,自己吃了一個,剩下的兩個擱在泥爐子旁邊,便去喂鴨子跟那三只山雞。 雞窩鴨舍都是蠻牛新搭的,可以過冬,鴨子倒還算老實(shí),那三只山雞卻咕咕嘎嘎的叫的歡實(shí)。 蘇銘跟過來看見窩里的山雞愕然道:“你可知這是錦雞?” 杜若看了他一眼:“錦雞難道不是雞?” 蘇銘:“倒是雞,只是頭一次見有人當(dāng)下蛋的雞養(yǎng)?!?/br> 杜若:“我倒是想養(yǎng)下蛋的雞,總比這三只白吃白喝不下蛋的有用。” 蘇銘咳嗽了一聲:“你不知道嗎這錦雞一年只下一次蛋?!?/br> 杜若愕然:“這么說我白養(yǎng)了好幾個月了?!闭f著看向雞窩里的三只錦雞,頓時惡向膽邊生,琢磨是不是明兒把這三只雞宰了燉蘑菇。 三只錦雞好像知道杜若的想法,縮到了角落里,戒備的看著杜若。 蘇銘看著好笑,忍不住道:“雖說不下蛋,但這錦雞極珍貴,若是拿到市面上賣的話,這樣鮮艷毛色的錦雞一只至少能賣一百兩銀子。” 杜若眼睛一亮:“一百兩?銀子真的假的?” 蘇銘:“問這個做什么,你又不缺銀子?” 杜若:“誰告訴你我不缺銀子?” 蘇銘剛想說什么,蠻牛回來了,見蘇銘還在不禁皺了皺眉:“你怎么還在這兒?” 蘇銘:“看起來我是礙著景天兄的好事兒了,那我還是有些眼色,別討嫌了,告辭告辭?!闭f著拱拱手走了。 第21章 不守婦道 蘇銘走了,蠻牛皺眉看著杜若:“怎么出來了?” 杜若:“病好了自然就出來了?”說著扭身剛要給他端飯,不想?yún)s被他抱了起來,杜若忙攬住他的脖頸:“你做什么?” 蠻牛低頭看著她。眼底的暗光杜若已經(jīng)太過熟悉,忙道:“那個,其實(shí)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好,你先放我下來唔唔……” 杜若萬分后悔自己不該說那句病好了,以至于被折騰了一上午,這會兒躺著還覺腿軟腳軟,算起來,也就兩天吧,這頭蠻牛怎么跟好幾個月不見葷腥了似的,剛才那個樣子,有那么一瞬杜若甚至覺得他會把自己連骨頭帶rou的吞下去。 以前雖說也沒多溫柔,但也沒這樣過,讓杜若很有些想不通,琢磨這廝是不是吃了什么藥了還是抽什么風(fēng)? 正想著忽聽蠻牛道“蘇銘是御清堂的少東家?!?/br> 杜若愣了愣:“御清堂是做什么買賣的,泡腳的嗎?” 蠻牛沉默了一會兒道:“御清堂是藥號?!?/br> 杜若:“原來是賣藥的,怪不得打扮的這么體面呢,一看就是有錢人?!?/br> 蠻牛:“有錢人?” 杜若:“不是有句話說,十個劫道的不如一個賣藥的嗎,可見這賣藥是暴利,能沒錢嗎。” 蠻牛:“蘇銘雖未娶,卻早已定了親,是蘇家的世交之女,大家閨秀性子溫婉人品端方。” 杜若怎么聽著這話怎么有些不對勁兒,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的回過味兒來,努力撐著綿軟的身子坐了起來,瞪著他:“你什么意思,不會以為我跟姓蘇的說了幾句話,就有意勾引他吧?!?/br> 蠻??戳怂粫海骸疤K銘不認(rèn)得你?!?/br> 杜若一叉腰:“不認(rèn)得怎么了,本姑娘就是這么招人喜歡,你是我什么人啊,別說本姑娘沒勾引,就是勾了也輪不到你管。” 蠻牛:“不守婦道有失女德?!?/br> 杜若給他氣樂了:“你真好笑,合著你做人是雙重標(biāo)準(zhǔn)啊,這會兒說我不守婦道了,早干什么去了,我要是守婦道,你還能躺在這兒胡說八道嗎,早送衙門里一頓板子打你個半死了?!闭f著幾把抓過榻上被子裹在身上,跳下地,打開屋門:“我就是不守婦道,也不想勾引你,滾出去,以后別讓我看見你。” 蠻牛臉色陰沉看了她一會兒,起身下地,套上衣裳走了。 杜若關(guān)上門,坐在榻上想著剛的事兒,越想越氣,自己就跟姓蘇的說了幾句話罷了,蠻牛就覺得自己勾引他朋友,自己就這么饑不擇食嗎,原在蠻牛嘴上不說,但心里卻對自己充滿的輕視,他認(rèn)定自己就是個隨便輕浮的女人,隨時隨地都會勾引男人。 剛才蠻牛那句不守婦道有失女德,讓杜若陡然明白過來,自己想借他幫自己擺脫陸家寡婦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那自己還留他做什么。 杜若氣了一回兒就想開了,為不相干的人生氣,氣壞了身子豈非得不償失,再說有什么可氣的,不是有句話叫女人活一輩子誰沒遇過幾個渣兒呢。 想開了也就不氣了,如今糧食充足,屋子暖和,比剛穿來那會兒比真是天壤之別,這一冬都不用愁,繼續(xù)過自己的小日子唄。 夜里又落了雪,杜若一早起來,便覺得有些冷颼颼的,去竹柜里翻出一頂兔毛的帽子戴上,毛茸茸的兔毛,柔軟暖和,還是啞婆在的時候給自己做的,一直收在柜子里,今兒正好戴上,又套上厚一些的棉衣裳,穿吧好了出來掃了院子里的雪,喂了山雞鴨子,便回屋了,填了新炭撥旺了炭火,在銅篦子上熱了昨兒剩下的rou干筍片粥吃了,便在窗下做針線,到了晌午日頭出來,暖和了許多,便去灶棚里碾米,磨成米漿攤成薄皮子上鍋蒸熟,切成條,下到鴨湯里煮了,就是一碗鴨湯米粉。 杜若吃了一半,留下一半晚上吃,沒了食量大的蠻牛,她一個人簡單多了,吃了晚飯洗個澡,便熄燈睡覺,轉(zhuǎn)天照舊。 總之自從蠻牛走了,杜若的小日子過得異常規(guī)律,不知不覺半個月就過去了,天也越來越冷,不過陸府對自己這個沒用的二奶奶還算大方,那個聾啞的老頭子,又送了一趟東西,尤其炭送了許多,足夠這一冬取暖了。 本來杜若讓蠻牛燒那些粗炭是備著過冬的,如今有這些細(xì)炭,那些粗炭便用來做飯倒省了不少事,日子過得舒服杜若甚至都覺得就算頂著陸家寡婦的身份,這么過下去也不錯。 卻未想到,蠻牛又回來了,進(jìn)了十月山里格外的冷,杜若早早就上床睡了,睡到半夜卻覺不對勁兒,睜開眼,就看見蠻牛哪張臉。 杜若嚇了一跳,蹭的坐了起來:“你怎么又回來了?”蠻牛的回答是上前一步,杜若早有防備,一伸手從枕頭下摸出菜刀指著他:“不許過來,你再過來,本姑娘這菜刀可不白給……” 杜若威脅的話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一花,手上的菜刀便到了蠻牛手上,杜若愣了愣:“你一個男人欺負(fù)女人算什么本事。”見他仍往這邊兒靠,杜若跳下竹榻就要往外跑,卻給蠻牛一伸手撈在懷里,重新丟在竹榻上。 見蠻牛又撲了上來,杜若氣惱非常,抬腳照著他下面的兄弟狠狠踢了過去,只不過卻被蠻牛捏住了腳腕子。 蠻牛皺眉看著她,她真沒留情,剛這一腳若讓她踢中,自己非得斷子絕孫不可,本心中有些惱怒,卻見她一番掙扎,身上的小衣掙開了,露出里頭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杜若被他抓住腳,踢蹬了幾下掙脫不開,忽發(fā)現(xiàn)他的氣息有些粗重,目光也越來越暗,杜若太熟悉他要做什么,如果今天自己屈服了,以后他便會更加得寸進(jìn)尺,可是菜刀被他奪了自己還有什么武器,忽瞥見旁邊的針線笸籮,趁著他來扯自己的衣裳的空檔,一伸手把里頭的剪子拿在手里,一剪子就戳了過去,蠻牛大約沒想到杜若還會拿剪子,未防備被她一剪子正戳在前胸,杜若用盡了全力,立時血就噴了出來,噴在杜若的手上,杜若嚇到了,愣愣看著他,手一松剪子掉到了地上…… 撕破臉了 第22章 服軟的蠻牛 杜若有些無措:“你,你流血了,你若答應(yīng)不用強(qiáng),我便給你包扎?!?/br> 蠻牛定定看了她一會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杜若套了衣裳下地往外走,蠻牛:“你做什么?” 杜若:“你的傷口太深,得用酒擦拭消毒,外頭灶棚子里還有一些,我去拿過來?!?/br> 蠻牛伸手?jǐn)r她,杜若以為他又起了歹念,忙一下跳開:“你答應(yīng)了的?!?/br> 蠻??戳怂谎郏骸拔胰??!鞭D(zhuǎn)身出去了。 杜若愣了楞,想起他身上的傷忙道:“喂,你別出去?!痹捯魟偮湫U牛已經(jīng)提著酒壇子回來了。 杜若把燈挑亮了拿過來,在他傷口上照了照,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老深的一個三角口子,這會兒還往滲血呢。 杜若:“傷口太大,我先簡單給你包上,明兒一早你下山去找大夫,會有些疼,你忍著些。”說著,彎腰去撿地上的剪子,剛撿起來就被他抓住了手腕子。 杜若:“我拿剪子是把你胸前的衣裳剪開,血滲的太多,都粘上了?!?/br> 蠻牛方才松開,杜若在笸籮里尋了塊干凈的棉布,用酒浸濕,擦了擦剪刀,也不知這花雕酒能不能消毒,反正總比沒有好。 小心的剪開他胸前粘住的衣裳,慢慢棉布蘸著酒擦拭傷口,怕太疼,杜若擦的很輕,但是蠻牛一絲疼的反應(yīng)都沒有,若不是自己親手扎的,杜若都懷疑他這傷口是假的。 這廝是天生的痛感神經(jīng)缺乏嗎,這么大的傷口,蘸著酒擦,光想就知道有多疼,可這廝連眉頭都未皺一下。 好容易把上頭的血污擦干凈了,胸前的衣裳也弄濕了一大片,杜若:“你看看能不能把衣裳脫了?!?/br> 男人看了她一眼,一抬胳膊把上衣脫了下來。 杜若都替他疼,可這家伙硬是一點(diǎn)兒反應(yīng)都沒有,杜若忍不住在他的傷口上按了一下,男人也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 杜若把傷口又清理了一遍,琢磨這么裹上肯定不行,怎么也得敷藥,忽想起上回他給自己治腳的那個金簪草,自己覺著頗有用,采了一些回來,曬干收了起來,不說那個有活血止疼的功效嗎,她的腳就是敷這個敷好的。 想到此出去旁邊屋里拿了一把曬干的金簪草,搗碎了摻上酒敷在了蠻牛的傷口上,敷上了杜若特意看了一下蠻牛的神情,仍然沒有反應(yīng),想必這藥用的對。 敷好了,用干凈的棉布包上,棉布繞過肩頭肋下,杜若嚇了一跳,以前真沒主意過,今兒才發(fā)現(xiàn),男人身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疤,尤其后背上斜斜一個長刀疤極深,如今看起來都頗為猙獰,可想而知當(dāng)初砍得有多深。 杜若忍不住碰了碰那刀疤:“什么刀砍的這么深?” 蠻牛伸手把自己腰上的彎刀抽出來放到桌子上,杜若愣了愣:“是這把刀?怎會在你手里?這刀的樣式不像平日能見的?!?/br> 蠻牛:“這是北邊匈奴人用的彎刀?!?/br> 匈奴?杜若心說,看起來這里也有匈奴人作亂,想著仔細(xì)瞧了瞧那把彎刀,刀柄上鑲了一圈紅綠寶石,暗道,從這刀柄就能瞧出,這彎刀只怕不是小兵能使的。 杜若:“你上過戰(zhàn)場?” 蠻牛點(diǎn)了點(diǎn)頭。 杜若心說,這家伙還真是命大,受了這么多傷還能活的生龍活虎。 杜若給他裹好,還惡作劇的在后背處系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jié),自己看著都差點(diǎn)兒笑出來。 蠻牛忽道:“笑什么?” 杜若咳嗽了一聲:“時候不早了,你看看你是這會兒就下山,還是去旁邊屋里睡一覺再走?” 蠻牛直接躺在了竹榻上,杜若頓時警惕了起來:“你要做什么?我剛可不是跟你逗悶子呢,你若再胡來,我這剪子下次可就不知戳哪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