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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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天豈會不知這個道理,只是氣惱之下也沒顧上許多,只想親自把她逮回去,他想問問她,到底自己對她哪兒不好,她這般絞盡腦汁的要跑,咬了咬牙,別讓自己逮著她,否則…… 看著他陰鷙的神情,草垛里的杜若忍不住打了哆嗦,虧了在山上的時候自己還覺得他憨厚,憨厚跟他八竿子也打不著。 就看他的神情也知道,若這次讓他逮著,絕沒有好果子吃。 好在他轉(zhuǎn)身走了,杜若剛要松口氣,卻忽見他在井臺上彎腰撿起了東西來,陽光下反射出一縷亮光,杜若一驚,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果然左邊的耳墜子沒了。 自己本來不大喜歡戴這些東西,兩個婆子說在家也還罷了,出去若不戴耳墜子有些失禮,加之這一對耳墜子極好看,是薄薄的翡翠做成的樹葉形狀,上頭穿著金鉤,杜若才戴了,卻沒想到剛喝水的時候落了一個在井臺上,讓這男人發(fā)現(xiàn)了。 陸景天臉色一沉:“她來過這兒,給我搜?!庇H兵應了一聲,四處搜檢。 杜若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眼看有個親兵往草垛來了,卻來了個太監(jiān)說皇上有急事召威武將軍,陸景天這才帶著人走了。 杜若差點兒堆乎了,心撲通撲通的跳,半天才緩過來,本就懷著孩子,加上這一宿擔驚受怕,又渴又餓,這會兒一松勁兒便覺眼前一黑,暈了。 第37章 都城御清堂 杜若一醒過來就看見老大一張俊臉, 不止俊還溫柔, 那如水的目光, 讓杜若有些微恍神, 忍不住想起一句詩來,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見她睜開眼, 俊男低聲道:“你醒了。”聲音干凈清潤,不像陸景天那般冷硬低沉,極好聽。 杜若眨眨眼:“這是哪兒?” 俊男:“這里是御清堂?!?/br> 杜若一驚,御清堂,自己怎么跑這兒來了?莫非自己運氣不濟,被陸景天逮了回來, 不,若真是陸景天絕不會把自己放在御清堂,看那廝一臉狠厲,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能把自己活嚼了, 若是給他逮著, 就算看在肚子里的孩子份上不會把自己怎么樣,也會把自己關(guān)起來,絕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想到此不禁道:“我怎么會在這兒?” 俊男沒說話, 旁邊一個聲音道:“當然是我們公子救你回來的,今兒早上我們公子今兒正好從那邊村子兒路過, 見兩只野狗圍著草垛叫, 過去一瞧才發(fā)現(xiàn)你在草垛里, 見你衣著不像村子里的人,把你丟在哪兒又不落忍,這才把你帶了回來,你醒了就好了,快說家兒在哪兒,也好叫伙計送你家去?!倍湃暨@才發(fā)現(xiàn),旁邊有個小子,年紀瞧著也就十一二,估計是帥哥的小廝。 杜若腦子里飛快轉(zhuǎn)了幾個過子,雖這里是御清堂,但明顯不是自己去過的那個將軍鎮(zhèn)上的御清堂,眼前這個帥哥雖不知是什么人,但杜若相信相由心生,有如此溫柔目光的帥哥,絕不是歹人,而就當前的境況來看,貌似賴上這位是自己唯一的選擇,畢竟她的身份是萬萬不能說的。 想到此,目光閃了閃:“我不記得了?!?/br> 那個小子聲音拔了個高:“什么,不記得了,怎么可能,你不是見我們家公子長得俊,想賴上我們家公子吧?!?/br> 杜若心道,這小子還真精,不過,自己死不承認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樣,而且,能決定自己去留的也不是他,杜若看向溫柔帥哥低聲道:“我,我真不記得了。” 溫柔帥哥輕輕呵斥了一聲:“牛黃,不許胡言?!?/br> 那小子低下頭,卻仍嘟囔了一句:“公子,您忘了以前也有這樣裝病的,就是想纏上公子?!?/br> 杜若有些囧,莫非這招已經(jīng)有人使過,這一下子就被人戳破謊言,可就尷尬了,正琢磨怎么辦,卻見那帥哥搖搖頭:“醫(yī)書上記有這樣的病例,失心離魂,不記前事,言失心癥?!?/br> 那叫牛黃的小子道:“可是公子,您回來是上墳的,待過了清明便走,不會留在京都,這位瞧著是未嫁姑娘的打扮,可肚子里卻懷著孩子,留在御清堂不妥當,難道公子要帶著她走不成。” 帥哥看向杜若,杜若低聲道:“公子不用為難,小女子這便走?!闭f著從炕上下來,一站起來兩腿發(fā)軟,眼前發(fā)黑,便又跌了回去,這真不是杜若裝的。 帥哥忙道:“姑娘身子虛弱,又懷有身孕,不宜走動,牛黃的話,姑娘莫介意?!?/br> 杜若低頭:“可他說的是,我不能給公子添麻煩?!?/br> 帥哥:“要不這么著,郊外山腳下有一處草廬本是我一個朋友的居所,如今他不在了,便空了下來,姑娘若不嫌棄,可暫且安身,待想起來再做道理?!?/br> 杜若點點頭:“小女子多謝公子收留。” 帥哥:“不過舉手之勞,姑娘不用如此?!痹捯魟偮渚吐牴緡R宦?。 饒是杜若都不免有些臉紅,帥哥倒是頗善解人意吩咐一聲,那個牛黃出去不一會兒端了一碗粥來,往桌上一放:“給,吃吧?!?/br> 杜若心說,也不知自己哪兒得罪這小子了,他這么看自己不順眼。 不過這會兒管不了他,這幾天都沒怎么吃東西,這一天一宿在草垛里貓著,水米沒打牙,都餓透膛了,一見吃的哪還顧的上別的,拿過來唏哩呼嚕就吃了個精光。 牛黃有些傻眼:“你,你是餓死鬼投生的啊,怎么吃這么快?!?/br> 帥哥很是厚道的呵斥了一聲:“牛黃不許胡說。”杜若覺得這帥哥的脾氣真是好的離譜,管教你下人也只會這么一句,毫無威勢,難怪這小子不怕呢。 肚子里有了底,杜若才有心思打量四周,布置的頗為簡單,沒什么裝飾擺件兒,想來主人不大在此居住,不禁又問了句:“這是什么地方?” 牛黃撇了撇嘴:“你不記得自己的事兒了,連我們公子剛說的話也忘了不成,我們公子不說了嗎,這里是御清堂,御清堂是咱們大宋最大的藥號也是最有名的醫(yī)館,總號在將軍鎮(zhèn),這里是都城的分號。” 杜若暗暗松了口氣,原來是都城御清堂的分號,既然是分號,應該不會撞上蘇銘吧,卻不禁看向帥哥:“那么公子是御清堂的郎中嗎?” 牛黃:“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御清堂如今掌事的少東家是我們公子的堂哥,我們家公子是蘇家的三少爺?!?/br> 杜若愣了一下,心說,這位帥哥莫非是蘇銘的堂弟,想著不禁看了他一眼,這么一想瞧著倒有些像,看來這蘇家的基因好,堂兄弟都生了一副好樣貌。 正想著,忽聽外頭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是士安回來了嗎?”杜若頓時臉色一變,下意識往炕里縮了縮身子,其實杜若也知道純屬多余,只要蘇銘進來就完了,以蘇銘跟陸景天的交情,肯定會直接把自己送過去,結(jié)果可想而知。 杜若深吸了一口氣,想著怎么應對接下來的麻煩,帥哥卻站起來迎了出去:“堂哥,聽伙計說,你在郊外的皇家獵場呢,怎么回來了?” 蘇銘:“景天兄身邊跑了個家奴,景天兄在獵場伴駕脫不開身,只能我先幫忙找人了。” 蘇士安:“一個家奴罷了,至于勞煩堂哥嗎?!?/br> 蘇銘:“不是尋常家奴,得了,這些終究是景天兄的家事,不說也罷,倒是你,比往年早回來了幾日?!?/br> 第38章 賴上蘇士安 蘇士安:“往年總是來去匆匆, 今年我想多陪阿康幾日?!?/br> 蘇銘知道他的心結(jié), 知道勸了也沒用, 搖搖頭:“今兒有要事脫不開, 待過幾日,我去尋你, 你我兄弟把酒言歡一醉方休?!绷滔略挿饺チ恕?/br> 聽著腳步聲去遠了,杜若一顆心才算放下,本來還琢磨著若蘇士安問起來,自己該如何應對,但他卻什么都沒問。 杜若在御清堂住了一晚上,轉(zhuǎn)天一早跟著蘇士安搬到郊外他說的草廬去了。 一下車杜若就喜歡上了這里, 筑籬為墻,茅草做舍,堂前垂柳成蔭,房后青竹成片,有一顆歪脖子的老杏開的正好, 斜斜的從籬笆墻探出一枝杏花, 嬌艷紅潤,掩不住滿院春光。 杜若忽然發(fā)現(xiàn),這里真是處處都有驚喜, 這里的景致比之將軍山更別有一番味道。 蘇士安交代杜若住西邊那間屋子,便帶著牛黃往房后去了, 杜若進了屋, 屋內(nèi)桌椅床榻一應俱全, 想必常有人打掃,頗為干凈。 杜若目光落在窗下的竹榻上,不免想起了陸景天,演個戲都能如此投入,連木匠活都會,也不知是本來有這技能還是跟誰學的,杜若坐在竹榻上,摸了摸肚子,如今算是跑出來了,下一步就得把肚子里這個處理了。 杜若去灶房溜達了一圈,廚具還算齊全,也有菜蔬米糧,略掂量了掂量,料理里四菜一湯,杜若把桌子搬到了院子里,擺上飯菜,蘇士安正好回來。 杜若:“公子,吃飯吧。” 蘇士安目光落在桌子上愣了愣。 杜若:“我隨便做的,公子嘗嘗可還能入口?”說著把筷子遞給他。 蘇士安吃了一口菜點點頭:“姑娘真好廚藝?!?/br> 牛黃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這些菜真是你做的?!?/br> 杜若:“這里除了我還有別人嗎?” 牛黃:“你,你是廚子?” 杜若目光一閃:“不知道?!?/br> 大概是杜若的廚藝征服了牛黃,一頓飯過后牛黃對杜若的態(tài)度明顯好了許多,主動把碗筷收拾下去洗了。 杜若瞄了蘇士安一眼開口道:“公子可否開一劑打胎藥?” 蘇士安愕然:“姑娘莫非不想要腹中的胎兒?!?/br> 杜若點點頭:“還請公子幫忙?!?/br> 蘇士安:“姑娘腹中胎兒已近四月,尋常打胎藥只怕無用,若下猛藥恐有性命之憂?!?/br> 杜若一心要打掉這個孩子,首先是也沒有信心跟條件養(yǎng)孩子,再一個就是怕生孩子的時候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畢竟古代生孩子危險系數(shù)太高。 可沒想到打胎一樣有性命之憂,自己該怎么辦,打還是不打?若不打,就得把孩子生下來,就算自己運氣好,把孩子順利的生出來,怎么養(yǎng)也是個大問題。 仿佛知道她想什么,蘇士安道:“姑娘未想起之前可一直住在此處,一應用度姑娘也不用cao心?!?/br> 杜若不禁抬頭看他,要不是自己遇上了,她還真不信這世上有蘇士安這樣助人為樂不求回報的好人,這樣一個好人,自己卻還騙人家,杜若心里不免愧疚起來。 但愧疚歸愧疚,她還是不能說出實情,她不敢冒險,她不想回陸家,作為一個自尊自強自立的女人,她不想當陸景天圈養(yǎng)的金絲雀。 而如果這個孩子不能打掉,便只能生下來,雖說這里生孩子危險系數(shù)太高,但有個大夫在旁邊,多少有些保障,所以這個孩子不管打還是留,自己都得跟著蘇士安,可是自己要跟著人家總的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才行吧。 忽然腦子里靈光一閃杜若想出個主意來:“公子,我想學醫(yī),能不能收我當徒弟。” 牛黃正好過來,聽見這句嗤一聲樂了:“想得美,我們公子可是大宋鼎鼎大名的圣手神醫(yī),就連太醫(yī)院那些太醫(yī)都不能跟我們公子相比,我們公子要是想收徒弟,來拜師的得非把御清堂的大門給擠破了不行,你這么個連大字都不識的丫頭,八輩子也輪不上你?!?/br> 杜若:“誰說我不識字?” 牛黃一愣:“你少吹牛了?!?/br> 杜若:“我才沒吹牛呢,公子看的書我都認得?!?/br> 蘇士安:“姑娘想學醫(yī)是好事,但蘇家有祖訓,醫(yī)術(shù)不可外傳,故此,我不能收你當徒弟?!?/br> 杜若xiele氣,這個理由看來行不通,卻聽蘇士安道:“不過我這兒的書你可以隨意看?!?/br> 杜若眨眨眼:“那就多謝公子了?!?/br> 杜若后來想想,她當初死皮賴臉的賴上蘇士安實在不大厚道,但當時的境況,她也沒別的路可走,但也無比慶幸當初賴上他,他是良師益友令自己一生受益無窮。 雖說一開始是賴上的,但后來卻真成了朋友,成了朋友有些事情便理所當然了,例如跟他走,這本就是杜若一開始打的主意。 在這里她擔心會被陸景天找到,若是跟蘇士安走了,便安全多了,外頭天大地大,陸景天想找自己,無異于大海撈針,而且自己懷著孩子,不管是生孩子,還是養(yǎng)孩子有蘇士安在,都會放心許多。 杜若懷孕五個月的時候,跟蘇士安走了,走的時候,杜若以為她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她跟陸景天的恩怨也就此了結(jié),今后就是橋歸橋路歸路了。 但人生往往很奇怪,有些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總會轉(zhuǎn)回來,就如她跟陸景天。 ———————————————————————————————————————————————————————————————————————————————————————————————————————————————————————————————————————— 番外技能修煉手冊 陸景天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去學木匠,可面對那個刁鉆的小妖精,他竟一口答應了下來,對,她就是個小妖精,眉眼流轉(zhuǎn)間便迷惑了他的心智,讓他匆匆下山。 下山之后他找了蘇銘,蘇銘是當年隨軍的軍醫(yī),曾跟自己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是過命的交情,他也是御清堂的少東家,頭腦靈活,主意多,自己跟他說要學木匠,且要三天學會,蘇銘的反應是以為自己瘋了,其實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瘋了,但在那個小妖精面前,他就是不想說不。 木匠并不好學,至少在他看來比起排兵布陣難得多,不過他還是學會了,他做了一個竹榻,擺在了小妖精的屋子里,他很得意,但沒得意多久,小妖精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她要做搖椅…… 第39章 神奇的基因